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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成心里是清楚的;没有刘吉;就没有他的今天;刘吉倒台;他也得完蛋;让他再回南京?那是万万不能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死心塌地跟着刘吉。
正是因为刘吉知道周成的这点儿心思;因此刘吉对周成很是放心;引以为心腹;就在这书房里;刘吉愁眉不展。
周成看着刘吉的眼色;沉默良久;才道:“刘公;莫非是为张皇后的宴请而发愁?”
刘吉淡淡的道:“娘娘偏爱柳乘风;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此次名义上是家宴;却是劝和;也是警告老夫;再不要滋事。待会儿若是在宴会之上;娘娘劝老夫;让老夫作罢;老夫不答应;就是得罪了娘娘;可要是答应;你我这几日的事儿也就都瞎忙乎了。在老夫看来;能铲除柳乘风;只在今日;绝不能再耽误;时间越是耽误;此消彼长;老夫必死无疑;子成;你认为老夫应当如何?”
周成看了刘吉一眼;却很快明白了刘吉的心意;道:“刘公既然如此;想必心中早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下官。”他正色表态道:“下官承蒙刘公提携;再造之恩无以为报;愿以刘公马首是瞻;无论刘公如何;下官都愿赴汤蹈火。”
刘吉方才那一席话;本来就是要试探这周成态度的;现在见这周成表了态;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好;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就索性与那柳乘风摊牌吧;我只问你;我交代你去查的事;现今如何?”
周成道:“时间仓促;要有什么实证;只怕也来不及了;不过罪名倒是有不少;刘公……”
刘吉摆摆手;温和的道:“你不必和老夫一一;待会儿赴宴的时候;你去据实禀奏就是;到时老夫自然为你擂鼓助威。”
周成心里却是叫苦;他当然清楚;刘吉这是让自己做马前卒了;这事儿无论成不成;都是他倒霉的;若是事儿成了;皇上和娘娘对柳乘风颇为宠爱;他在这抨击柳乘风;就算逼迫皇上处置了那柳乘风;最后在皇上心里;只怕也对他有了怀恨之心。可要是不成;那柳乘风定会报复;所以无论如何;他是必然要遭受打击的。可要是不听从刘吉的吩咐去做;刘吉既能提携他;也能让他失去一切;此时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硬着头皮也只能唯命是从。
周成只得道:“下官遵命。”
刘吉心情畅快起来;站起来;摸了摸周成的肩;语重心长的道:“你不必有什么顾虑;老夫到时自会为你谋划;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弹劾就是。时候不早;你我快快启程吧。”
周成了声是;却是心思复杂的跟着站起来;他心里总是觉得;这位刘吉并不太牢靠;一旦出了事;不定就得和自己撇清关系;心乱如麻之下;偷偷叹了口气;随即又咬住了牙关;知道今个儿是要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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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对弈
