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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发起怒来;却也颇为几分威势;整个殿中所有的奴婢都大气不敢出听了她的命令之后;只有遵从的命
过了一会儿;外头便听到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张皇后一听;顿时心便有些融化;在外头哭着的不是太康公主是谁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她这一哭;便将张皇后搅得心乱如麻
外头有宫人进来;心翼翼的道:“娘娘;公主殿下已经到了;奉懿旨;已经在殿外跪了;听侯娘娘差遣”
张皇后几欲有唤公主进来冲动;可是随即一想;顿时又板起了脸;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叫她起来;让她就这样跪着;再不管教;就要无法无天了从前念她年幼无知倒也罢了;现在都要下嫁;若是再这个样子;那还了得?在宫里的时候;有人宠着她溺着她;可是嫁了人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纵是公主;也不能再这般胡闹”
张皇后这些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得;一颗心也变得决绝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太监禀告;道:“娘娘;萧敬萧公公到了”
“叫进来话”张皇后淡淡的道
萧敬步入了坤宁宫;弓着身道:“奴婢见过娘娘”
张皇后脸色平静;淡淡的道:“萧公公据昨夜出宫去了是吗?”
萧敬不敢隐瞒;道:“是;廉国公遇刺;奴婢这边不敢怠慢;是以……”
“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叫你来;是有事要吩咐你”
萧敬一头雾水;其实他现在怒气还没有消去;现在还在为刺的事揪心;只是想不到张皇后还有吩咐;可是他又不能拒绝;连忙道:“娘娘尽管吩咐;奴婢定当赴汤蹈火?”
张皇后冷若寒霜的道:“这宫里的一举一动;你这秉笔太监想必都知道的?”
萧敬一时惊疑不定;方才皇上警告了他一句;现在这张皇后似乎也有什么话要;不过萧敬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脸色古井不波;语气平淡的道:“多少知道一些”
张皇后道:“叫人把太康公主看严一些;不得让她四处走动;还有;若是柳乘风入宫;记着;不要让他们再碰面了;知道了吗?本宫这么吩咐;并没有让你为难柳乘风的意思;不过眼下是节骨眼上;不能出差错;出了差错;你吃罪不起;本宫也吃不消”
萧敬顿时想起方才自己进来时跪在外头的太康公主;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道:“奴婢知道了”
张皇后看了萧敬一眼;慢悠悠的道:“你不是还要查案子吗?去查;天子脚下的;居然敢有人行刺廉国公和锦衣卫都指挥使;而且还是驸马都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肆无忌惮了若是能查个水落石出;这也是大功一件你方才去见了皇上?”
萧敬木然的站在殿中;似乎还在琢磨和消化着张皇后的话;见张皇后问起;道:“是;奴婢刚刚从正心殿那边过来”
张皇后道:“要劝劝皇上;身子要紧;他这个身子……哎……罢了;要劝你也劝不住;做自己的事去”
萧敬弓了身子;从殿中出去;到了殿外的时候;却是看到跪在廊下低泣的太康公主;萧敬吁了口气;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来;心翼翼的走上前;将手帕塞在太康公主手里;太康公主却是不领情;用手挡了回去;萧敬只得蹲下身子;低声道:“殿下;娘娘也是为了你好;娘娘一直心疼着殿下呢”
他了一句话;随即摇头;只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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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发生的许多事;柳乘风自然不知道;他过了午时的时候从宫里出来;又去北镇抚司;北镇抚司这边忙成了一团;缉事司要筹建;那案子也要查;大事事一起凑上来;所有人都变得脚不沾地了
柳乘风到了自己值房;显得有些疲乏;缉事司的事他反而不想理会了;对他来;这事儿只要按着步骤去做也就是了;反正京师里有现成的经验;倒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他现在要琢磨的;还是袭击自己的刺这些人必须揪出来;不为了柳乘风自己;也得为了席群这些为自己挡箭的护卫
柳乘风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死自己;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他坐在椅子;慢慢的梳理着事情的所有细节;有时想到什么;便叫人取来笔墨;摊开纸来将自己想到的东西记下;只一个时辰时间;纸上便已涂鸦了不少东西;柳乘风看到这乱如麻的纸;不禁苦笑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将笔放回笔筒
他倒是从中看出了点东西;问题是;这一个个破绽;却总像是少了一根线将他们串起来;让他顿时又觉得束手无策
正在无奈的时候;陈鸿宇却是来了
这案子柳乘风大多都交给了陈鸿宇;陈鸿宇来寻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要禀告;柳乘风抖擞精神;叫陈鸿宇进来话;又叫人斟茶倒水;陈鸿宇见了柳乘风;先是行了个礼;随即道:“大人;出了点儿差错”
“差错?”柳乘风眯着眼看着陈鸿宇;追问道:“什么差错”
陈鸿宇道:“大人此前不是吩咐让卑下去探听那寡妇江氏的位置吗?卑下特地叫人去打探过;后来才知道江翰林把她埋在了城郊;卑下得了消息;于是便叫人去开棺;原本这事儿是趁着天黑进行的;只是因为那地方实在生僻;一般没有路人;卑下也省的弟兄们辛苦;索性叫他们就地开棺了;谁知道;等弟兄们把坟墓挖开;开了棺木;才知道……才知道”
柳乘风见陈鸿宇犹豫不定的样子;道:“才知道什么;你好好的回话;不要吞吞吐吐”
陈鸿宇苦着脸道:“才知道那棺木根本就是空的;并没有一个人”
柳乘风一时目瞪口呆
棺木里什么都没有?可那江氏的尸首呢?按道理;人死了之后会入殓的;随即便会埋葬;现在尸首没了;到底是有后来人挖开取走;又或者是安葬时根本就没有把尸首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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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有人怕了
。hke。om …。 人死了;明明下了葬;却发现尸首并没有在棺材里头;这不是咄咄怪事又是什么?
