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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洋大追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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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打赌声一浪高过一浪。 
  恩里克斯轻蔑地耸了耸肩。他朝吉普车走了几步,瞥了一眼正在遮阳伞下歇息的“神力”。他正要撩起阳伞,另一辆吉普车摇晃着长长的天线向我们驶来。 
  “这是通讯处的马卡杜,”恩里克斯告诉我。 
  马卡杜长得很漂亮。他那副牙齿比莫迪斯特还要白!只见他跳下吉普,双脚并拢,举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中尉,急件!” 
  他递上一只印有“总司令部”字样的白色信封。恩里克斯皱起眉头,用小指拆开信封。看完信后,他思索了几秒钟。 
  “不用回复,”他说,“你可以走了。” 
  马卡杜又一次行礼,转过身,一阵风似地向市中心驶去了。莫迪斯特转过身来: 
  “没有任何叫坎布齐亚的人在海地入境。”他说,“活该。等‘神力’赢了以后,我们再来考虑您要找的人吧。” 

  当莫迪斯特·恩里克斯正式走进竞技场时,喧嚷声神奇般地消失了。身着戎装的中尉挺直身子,径直走向评委席。他的步伐十分庄重。他以名誉作担保,确认“神力”的翅膀和羽毛里没有夹藏利器。说着,他向观众展示了“神力”未加任何修饰的羽翅。 
  他用刀刃最后一次磨尖了已经利如匕首的鸡距①。恩里克斯再次起誓,没有使用任何毒药。他向评委们显示了刀刃。他的对手偷偷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中尉不屑一顾。他从中间的柱子上取下水瓶,吸足了水后,向“神力”喷洒着清凉的水珠。 
  ①指雄鸡鸡脚后部形如刺状的硬质角尖。——译者 
  裁判员吹响了笛子。大战的时刻来临了。恩里克斯全神贯注地把绳索系在“神力”的脚上。我心里在嘀哈,不知他祈求的是哪一路伏都神灵。 
  死一般的寂静。绳索一割断,“神力”就向“利矛”猛冲过去。这位常胜将军激动不已,志在必得,绕着获胜机会甚微的对手团团打转,不时停下脚步,佯作攻势,用利喙向对方挑衅,随即又跃至一边,简直像个从《天鹅湖》里溜出来的女芭蕾舞演员。 
  “神力”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或许,它想突施冷箭,出奇制胜?不过,“利矛”的小脑袋也很有计谋。它的嘴猛啄在我们的冠军眼皮下方……我之说“我们的”,是因为我开始怜悯起这只勇敢的“神力”来了。在受到几乎被啄成独眼的攻击后,“神力”怒不可遏的神情激起了观众的狂热。 
  “那个海盗的儿子居然想在这里称王称霸!”恩里克斯中尉紧握双拳,恨恨地说道。 
  看到鲜血从“神力”的眼睑里涌出来,我的心翻腾起来。我觉得自己也卷入了这场格斗。尤其是听到人们用克里奥尔语诅咒时,我分明听懂了他们的话: 
  “利矛,啄死它!啄死警察!” 
  简直是人人喊打。 
  “神力”中止了格斗。就像一个迟疑着要不要站起来的拳击手,可怜的斗鸡绝望地朝主人啼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竞斗,而成了马拉松比赛了。“神力”被“利矛”无情地追逐着,沿着跑道溃逃,像鸵鸟一样被人哄笑。 
  莫迪斯特不住地用拳头击着掌心。 
  “这坏蛋一定对我的鸡施了魔法!”他凑近我耳边嚷道。 
  “这反而会使‘神力’恢复元气的,”我说,“您瞧!” 
  果然,奇迹出现了。 
  “神力”扭转了局势。刚才还呆若木鸡的恩里克斯,这会儿不住地用肘子捅我。我忘了对格斗场面的反感,情不自禁地喊起来:“冲上去,‘神力’!” 
  “神力”冲上去了! 