所谓的家宴;其实是在武英殿举行;武英殿属于外朝的范畴;因此所谓的皇后家宴;其实只是个名目。这武英殿本是帝王斋居之处;也即是皇帝在外朝用膳、寝居之处;可见这场家宴其实是皇上亲自主持;娘娘不过是作陪而已。
因此所有列席的大臣虽是从午门进入;可是距离这武英殿却有一段路程;倒是从西华门进去更近一些;不过规矩是规矩;皇家的规矩并不是给大臣们提供便利的;快到正午的时候;大臣们已在这里等候了。
柳乘风从大漠回来;肤色略黑了一些;不过精神却比之从前好了不少;一到午门;李东阳等人倒是没有和他打招呼;或许是避嫌的缘故;一个个只是和柳乘风相互点头致意;不过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一对兄弟却是远远的朝柳乘风招手。
张鹤龄是今年年后回来的;主持了九江至南通州的驰道修通;也算是立下了大功;毕竟九江那边;也属于宁王的势力范围之内;宁王对这驰道很是排斥;多方阻挠;甚至还煽动过一两起规模的民变;都被张鹤龄直接调了‘工头’弹压住;其实所谓的工头;是聚宝商行直接调来的护卫;有这些人协助;什么事儿都摆的平;虽然惹下了不的风波;可是朝廷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这是宁王要搞事;不弹压是不成的;朝廷也不急于与宁王翻脸。自然而然的;就将这事儿搁到一边去。
对于舅子有出息;朱佑樘显得很高兴;好好的褒奖了一番;如此一来;张皇后心里舒畅;这位寿宁侯也是心里乐开了花。宫里现在有个风声;皇上打算趁着这个功劳;给寿宁侯升一升绝对。这虽只是空穴来风也算不得准;可是张鹤龄却很是高兴。
从侯到公本就是个坎儿;皇亲国戚们想迈过去比登天还难。穿了;没有实打实的功劳;就算你再如何和宫里关系亲密;那也是不成的。而这一次;张鹤龄也算是劳苦功高;驰道的事大多由他主持;而驰道带来的便利大家都是亲眼所见;朝廷不少大臣心里也是赞许的;毕竟有了驰道;朝廷对地方的控制远远加强。对内阁;对六部;都有极大的益处。
张鹤龄这几日见了人都是乐哈哈的;只是可惜;柳乘风却是去了大漠。如今见柳乘风回来;二人也算是有日子没见了;张鹤龄显得尤为殷勤;上前一把握住柳乘风的手;嘻嘻哈哈的道:“柳佥事近来瘦了;哎呀呀。回来便好;回来便好。”罢压低声音;眉眼儿挤了挤;道:“晚上我做东;咱们去云霄阁乐一乐。”
柳乘风微微笑道:“我也是刚回来;家里都没去呢;改日吧。寿宁侯也是清瘦了不少。”
那张延龄也凑上来;三人旁若无人的嘻嘻哈哈了一阵;这张鹤龄出去了一趟;也算是增长了见识;再不似从前那样没头没脑了;偶尔会起自己在江南和江西的见闻;柳乘风大多时候都呆在京师;听罢之后;也是没有想到那边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快。
用张鹤龄的话来;长江以南的变化比之京师不知快多少倍;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江南那边;本就是以奢华为美;人也不似北地这边拘泥;再加上靠廉州近一些;朝廷一旦开了口子;放开了限制;再加上驰道的修建;提供了交通的便利。各种作坊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事实上;许多新鲜的事物;其实也是从江南那边先开启的;随后再推广到京师来。
瞧这张鹤龄的口吻;似乎对江南那边颇为留恋;接着又不禁到了廉州;张鹤龄在修筑九江驰道之前;就曾去了廉州一趟;到廉州;张鹤龄不禁露出憧憬之色;对柳乘风道:“那儿当真是好地方;比苏杭更加繁华;各国人口汇聚;到处都是商贾;一些供货的商场;连脚都没处下地;柳佥事;有这廉州做封地;当真抵得上三个通州;哎;我若是老了;就索性把家搬到那边去;颐养天年。是了;聚宝商行今年岁末分红;你知道吗?”
