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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看世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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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电视台率先报道,但真正将这个消息推向全国乃至世界的,当非《华商报》莫属。     
    据新闻圈内人士讲,西安电视台做节目的初衷,并非为了关注我这个小人物的命运,要给当地政府制造不愉快,而恰恰相反,旨在为党和政府分忧解难,在就业形势日趋严峻的今天,引导人们,特别是大学生朋友,树立正确的劳动观、价值观、就业观。而其他媒体的介入,从不同侧面报道,却引发了一场关于中国人才环境、用人机制、价值取向等诸多问题的大讨论,这是他们所始料不及的。     
    〃关注〃播出的第二天,西安当地的一些媒体,如《西安日报》、《西安晚报》、《西安商报》、《西北信息导报》、《美报》等七八家平面媒体接踵而至。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西安日报》、《西安晚报》的稿件未能通过审查,其他报纸又大多是周报,这样,就给《华商报》提供了捷足先登的机会。     
    那天《华商报》是最后一家,来我处大概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左右。我干了一天活,又接待了众多的媒体,早已精疲力竭。当《华商报》记者江雪、李杰再来采访时,我正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说又是采访,我觉得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翻过来倒过去反复诉说,无多大的实际意义,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休息时间,所以躺在床上动也未动。     
    两位记者听说众多媒体已经来过,不敢懈怠,立即给总编室挂了电话,让预留版面,然后慢条斯理,不骄不躁,左一声〃老师〃,右一声〃老师〃,叫得人心里直发痒痒。他们从拉家常入手,耐着酷暑,细问端倪。那种精神,着实令人感动。     
    后来听说江雪荣膺2003年中国新闻界十大风云人物,与采写关于我的连篇报道不无关系。     
    与两位记者的敬业精神相左,我与妻子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付着,事后想起当初的情景,怪不好意思的。     
    最后,来人买肉了,趁我起身打发买主之际,李杰抓拍了照片,第二天见诸报端。     
    北大才子长安街头卖肉     
    西安市长安区韦曲镇汽车站以南,三十八岁的陆步轩开的〃眼镜肉店〃颇有名气,除了价格公道、质量保证外,陆步轩鼻梁上一副厚厚的眼镜也把他和别的肉贩区分了开来。     
    陆步轩的小肉店是租来的约20平方米的单间,前面卖肉,后面是一张床,这里也是他的家。妻子陈小兰忧郁地说:〃我到现在也不愿意让他卖肉,他是北京大学的毕业生啊!〃这个农村姑娘当年嫁给陆步轩是看中了他的文化,〃可没想到,这文化现在一点儿也用不上。〃陆步轩平静地听着,艰难的生活已经消磨了这位北大毕业生昔日的自信和风采。     
    1985年,长安县鸣犊镇农家少年陆步轩从引镇中学毕业,以高出本科线100多分的成绩考取了北大中文系,是当年长安县的文科状元。四年苦读毕业后,陆步轩被分配到长安县柴油机配件厂。当时的县计委对这个高才生比较关心,借调他到机关工作。后来计委办企业,陆步轩自告奋勇去了企业,但几年后企业垮了,他失去了〃饭碗〃,以后他搞过装修,开过小商店。长安县计委几经改制,后来变成长安区经贸局下属的工业国有资产管理公司。对陆步轩的情况,区经贸局也无能为力。陆步轩的单位〃柴配厂〃早已停产,去年厂里给他办了最低生活保障,对他也算是一点安慰。     
    2000年,陆步轩租了房子开起了肉店,文弱书生操起了切肉刀。但卖肉的生意也不容易做,每天起早贪黑,一年忙到头,缴了水电费、房租后也就所剩无几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的理想被现实的生活负担所代替。陆步轩在说如今他不愿意看书时,表情有些痛苦。他说,自己还是喜欢研究语言,尤其是对方言很感兴趣。〃其实我最适合去做编辑词典的工作。〃言谈中,他流露出对〃书桌〃的向往。     
    陆步轩的遭遇也引起周围人们的关注与同情。记者到长安区经贸局采访时,他昔日的同事说,陆步轩是很有才华的,〃现在这样太可惜了!他还年轻,应该有施展才华的地方〃。     
    本报记者江雪     
    照片上的我,背心,短裤,拖鞋,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旁边站着一位妇人,许多人以为是我的老婆,包括我昔日的同窗老白鸡,其实不然,她是买槽头肉的主顾。我若与这种人为伍,内心必备受煎熬,寝食难安,说不定有一天会〃一头抢地耳〃。     
    槽头肉即血脖子肉。肉肥而脏,带有淋巴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属肉中下品。有些生意人,贪图便宜,用之做馅,糊弄外八路。对于这类人,作为肉店,既离不开,又见不得。好肉买完,剩一些大油、骨头、槽头便是利润,倘没人要,变质了,等于折了利润,一天就算白忙活了;但这类人通常不出好价钱,大肉批发价三元钱一斤,槽头肉去皮两元,批发到二元五,仍给你两元,你爱卖不卖,反正他们总能买到,大肉愈涨价对他们愈有好处,以次充好,大发不义之财,你说气人不气人?     
    对付这种人,我自有办法。上午卖好肉时,你来绞肉馅儿,等待半天,我理都不理,权当没瞧见,反正你又不敢大声嚷嚷。待到下午,好肉卖完,才处理此等下渣。没人要怎么办?便宜呀!一块八、一块五毛钱一斤要不要?照片上的肉红白分明,看似不错,实乃下品,由此可见,李杰先生的摄影技艺何等高超。


