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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心态我很了解,因为我的确这样在雨中一个角落中静静地听过自己的头发、自己的指甲生长的声音。但我却没有能力抑制这种顾影自怜的情怀。这感觉让我变得成熟,让我学会了思考,也给我平添了许多忧愁。当我发现我已经无法自已地爱上了我的老师后,突然觉得有太多太多阻碍摆在我的面前。我不可能自欺欺人说我并不在乎,对不?
九点半,白自涓出来了,我在座位上冲她招了招手。她看见了我,却站在我的对面不过来,用一种恋恋不舍的表情,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用一种依依惜别的态度在远处看着我。
我感到了那种距离。
心中一阵刺痛,却没有办法。
我只好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对她说:我想回家。她说:那你走吧。
在雨中我哭了,大雨开始漂泼,越来越大,街道上没有了行人。在缥缈的雨中,我看到大厅中她的身影,站在窗边眺望着我。我知道,从那个位置已经无法再看到黑暗雨雾的我了,但她却依然朝着这个方向凝望着……
凝望着……
那天晚上,牛城大半个桥西区都听了像狼一样的哀号,如果不是那声音清楚的喊出了一个名字,人们会害怕的。因为午夜大雨里一个身影在徘徊着,受了伤,绝望地吼叫着、咆哮着,那人是我,在雨中我已经不能再用人的声音叫喊那个名字了……
出现在老驴面前时,我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样,又红又肿,一身湿淋淋的,嗓子也哑了。老驴吓了一跳,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说没事,情绪不好闹的。然后我们穿好了雨衣,一起朝我们家生活区后面的空地中走去。
路上,他说:“我了解你的心情。”
我站住,看着他。
“你的选择是明智的。对她对你,这种分别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末末,如果你痛苦,这次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你想说什么?”我拉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问。
“瞎子也能看得出你喜欢白自涓。”他回过头,“你能选择离开她,说明你很成熟也很冷静。末末,你变了,长大了,不是因为你有过别人没有的经历,而是你有过别人没有的爱。”
我咬住了嘴唇,把他搂在怀中。
“我好痛苦!”我说。
“你也好潇洒!”他说。
哦,朋友!我们没话说!
那个未来人陈雷失约了,当我们来到那片空地上时,除了我和老驴,那里没有人。我又开始怀疑自己了。因为在我的生命中,那段日子中突然失去联系的人太多了,日后突然出现的人也太多了。如果说未来人陈雷的出现是我一次运气的话,我没有能力可以推测出,在五天后的一个雨夜中,他是否会应邀而来。
老驴问我:“那家伙真的和你约好是今天来吗?会不会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比如他在第二次时间跳跃时把五天调成了五年。在时间长河中,五天、五年都很渺小的,这样的误差就像一道数学题点错了小数点。”
我不置可否。如果未来人真的错了,他会及时调整的。否则他怎能准确的在白自涓楼前的花园中遇到我呢?
“也许你被骗了,”老驴说,“他可能根本就不是未来人。第一次他来是有目的的,失约完全因为在这五天中发生了变故——你能想出那是什么吗?”
“孔雀消失,你出现。”我不带任何表情的说。
但这话里的意思却很清楚——一句话说明了这样一个问题,老驴,你的出现和孔雀的消失一定存在这什么样的联系,而这联系又同人类的未来密不可分。于是诸多的谜题却突然间清晰明朗起来,不可避免地,我们把精力调到了嘉嘉的妈妈李璞玉那里。
复制地球。
有这样的可能吗?我和所有我知道曾经消失过、现在仍在消失的人们,曾经到过的那里——这个已经得到了李璞玉的默认。那么问题是我们有的为什么可以回来,而有的却留在了那里?这很显然李璞玉隐瞒了什么,李璞玉所顾及的是什么呢?那个如果不是未来而来的“未来人”同李璞玉是什么关系呢?和复制地球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切计划被打乱了吗?
是什么造成了目前的混乱呢?让我们重新好好来想一想,问题好像都在老驴出现、孔雀消失后开始的……
我却不愿意再去思考了,因为我感到了厌倦,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未来来的人爱来不来,这对我已不在重要。我一直信奉的单纯就是幸福呵,难道庸人自扰才是探索?难道探寻真知就真的无所不知?幸福的定义并不难下……我干吗和自己过不去。
我心灰意冷,还有什么能给我新的激情和难以忘怀的浪漫?雨仍然在下,幕雾般的,我躲在雨中,感悟“再见”后的失落。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得蹒跚,却方向感很好,在下雨的黑夜中,对方没有走冤枉路,直径向我和老驴这里走来。
老驴来到我的身边,提醒我已经有人过来了。
我看见了白自涓。这不是幻觉,她已经从前面走过来了。
“就要走了,”她说,“我是来告别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无话可说。老驴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她看着我,眼睛平淡温柔却无波无澜,闪着雨水影射的光线:“一切已经改变了,我来这里本就不是正确的。”
“什么时候走?”我回避着那双眼睛。
“过一会儿后,”她回答,“以后……你要小心点。”
“我会的,你也是。”我说。
老驴彻底费解了。拉了拉我的胳膊,“不至于吧,”老驴说,“又没有弄假成真。”
“你不知道的,老驴。”我回过头,看着他,我想我的眼睛又一次红了,“她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我看不出白老师同我存在代沟……”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她才是真正来自未来的人!”
