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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季行云喃喃道。他感受到李魁对胜负强烈的执著,也感受到李魁为逼战不择手段的决心。可是为什么?就为了那一次的失败?这也是季行云心中第一次出现杀意。就为了那一次的失败,陷害雷震、杀害黄家兄弟。这比针对季行云,更让他感到痛苦。
“唉~”季行云满腹愁容,深深地发出叹息。
以往挑战高手,他总是带著欢喜与兴奋的心情接受战斗带来的一切。可是这一次,与李魁的约战他却无法感受到迎接战斗的喜悦。本来季行云是气到恨不得把李魁大大邂八块,可是冷静下来思考后,却发现李魁会变那样,不就是在队长之争败给自己的关系?让他不由得同情起李魁……
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沈重外只塞满了自责。对雷震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一直在暗中默默协助自己的雷震,身陷囹圄。对黄家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预备团的两人才俊,死的不明不白。还有对李魁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变成如此扭曲的人。
明天就要与他再打一场。明明是非胜不可,非但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雷震的清白。可是,那一次的失败已经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如果他又败一次的话……唉……,当初在队长之争的决战应该输给他……
“队长……”雷义轻声喊著。
“嗯……”
“白任先生来找你。”
“哦……好……请他过来好了……”
跑到会客室的雷义,见到白任,像是见到救星似地急忙说道:“白任!七哥是不是非常危险!我从来没看过队长心情糕成那样。头上好像放著一朵乌云,你可要想想办法!帮我劝劝队长,七哥已经出事,可不要连队长也因而一厥不振。”
“嗯……”白任跟著雷义走向队长室,并且含糊的回答。
雷义继续说道:“白任,你是队长最好的朋友,更是七哥的生死之交。相信你一定带来好消息……呃!”
发现白任的双眼充满血丝,真气缓缓地不停流动,好像一颗不定时作弹,随时会爆发,雷义马上闭嘴。
‘完蛋了!难到七哥真没救了!队长是那附样子,白任也成这德性……这可怎么办……’感染到两人的情绪,雷义的心情也随之落到谷底。
一进到队长室,白任马上冲到季行云前面,把他由椅子上拉起,大声骂道:“小云!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让飞拳给跑了!你难到不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
“啊、啊、啊~白先生……你……”雷义见到白任粗鲁的出手,身上又布满了火气,慌张的不知该如何劝阻。
季行云不情愿地挣开白任双手,道:“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愿意……可是,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
白任只是由酒馆间的传言,知道美人鱼两楼所发生的骚动,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看到季行云颓然之貌,原本的怒气就消了一半。不过还是怒气未尽,语气不佳的说:“那你说该怎么办!要是明天雷震被判处极刑,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明天……明天我会把关键的证人带往法庭!”
“到了现在你还在做梦。仅剩十几个小时,你去那找人。要是雷震真被诬陷,你有何打算!”
季行云氛乱的说:“我不知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会!”
“算了!你就看著好了。如果雷震要真有事,我不会沈默。我会采取必要的行动!”
说完白任就冒著火,调头离开。
白任像场风暴,来得快,去得更快,只是把雷义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人吵架。平静了下来,雷义想到白任方才说的话,便小心的问。
“……呃……队长,白任说他会采取必要的行动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季行云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这么多。
雷义却担心的说:“我看白任的情绪过份激动。我怕明天七哥要是被判重罪,他会采取极端的行动。”
季行云满心烦脑的回答:“他还能怎样,难不成会劫囚?”
雷义认真的看著季行云,用力的点点头。
“不会吧……”季行云用超没信心的语气道:“怎么可能,劫囚耶!”
雷义认真的看著季行云,再次用力的点点头。
“哈……不会的……”季行云先是没自信的说著,然后语气转换道:“我·不·会·让·他·发·生。绝对不会!”
“那……队长打算怎么做?”
“我会有办法的!”季行云说道:“只要让雷大哥无罪开释,一切就都解决了。”
“呵……”雷义虚弱的笑著:“真是完美的办法……”
明日之战又多了一个不能败的理由,季行云心中却还存有杂念。他不明白,李魁为了一场战斗,这小小的胜负,竟会迁累无辜之人。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逼战?更不喜欢这种战斗。虽然胜了,就有可能让李魁说出一切,洗清雷震的罪嫌。可是,把败那样的李魁……却只会让人感到悲哀(小云似乎没考虑到会输的样子)。
雷义见季行云脸色无奈,像只无助的小猫,也跟著陷入愁云惨雾。他认为家中的大老也太绝情,怎么能对雷震见死不救。如果自己更有能力就好了……雷义为一直很照顾自己的雷震的遭遇伤感万分。然而自幼输入的关念,让他连一丝丝想要违背家族决议的想法都未曾兴起,只是感到万分的无力与可惜。
“铃~”铃声响起,雷义接起话筒。
话筒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雷常待,又有人要拜访队长。是一位东方生先与一个老头。”
雷义没放下话筒,就问道:“队长,一位东方先生找你。”
“东方先生?哦~是东方寻彩……请她进来。”
雷义这时意兴阑珊,提不起工作的劲道懒得再去接人,直接对话筒说:“请他们直接到队长室就行了。”
门打开。雷义见到一位极度秀气又帅到不形的公子。东方寻彩脸上略带忧郁,礼貌性地对雷义微笑致意。雷义因而脸红心跳,同时感叹到天下竟有如此的男子,让他也不由心动。而东方寻彩的微笑就像天上的阳光,驱散雷义心中的阴霾,暖和他的心灵。
跟在他(应该是她)身后的是一位很有年纪的老先生。身上的皱纹深得像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一附老的不像话的模样,不过动作并没有一般老人迟缓的模样。可见必定是位武术修为甚高的长者。而且他的样子还有几分眼熟……好样在那见过。
老先生说道:“小家伙,你还在为明天的事心烦?不用担心,雷震的事就交我这老头子。明天就看我表现。即然答应你要帮忙,你就放心的好好打一场架,不必担心胜负造成的结果。”
东方寻彩也道:“世伯说的没错,你心神不宁明日怎能发挥实力。你这样别说要取胜,恐怕也对不起一心要与你决斗的李魁。”
“队长!你明天要与李武议决斗!这是何时决定的事!还有李武议何时回到南城?”雷义叫道。
老先生斥责道:“小伙子如此毛毛躁躁的,如何当个好的辅佐者。你这个常待官-不合格!”
