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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菊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看了看手表,我们离开“死神”的大本营,已然
将近一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及早离开这里。
我连忙道:“石小姐,闲话少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一个人!”石菊问道:“那你
刚才说什么我的母亲,那又是甚么意思?”
我道:“你见到了那个人,就可以明白了!”石菊满面疑惑之色,我和他两个人,
从酒店的后门,走了出去,没有多久,已经来到了那著名的医生的医务所中。这里并不
是一个医院,而是一所很雅致的三层小洋房,每一层,只有一张病床。
我走了进去,向询问处的护士,问起黎明玫来,那护士却回答道:“没有这个人。
”
我著实吃了一惊,道:“她来这里,还不到两个小时!”那护士笑了笑,道:“我
们这里三个病人,全是男性的!”
我连忙取出这个医务所的收费单据来,道:“这就是,曾经来过这里的证据!”那
护士看了一眼,笑道:“这种单据,我们以前发现,一个姓蔡的医生曾用来作弊,以后
我们就不用了!”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石菊是送到了酒店,但黎明玫,只怕压根儿未曾出过“死
神”的巢穴,一切全是蔡博士的把戏!
我不禁呆在询问处的窗口,不知怎么才好。直到石菊轻轻地推了推我,我才勉强向
那位护士,笑了一笑,走了出来。
石菊一面和我走出去,一面问道:“卫先生,你刚才提起黎明玫的名字,这个名字
我是知道的!”我道:“你知道她一点甚么?”
石菊的面上,现出一个不屑的神色,道:“她是一个叛徒!”
我立即道:“那是谁告诉你的?”石菊道:“北太极门中人,全都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不论你说她是甚么,我定要设法救她出来!”
石菊突然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望著我,好一会,她才低声道:“她……对你那
么重要?”
我呆了一呆,和黎明玫在一起的情形,一幕一幕,涌上我的心头,石菊的话,我觉
得非常难以回答,那就像黎明玫问我:“你为甚么吻我?”的时候一样。
我在荒岛上和石菊相遇,对她的印象,一直很深,但不知怎地,在见到了黎明玫之
后,石菊的印象,便被黎明玫所代替了!
我的思路被石菊的话打断,她的声音很大,道:“卫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哩
!”
我“噢”地一声,道:“你说甚么?”
石菊一直望著我,好一会她才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说甚么。”
陡然之间,我明白了石菊的心意!少女的心事,本来是最难料的,但是在那一瞬间
,我料到了石菊的心意!如果不是我又认识了黎明玫的话,我此际一定会紧紧地握住了
她的手,大家无言相对,但事实却比任何语言所能表达的更能交换心意。
但是黎明玫……我一想起了她,就觉得心头一阵烦乱,我只是装著不懂,道:“你
不必去冒这个险了!”
石菊的面色,微微一变,道:“你这是甚么意思?”这时,我们正走在一条颇为冷
僻的道路上,我连忙加快脚步,穿出了这条马路,才道:“我要再回到死神那里去!”
石菊呆了半晌,道:“你要去,我和你一齐去!要不然,谁也别去!”
我想不到石菊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忙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地图还在那个‘
外国游客’的身上,你难道就不设法找到他,去取回来么?”石菊苦笑了一下,道:“
不管它,如今,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你要讨厌我的话,我还是一样。”
我望了她半晌,叹了一口气,道:“你去了,多一个人危险,实在是非常愚蠢的事
情!”石菊幽幽地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事,都是十分愚蠢的!”我听了她
这句语含双关的话,反倒变成了无话可说,我们默默地向前走著,这时,已然是午夜时
分了,突然,我看到钱七手迎面走了过来,他塞了一张字条在我的手中,又匆匆走了开
去。
我对著路灯,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著:“死神在椰林夜总会,那外国人也在!
”
我将字条递给了石菊,石菊连忙道:“我们去!”这时,我们又经过了一条僻静的
街道,突然之间,石菊停住了脚步。
我正想问她为甚么时,连我自己,也陡地停了下来,在前面的一支路灯,所投射在
地上的影子上面,有著一个人!
也就是说,在电灯柱上,正有一个人伏著,在等著我们!
我们两人,并没有停留多久,我诈作取出了一支烟,点著了火,我们暗中使一个眼
色,各自会意,仍然继续向前走去。
我们才走出了丈许,便来到了那条电灯柱的下面,就在这时,陡然之间,觉出头顶
生出了阵劲风,我们两人,早已有了准备,劲风甫生,我们两人,已然一齐向外跨出了
两步,果然一个人正在半空,我们立即各自向他,发出了一掌!
这一下,我们将计就计,这两掌去势极快,那人凌空一个翻身,向后倒去,我们又
立即赶前一步,第二掌又已击出!
那人躲开了我的第一掌,第二掌却再也躲不过去,“砰砰”两声,击得他身子向外
,疾翻了出去。但是那人的身手,却是异常地矫捷,只见他身子一倒地,手在地上一按
,又已站直!
对著灯光,我停睛一看间,便嘿嘿冷笑,道:“我当暗施偷袭的是谁,原来是邵朋
友!”
邵清泉满面怒容,道:“以二敌一,算是甚么好汉!”我立即狠狠的回敬他:“以
八敌一,才是好汉哩!”邵清泉向前跨出两步,我向石菊一挥手,道:“石小姐,你让
开!”
石菊后退了几步,道:“卫先生,我们何必节外生枝?”
