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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没有汤,但乱七八糟的调料搅在一起很好吃,刘子光连扒了三碗才问道:“店家,这面条以前没吃过,叫什么名堂?”
蔡林看他一身血迹,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小声答道:“冒的名字。”(武汉话)
刘子光拿筷子敲着桌子道:“又热又干,我看叫热干面好了。再给我下一碗热干面。”
蔡林道:“军爷,冒的面条了,要不您来碗凉粉撒。”
刘子光笑道:“凉粉是女人和小孩子吃的玩意,算了。”看看其他人也都吃好了,他让亲兵留下结账,便和几位大人回衙议事去了。
“热干面,这个名字好撒,响亮又好记。”蔡林还在琢磨着刘子光给他的创新起得新名字,亲兵排出一两银子道:“这是侯爷赏你的。”
“要不了这么多钱…你刚才说么司?侯爷?刚才那人是侯爷?”蔡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道。
“正是咱们家镇武侯,侯爷付账就喜欢多给小费,给你就拿着,费那么多话干吗。”亲兵丢下银子走了,留下蔡林在那里发傻:“是镇武侯到我这里来吃面了,还帮我的面条起了名字,哈哈哈,我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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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他们现在面临两个大问题,一个是城外的灾民随时有暴动的可能,一个是江对面的左军残余随时可能反扑,刘子光是武将出身,他打满清、平台湾的战绩人尽皆知,现在左良玉的残余力量还在,指挥灭贼的任务自然落在他的肩上,至于赈灾的任务则有何腾蛟和侯恂完成。
城里还有三千多骑兵,加上刘子光的三百效死营,虽然数量上不占优势,但是质量上远比左军残部要高,贺人龙当年是和左良玉平起平坐的朝廷大将,后来因为兵败才归到左良玉部下,无论是资历和实力都不比左差太多,他悍然起兵造左良玉的反,不光是因为一时气愤,更多的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贺人龙也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好人,联合何腾蛟兵变只是为了获取更好的地位,他设想中的湖广是个半独立的王国,何腾蛟依然是个傀儡,最多管管民政、水利、司法方面的事情,军队和税收依然由自己负责,他和左良玉比起来只是稍微向朝廷靠近了几步而已。
但是事情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虽然左良玉死了,但是刘子光来了,这个杀神实在太厉害,他的那些手下也强悍的很,兵器更是杀人与无形,想到这里贺人龙有些担心自己的地位,如果朝廷事后算账,追究自己跟随左良玉多年的罪过怎么办。
“贺将军,武昌总兵这个位子我看非你莫属。本侯这就上折子给你请封,若没有将军的毅然起义,左贼也不会败得这么快。”刘子光自然能理解贺人龙的心思,封官许愿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自己的大队人马没到,当然要把贺人龙哄好了。
“多谢侯爷提携,人龙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就想杀了左贼报效朝廷了。”贺人龙听了刘子光的话,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些。
武昌城内商铺不多,存粮很有限,只有闯字营的营房里搜出来的几百袋大米,何腾蛟建议尽数煮了赈灾,众人自然赞同,刘子光他们带来了五十万两银子,等汉口夺下来之后,可以去那里购买大米,再支持一段时间,朝廷的粮队就该到了。
正商议着,忽然有兵来报,江面上出现战船,打着左军的旗帜,浩浩荡荡的朝着造船厂方向而去。
没想到左梦庚这么快就解决了那些叔叔大爷,把兵权拿到了手里,刘子光和贺人龙立即起身,准备上阵拒敌,刘子光想了想说:“造船厂那边我去,贺将军还是守城吧,以防左军声东击西。”贺人龙巴不得节省自己的兵力,当即答应。
刘子光出了衙门,直奔造船厂而去,这时候事先潜伏进武昌的钟寿勇和达文喜过来向他报到,刘子光边走边问他们为何失去联络?钟寿勇说无线电收报机出故障了,所以无法接收命令,还好他们不辱使命,联络上了何腾蛟并且配合贺人龙成功的进行了兵变。
这个节骨眼上刘子光不会去追究这些细节了,他直接问:“你们的炸药还剩下不少吧,全拿到造船厂去。”
效死营虽然厉害,但有个死穴,就是受到弹药的限制,他们千里遥远从京城赶来,每一份火药,每一颗炮弹都是辛辛苦苦运来的,打一发少一发,尤其是工艺相对复杂的烧夷弹和霰弹,打光了根本没法补充,等他们的弹药用尽,战斗力的悬殊就会下降很多,原来三百人能对付一万人,现在只能对付三千人了。
所以刘子光也千方百计的搜集武器弹药,造船厂还有一些设备堪用,武昌站还存着不少生铁,生铁坚硬耐磨,铸造性好,不能锻压,可以溶了倒进模子,铸造出实心炮弹来,这样简单的工序造船厂的设备和工人都能轻松完成,那些工人因为刘子光的一句话而得以活命,自然乐于效劳,至于火药只能节省使用了,将钟寿勇他们带来的炸药也用上,还能坚持一阵子。
南方 8…24 效死营 上刺
更新时间:2008…7…27 23:03:26 本章字数:4045
左梦庚是左良玉的长子,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左良玉不识字,但是在儿子的教育上没少下功夫,在他三岁的时候就送进私塾学习四书五经,左梦庚不喜欢诗词歌赋,对兵书战策很有兴趣,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左良玉部下都称其为少帅。