  它猛然停住脚步,打起转来。它跳开几步,用利喙猛啄了“利矛”一口。“利矛”遭此重创,当即败下阵来,栽倒在地。我们的英雄毫不放松,紧啄不止。观众的喊叫声传出了几里以外。 
  谁都看得出来,“利矛”的征战生涯已经完结了。这时,“神力”扑上前去,用力撕咬、啄击“利矛”的喉管。苍蝇已经蜂拥而来,吮舔渗入地面的血迹。“利矛”的主人除了徒劳地跪在地上挥手祈祷外,再也无计可施了。 
  “神力”的狂怒似乎还没有平息,它又一次扑向对手的脑袋。“利矛”的左眼被啄瞎了。嘴尖吮吸着对手的血滴,“神力”更加来劲了。它不断地扑上去,一下又一下地攻击对手……“利矛”彻底倒下了。它的主人伸起双臂,表示认输。如果他还想让他的铩羽败军苟延残喘,以图东山再起,也唯有放弃战斗这条路了。 
  “这流氓真要是毁了‘神力’,我非扫他一梭子冲锋枪子弹不可。”恩里克斯在迎接凯旋的英雄时,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 
  我沮丧极了。不错,这位警官很有趣,也很有能耐。可我跑了7000公里路来此,决不是为了看什么斗鸡。明天,我将租一辆出租车去佩蒂翁维尔。按照我的习惯方式,我要去熟悉一下罗什·马里亚尼在伊博莱莱路上的房产——椰林别墅的环境。 
  困难在于,我是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去逮捕马耳他人。正如胖子所说,没有比孤寂更让人难受的了。 

                  24 

  约瑟夫·马里亚尼装聋作哑,一言不发。时光在悄悄地流逝。 
  不过,库蒂奥尔警长知道该如何打出手里的王牌。他发起了出其不意的进攻。清晨六点,天刚发亮,韦隆新村的阿拉伯人就提心吊胆地看见大批警察光临本地。穿着制服和便衣的警察封锁了勃朗什广场四周。 
  为了对维持社会秩序的力量表示敬意,约瑟夫·马里亚尼听任警方把他带走。他耸耸肩,似乎确信自己是清白如洗的正人君子,泰然地瞥了一眼搜查证。 
  库蒂奥尔从7点起开始审讯,一直延续了整整一天。 
  凯德索尔费佛那间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令人烦恼和愤怒。房间里到处可见库蒂奥尔随意丢下的烟蒂,黑玻璃烟灰缸里也塞满了烟头。 
  库蒂奥尔疲乏不堪。他眼圈发黑,脸也没有修过,几乎认不出来了。他丝毫也没有松懈斗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明白该如何表现出自信、宽容、和蔼、威慑和温柔。库蒂奥尔是个成熟的警察。 
  可是,约瑟夫·马里亚尼依然冥顽不化。他否认对他的一切指控。他一口咬定:这是警方为了报复他的朋友马康托尼而设下的阴谋。 
  三人谋杀团伙?他不明白。他不认识什么煤炭商、多丽丝或是费鲁齐。至于马耳他人,只不过从报章和电台里才看到过和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么矮子呢?”库蒂奥尔紧追不舍,“嗯,矮子呢?” 
  “矮子?” 
  “对,矮子。那天晚上,您和他一起坐着一辆偷来的标致牌轿车出去……” 
  约瑟夫抹了抹因为长年熬夜而早谢的额顶。随后挥挥手,垂下胳膊,俨然是个不幸遭到误解的诚实公民。怎么,他,一个众所周知的商人,开着生意兴隆的酒吧,会请一个偷车贼来当司机?!莫非他想让人吊销执照? 
  “喂,约瑟夫!” 
  “矮子?我当然认识他。不过您弄错了,警长。矮子一向循规蹈矩。他知道,警察局不是吃干饭的。没有必要在警察眼皮底下开着不属于他的车子去兜风。” 
  库蒂奥尔捏紧双拳,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 
  “那天晚上,您不是在那辆标致牌轿车里吗?” 
