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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邵篓最先看到的红毛野人从洞里窜出来,大火将他的毛发全部烧尽,他手里还抱着另外一个小野人,小野人伏在红毛野人的怀里嗷嗷叫着,脸上的表情恐惧之极。
四个野人疯了似地在洞口乱吼,但是大火封住了洞口,任凭四个野人狂吼乱叫,洞中再也没有野人出来。
母野人长长的头发已在吼喊声中被烧光,皮肤的焦味直冲洪邵篓的脑门,洪邵篓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火摺子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她也惊呆了,看着母野人向她扑过来她却不躲不闪。
母野人抱着孩子冲向洪邵篓,愤怒的眼睛中充满敌意,她将手中的小野人抛给红毛野人,伸出粗壮的双臂,嘴里喊着叫着拍向洪邵篓。
洪邵篓本能地身体后仰,想躲开母野人的袭击,但是站在坡上的脚下滑动,人滑倒在地,半个身体顺着斜坡滑倒在母野人的胯下。
母野人双掌击在洞壁上,她顾不得疼痛,见洪邵篓滑倒在她的胯下,收手抬脚对着洪邵篓的脑门踩下,母野人如蒲扇般大小的脚踩下来虎虎生风,如果洪邵篓挨这一脚,小命一定玩玩。
洪邵篓直到脚下滑倒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当滑倒在地时她不敢耽误,侧身翻滚想滚出母野人的胯下,但是滚的方向正好相反,没有滚向母野人抬脚的一边,而是滚向另一只站立着的脚。母野人的脚踩下时正好是洪邵篓侧过身子翻滚的时候,故一脚踩空,母野人再次抬脚要踩洪邵篓,洪邵篓刚才侧身滚错方向,待母野人再次抬脚时,她机灵地向相反方向滚去,从母野人抬脚的空隙里滚出来。
母野人一掌两脚没有碰到洪邵篓更为愤怒,她跳起身体,凌空压向洪邵篓……
洪邵篓已赢得机会离开母野人,她不敢停留快速闪向一边,同时从兜里掏出鬼见愁扔向母野人,就听“呯”的爆炸声,鬼见愁在母野人身上爆炸,毒粉随着火药沾在母野人身上。鬼见愁虽然厉害,无奈母野人皮厚肉臊,毒粉沾在身上后,仅仅将皮毛烂去部分,身体无大碍,不像人中了鬼见愁一命呜呼。
红毛野人显然与母野人是夫妻,他也没闲着,接过母野人抛过来的小野人后,将小野人放在地上,他两腿用力蹬起扑向洪邵篓身边的武秋予。
武秋予不像她文弱书生的哥哥,她自小跟父母练武,一身功夫不凡。她见红毛野人扑过来,侧身让过,就势解开身上的背篓,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弯刀,刀光闪过,红毛野人身上一块皮毛被削去。
红毛野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身手也骁勇矫捷,他不管身上的伤口,上身蹲下,双腿曲起呈饿虎扑食状,他吃了武秋予的苦头故没有直接扑向武秋予,而是蹲在地上围着武秋予转圈子,武秋予也跟着转圈子,就这样左转右转,红毛野人始终不扑上来。武秋予转了几圈见野人不动手,她不再转圈,而是将手中弯刀竖起,做一个前后马步,以静制动。
母野人扯下身上被鬼见愁毒粉腐蚀的皮毛,嘴里哇哇大叫,显得极端狂暴,她捡起地上的碎石块砸向洪邵篓,洪邵篓左避右让躲闪着,石块砸在山洞的石壁上,冒出阵阵火花,洪邵篓吃惊母野人的臂力,心想如果石块砸中自己不死也得残废。想到这里她飞身跃起落到母野人的背后,抬脚踢在母野人的屁股上。
母野人没有动静,洪邵篓反而倒退十几步,碰到红毛野人的身上。红毛野人围着武秋予转圈子,没有想到横地里窜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将他拌倒在地上。武秋予见机会来了,弯刀扬起,就听见红毛野人鬼哭狼嚎般地嚎叫着,红毛野人的一条腿被武秋予生生地砍断。
