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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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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够忘记他阴冷的声音,忘记他决绝地离去,忘记他面无表情地旁观……还有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众人围观取笑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吗。   
    如果还有以后,我能够忘掉陈更这时的样子吗?   
    只有一瞬间,却不知为何,他的声音让我紊乱的思虑被冻结般凝聚起来。   
    我动了动唇,唇上已经干了,粘在一起,撕裂开来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等等……”我努力向他声音传来的地方发出声音,那声音已经沙哑无比。   
    那个阴影笼罩的角落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才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他今日穿着如墨般的绿袍,步出阴影的姿态稳若远山,凝重的气息环绕在他身周。   
    “想说了么。”他问。   
    那声音一如以往的沉稳醇厚,在空旷昏暗的室里回响,合着桐油火把的焦味,恍如最深重的梦魇。   
    我摇头。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直没想起的事情。   
    也是思绪太乱,一直在想着梅若影留下的乱局,一直烦乱着对于我那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所以才一直没注意到一个事关重大的问题——直到刚才那一刻。   
    “那封信,是谁交给你的。”我问。   
    “那封信……”他的声音有些疑惑,立刻就明白我指的是那封密报青阳宫防务的信件。   
    那个所谓的我与司徒家秘密往来的罪证。   
    我从来也不知情。   
    里面的内容是防务情报,青阳宫时常更换岗哨,若是过期也就无效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一年半前的梅若影放出的。   
    “自然是小冉,是他击下你放出的信鸽。”   
    小冉……有什么在我脑中闪了闪。   
    “你一丁点也不信我?”   
    他默默地看我,面具下的嘴角将笑不笑,隔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不再与我说话,转身离开。   
    我看得清楚,他并不相信。   
    **********************   
    我向来浅眠,很容易被人吵醒。但这几日,却睡得格外的昏黑。   
    情知自己是消耗过剧了。若是平时,只要稍微带些痛楚,我是不会如此熟睡的。   
    大概是怕我速死,也怕牢内疫病传播,行刑完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上了伤药。   
    连续数日的拷问就像一场持久战,身处其中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而好在,终于结束了。   
    已经不再去妄想陈更的回心转意。   
    也许他本无情,是我自作多情而已。他也许只将我当成听话可爱的宠物,没有兴趣了,就踢开了。         
乡下不就经常有这样的事么,养得好好的狗儿,帮主人家看门也十分尽职尽责。可要是有哪天咬了认识的人了,主人家就会将它乱棍打死,然后烧了烤了,请上几家邻居,备上几壶好酒,大家分了吃了。   
    我不知当不当责怪陈更,毕竟这样的事我也曾做过,很清楚那种心理。   
    我家附近有一条小路。   
    小学的时候,家乡还没大搞建设的时候,那条小路四围都是茂密的草地。所以附近的一家农户就会把自家的马圈在那里养。   
    我放学的时候总喜欢绕道那儿,因为我很喜欢马。   
    每次去,我都会找些它喜欢的草尖,手里捧着满满两大把去喂它。   
    看到它十分亲近地靠在身边放心地吃我手中的草,当时只感到十分开心,似乎花费时间为它挑草也是无比值得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再次捧着草尖到圈着它的棚子前时,却看见它对我龇开了白森森的牙。   
    我十分害怕,退了两步。它确立刻跟了过来,仍是龇着牙,为了跟上来,两只前蹄都已经跨入了马槽上。   
    我抛了所有的草尖,在地上捡起一段枯枝,作势要打,它才眼现惧色地退开。   
    以后,我再也没去看它,因为十分伤心。   
    我不知道它怎么了,明明这么用心地对它好,它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想要咬我。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去大新杨家那里学骑马了,才从表姐杨捷那里知道,马儿见到要好的同类时,会龇牙咧嘴表示友好。   
    原来它是把我当成了十分要好的同类,是要表示它的喜爱与欢迎。   
    它只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了我。   
    而我什么也不懂,就这么拿棍棒威胁它,而后义无反顾地远离它。   
    可当我知道了、后悔了,再回去看时,草地已变成了宅基地,马棚也无影无踪了。   
    ……   
    也许,我在他眼里也就只算是一条养着顺眼的叭儿狗,对我好时可以无比的好;可当他发现我愧对于他的好了,也就可以绝情断念了。   
    如今,我在他眼中已经是一条会咬主人的叭儿狗了。                
斜阳若影(法医穿越) 第一卷 青阳宫 第14章 忆。陈更。家事 
章节字数:4473 更新时间:07…09…04 23:14 
    我一直不知他的疑心会如此之重,即便对着前一刻风花雪月的人,下一刻便能起了重重的疑心,而后……   
    ……再没有而后。   
    当他亲自执着烙铁,揪着我的头发时,前尘往事已经幻灭。   
    “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真的已经没什么好坦白的,就连他问了什么也几乎没有理解,只是半睁着眼呆若木鸡地看他。         
终于,那烙铁还是落在我的右脸上,狠狠地、牢牢地,在脸颊上烧炙起蒸腾的白烟,我知道那是烙铁刚下去是蒸出的水汽;而后是黑烟,我也清楚,那是皮肤和皮肤下的组织被烧得变了质,冒出的带着碳粒的尘雾。   
    我挣扎着要把头抵在身后的墙上逃避那焦灼的烙,但是他把我的头发握得那么的紧,紧得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在他手里昏过去又醒过来,短短一瞬间似乎是过了许多日夜,终于仍然是那无法抗拒的不适把我折腾得清醒。   
    “你究竟还传了什么消息出去?青阳宫里还有没有你的同党?”这个问题他问了许多遍了。   
    我只能摇头,牙齿已经咬得几乎要断掉,才稍微抑止了那覆盖到整个脑袋的激痛。         
“好,非常好,难怪这段时日来能让我青睐有加,”他恶狠狠地说着,“很有成就感吧,把青阳宫上上下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听说司徒家的人都很能忍,司徒公子,你的戏还要演下去吗?”   