柳乘风原本只是随意过问一下;可是此时不禁来了兴趣;起身站起来;忍不住道:“带我去瞧瞧”
陈鸿宇也不再赘言;带着柳乘风一干人出了城;从朝阳门出来;过了一段驰道;随即便从驰道下来;走上羊肠路;随即到了那江氏的墓地
这儿很僻静;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孤坟立着;已有几十个校尉在这儿封锁了这里;一见柳乘风来;立即有人引着柳乘风过去
坟墓已经挖开;满是鲜泥土的棺木也已经抬了出来;棺材的盖子掀开;里头空空如也;柳乘风走上去;围着这棺木转了几圈;随即问道:“这棺材此前是钉好了的吗?”
陈鸿宇亦步亦趋的跟在柳乘风身后;连忙回话道:“是;挖开的时候是钉好的;并没有撬棺的痕迹”
柳乘风颌首点头;随即问道:“这么;下葬之后;并没有人来过”
陈鸿宇道:“绝对没有人动过;若是有动土的痕迹;弟兄们一定瞧得出来”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这么下葬的时候;他们就根本没有把尸首放进去”
陈鸿宇道:“多半就是如此了”
柳乘风绕到墓碑那儿去;便看到墓碑上写着‘亡妹江氏之墓’几个简单的字样;一般来女人在这个时代只是附属品;所以在墓铭上;女子都是没有姓名的;而这江氏又是个寡妇;寡妇分为两种;一种是死了丈夫的;这种人死后多与丈夫葬在一起墓铭上多是会从夫姓;如赵钱氏、邓吴氏之类
而这江氏显然是被人休掉的寡妇;这样的寡妇是极为罕见也是羞于口齿的;墓碑上只是寥寥几字倒也正常
柳乘风却是愣愣的看着这墓碑上的字;竟是生出了奇怪的感觉柳乘风对行书之道也颇有研究;墓志上的字按理确实是极好;苍劲有力;很有几分行书大师的意味;柳乘风丝毫不怀疑;写字的人定是京师里难得的行书大家;也只有最优秀的书法家;才能写出这般龙飞凤舞的字来
那么写字的人是谁呢?
这大明朝有个规矩;那便是无论遇到的是红白喜事;一般题字的人都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家人寻常的百姓;会寻些坐馆的先生亦或是本地的秀才来题字若是富贵官宦人家;也多有同僚、亲朋、或者是地位较高的老师、上司来题这是一种礼仪;因此官做的越高;给别人题字的机会就越高留下墨宝的机会也就越多
可是寡妇就不一样;此前过;寡妇是羞于向人道的;连下葬的时候都要偷偷摸摸;都要寻个荒郊野岭;怎么可能还寻别人写墓志?那么一般这种事都是由自己的家人来代劳
而江家能写出这么好的字的人;除了江炳还能有谁;也就是;这个字是江炳写的
这才是柳乘风最为疑惑的地方;因为这个字虽然写的好;若是细心才会发现;这几个字有问题;一般情况下;行书的人多半会知道;写字也是会受心情影响的;当人烦躁时;字体也会变得烦躁;当人心虚开朗时;行书也会随之有些轻浮;所以凡是行书作画之人;很讲究心境;所谓静心养气便是如此;这几乎是每一个行书大家首先要学的一门功夫
柳乘风最为奇怪的是;在这六个简简单单的字里;居然看到了一些字体明显有多次着墨的痕迹;一般行书;讲究的是一气呵成;只有那些初学写字的人;才因为种种原因;会多次着墨;一个笔画;若是写的不好;便再添一笔上去;把原先不好的地方掩盖住;这是初学者常有的事
可是写这墓志之人明明是天下最顶尖的书法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重复的着墨;的难听些;随便一个秀才;都绝不会犯这种最简单的错误;何况是个进士及第的庶吉士?
这就明……
柳乘风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这就明;江炳在写字时;受到了很强的情绪影响;以至于连行书都有些困难;不得已之下;才重复着墨按理;江炳失了姐妹;整个人处在悲恸和痛不欲生之中;情绪受到影响也是难免;可是以柳乘风自己行书的经验;却否认了这一点;单纯的悲恸;只会影响到字形里蕴含的灵气;却不会影响到这个莫非……莫非当时江炳写这些字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悲恸;而是畏惧和害怕?
人只有在恐惧的时候;才会恍惚失神;才会使一个长久习惯了行书写字的人突然控制不住笔力;悲恸不会有这个效果;至少效果不会这么明显那么;江炳在害怕什么?
在害怕什么呢?
柳乘风加疑惑起来;总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先是下葬的寡妇突然不见了尸首;随后又发现这个寡妇的兄弟竟是有恐惧心理;柳乘风往下猜测;是不是连江炳都已经认定了江氏是被鬼魂杀死;所以才产生了恐惧和不安?
这个理由倒是得通;可是话又回来;柳乘风依稀记得;陈鸿宇曾去打探过;是这江炳曾屡次去顺天府;让顺天府彻查这个案子;当有人认为是厉鬼害人;江炳还对人;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所谓神鬼之事根本就是荒诞不羁
这句话;岂不是和江炳心中的恐惧自相矛盾;又或者是;江炳是自欺欺人;他心里害怕鬼神;却又故意放出这个言论;以表示自己并不害怕鬼神
越是琢磨;越是让柳乘风感到自己的推论漏洞百出;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反而让柳乘风陷入了难以自圆其的境地
柳乘风不由苦笑一声;随即对陈鸿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