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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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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一定也来不及带走,恐怕还在!”
    许信高兴地道:“阿尚,如果真有钱的话,我分一点给你,你棺材本有了。”
    阿尚忙道:“多谢侄少爷!”
    我趁机问道:“阿尚,当年你老爷一家人,为甚么那么仓皇离开这屋子的,你能告
诉我么?”
    这时候,我们已来到了楼梯口了。
    阿尚听得我那样说,停了下来,叹了一声:“这件事,说来也真奇怪,我一时之间
也说不完。而老爷是绝不准我们提起的。”
    我忙道:“你老爷已经死了!”
    阿尚道:“是啊!是啊!”
    他虽然说著“是啊”,但是他并没有将经过的情形告诉我的意思,我也不再去逼他
,因为我已看出他是不想告诉我的了。
    我道:“现在许太大等著我们拿那两只箱子给她,还是有机会时再说吧。”
    站在楼梯口,向上看去,只见楼梯上,本来是铺著地毯的,但现在,地毯上被老鼠
咬走的部分比剩下的部分还要多。
第二部:仓促之极放弃住宅
    许信的胆子绝不比我大,但可能他对这屋子的热忱比我更甚,是以他便首先踏上楼
梯。
    木楼梯随了我们三个人的体重之后,发出可怕的“格吱”、“格吱”的声音来,从
木缝之中,又窜出了许多老鼠。
    一直到登上了二楼,并没有发生甚么意外。
    二楼的残旧情形,比起大厅来,也不遑多让,阿尚看了,只是摇头,他向一扇紧闭
著的门指了一指:“侄少爷,那就是老爷的书房。”
    许信大感兴趣:“堂叔在他书房中,留著不少金银,可是真的?”
    阿尚道:“是,有一次我老母死了,他叫我进去,数了三十个大洋给我,我看到的
。”
    许信向书房门口走去,我道:“许信,你还是先将你婶娘要的东西取出来好!”许
信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但是他却是来到了离门口三四寸处便突然站定了身子,接
著,他便叫了起来,道:“卫斯理,你来看!”
    他那突如其来的一下叫声,令得我和阿尚两人,都吓了老大一跳,我不禁埋怨道:
“许信,甚么事大惊小怪,人会给你吓死的!”
    “你看,”许信还是指著那扇门,“门上面写著一行字!”
    不是许信指著门那么说,我真看不到门上有字留著,因为光线不是很亮,门是赤褐
色的,那一行字,是黑笔写的,门上又是灰尘,不是来得近了,是决计看不出来门上有
字的。
    我一看到了门口有字,便也连忙走向前,用衣袖抹去了门上的积尘,那一行字,可
以看得比较清楚了,那是一行极其潦草的草字,但是我也立即认了出来,那行字是:绝
不准打开此门,切!切!
    我和许信互望了一眼,许信冲动了起来,当时便要握住门柄,将门推了开来,我连
忙伸手,将他拉住:“许信,别乱来!”
    许信道:“怕甚么?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这房间中会有甚么?”
    我道:“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们迟一步进去,又怕甚么,你婶娘在等著。”
    许信望了我半晌,终于同意了我的话。
    阿尚显然目不识丁,他睁大了眼,问道:“那些字,说些甚么?”
    我拍著他的肩头:“没有甚么,我等一会和你详细说,许太太的卧室在哪里?”
    阿尚眨著眼睛:“在三楼。”
    我将许信拉向后,这时候,只觉得在这幢残旧的屋子之中,可以说充满了神秘,而
神秘的顶峰,自然就是门上的那行字了。
    我们又一起向三楼走去,来到了一扇门前,许信伸手将门推了开来,房间中很黑暗
,木制的百叶窗帘全关闭著,我们一齐走屋去,许信想将百叶廉拉开来,但是一用力,
“哗啦”一声,整扇百叶帘,一起跌了下来。
    许信将百叶帘抛在地上,骂了两声,房间中明亮了起来,我看到床上叠著被,但是
被子却又成了老鼠最佳繁殖的地方。
    一变得明亮,许多小老鼠,还不会爬行,就从被窝中跌了出来,蚊帐和被褥,已所
剩无几,那些壁橱的橱门上,那有著孔洞,里面的衣服也全都被咬烂了。
    许信一面拍著身上的尘土,一面道:“希望那两只箱子未被咬坏!”
    阿尚已俯身拉开了最后一只抽屉,当抽屉被拉开之际,一大群蟑螂,奔了出来,房
间中所发出来的气味之难闻,真是无与伦比。
    阿尚捏著鼻子,又开了一度暗门,再伸手进去,提出了一只箱子来。那是一只铁铸
的箱子,已生了很多锈,但还没有损坏。
    阿尚喘了一口气,又伸手将另一只箱子也取了出来,两只箱子一样大小,阿尚提著
它们,道:“侄少爷,我们可以下去了。”
    我推了推许信,许信向我凑过来,我低声道:“设法将阿尚留下来,我有话问他。

    许信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下了楼,许太太看来已等得很焦急了,一看到我们在门口
出现,她踏上石阶来,阿尚提著那两只箱子,报功道:“太太,是不是这两只?我一找
就找到了!”
    “是,是!”许太太将箱子接了过来,放在石阶上,她打开手提袋,取出了一串钥
匙来,自言自语道:“幸而这两只箱子的钥匙,我一直带在身边!”
