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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济公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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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魁见大众评论,自己的理站得足足的,便把张三往柜台里一甩,骂道:“狗娘养的!你把你家金丞相请得来罢,老子且打死你再讲!”也就腾身而下,抡起拳头就往下打。杨魁正待下手,只见里面跑出一人,年约五十多岁。你道此人是谁?就是杨魁的娘舅。忙叫道:“且慢打,待我来问他。”便轻轻走到张三面前,说道:“朋友,你究竟把钱不把钱?如钱不彀,就少的也无妨,要是执定写账,那我就不问了。”
  却说张三先前看见杨魁和气生财的样子,以为是个软口,及至被他站在柜上拎了多时,也就晓得他的厉害了,听得来人这话法,只得见风挂帆,说道:“在下身边,实在一文俱无。”那人道:“你一文俱无,怎么又这么讲究吃呢?”张三便立起身来,垂泪说道:“非是在下好吃,实因吃的这济颠和尚的亏。”那人听了诧异道:“这又奇了,济颠僧是位圣僧,怎把亏你吃呢?”张三道:“此话甚长。我实对你老人家说罢,在下本不是金丞相府的,是平望张钦差行辕的家人,因水灾公事,同济公和尚到金相府来送奏本。今日公事已毕,又同着回平望行辕,他叫我把路费五十多两银子,收在他身边。他说他的神通广大,免得被人抢劫,在下信以为实。不料走到城中,他忽然说道,你先走罢,都城外如意馆烧鱼翅最好,比狗肉好吃得多呢。你先去把酒儿菜儿办好,我随后就来。在下并且怕他做空子,就说道:‘你要把点银于与我,才好办呢!’他说道:‘银子难拿呢。’就教我伸只手去,他拿了一个铜钱,向我掌心里一摆,说道:‘你去用罢,要一千就一千,要一万就一万。’在下初不相信,他叫我用手去拿,那知拿一个,又是一个,滚滚而下。在下所以听他的话,就到宝馆叫菜守他。见他许久不来,我只得自己受用,横竖有钱会账。那晓得会账的时辰,先到要一是一的,钱往下直滚,到得一百个钱之后,忽然停止,任凭你把手掌肉掐破了,都不得下一文来了,所以只得权且写账。你老人家如不相信,现今手上还有一钱可凭。”说毕,便伸出手来。大众见说,均挤上来观看,见他掌心里果贴着一文大钱,抓都抓不动。
  内中又有位老者说道:“这件事我明白了,大约总是你言语中得罪了圣僧,他有心拿你耍耍的。你如不信,你赶紧望空跪下,陪他个不是,包管还可以取得下钱来呢。”大众见这说法,到也将信将疑。单是张三觉得也只得这个法子试试看,连忙跑出柜外,朝空跪下,说道:“小人设有冒犯圣僧之处,还求圣僧包涵,可怜小人今日也被人骂过了,也被人打过了,就有冒犯之处,求圣僧开一点恩罢!”说毕,向空叩了四个响头。看的人这一派笑声,如同潮水一般。可又作怪,自他祷祝之后,爬起来用手抓钱,直接一抓几个,满地直滚,不到一刻,面前堆了一堆。杨魁甥舅以及好耍的人,皆来帮他数,数到末了,恰恰的七千八百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再要去抓,又抓不动了。看的人莫不惊异,一哄而散。
