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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颌首点头;深知因为自己的缘故;这大明朝经历了一次型的经济危机。这大明朝的经济危机;还真有几分特色;后世的经济危机;大多是受到市场的影响;可是大明朝的危机;却完全不一样。
白了;对大明来;市场的规模暂时是无限大的;暂时不会产生供求的危机。而这个刚刚成长起来的阶层;对他们影响最致命的却是大明的国策;谁都不知道;朝廷现在可以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下一刻会不会令行禁止;毕竟这些商贾上千年来;一直处于被压制的地位。而正是柳乘风;改变了这一切;也即是;是柳乘风自己;影响到了大明朝的国策;若是柳乘风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谁又会知道;在朝中无人的情况之下;国策会不会改变?一旦国策改变;对他们来就是致命的打击。
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柳乘风就成了这个国策的风向标;柳乘风若是垮台;若是出了意外;那么极有可能很深远的影响;商贾们行事;就不得不谨慎;可是只要有柳乘风在;大家就可肆无忌惮。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这事儿不必我去露面;只怕我到了京师;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还是少露面为好。”
张鹤龄如今也算是柳乘风的助手了;至少柳乘风在商业方面的事;他多多少少都曾参与;张鹤龄点了点头;道:“商行那边;顺道儿也可以囤积些货物;反正早晚用的着;借此来恢复一下市场也是不错。”
马车到了柳乘风的府邸;柳乘风下了车;与这张鹤龄拜别;国公府这边;早就听柳乘风回来;只是被召进了宫里;因此两位夫人带着一干家人早早的就在门房这边等待;一见到柳乘风来了;俱都出来。
虽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诸人却都是恍如隔世未见;温晨曦泪眼婆挲;朱月洛也好不到哪儿去;柳乘风过去分别拉着她们的手;低声安慰;随即又笑道:“我柳乘风又回来了;哎;咱们进里头话。”
温晨曦欲言又止;朱月洛却是收了泪;低声道:“夫君;有个喜事非要告诉你不可。”
柳乘风不禁道:“莫非你肚子里怀了孩子。”
这朱月洛顿时皱皱鼻子;露出俏皮又有点儿难受的样子;道:“夫君只猜对了一半;温姐姐有喜了。”
柳乘风听了;先是呆了一下;他和温晨曦成婚已有三四年;一直不见有喜;今个儿听了;一时竟有点儿接受不来。
温晨曦见他这样子;脸上却是露出恬静的笑容;柔荑紧紧握着柳乘风的大手;道:“半个月前才有一些迹象;因此请了大夫来;大夫已经怀胎两个月了。”
柳乘风不由雀跃;道:“有了便好;有了便好;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不能生育呢;阿弥陀佛;天可怜见的;我就我堂堂柳乘风;岂会无子。他娘的;这一次总算扬眉吐气了”
这么久也不见两个夫人肚子大;柳乘风甚至是怀疑;是不是因为穿越的因素;影响了某些功能;他表面上虽然不;心里未尝不是有些着急。现在听有喜;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随即便埋怨温晨曦道:“既然有喜;为何不好好歇着;跑来接我做什么;仙儿;快来搀扶夫人一把;莫要教她走动的多了动了胎气。”
仙儿立即抢上来要搀温晨曦;温晨曦却是不肯;道:“走动一下也是好的;大夫了;养胎固然要紧;可是有时出来活络一下;对母子也有好处。”
柳乘风咂舌;便不再什么;眼睛一撇;才发现朱月洛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只得去安慰她;道:“迟早殿下也是要生的;又何必郁郁不乐。”罢低声在朱月洛耳畔道:“现在你家温姐姐要养胎;大不了往后都到你房里去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是迟早的事。”
朱月洛啐了柳乘风一口;道:“我才没这个心思。”不过接下来;朱月洛却是笑了。
柳乘风搀着温晨曦进去;让她一定卧床歇着;柳乘风毕竟是大夫出身;虽然没有涉及到妇科;可是在前世的时候;也有妇女之友的美名;因此絮絮叨叨的了许多如何养胎之类的话;又看了大夫给温晨曦开的一些药膳滋补的东西;里头满篇都是应当吃什么;不应当吃什么;他不禁撇撇嘴;道:“满篇都是胡言乱语;孕妇不要有什么口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才是滋补。”
罢坐在榻前;与温晨曦了好一阵子话;又突然想起什么;道:“既然害了喜;是不是要去宗令府报备一下;是孕前去报消息;还是把孩子生出来之后再报;这个我也不懂。”
朱月洛在一旁道:“自然是产下之后再去报备的;哪有这时候去报喜的。”
柳乘风才挠挠头:“我不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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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喜上加喜
柳乘风这两日都呆在家中;除了去了张鹤龄那儿一趟;都在家中陪着温晨曦和朱月洛。
不过消息终究是掩不住的;很快;这廉国公夫人有喜的事儿还是传了出去;于是一时之间;也有不少人来道贺。皇上在酒宴上对着诸人的那句话至今还让人念念不忘;谁都知道;这位柳佥事真要一飞冲天了;如今挣了这么大的功劳;这恩旨的赏赐定是丰厚无比。
柳乘风如今算是真正的如日中天了;若以前;他或许还只是拘泥于锦衣卫;大多数人也没兴致和他打什么交道;可是现在不少人明白过来;这柳乘风的能量已经不可能再局限于亲军;于是与他攀关系的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柳乘风也是被这些来们搅得烦了;不去好生招待似乎不好;可要是下逐令;似乎也是不好。索性就让门房那边自己病了;不便见;将所有人全部挡驾到了外头。
而此时的聚宝楼;在利好消息的带动下;顿时也是一阵沸腾;从前那些沮丧的商贾今个儿个个喜笑颜开;连话的声音都比平时洪亮了几分;在消息还未传开之前;聚宝楼里来只有数百;而消息传出;顿时全城轰动;无数的马车和轿子飞快往聚宝楼这边赶来;还有人甚至嫌轿子和马车不够快;竟是撒腿跑来的;一到聚宝楼;首先去看的就是货物时价的面板;昨个儿还是跌到谷底的价格。已经以半柱香的时间为节点不断攀升了。
丝绸的价格本来跌落到了谷底;为二两三钱一匹。清早的时候还维持在这个价格上;可是紧接着;就开始节节攀升;到了正午;直接上涨到了二两七钱。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一匹丝绸就涨了四钱银子。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儿?