母野人捡起地上的石块想再砸洪邵篓,但是眼前不见人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屁股上被踢了一脚,母野人人高马大,挨洪邵篓一脚没有摔倒,但是听到红毛野人嚎叫,转身看到红毛野人倒在血泊中。母野人不顾一切地扑到红毛野人的身边,抱着红毛野人哀嚎,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哀伤。
武秋予再次扬起弯刀砍向野人,母野人不躲不闪,抱着红毛野人准备殉情。
武哥及时推开武秋予,他看着这对野人夫妇情深意重的样子深为感动,他对武秋予道:“休要伤害他们”。
就在此时,洪邵篓听见四周传来嚎叫声,几十个手持树棍的野人从四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嚎叫着,转眼间将三个人围在中间。
鸳鸯蝴蝶无形剑 第二十二章 野人谷
几十个野人将洪邵篓、武哥和武秋予围在山谷中间,野人们手中都拿着从树上扳下来的树棍,将树棍举过头顶嚎叫着,野人们看到红毛野人躺在血泊里晓得三个人的厉害,都不敢下来靠近他们,只是举着树棍远远地嚎叫着。
武秋予被野人们叫得不耐烦,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小刀飞向野人,野人见有飞刀过来机灵地避过,飞刀落空。
一个野人从地上捡起石块扔向武秋予,石块中透着劲道,武秋予歪头躲过。其他野人都从地上捡起石块扔向武秋予,石块像雨点似的飞向武秋予,武秋予挥舞起弯刀阻挡石块,洪邵篓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棍,挥舞着为武秋予阻挡石块。
第一个扔石块的野人看样子是个头领,他看见石块砸不着武秋予,便爬到山顶上,挥着双手发出长音,随着长音声,更多的野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们将山谷围得水泄不通,新赶过来的野人也跟着前面的野人一样捡起石块砸向武秋予。
所有的石块都砸向武秋予,站在旁边的武哥不会武功,但是也没有遭到石块的袭击。可能是野人恨武秋予砍断红毛野人的腿,将仇恨和愤怒都洒向武秋予,洪邵篓帮武秋予挡石块,也遭到野人的攻击。
武秋予抵挡一阵后双手乏力,弯刀在手中慢下来,她已筋疲力,现在是强撑着。
洪邵篓舞动树棍的手也慢下来,她的力气也将用光,等到洪邵篓也挥舞不动时,武秋予身上遭到更多石块的袭击,她的头被砸破,脸被砸肿,手臂被砸断,武秋予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洪邵篓伏在武秋予的身上,她也无力挥动树棍抵挡石块,眼见着武秋予要被砸死,便不顾一切地趴到武秋予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武秋予抵挡石块。
野人们并没有因为洪邵篓伏在武秋予的身上而停止攻击,他们手中的石块仍然如雨点般地飞向洪邵篓,洪邵篓的背上接二连三地被石块击中,洪邵篓疼得大声叫喊。
武哥扑上来趴在洪邵篓的身上,他为洪邵篓抵挡石块,这个文弱书生被石块击中后大口的血喷到洪邵篓的头上。
洪邵篓见不是办法,如果就这样任由野人砸,三个人都要被砸死,必须想个办法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再则武秋予的伤很严重,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要送命。洪邵篓拨开武哥的头朝四周望去,看见野人住的山洞里的火已经熄灭,心想如果跑到山洞去可以抵挡住野人的围攻,保住三个人的性命。主意已定,洪邵篓推开伏在身上的武哥,抱起武秋予往山洞跑去,一边跑一边对武哥道:“带着背篓跟我去山洞”。武哥听得此言,从地上爬起,背起背篓,跟着洪邵篓往山洞跑。
洪邵篓抱着昏过去的武秋予跑着,一路上数次被石块砸倒,她又数次从地上爬起来,硬是拚着一口气,将武秋予背进山洞。
武哥离开洪邵篓后,野人不再用石块砸他,故他能从容地将地上的背篓背起,跑到山洞里。
