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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请世子前去聚谈。”
“你派人传讯给他们,我稍后即到。”赵隽听完,吩咐回信,转身走回卧房。
卧房里,他的妻子换了一套正式装束,亭亭玉立在房中央,看起来雍容典雅,风华无限。
“夏儿,你也要出门?”他有些讶然,没听她说起呀,还是……“准是要陪为夫一同去‘虞记’
,对不对?”
“怎么?不欢迎啊?”她瞥他一眼,神色淡然。
“欢迎之至!荣幸之至!”他笑着抱住她的纤腰,“你不去,为夫劫也要劫了你同去的……”
“油腔滑调!”沐夏整整夫婿的衣裳,理理他的鬓发,“日夜黏在一起,你不腻烦,旁人看了也
要腻味,今儿家里有客人,我要陪同婆婆接待客人,你自己去吧。”
“什么客人?”赵隽随口问。
“长公主和柴郡主。”
长公主?赵隽眉头微微一蹙:长公主,她,来做什么?
长公主与皇上有意撮合他与柴屏郡主,几番暗示和试探,他不是看不出来,但,左拥右抱或许是
许多男人的理想,却不是他的。在这方面,父亲是他尊敬的楷模。父亲相貌堂堂、高贵伟岸、雄才伟
略、声名赫赫,尽管来自皇族的血液超人一等,被赋予的权利优越广泛,一生却只肯于忠于母亲一个
惟一的妻子、爱人。父亲对待家庭,对待母亲的态度是他自小耳濡目染的,所以,他从来不认为悠游
于脂粉堆是男人值得夸耀的丰功伟绩,更无意于三妻四妾,尤其,在心爱的妻子完全占满他心房的此
刻,又哪里能够分出心思来看旁人一眼……
他对皇上与长公主的暗示已经回绝得相当明确——难道说,长公主还是不肯放弃?
“想什么呢?夫君——”沐夏抚平夫婿微微蹙起的眉头,挽着他的手臂走出卧房,“朋友们在等
你哪,再耽搁就迟到了,快出门罢——”
“夏儿——”赵隽抽出手,搂住妻子的腰,一起走出“兰薰院”,走向前厅,“澹台他们有的是
闲暇,我晚点再去也不妨,既然长公主要来,她是我的堂姑母,于情于理,我该见见她再走。”
“世子想见长公主?”她侧转头仰脸看他……唔!这男人想做什么呢?
“为夫想陪你——”他就势将吻印在近在眼前的嫩脸上。
哗!这放肆的夫君!这里是通往前厅的人来人往的走廊好不好?
“正经点儿……”她轻轻推他。这不,路过的仆役都被惊吓到不敢抬眼了。
“这儿是我们的家——”他根本不在意,停下脚步,搂着她的腰站在走廊正中,刻意摆出一副霸
蛮之态,“本世子在自个儿家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主人威风,奴家晓得了!”她刮刮他的鼻梁,“主人家,先去见客罢……”
“等等——”他俯低头凑近她的脸,手指轻刮她的眉梢,“夏儿,为夫方才为你画的眉深浓了些
,别动,为夫替你抹了去,你呀,为夫就爱你脂粉不施的模样,咱们不学那张敝画眉了罢……”
咦?她几时画眉了?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呀!
沐夏心一动,悄悄瞥四周——嘿!不得了!就知道这男人不会无缘无故胡说,原来,是特地做戏
给旁观者看的哪。
“晋王妃,你家世子与夫人当真恩爱得紧,瞧着好生教人羡慕啊!”长公主说笑着,和晋王妃从
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停在赵隽和沐夏面前,她们的身后,跟着脸色异常平静,眼神却飘忽不定的柴屏
郡主。
“长公主安好!”赵隽放开妻子,一起面向长公主问安。
“不必多礼!”长公主挥挥手,看着赵隽,笑道,“世子,你我是姑母侄儿,大家都是亲戚,所
以,姑母有些话就不见外了——前几日皇上携带安平与屏儿四处游玩,怎地玩到晋王别业安平竟生起
病来了?生病是天灾,本来无可厚非,只是,世子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把两位妹妹撇在别业自个
儿先回京呢?你如此行事,皇上听说后可是动了怒气,姑母对皇上说,世子许是由于要务烦多,事情
紧急,所以不得已先行回京,皇上这才止了怒气——”
“谢长公主周全!”长公主言明给他说情,赵隽当然得道谢!