  张三含羞带愧的,出了馆门,忙赶上苏州班船,直向平望赶路。沿途却喜船钱饮食,皆从手上抓下,但是到了数目,要想多一个,是万万不能的。这日已到镇江,这张三的家眷,却住在镇江荷花池,因顺便家去望望,还想顺便跑到家中,把手上的钱,连夜的抓点下来,留着用用。那知到了门口,刚用这只右手敲门,忽听叮当一声,手上落下一个钱来,再朝手上一看,那手上只剩了一个黑墨圈儿。家中听人敲门,连忙开门,见张三回来,一个个皆欢天喜地的,单是张三垂头丧气。心里想道:如其瘟和尚不把我的银子弄去用掉,今日回来,何等高兴;现今身边分文俱无,这便怎好?一头想着,一头叹气,但听他的母亲问道:“我的儿呀,你今次回家,这般不适意,是何缘故?”张三道:“不要提了,这件差使,吃了苦了!”母亲道:“人生说话,不能折福,一回差使,赚了五六十两银子,还说吃苦,你的心路也特大了!”张三见母亲说得奇异,因说道:“母亲何见得孩儿赚了五六十两银子?”母亲骂道:“畜生,你钱赚多了,你在外面嫖昏了!难道自家做的事,都记不得吗?”说毕,至箱中取出一封银子,向张三面前一甩,说道:“这不是你寄回来的吗?”张三一见,目定口呆。究属这银子是从何处来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 济颠僧脱身小憩轩 金丞相请造大成庙
  话说张三因何见了银子,反是一愕,其中有个原故,见这银子的包皮,同在衣店里交代济颠僧的银子的封面一样。张三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母亲道:“是一个秃头奴送来的,他还说了句:‘你家张三这回的差使是祸中得福,险些被杀掉了。’这话确不确么?”张三听了大笑道:“我明白了,皆是济和尚耍我的!”于是就把出门之后,一切的话说了一遍。他的妻子在旁边插口道:“阿弥陀佛!”他母亲道:“这总是你嘴里容易得罪人,就吃了这些死苦,以后要谨慎一点才好呢!”张三带笑答应。又跑到外面一望,见天光还尚早,还可以赶到平望,连忙辞别母亲,说道:“孩儿去把差使销过,明日再告假回来罢!”又向妻子讨了些零钱,出门搭了一只江划,到得上灯的辰光,已到平望。进了行辕,送上济公信。前回书中已经表过,不必再言。
  但张钦差看了济公的信,下面画的酒坛子、铁锥子,这是晓得是济公的花押;但上头一人睡觉,不解何意。扭颈向张三道:“你同圣僧递奏折是怎样递法的?现今圣上召圣僧替太后看病,他晓得不晓得?”张三见问,便把自同济公出门之后,怎样到杭州,怎样买衣服,怎样被钱塘县拿去,怎样又被秦相府要去,后来到了金相府,怎样几乎被杀,济公怎样收了何敬卿,怎样用丸药迷了金丞相、黄御史,怎么自扮刘差官见驾,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单单把如意馆被打,秃头奴送银这两件事,瞒着不提。张钦差听毕,十分契重济公的能力。又问道:“究属圣僧果晓得召见看病吗?”张三道:“他也晓得,老爷不必作烦,他临行并分付家人说道:请老爷安稳睡觉,京中事体,大的天大,小的芥子大,皆是他担承了。”张钦差一听,方才晓得他信中画的用意,满心欢喜不提。
  且言济公在金相府,不觉又过了几日。这日晚间正在小憩轩同济公吃酒,济公道:“和尚在贵府打扰已多日了,问心无以报答,今日席间无事,待和尚作点法术,大家取乐取乐。”说罢,但听他嘴里呢呢喃喃半晌,又大声念了句“唵嘛呢叭迷吽”,忽听帘钩一响,走进了两个美女,年皆二八。一个身穿藕红宫衣,绿云披肩,珠环坠耳,高耸堆云髻,腰系葱绿酒花罗裙,足下莲钩三寸,手持一支玉萧;一个身穿淡青夹外衫,梳一个盘龙髻,也是珠环坠耳,腰系杏红酒花罗裙,足下莲钩三寸,右手持一檀板,左手拈一条银红手帕。冉冉而来,真是月宫仙子,天上姮娥。却说金丞相本是个好色之徒,一见了这等美貌,真个魂不附体,不晓得站起来是好,坐下来是好,跪下来是好,神魂颠倒,馋唾向腹中咽个不住。反是济公说道:“大人请坐,区区歌妓,何足介意。”只见两个美女,慢移玉步,轻启朱唇,向济公打一稽首,说道:“法旨呼唤,有何见谕?”济公道:“只因日间丞相吃酒,无以侑觞,欲烦二位度一清曲。”