第三部分 一次成名的好机会第21节:我爱过你
38
我们一起来到我家地下室车棚中躲雨,在那里尽管空气潮湿冰凉,但很安静,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除了极少数来推、放自行车的人由此路过,整个地下室安静极了。原本我们家也要在这里存放自行车的,后来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我把这里改造成了乐队活动的地方,小屋中有一张床,三把椅子和几只杯子外加一个暖壶,暖壶中的水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但床下放着的一箱罐装雪碧倒是没有过期的。
我们坐在以前,喝着饮料。我把冬天暖手用的暖炉(有它是为了弹吉他,但我很少用)加热。三个人围坐着,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什么。
这里很静,我可以听到地面上传下来的雨声……
她看着我:“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说:“你不应该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就给自己弄出那么多行李。如果说是你通过邮寄发来的,那些书中为什么会有2004年的书呢?如果说出版日期有了问题,为什么画中的内容却是我们所看到的呢?”
“这只是怀疑……”
“是的,加上一些线索就不再是了,”我说,“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根本不是丢了身份证,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假设你从一个陌生的地方来这里,对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无从准备,这个时候你发现了我,我是个学生,你要找的人也是个学生。于是我的出现正好给你了提示,使你成为了我们的老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我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我们见面,在我那朋友的公寓那个晚上,你曾在半夜离开过,而我第二天见到你时,你已经有了新的衣服。试问,如果你身无长物——身份证和钱包被偷——那么那身衣服怎么来的呢?”
白自涓咬着嘴唇,说:“这的确是我的疏忽,可是你为什么不对我点明,而是隐瞒大家甚至欺骗自己呢?”
“当我彻底绝望后,我便无所顾忌了……”我小声地说。雨中惨叫着她的名字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明白了。”她说。
“可我不明白。”
“你可以问的。”
“你为什么来?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走?原因何在?”我停了停,“难道不能不离开我……们吗?”
她说:“我想我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更不会影响什么了。”
她说:“我的母亲给我和我的弟弟从小就灌输一种思想,那句话已经成为了家族中的精神支柱,倘若没有这句话,人类可能不会有那时的先进文明。”
她说:“那句话是我的祖先留下来的:‘我的后人,如果时间机器成功了,请到过去告诉我……’。说这句话的人是白嘉嘉,嘉嘉和……”
她指了一下我,接着说:“她和你结婚并生下了一个儿子周到,你们的儿子同吕智和孔雀的女孩吕辛生下了我爷爷的父亲。嘉嘉把她的那句话留给了周到,使得周全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能改变世界的物理科学家。嘉嘉的话并没有深奥的道理和意义,但却成为了她的后人的精神支柱,是他们的人生目标。”
她说:“你知道的,当一句话被一代代的传下来,被一代又一代的当作理想志愿,那么,这话再普通也会变成了意义非同一般的,变成了一则古训,一条不可违背的真知,一条永恒的信念……”
她说:“我是你们的后代,我来自未来,我的父亲同我的母亲都是舅舅的助手,我在两个月前也成为了他的助手。我们成功了。终于成功的制造了时间机器。”
她说:“按照古训中的教导,我来到了过去——对你们而言,是现在。在穿梭时空时,当量发生了裂变,时间出现了偏差,在同一个维度上,出现了两个地球,一个是微缩的,一个是庞大的。正常的人类和万物都在这个庞大的地球中,而微缩的那个小的地球却成为了新的诺亚方舟——一些地球上最优秀的物种正悄悄地被转移过去。而主持这一切的幕后的人我查不出来,现在也没有线索。”
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不知道她既然有本事把事情搅乱,为什么可以撒手不管,说走就走。
她说:“我来解释一下时间和维度。时间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四维空间,而实际上宇宙是多维的。当一个四维空间出现了变化,那么基点不同的角度会引发出不同的未来。这同你们所看到的科幻电影中时间是一成不变的不同。”
老驴说:“我看过一个电影,叫做《终结者》,一个机器人为了未来的主人回到过去,帮它主人防止被坏蛋杀害——要是被坏蛋杀了,未来也就没有它的主人了。”
她说:“对。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