我并未回头,只是道:“你千万别加入动手!”邵清泉趁我正在讲话之际,身形一
矮,已然向前面直掠了过来!
我早已看出他眼珠乱动,其意不善,他才一向前掠出,五指如钩,向我腰际抓到之
际,我一拧腰间,避开了他的一抓,当头一掌,击了下去,同时,左脚一伸一勾,袭向
他的下盘!
邵清泉也确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我这一掌一勾合使,称之为“上天入地”,乃是极
其精奥的招式,但邵清泉在一个翻身间,竟然已避了开去,五指收合间,反抓我右手的
手腕!
这一下变化,充分显示了七十二路鹰爪法的妙处,变招迅疾,出手狠辣,只要稍为
退后一刻,他便立即可以由守而攻,反败为胜!
我的心知若是不施妙著,难以取胜,更难以报刚才的一败之仇,因此早已有了准备
,邵清泉一抓才抓到,我陡然之间,身形一矮!
我身形在这样的时间,突然向下一矮,看来是极为不智的,邵清泉在略一扬手问,
便可以抓住我的肩头,但我也正是要他如此!
果然,我身子才一向下蹲去,肩头上一阵剧痛,已然被邵清泉抓住!
但也就在邵清泉得意的笑声,刚一出口之际,我双手已然一齐重重地击在他的胸腹
之上!
这两掌,我因为恨他为虎作张,实是武林的败类,因此用的力道也十分重,邵清泉
笑声未毕,便自闷哼一声,身子连摇间,五指松了开来,向下“砰”地倒了下去,面色
惨白,道:“好……好……”
我拍了拍双手,道:“没有甚么不好的,你想要找我,不妨来椰林夜总会,你的主
子,也在那里!”我说著,作了一个极其鄙夷不屑的神情,便和石菊走了开去,由得他
在地上呻吟。
石菊和我走了三四分钟,才开口道:“刚才,我几乎以为你要输了!”
我听出在这句极其普通的话中,石菊实在是蕴藏著极其浓厚的感情,我只得仍然装
作不知道,顺口答道:“那绝不至于!”
石菊没有再说甚么,没有多久,我们已然来到了椰林夜总会的门口。
才到门口,我便看到唐氏三杰,正在附近逡巡,他们三人一见了我,显然地吃了一
惊,但不等他们有任何行动,我已然快步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道:“不必慌,我正是
去见你们主人的!”
唐氏三杰面有惭色,唐老二嚅嚅道:“卫……大哥,我们也是不得已!”
“哼,”我冷笑了一声,“别解释,你们喜欢作甚么,与我甚么相干?”
唐老二“唉”地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是我们自己不好,我们在一家俱乐部赌
输了,欠下了他的钱,现在,越陷越深了!”
我听出他们三人,实是天良未泯,和“死神”在一起,干罪恶的勾当,也不是他们
的本意,我想了一想,低声问道:“黎小姐在甚么地方,你们可知道么?”唐氏三兄弟
摇了摇头。
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膊,道:“我以后或许有请你们帮忙的地方!”他们三人一齐道
:“我们一定效劳!”我退了开来,挽住石菊的手臂,像是一对情侣那样地跨进了椰林
夜总会。夜总会内的光线很暗,客人也很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死神”在甚么地方
。
我刚想站定脚步,观察一下时,夜总会的领班,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很有礼貌
地说:“卫先生,石小姐,那位先生,请你们过去!”
我和石菊互望了一眼,向领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远离舞池的一张桌子上,“
死神”靠著椅背,正在优闲地喷著烟圈。
在他的两旁,坐著两个打手,我立即向前走去,石菊跟在我的后面,我们在他的对
面,坐了下来。
“死神”微微地笑著,道:“卫先生,幸而我保留了一张皇牌!”
我冷冷地道:“无耻之徒,你那张皇牌,更其无耻!”“死神”颔了颔首,道:“
说得对,这世界,要活下去,就得无耻些,你卫先生何尝不然?”
我霍地站了起来,“死神”冷静地道:“卫先生,我知道你不会在公共场所动武,
更不会不顾及黎小姐的安全的!”
我望了他半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我终于隐忍了下去。又坐了下来。
“死神”仍然保持著他那种优雅的微笑,道:“卫先生和石小姐来到这里当然是又
见过钱七手了?这扒手,他倒也有‘商业道德’,绝不肯将地图的去处,讲给我听,但
是我相信他是已经讲给你们听了的?”
“没有。”我毫不考虑地回答。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石菊突然以她那清脆的嗓音,十分坚决地回答,道:“是的
!”
我立即回过头去望著她,她却绝不望我。“死神”哈哈一笑,道:“有趣,石小姐
究竟是主人,我是应该问石小姐的!”
石菊冷冷地道:“你说得对!”“死神”的身子欠了欠:“那地图在甚么地方?”
石菊冷冷地道:“你得先告诉我,黎明玫小姐在甚么地方!”“死神”仰起了头,
徐徐地喷著香烟,并不回答,这时候,乐队奏起了近乎疯狂的摇摆乐,震耳欲聋,男男
女女,在舞池中忘了自己是一个人,是一个有灵有性的人也似地扭动著他们因为扭动而
显得丑恶之极的躯体。
我在思索著对策,思索著何以石菊竟会立即承认,她知道地图的下落。
到了乐曲奏得最疯狂的时候,“死神”才道:“石小姐,你这是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