柳乘风道:“听过一些;不过想必也分不了多少。”
张鹤龄却是压低声音;道:“只怕不少呢;告诉你吧;许多钱是账面上的;还有不少是在账面下的。”
柳乘风眼睛眯起来;见这张鹤龄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是账面上;什么是账面下。”
张鹤龄道:“你现在是没管商行的事;实话和你了吧;商行里头;有不少其他来路的钱;比如上年的时候;商队在倭国的时候发现了一处金矿;于是事先用地价买了下来;随即就雇了当地土人开采……”张鹤龄挤挤眼;道:“单这矿;每年就有数十万两银子的收入;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不少这种事;我知道的只是倭国;在江户那边;商队击垮了所有的贸易商队;账面上;虽然货物的价格没什么问题;可是真正的价格;听出来都要骇死你。本来呢;一匹丝绸在江南进价是二两银子;到了倭国是五两;五两是账面上的;这是怕出去不好听;真正卖给倭国的却是十二两……除此之外;倭国多女子;常年战争;女子的价钱极低;商队回程的时候;也会带一些女子回去;或发卖去江南;或去南洋……”
张鹤龄絮絮叨叨的着生意经;还生怕柳乘风不懂;笔画了好一番。其实柳乘风岂会不知道这里头的许多暴利;白了;其实就是垄断而已;由于这个商队过于庞大;对大明来;或许还算不上什么威胁;可是对各国来;却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庞大的船队;数万的护卫;精锐的武器;这样的力量;对任何一个国家来;都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正是凭借着这些武力;才带来了垄断;柳乘风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知道这垄断的背后;带来的定是血腥;任何不合作的;不为商队保驾护航的;都会给予消灭;如扶植国内的反对势力;甚至可能还会亲自动手。又或者对那些竞争的商队;采取各种恫吓亦或者是直接消灭的方式。
其实走到了这地步;为了争取更大的利润;这已经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在巨大的利益之下;这些常年漂泊在海上的人;绝对不是轻易能惹的。
至于贩卖人口那更是稀松平常;只要有银子挣;谁会在意这个?尤其是倭国;现在处于诸侯争霸时期;各藩为了打倒对手;急需大量的火器甚至是火炮;而那个地方资源本就不多;将自己藩地里的女人卖出去换来杀人的利器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至于那所谓的矿产;柳乘风才不相信张鹤龄所的那样;是买来的;多半是仗着武力掠夺而来也是未必。
不过这些收益;对大明来是绝不能容忍的;因此才有了两个账本;一个是给人看的;另一个是股东们的分红还有船队上下人等的奖励。
穿了;聚宝商行如今已成了一只吞金的怪兽;若一开始;他们只是想安份的做海贸生意;可是随着胃口和野心的渐渐膨胀;已经不再满足于上千万两白银的蝇头利了;他们需要的是榨取更多的利润;而这些利润往往是见不得人的。
张鹤龄话的时候声音极低;自然也是害怕别人听到他的勾当;毕竟作为聚宝商行的股东之一;其中有不少的决策;多半都是他鼓动出来的。
柳乘风不禁苦笑;对商行的事;他不是不想管;虽商行是由他一手操办起来;除了皇家之外;柳乘风便是最大的股东;再加上商行的主要力量;都盘踞在他的封地之内;他在商行里的话语权极大;可是他知道;自己仍然阻止不了这个大势;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盒子;想要合上却是不容易。
柳乘风此时心里想;那难怪那刘吉突然拿这聚宝商行做文章;多半这刘吉也是查出了点儿什么。
心里琢磨着;柳乘风不禁朝刘吉的方向看过去;刘吉敲阴冷的朝他瞥过来;四目相对;柳乘风分明感觉到;刘吉所表现出来的杀机。
恰在这时;终于有太监过来;看着这午门外的诸位王公大臣;随即扯起了嗓子;高声道:“娘娘有懿旨;请诸位入宫列席。”
众人听了;各自按着身份列好了队;一齐入宫。
武英殿那边;隐隐传出乐声;沿途所过;太监和宫人们脚步匆匆;都在张罗着什么;王公大臣们都是阴着脸;张鹤龄感觉有些不太对味;轻轻拉了拉柳乘风的袖摆;低声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怎的所有人都是苦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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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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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皇后动怒
武英殿;宾们已经到齐了;宫人们在酒席间穿梭;盛上蔬果佳肴。
只是落座的宾却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动筷子;一个个沉默不语;皇上和皇后娘娘未到;大家自然得耐心地等候。
柳乘风和张鹤龄、张延龄坐在一起;三人低声着话;这张鹤龄许久不见柳乘风;又在外头见过了世面;因此今个儿的话头尤其的多;这会儿起江南的景致;下一刻又廉州的风土人情;自然也免不了一从岛国那里运来的倭国女子。
柳乘风起先还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