    她用其中的一柄,去打开一只箱子,她扭著钥匙,扭了好久,才将箱子打了开来,
在阳光之下,我们都看得很清楚,那箱子中,一层一层,全是极其贵重的首饰,有钻石
,有翡翠、也有珍珠。
    我呆了半晌,许太大连忙合上了箱盖,唯恐被人抢走一样,她道:“我们回去了,
阿信,屋子中别的东西,都归你了。”
    许信忙道:“谢谢婶娘。婶娘,我想请阿尚留下来,帮帮我的忙。”
    许太太或者是急于要回去了,是以她对许信的问题,几乎考虑也不考虑,就道:“
好的,阿尚,你就留在这里,帮侄少爷的忙。”
    她一面说,一面已转过身,向车子走去,司机走快几步,替她打开了车门,她登上
了车,车子绝尘而去。
    等到车子驶走之后,我拍了拍石阶:“阿尚,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事情是怎样发
生的了?”
    阿尚望了望许信,许信道:“你只管说,阿尚,我不会亏待你。”
    我们三人,一起在石阶上坐了下来。那时,阳光仍然很灿烂,我们是对著阳光而坐
的,但不知怎地,总有一股阴森之感。
    阿尚坐了下来之后,又呆了半晌,才道:“事情过去虽然很久了,但是我还记得很
清楚,那天晚上  ”
    我插嘴道:“事情是发生在晚上?”
    “是的,是晚上九点多钟,天很冷,太太和几个亲戚,在大厅中喝咖啡,听收音机
,我们下人全在厨房中,刚吃好饭,老爷就怪叫著,从楼上冲了下来。”
    我和许信互望了一眼,我道:“你老爷平时有没有那样的情形?”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常听得丁先生说,老爷是甚么……不苟,不苟甚么的。”
    “不苟言笑。”我提醒他。
    “是的,不苟言笑,丁先生是吃闲饭的,那天,他恰好不在。”阿尚说著。
    我明白阿尚口中所谓“吃闲饭”的意思,那位丁先生,多半是清客,有钱人家中,
常有这种人。
    许信接著又问道:“他叫甚么呢?”
    阿尚皱起了眉,道:“当时,我们下人听得老爷的怪叫声,还只当是发生了甚么大
事,一起冲了出来,当我们来到大厅上时,老爷正拉著太太向外走,不断地叫所有的人
全出去。”
    那时,不但阿尚皱起了眉,连我和许信,也一起皱起了眉,我忙问:“那时候,他
脸上的神情怎样?”
    “骇人极了,脸色铁青,大太给他拉得向外直跌了出去,太太在叫:你发神经了?
可是老爷却只是顿著足,叫屋子中每一个人都离开,老爷平时够威严,没有一个人敢不
听他的话,虽然大家都觉得事出意外,但还是一起涌著,出了花园。”
    许信听得入了神,忙道:“以后呢?”
    “我们全是仓皇奔出来的,甚么也没有带,却不料我们一出了花园,老爷就立时将
花园的铁门锁上,指著屋子:‘谁敢走进屋子一步,就算我不知道,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
    阿尚讲到这里,身子震了一震,哭丧著脸:“可是现在我已走进来了!”
    我回头向屋子看了一看,心头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恐怖之感来。
    许信安慰著阿尚:“不要紧的,他说的时候,屋子是他的,现在,屋子是我的了!

    阿尚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他害怕的显然不是屋中有甚么怪异,而是老爷的那句话
。而那句话在阿尚的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因此也可以知道,老爷在说那句话
的时候,神态是何等凶狠和坚决了!
    我又问道:“然后呢?”
    “太太当时就和老爷吵了起来,说老爷发神经,要冲回屋子去,但老爷的话更可怖
,他说,谁要是再敢进这屋子,等于要他死!太太哭了起来,说就算不要屋子,她也要
将东西取出来,可是老爷不许,我们当夜是住在旅馆中的。”
    阿尚继续说:“后来,没有几天,老爷就派人买了另一幢房子,也没有人再敢来这
里。”
    我怀疑道:“那也说不过去啊,你们下人全是住在这屋子的,难道他也不让你们来
取回东西?”
    “老爷待下人倒是好的,他给我们每人很多钱,足够买回我们那些破东西的了。他
还对我们说,无论是谁,不管有多少好处,叫我们到那屋子去,都不准去,去了自己倒
楣!”
    “太太没有叫你们去?”
    “有,叫我们去了好几次,但是有老爷的话在先,我们自然不敢去,我们也曾偷偷
来屋子四周看过几次,但后来,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我站了起来,道:“当时,他为甚么要叫你们离开,你们后来知道了?”
    “不,一直不知道,太太的近身娘姨说,连太太也一直不知道,可见老爷未曾对别
人说起过。”
    许信仰起头来:“太奇怪了,卫斯理,你说是为了甚么原因?”
    我苦笑著:“我怎么知道,我甚至未曾见过你那位古怪的堂叔。”
    许信道:“我也只不过见过他几次而已。”
    我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个新的疑惑:“许信,你见过他的次数并不多,为甚么他要
将这间屋子遗给你,你知道么?”
    许信道:“自从接到律师的通知信之后,我的心中就一直在迟疑著,不知道是为了
甚么,直到现在,我才想出原因来。”
    “那是为了甚么?”我忙问。
    许信道:“首先,我们得假定,在这间屋子中,曾发生过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
    “那还用说,”我立时同意:“如果不是那件怪事,怪到了极点,那么,任何人都
不会在如此仓猝的情形下,放弃了住所的。”
    “那么,”许信说:“我想原因就在这里了,有一次过年,我到他家里去拜年,和
几个堂兄弟在一起闲谈,我们在谈论著世上有很多怪事,当时,我力排众议,说一切怪
事,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世界上,其实并没有所谓怪事存在。”
    我那时还年轻,年轻人的头脑,总是简单的,而且,对一个刚接受初步科学训练的
人来说,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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