    见我不说话,他又自说下去道:“司徒家的人向来宁死不屈,可是你知不知道,司徒茂——就是你那个前些日子被抓的亲戚,怎么会把你供出来的吗?”   
    “我不认识他。”我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他看着我,从面具下露出的两只眼睛充满嘲讽,说道:“其实也由不得你不想知道了,等下就轮到你了。”   
    说着,他把一只手搁到我的左掌上,劲力微吐,我便感到那一种已太过熟悉的知觉。   
    我终于睁大眼睛凄楚地看他,嘴角微动,生涩地吐出一个字:“别……”   
    “你知道这是什么啊,还真有趣,是怎么知道的呢?……现在愿意说了么?”   
    “我已经都告诉你了。”   
    那股原本只是轻微蠕动的劲力陡然间增强,锐利如刀锋,势如破竹般灌入我左掌的劳宫。         
我几乎能够听到那森厉的破裂之声,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他的真气冲突之下寸寸断裂。沿着他的真气所行,一股比之鞭笞火烙更为不堪的知觉立时席卷了全身上下,随着脉搏张缩一阵一阵地延续。   
    “小影,你的倔强我早就知道,不过竟不知道你倔强到这种地步。”他说得清楚。   
    不知是否因为我自己抖得厉害,近乎贴面传入耳中的声音似乎也在振颤。   
    我徒劳地努力着想绷紧身上的肌肉抵御过去,但毫无办法,那股锐利的割划轻而易举地瓦解了所有的力气。已经难耐得连抬头睁眼的气力都没有了。   
    然而毕竟是废除经脉,即使再痛苦难忍,也无法晕厥,越来越清晰地感觉着他的手,来到了列阙,来到了曲池……越来越清醒地被湮没于灭顶的知觉中。   
    他不断地问着,我也只能机械式地摇头。   
    十二正经上的脉络一一被他震断。   
    最后,他的掌来到了任脉,在丹田气海上吐出了催枯化朽的掌劲,我无神地终于得到了安宁。   
    在解脱之前,听见他似乎无限感慨地说道:“你也算是这多年来第一个熬过去的人,如果不是那碗认亲的血,我还真以为你是无辜的了。”   
    原来那一碗血,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   
    梅若影的出身,比我自己的一切更能说明问题……   
    可是,我又算是他的什么人?   
    这一切,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   
    *****************   
    长而空旷的廊道上,日影已经没下云端,斜长的柱影黯淡地逐渐消散在青石板地面上。   
    孤高而挺拔的身影一直站在空无一人的转角亭阁里,直到月色渐浓。   
    良久,他僵硬的肩膀颤了一下,缓缓抬起手。   
    手掌上,被他自己的指甲抓破,血肉模糊。   
    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竟一直都不曾感觉到,更不知是何时如此的……他竟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是了,他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他并没有时间能够浪费了,还有人等着他去解救。   
    然而,心很乱,也很累。   
    只因为,不期然间想起的陈年旧事。   
    似看到母亲的脸,那张充满幸福笑容的恬静的脸。   
    一切已经是过眼云烟。   
    母亲,曾是镆铘族的第一美女蜓翎,年华二八时,被镆铘族的族长献给了父亲,以示结好。   
    他的父亲,并不只有母亲一人,而是妻妾成群。只是因为母亲美丽温柔,所以一直宠爱着。   
    长妻刘氏也很和蔼,常常嘘寒问暖,有什么好的物事贡进来了,都不会忘了他母亲的一份,也常常是将最好的挑给她。   
    母亲初来乍到,十分怕生,过了很久才渐渐与长妻要好,进而情同姐妹。   
    那段时间,似乎是世上最幸福的时候,小时候的他,似乎也占尽了天下间所有的幸福美好。   
    可他当时并不懂,直到一切如烟消散。   
    每年暮春的时候,镆铘族都会有使者前来拜会父母。   
    十二岁那年,他随着归乡的使者团一起回草原,去看看母亲的生长的地方,临行时,母亲站在院门,挥手告别。   
    母亲蜓翎向来温婉,虽然在草原时也曾是奔放于草原的马上女儿,但自随了父亲,就改了习惯,从了东齐高贵人家里的风俗,惯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可是当他高高兴兴地从草原回来,捧着一只十分可爱的草原鼠回到家中要送给母亲时,迎接他的,却是下人们欲言又止的神色,父亲避而不见的态度。   
    而他的母亲,已经不在原来的温馨小院,而搬到了一座十分偏僻荒芜的院落。   
    这却是父亲派人押着他去见母亲时才知道的。   
    他无法忘掉那咸腥的味道,无法忘记母亲面上缠着的厚重的白布,无法忘记白布上渗出的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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