二女道:“谨领法旨。”说毕,各就旁面坐下,一个吹动玉萧,一个手击檀板,唱道:“一岁一次一逢春,乘除消长算不真。多少荣华富贵人,到底还归一条路,半杯黄土葬孤坟。”其声袅袅,如莺簧带雨一般。唱毕,走至济公前问道:“请问这位是在朝那位丞相?”济公道:“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一位金丞相。”穿红女子一听大怒道:“适才但听皇上说是丞相,奴还道是正直无私的李纲李丞相呢!原来是这误国的奸贼,当日风波亭害岳家父子,这奸贼彼时才当秦桧的长史,也就助纣为虐,今日居然赫赫的做了丞相吗?”说毕,用手中玉萧,直向金丞相击去。丞相一让,恰巧绊倒席上的烛台,向纸屏上一倒,忽然火光满室,烟雾腾空,金丞相连忙逃去,呼人救火。大众齐到,忽然见里面连火星儿一个都没有,反党黑漆漆的。家人复行取了火来,向里一照,但见残酒残肴,排列满桌,济颠僧也不见了。
  金丞相此时如同做梦一样,心中一想,只是说:不好了!他这一走,必定把朝中之事,置之度外了;后来皇上问我要刘差官覆命,到那里去找呢?金丞相闷闷沉沉,只得跑至上房睡觉,一夜不提。次展,金丞相上朝,满肚鬼胎,深怕圣上问到他刘差官一节。幸喜这日刑部为秋决之事,奏对甚烦,料想无暇及此。时至巳初,将要退朝,忽见黄门官至殿上跪奏道:“现有刘差官奉旨到平望,去召济颠圣僧的,业已回京覆命,现在午门候旨。”圣上道:“宣他进殿见驾。”黄门官爬起转身出外,跑至午门高呼道:“圣上有旨,宣刘差官见驾。”不上一刻,但见济颠僧还是前日差官形相,衣服也还是一样,手中捧一奏折,行至丹墀,俯伏高呼叩首已毕,奏道:“钦命钦差大臣张允明,寄请圣安,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现有奏折在此,敬谨请训。”奏毕,双手将奏折举过头上。圣上忙呼内侍臣,说道:“速将奏折拿来。”当殿太监连忙下殿,将奏折取来,送上龙案。圣上当展张允明奏折,观看前面,无非感恩套语,后面叙的济颠僧不肯应召各情。皇上在龙案上看奏折,右班金丞相望着济颠僧,恨不得要拿他吃下去,心里道:你这秃驴!要来见驾,同我说明也好,你昨日晚间作了些怪,弄得我耽惊受吓,实在可恶。济公跪在下面,早晓得金丞相心中所说的话了,暗想道:你怪俺吓你,你骂俺秃驴,俺索性再来吓吓你再说。
  主意想定,只听皇上传问道:“济颠圣僧抗不奉召,究属是何意见?”刘差官又碰头复奏道:“臣听圣僧说的,皆因金丞相的原故,所以不肯就来见驾。”皇上一听,冲冲大怒,骂声:“奸相!朕有何亏负于你?目下圣母有病,你反令圣僧不来治疾,实属目无王法!”着侍卫拖下打四十御棍,再送刑部议处。只见金丞相连忙出班,吓得面如土色,跪在丹墀,自己把冠带解下,不住的碰响头,说道:“臣该万死!臣该万死!”侍卫方欲行刑,忽见刘差官又碰头奏道:“愿陛下息怒,微臣还有下情,臣听圣僧说的,并非别事因金丞相不米见驾,实因金丞相说太后病重,恨不得立时医好。他见圣旨召见济公圣僧,心里便说道:果系圣僧,实有法力,圣上一有旨意究派,不待旨下,已经晓得,立即来替国母看病,这才算佛法无边呢;我想这边下旨,他还是不晓得,恐怕这个秃驴,多分妖言惑众。金丞相因孝敬国母心急,所以有这些想头;那知济颠圣僧在平望已经晓得,他遂把这些话皆告诉了微臣。又说道:‘你回朝回明圣上,就说圣母之病,必与千秋无碍。但是金丞相暗中骂我秃驴,要教他做件功德大事照赔了我,我不要降诏,自然就来见圣驾,替太后看病了。’”皇上听奏已毕,说:“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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