第一部分难道不知道我不识字吗

    果然是爆炸性新闻!     
    第二天是周六,天还未亮,我正在剔骨,书报亭老头喜眯眯地送过来一份《华商报》,神秘兮兮地说:     
    〃好好看看,有重大新闻,好消息!〃     
    我正在忙碌着,来不及招呼老头,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未十分在意。老头讨了个没趣,丢下报纸,悻悻地走了。     
    自从肉店搬迁至此,与书报老头为邻接近两年,从未照顾过老头的生意,恐怕在老头的印象中,我可能斗大的字识不了几升。今天老头很诧异,兴冲冲地送报过来,热面孔碰着冷屁股,很没有颜面。回头想起此事,怪难为情的,几次寻思前去解释,又担心越解释越说不清,好在老头似乎并不介意,每次见我,依然笑容可掬。     
    天刚放亮,报贩子的叫卖声便悠忽传来,不绝于耳。我很奇怪,心中暗骂:〃你们这帮蠢材,难道不知道我不识字吗?还喊叫个鸟!〃     
    早晨八点,店前渐渐热闹起来,许多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神情怪怪的。还有不少人买过肉,并不急于离去,而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站在肉店不远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害得我以为自己仪容仪表出了纰漏,偷偷跑进去照过好几次镜子。     
    听人讲,那天的《华商报》卖得特别火,不到上午十点,便被抢购一空。第二天,即7月20日,《华商报》又推出〃状元卖肉引出的人才话题〃的专题报道,由此揭开了关于中国人才环境、用人机制等问题大讨论的序幕。     
    一石击起千重浪,《华商报》连篇累牍的报道,打碎了我宁静的生活,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舆论哗然。小店门前,更是车水马龙,宾客络绎。昔日名不见经传的眼镜肉店,顷刻之间,成为焦点地带。     
    《华商报》推出首篇报道的当天晚上,长安区政府办公室的一位科长便摆下饭局,差人约我。几年未见,此人从乡村教师一跃而为政府办科长,可谓官运亨通,仕途正旺。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我曾经想调入而最终未能如愿的某学校派人又至,两桌饭局顷刻挤在了一起,比见了亲人还热情,使我心里直犯嘀咕:〃瞧那德行,若放在往日,街上碰到,恐怕也要绕道行走,装作未曾看见,这时却都来凑热闹。〃     
    然而都是故人,颜面还须留住。好在我对烟、酒都很有感情,平日收摊,无论有无下酒菜,总要抿上两口,解解乏气。久而久之,居然上了瘾,一日不喝,便喉咙发痒,四肢乏力,浑身都不自在;几杯酒下肚,脸泛红光,印堂发亮,精神为之一振,全然是另一番景象。老白鸡一伙叫我〃BEERCAR〃,意即啤酒桶;我知道比酒囊饭袋好听不到哪儿去。人称〃千杯不醉〃,喝白酒以公斤计,啤酒则以吨位论。即使摆下鸿门大宴,我怕他个甚!于是,李玉和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去赴宴。     
    此后几十天里,新华通讯社,中央电视台,上海电视台,《解放日报》,《外滩画报》,《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等几十家新闻单位都加入了追踪报道的行列,全国各地几百乃至上千家媒体予以转载、评论。于是,一夜之间,我名动天下,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于境外媒体;诸如路透社、美联社、法新社、《大公报》、凤凰卫视等媒体,我一概敬而远之,避而不见。     
    对于国内新闻单位,则是有选择地予以接待。这便引起了不少新闻记者的不满。譬如《某某都市报》的某记者,来过几次,我因为太忙,接待不周,最后干脆不来了,呆在家里,但凭一些道听途说,闭门造车,瞎编乱猜一气,杜撰起新闻来。像《三滴血》中他王妈,既想说媒,又怕跑路,给人家亲亲的姊妹俩说起媒来。真该掌嘴!     
    中央电视台是最早来西安采访我的国家级媒体,其二套《对话》栏目有两位导演,他们软磨硬缠,反复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消除疑虑,走进央视。他们在西安一呆就是十多天。我当时担心,自己倘到北京,身不由己,被他们请一帮专家、教授,拿起手术刀,大庭广众之下,三下五除二,解剖得体无完肤,最后只剩下槽头。被迫无奈,只能以肉店生意繁忙,走不开为由推托。他们在多次努力无果的情况下,抛出撒手锏,承诺只要我去北京一星期,做了他们的节目,则给我一万元的经济补偿。     
    一万元,那是我卖五百头猪的利润,五百头猪,并非狗,一头就有一百多斤肉,三个月也不一定能卖完,短短的一星期便能轻易获得,可谓日进千金,一万元对于相对贫困的我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看在人民币的情分上,我一时心有所动。但最终还是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未能成行,他们无功而返。     
    两位导演回京后,被领导狠剋了一顿,据说甚至以下岗相威胁。二位均是央视聘用人员,为保住饭碗,二次飞抵西安。这次,他们吸取了经验教训,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一方面,发誓即使生拉硬拽也要将我拽到北京;另一方面,直接带来了主持人陈伟宏与摄像,万一没辙,先斩后奏,就地处置。于是,在我不予配合的情形下,强行拍摄。资料传回北京,在主人公未到场的情况下展开〃对话〃。这在〃对话〃史上,恐怕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     
    


第一部分北大学子当街卖肉

    后来,博士猪倌陈声贵想去央视露脸,托我联系。我想,为与我〃对话〃,他们费了多大的周折,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而且是留洋博士,文化文凭比我高出许多,还不是求之不得?没想到联系了S××,他竟回答:〃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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