左梦庚带着数十条战船横渡长江来到汉阳,直奔当地驻军营地,这里驻扎着左部卢光祖、李国英的两万步兵,看到少帅驾到,两员大将赶紧询问对岸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这两人是左良玉的心腹部将,左梦庚也不敢据实以告,他留了个心眼,只说贺人龙反叛,父亲领着闯字营在船厂抵抗,命他带船速去救援,卢李二将深信不疑,火速击鼓聚兵,集合士卒准备登船,怎奈这些当兵的不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光集合就用了半个时辰,拿兵器穿盔甲都慢吞吞的,那个左梦庚气得直抖手,好不容易集结了五千战兵,刚登上船对岸就发生了大爆炸,左梦庚心知不妙,果不其然,不多会李过就逃过来了,告诉他船厂已经失守。
李过来了,左良玉却不见踪影,卢光祖和李国英顿生疑窦,因为左梦庚和李过的关系很好,属于左军的少壮派,而他们和贺人龙一样是老资格,左梦庚说贺人龙造反也只是一面之词,谁又能保证不是左梦庚和李过联手反叛自己的父亲呢,这年头就是亲儿子也未必信得过啊。
二将稍一迟疑便被左梦庚看出端倪,他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斩杀了卢李二人,收编了部队,铁血手段震慑了其他人,诚惶诚恐的听从他的号令,左梦庚手下有不少战船,机动力很强,可以选择在对岸的任何地点登陆,但是登陆以后就要面对敌方的骑兵,所以他还是决定先攻收复造船厂。
左军水师不愧是长江中游第一劲旅,火弩船发射的巨型弩箭威力无比,幸亏左梦庚还想留着船厂的设备所以没有施放火箭,要不然船厂已经是一片火海,不过效死营的十门火炮也不是吃素的,每一发炮弹都准确命中敌船,有一艘运兵的木船被实心炮弹打中以后,炮弹在船舱里乱弹,当场打死了百十个人,一片血肉横飞,吓得左军也不敢过分靠近。
左军胜在人多船多,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左梦庚发现对方只有十门火炮,于是他分兵三路,一路继续轰击船厂吸引火力,另两路分别在船厂的左右两侧登陆。
此时在武昌黄鹤楼上,何腾蛟、贺人龙、侯恂等人正举着千里镜观察战况,左军战船之多令他们心惊,贺人龙看见左军水师兵分三路,其中一支明显是运兵的船队朝着船厂和武昌城之间的一片空地驶来,心知不好,立刻告诉两位大人:“左军要登陆了,必须出兵拒之。”何腾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去指手画脚的干涉军务,他镇定的说:“大敌当前,贺将军可自行其是,不必事事禀报。”
贺人龙匆匆下楼,派了一员将领着一千骑兵杀出城去,正遇到左军刚刚上岸,队伍都没排好呢,骑兵挥着马刀一个冲锋就把登陆兵冲垮了,两千骑兵对付一千多轻装备的步兵,战斗基本没有悬念。
看着滩头上的步兵被贺人龙的骑兵屠杀,左梦庚收回千里镜,面无表情的说:“传令,继续朝涂家墩进兵。”旗语挥动,又有十条运兵船朝着尸横遍野的涂家墩驶去。
贺军骑兵看见又有敌人送死来了,顿时心生轻敌之心,稍微向后撤了几百步,留出战马冲击的距离,单等着敌人登岸了,果不其然,又是数百名左军举着红缨枪从船上跳下来,煞有介事的登陆,左军一鼓作气压了上去,没成想对方居然全体卧倒,露出运兵船上杀气腾腾的床弩,无数支弩箭朝着蜂拥而来的骑兵狂射,收割着战马和骑士的生命,左梦庚用兵很有一套,这个欲擒故纵的把戏确实高明,看的城墙上的贺人龙捶胸顿足,骑兵都是他的心头肉,今天折损的实在是多,叫他怎么能不心疼。心疼归心疼,仗总是要打的,贺人龙穿了盔甲,亲自领兵出城作战。
涂家墩登陆本来就是虚招,真正的登陆行动在造船厂左侧的一块滩头进行,左军料定造船厂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抵御登陆,放心的在这里投入了四千人,效死营远远在船厂城墙上开枪,可是子弹飞到这里已经没了杀伤力,只能眼看着左军大队人马登上了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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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没有经历过这样复杂的作战,有点施展不开的感觉,对方很有策略,而且兵力多,机动性强,可以选择战斗的主动权,而自己只有三百人马,防守船厂都不够。
贺人龙领着骑兵杀过来,可是距离滩头三里的地方却停了下来,他手上只有一千五百骑兵,面对着拥有床弩的左军也不敢贸然发动冲锋,手上一共只有五千来人,今天已经折损了一千多,还要守城,还要留着当以后的政治资本,他怎么舍得轻易压上去呢。贺人龙也不傻,他知道刘子光的兵器犀利,不靠他救援也能撑住,何必浪费自己的部下呢。
左梦庚也猜出占领造船厂的不是贺人龙的兵马,很有可能是朝廷派来的先锋,既然这样就好办了,贺军肯定不会尽力去救,于是他放心的命令步兵开进,进攻造船厂。
这是一场典型的中世纪攻城战,左军抬着云梯,弓箭手护住两翼,大将站在阵后,士兵们随着战鼓的鼓点稳步前进,武昌的天气很热,他们中很多人都没穿盔甲,就顶了个铁盔,拿着刀枪冲过来。
造船厂的城墙上,刘子光愤愤的看着远处的贺人龙部,看样子这家伙是拿定主意坐山观虎斗了,贺部是临阵起义的部队,和他没有明确的统属关系,就是不来救也没什么理可挑,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十门火炮原来都在正面轰击左军的战船,现在被刘子光调来了四门对付步兵,造船厂的城墙不比正规的城墙有倾斜的马道,只有很陡的楼梯,靠人力很难拉上去,幸亏船厂有滑轮和结实的缆绳,效死营的士兵又不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