季行云心情烦闷的说:“雷理大人,别怪雷义。是我不好,没跟他提起。”
东方寻彩言词严厉的说:“云兄弟,我认为你不必为李魁的行为负责。他是个成年人,对于自己的行为得负起一切责任。当初你是正正当当打败他,不论是无法承受打击而出走,或因气量狭小而进行报复。错都不在你。雷天不也败在你手上,但他却能以此自勉自我精进。你不该对他存有愧疚之心。难到你要担起一个在几天前向你乞讨不果,而转而杀人越货的人的罪责吗?要你真有心,就该屏除一杂念发挥十二分的实力,与他进行一场不辱武议团小队长之名的决斗。”
好熟悉的说法……这不正与当初季行云与雷天讨伐伏牛山盗匪时,对雷天说的话相同的意思吗?
“是啊~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行云的眼眸中的晦暗尽数消失,又恢复了前往的光彩。
“明日之战我会竭尽所能,而雷大哥那边就劳烦大人。嗯,还有,我想那两个人也能帮上雷大哥一点……雷义去帮我把他们请来。雷义、听见了没!”
季行云活力尽复,雷义却因惊见雷家的太爷而石化了。
武议团中队部外的大广场,是个举办过无数武艺兢赛的圣地。半年前,季行云在这个地方与众多的武议竞艺脱颖而出。现在他静静地盘坐在场上,收神纳气正等待著。
空气飘散著温和气息。季行云融和著这分安宁,闭著眼神态安闲。
肃杀之气,扰乱了广场的温和。李魁人未到,声势先至。
双目缓缓睁开。
李魁壮硕的身影立在门前。
他身上冒著热气,脸上充满战斗的渴望。一步、一步走来。高大的身躯像是无法容纳他那如同沸腾的真气,每一步、就放出大量炙热的气息。他燃烧的旺盛的斗志。
有别于李魁的放外,季行云选择内敛。
看似平静的他,体内的真气却早不停流动,温暖身躯、舒展筋骨更活化身上每一个细胞。
李魁像是对老朋友般的说道:“你来早了。”
“你也早到了。”季行云平静地回应。
“即是如此,就开始吧!”
“甚好~~”
这一场没有观众的龙争虎斗,在两人同时动作下拉开序幕。
季行云先动了,他采取主攻。双足轻弹,他化为一道弧光射向对手。
李魁动了,他主攻防御!站稳马步,双掌推出,漫天焚气华然涌出。
焚热之气塞满四周,让季行云感到异样。空气的阻力变了让他前进的速度产生微妙的变化,真气的知感变迟顿,耳压也随之剧变,让他的平衡感在顿时失调。这一些小小的变化都在他攻势发到一半时所产生。这一击虽是全力施展,但也预留余劲作为最后微调之。但季行云还是依照原式原意,没有变动。因为他想知道,李魁这一招有何用处!
他的胸膛就在前方,季行云化为一道向前投射的标枪。强大的热浪也让季行云双眼一时无法适应,他一面增强护身真气,一面微闭双目。在普及对手之际,以指为剑点向中坛。
落空了!
很可笑的落空。季行云集中的气力化一点精芒由指点出。但是这一指却正好停在李魁胸膛前方不及半寸之遥!只要击中就能产生无比的威力,却只对空一指!原本驭力要迎接反作用的力道-落空!原以为李魁会以他骄傲的法印-金钢-以力碰力,落空。
李魁是略为后退,但他移动的距离当在掌握之中。
全力的一击,却停在对手正前方!季行云有著荒缪诡异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严重、意外的失误,让季行云门户大开。李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五指凝气,以指为爪,向上挥击。季行云全力扭身,他可以感觉到耳边空气被撕裂,然后痛及心扉的力道由手臂、传至胸口!他飞撞至地面、又弹起。未能摆好态势,力达万钧的拳头有如雨点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