山洞不大,深不过丈余,没有拐弯抹角的地方,洪邵篓怕武秋予再受到野人的石块伤害,将她放到山洞的最里面,又叫武哥从背篓里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救治妹妹,她自已来到山洞门口,用背篓将山洞门挡住,她伏在背篓后面抵挡野人。
野人们从山上跑下来追到山洞门口,他们不敢进洞,但是没有停止用石块攻击洞里的人。
背篓是竹子编成的,难以抵挡野人如流星般的石块的攻击,没有多长工夫,竹背篓就被砸得粉碎,野人们的石块越过破碎的背篓落进洞里,砸在三个人的身上,洪邵篓在前面,受到更多石块的攻击。
“叭,”一块石头砸中洪邵篓的额头,血从额头上流出来,流到身上的衣服上,染红一大片。武哥亲眼见到洪邵篓被石块砸中,他心疼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为洪邵篓包扎起来,在包扎的过程中,又有更多的石块砸到洪邵篓的身上,武哥不管许多硬将洪邵篓抱起移至里面,自己趴在洪邵篓的身上抵挡野人们的石块攻击。
两个人影飞速赶到洞口,就听得野人“噗通噗通”的倒地声,十几个人野被点中穴道倒在地上,其余野人四处散去,跑得远远的看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洞内:“里面有喘气的没有?有就哼哼一声”。
是梅干菜的声音,洞口赶走野人的是谢天恩和梅干菜俩人,他们从漕帮出来后径直赶往武夷山,但是进到山中后就迷路了,在山里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出路。正在晕头转向之际,听到满山遍野的野人嚎叫,他们顺着野人嚎叫的声音摸过来,就看到很多野人用石块围攻几个人,被攻击的人拚命跑进山洞,他们远远的只看到背影,故没有认出是洪邵篓。谢天恩说快去救人,于是他们赶到洞口,谢天恩用千拂手点倒十几个野人,便冲进洞里救人。
洞内黑乎乎的,谢天恩摸到一个人后便抱出山洞,梅干菜也抱起一人出山洞,待放下时发现是洪邵篓,他激动得抱住洪邵篓喊道:“姑奶奶怎么会是你?”
洪邵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梅干菜的怀里,她激动得伸出双手搂住梅干菜道:“死道士臭道士你终于来了,来的正是时候”。两个人搂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
一番激动过后,梅干菜对洪邵篓道:“我的姑奶奶啊,你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惹,非要去惹野人,你要是被野人抢去做老婆你受得了吗?”
洪邵篓对着梅干菜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这个臭道士,谁叫你不在我身边让我出气,我只好去惹野人啦”。
梅干菜痛得大喊道:“哇……好疼啊,臭婆娘你真的想把我咬死好去做野人婆啊?”
“姑奶奶这么长时间没有欺负你,今天要咬一个够瘾,咬死你这个臭道士我就去做野人婆”。洪邵篓说着又将嘴凑到梅干菜的脖子上准备咬人,梅干菜吓得松手将洪邵篓丢在地上。
谢天恩抱出来的是武哥,武哥刚才伏在洪邵篓的身上为她挡石块,被砸得昏过去,经谢天恩一番救治才醒过来,他对谢天恩道:“我妹妹还在洞中,请大师伯快快救她”。
谢天恩再到山洞中,伸手探摸躺在地上的武秋予,发现武秋予身上有很多地方骨折,他叫洞外的梅干菜点着火把进洞,仔细地查看武秋予身上的伤。
武秋予身上被自己的血染红,她的脸色又白又青,神智昏迷。他摸到武秋予的头上,发现她的头上至少有三个洞,小的如黄豆,大的如铜钱,除了有洞,还有好几处骨头开裂,特别明显的是鼻梁骨也断了,鼻子歪向一边。
谢天恩要梅干菜去溪边弄些水过来清洗伤口,梅干菜从涧溪里灌了一牛皮袋水进来,谢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