  “不错,我正要对您说呢。当时我正要回家去。他路过勃朗什广场。看见我,他放慢车速,对我说:‘上来吧,约瑟夫!我送你回去’……我觉得他这是一片好意,不是吗?” 
  库蒂奥尔再也忍不住了。这个科西嘉混蛋不断地用谎言来惹自己发火。 
  “马里亚尼,您是把我当成傻瓜吗?您住在离勃朗什广场只有二十米远的地方,居然敢编造出他送您回家的谎话来……” 
  “信不信由您了,警长先生。我有什么办法,事情就是这样的嘛。在车里,他还要请我喝一杯以后再回去呢。于是,我们掉转车头,到香榭里舍大街去了。” 
  “是吗,”库蒂奥尔故作惊奇,“那么,他是几点送您回家的呢?” 
  约瑟夫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思考一下:在他和矮子送完马耳他人去北站,然后又驶往马赛的这段时间里,这些警察崽子很可能一直在等着自己。“真是些孬种!”他心里骂了一句,竭力寻找着答词。 
  有了: 
  “这个嘛,我可以告诉您:我们随意闲逛了一会,警长。我们去找姑娘了。我是个上了年纪的单身汉,有时住在家里,有时就宿在外面了……” 
  他好不容易编造出了这段遁词,没想到库蒂奥尔又发问道: 
  “为了消磨时间,你们随意闲逛起来了,嗯?妓女们想必都罢工了。我可以告诉您一件事,直到第三天,您的酒吧才重新开了张。这段时间里您上哪去了?” 
  约瑟夫眼望着别处,似乎这是一件私人事情。“这正是我在想的问题,”他心里说,“他们一定在小卡车里面监视了很久。这家伙真让我讨厌,还有他那根烟头和那些‘嗯’。他要不是个警察,看我怎么收拾了他!” 
  库蒂奥尔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轻声念了一遍,抬起头来: 
  “您的朋友矮子已经在马赛海滨大道被夜间巡逻队逮捕了。他坐在一辆偷来的车里,好像在等什么人。很奇怪,这事发生在你们俩都不在巴黎的第二天。那段时间您又在哪里?” 
  这可真是个关键问题!矮子说出来了吗?很奇怪,这警察看来很自信。他的目光透过自己的脑门,一直射进心里去。还是沉默为好,等待命运出现有利于自己的转机吧。要是不予回答,会有什么结果?关几天牢?反正不是死刑,律师会把自己搭救出去的。和其他同行一样,那位每年收费昂贵的律师,懂得怎样收取酬金,怎样打笔墨官司。 
  库蒂奥尔紧追不舍,他的问话像是从远处传来: 
  “您知道您那位矮子是在哪里被捕的吗?让您猜一千次也猜不到。是在马耳他人的律师卡洛蒂家附近!您说,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击正中要害。酒吧老板约瑟夫再也无心耍花枪了。这个满口黄牙、不停地转着烟头的警官为什么要说出卡洛蒂的名字来?库蒂奥尔不容他答腔,继续紧逼: 
  “您总不见得说不认识卡洛蒂吧,嗯?马赛方面告诉我,您曾经从大学街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谈起寄给他和转给他的信件……这些信是怎么回事?” 
  约瑟夫突然跳起来,傲慢地抬起下巴: 
  “原来你们偷听了我和律师的谈话?这是侵犯通讯秘密……卡洛蒂律师知道这事后,准会感到很荣幸的……你们没有权利……” 
  “权利么,我有这个权利!”库蒂奥尔咆哮起来,“那卡洛蒂,我才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他恼怒地把烟头扔进废纸篓里,然后镇静下来。他闭上欢眼。科西嘉人有反应了。这是个好兆头,可以从这方面挖点东西出来。那天晚上,一听到打给卡洛蒂的隐晦的电话,库蒂奥尔立即赶到档案馆街的长途电话局。所有挂往外省的电话都在那里经过核查,以便日后记账收费。知道受话人的号码、日期和具体通话时间,这就很容易通过女话务员掌握巴黎发话人的电话号码。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发话人的地址和姓名。 
  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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