不只是如此;这价格只怕还得涨;那些原本手头里堆满了货物的商贾此时也不急于兜售了。居然都形成了默契;硬是不肯交易。反而是平时那些不肯收购货物的商贾眼下急红了眼;四处收购各种货物。偏偏现在的价格仍是有价无市。
于是乎;那面板上的价格照旧继续上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在这面板之下;看着聚宝商行的伙计每隔一段时间用炭笔更新货物的价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压抑着体内的激动;嘴唇哆嗦的不出话来。
这样的场面大家从前可谓闻所未闻;市场上居然收购不到货物;而价格却像是野马奔腾一般攀升;一个时辰之后。价格便有涨了一钱多;丝绸的价格到了二两八钱五厘。
只是短短一个上午;就有人要发财了;何止是发财;那些原本急的要上吊的商贾此时此刻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自己的货栈里的货物仍旧太少。
而到了正午的时候;这里的商贾已经聚集到了上万人之多;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这里;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甚至有些根本看不到面板上炭笔文字的;也只能围在这里凑热闹。而聚宝楼的伙计则是会不断的敲着锣将最新的时价报出来。
“茶叶的价格又涨了;一斤的上等茶叶;已经涨到了四两一钱五厘;天;那些个土老冒;只怕要生发了。”
所谓的土老冒;的是那些将自己的土地改种茶树的地主乡绅;这些人前些时日还急红了眼;大量的茶叶堆在库里脱手不出去;谁知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重新扬眉吐气。
其实扬眉吐气的又何止他们;前几日还在哀嚎的商贾;如今都是喜笑颜开;倒是前个手里拿着现银不敢囤货的商贾;此时却都是跌足长叹;懊恼不已。
而接下来;不少商贾开始离开;对他们来;这价格只怕还要继续涨下去;现在手里有货;也不急于发卖;等到价格稳定到某个阶段;再兜售出去也不迟;眼下对他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些人大多都是工坊主;就在几天之前;他们的工坊还处于半停工状态;大肆的在裁撤工匠和学徒。可是现在;他们却得把这工坊重新全力开动起来;把所有的工匠和学徒也全部请回来;不只是如此;只怕扩大规模的事儿也是迫在眉睫。
现在市场上的货物如此紧俏;可以预见的是;市场在一段时期内会出现货物短缺;而且刚才也有消息传出来;聚宝商行也开始大量的囤货了;需要的丝绸就有二十万匹;茶叶数万斤;还有瓷器、运货的马车、铁器也都是巨大。
现在趁着价格上扬;自然是能生产多少货物;就生产多少。
丝绸坊的吴东家几乎是跑着回到自己的工坊的;前脚刚到;便立即把几个工头和帐房一并叫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用手撑着书桌;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朝着来人们嘶哑的道:“去;张贴告示;招募工匠和学徒;有多少招募多少;从前辞退的人;尽量去设法联系;看看他们还肯不肯回来;工钱嘛;可以适当的加一点;就工坊从前对不住大家;可是现在;请大家无论如何;也得回来。还有;刘先生;你设法与恒通机行的人去交涉;告诉他们;咱们现在就交款;再定制五十台纺机来;价钱可以商量;可以这纺机必须在十日之内交货;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城郊那边;靠着北子河那儿不是新搬去了许多工坊吗?刘帐房;你设法在那儿租赁一个坊房;实在不成;置块地下来;银子的事儿你不必管;聚宝钱庄那边只要肯给抵押;总能放出贷来。”
帐房是个老学究;从前是蒙学的老师;只是年年科举都是无望;因此心灰意冷;最后被这吴东家高薪请来;一开始这位老学究还是扭扭捏捏;可是后来听不少像他这种际遇的人如今都去工坊里谋职了;再加上人家开的薪水实在不低;比起自己做这老师来实在是一个天上地下;因此也就安生做起这帐房;如今也渐渐的开通起来;他捋着胡须道:“东家;学生也听了这事儿;不只是咱们的作坊;其他的作坊多半也会这么做;重新招募人手、购买纺机;还有尽力扩建工坊;只怕一时之间;未必能筹措好;哎;怪只怪这消息来的太突然;早知如此;咱们也不至于这般手足无措。”
这吴东家倒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道:“不能做也得做;能做几分是几分;眼下这个局面;只要纺机开动;丝绸能制出来就能挣银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大家尽力去做吧;实在不成;再另想办法。”
众人也不敢耽误;随即一哄而散。
这才一个时辰功夫;几乎整个京师的大街巷里头;都已经张贴满了各种招募工匠和学徒的告示;基本上招工的告示很简单;只要有两条腿的;只要是个人;没有缺胳膊少腿;这工坊就要了;几乎临街的墙上;到处都是这种消息;密密麻麻;让人看了都不禁咂舌。
窑场、丝纺、茶坊、铁器作坊、机坊……哪里都缺人;工钱也是节节攀升;整个京师;与前几日一片哀嚎相比;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这消息自然瞒不过官府;顺天府这边;也是无言以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