“不必多礼!”长公主又挥挥手,笑道,“世子,你要真有诚意,就还姑母一个人情……”
“长公主请说!”赵隽平静地回应。
“姑母此番进京日久,不胜记挂家中,又恰逢王爷昨日快马送来急信,说是家中有事,急需姑母
回去一趟,姑母这一回去便罢,却苦了我的屏儿……放她一个姑娘家独居府邸不放心,送入宫中么,
宫中人多是非多亦不放心,唉,不知如何是好!无奈,姑母自作主张,想请晋王爷、王妃和世子收留
我屏儿一段时日,晋王府里有贤惠的少夫人,和气的小姐,我这屏儿生性胆怯柔顺,和你们姐妹一处
居住,正好做伴解闷,我也不必担心陡生意外——世子,此事姑母拜托你了!世子夫人,常听人赞你
明白事理,我这屏儿你要多照应才是……晋王妃,冒昧相请府上暂时收留我屏儿,不碍事罢?”
什么?
长公主此话此举虽然算不上晴天霹雳,却也是一个意外——一个大大的意外!令在场所有人全部
始料未及,包括长公主的亲生宝贝女儿——柴郡主。
“母亲,你要回家?屏儿也一同回去,好吗?”柴郡主神情失了平静,略显情急地恳求长公主。
“回去西南,路途遥远。屏儿,母亲赶回家一趟,忙完事情,还要回京城来的,你就在京城里等
待母亲,不必来去匆匆,奔波疲累。”长公主安慰道。
“可是……”柴郡主神色犹疑。
“别担心!晋王是母亲的堂兄弟,王爷与王妃即是你的舅舅、舅母,他们定会代母亲好生照顾你
的!晋王妃,你说是吧?”
“那是自然!”孙王妃温和地笑,“大家都是亲戚,理应有个照应,长公主请放心罢!”
“世子夫人,你是晋王府的媳妇,屏儿也便如自家姐妹一般,她要有不到之处,你且担带宽容,
好么?”长公主又向沐夏笑道。
“好——长公主放心!”沐夏平和回应。
“母亲……”柴郡主一脸犹豫,似乎有话说。
“唉……人上了点年纪,站久了腿竟乏了……”长公主感叹。
“瞧我——”孙王妃对自己摇头,“只顾着说话,竟不记得请长公主入内就坐!怠慢之罪,长公
主见谅!来,来,大家别再站着了,都到厅里看坐用茶罢!”
众人一一进入前厅,赵隽和沐夏落在后面,相互对视,彼此都意想不到家里会横生这样的变化。
长公主亲自安排的事情,谁能推拒!柴郡主要住进晋王府——他们的家里来了。
第 68 章
赵隽从王府里出来,骑马到达“虞记”,澹台拓等一干朋友正坐在席上等候他。
“闲云杯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世子大人,尊驾来得忒迟矣!”澹台拓见到赵隽的身影
,便先笑道。
赵隽落了座,吩咐开席,又道,“赵隽事有耽搁,害各位久候,无以赔罪,今日的酒钱算我的罢
!”
“世子,那怎么可以——”季允赶忙开口,原先说好由他请客的。
“嗳!季兄弟,世子义气深重,兼之财大气粗,他既如此说,你就别跟他见外了。”澹台拓抬起
手止住季允,笑道,“况且,季兄弟乡试高中,原该兄弟们为你庆祝才是,这酒钱光让赵隽出少不得
教人说我等悭吝白食,不如我们兄弟三个一齐凑分子罢!方能尽显众兄弟庆贺之意啊——秦肃,如何
?”
“如此甚好!”秦肃没有意见。
“不可!”赵隽却有异议,“一来季兄弟文才出众,榜上有名不负众望,今日确该庆贺他才是!
二来,赵隽日前请二位帮忙看顾别业,谢意尚未表示,今天这顿酒该由我请,你们不必再争了!”
“好!兄弟之间客气多了便是矫情!兄弟们,咱们就承世子的美意,不醉不归罢——”澹台拓想
起别业里那场堪称惊心动魄的斗酒,又笑道,“只可惜席上无势均力敌的豪客力克世子,教他尝尝‘
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两盏海底眠’的滋味,亦如竹林七贤刘伶那般,一饮杜康,一醉三年!”
说起来真是令人百般不服气呀!他澹台拓镇日做酒中仙,也常做醉中仙,酒量却远远不能与赵隽
相比,想看到这个家伙烂醉如泥的模样,还真是不容易。
这边澹台拓言语取乐,那边赵隽和季允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