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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牟斌毕竟是自己的老上司;柳乘风在没有万全证据之下;是绝不可能对牟斌做出什么事来的
他朝牟斌离去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搭在这厚厚的一沓上;若有所思
牟斌前脚刚走;李东栋便慢悠悠的走进来;见柳乘风出神的样;不禁道:“大人问的如何了?”
柳乘风回过神来;看着李东栋苦笑道:“还能如何?只能先礼后兵了;派出一组人去;给我好好的查一查牟斌在江西的事;他的府邸也让人瞧瞧盯着;私情是私情;可是法理是法理;这么大的案;牟大人的嫌疑又这么大;这人情只能暂时收起来;公事公办吧”
柳乘风想了想;又问:“是了;那个毛同如何了;怎么还没有来?”
李东栋道:“学生来见大人正是围了这件事;学生让人去递了名刺;谁知道那毛同却是回绝了;是他现在染了病;所以不能赴约;还请大人见谅不过……”李东栋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学生收到的消息却是这毛同的身体早已好了;想必他根本不愿来见大人”
柳乘风点点头;不禁冷笑道:“他一个总兵;虽然品级不低;可是我这锦衣卫都指挥使都请他不来;这也未免有些蹊跷”
李东栋撇撇嘴没有做声;却也很认同柳乘风的话;总兵毕竟是总兵;和锦衣卫指挥使比起来职权相差太远;的难听些;柳乘风任何一个身份都足以把他这个总兵压死的;这个人不来要嘛就是胆大包天没有把柳乘风放在眼里;要嘛就是心虚;根本不敢来
柳乘风冷冷道:“他不来也好;这个人也死死盯着;以前他做过的事都要好好的查出来;不要有什么遗漏;他既然不来;那么咱们连虚礼都省了”
李东栋作揖道:“学生明白了;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柳乘风挥挥:“你下去吧;本大人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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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独坐在这值房里;柳乘风唏嘘不已;他的目光又不禁落在墙壁上那‘谨慎微’的匾额;整个人感觉有些心乱如麻;事实上这个案最后会查出什么结果;柳乘风还当真有点儿害怕;他长叹一口气;最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时候的东厂在做什么;东厂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东厂……
想必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全力以赴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找到的是什么线索
可是如柳乘风所想的并不一样;此时此刻的东缉事厂里头;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可怕;负责这个案的太监何灵虽然每日都呆在值房里和掌刑千户、理刑户们话;有时也会吩咐些番出去办些事;可是大体来看;却是并没有多少紧迫
何灵有着丰富的经验;至少在东缉事厂里;不少番们都知道;这个太监很不一般;不但杀人如麻;而且还是个尤为阴险狡诈的人;因此自从何灵亲自坐镇东厂;这东厂上下所有人都着一颗心;生怕惹翻了这位何公公
而何灵呢;竟是对所有人都气的很;只是有时候会叫上几个心腹到值房去一些机密的事;而这些心腹显然也显得有些鬼祟
今日距离案发已有十天;十天的功夫;东厂上下似乎也没有多少头绪;大家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出人意料的事;何灵的心情还算不错;如往常一样;起来之后便到值房里就坐;让人拿了茶点来吃了几口;便一如既往的盘膝坐在榻上养神
匆匆的脚步传来;一个番进来;低声道:“何公公”
何灵眼睛微微眯开一线;淡淡道:“怎么了?”
这番道:“宫里那边有人秉承萧祖宗的意思来问;问公公案可有眉目了没有……”
何灵脸色平静;似乎并不以为意;甚至那眼眸中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沉默片刻;随即道:“回去告诉萧祖宗;案已经有眉目了;多则十日;少则三五日;咱们定会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他眼睛张的更开;那光洁的脸蛋上掠过了一丝自信;继续道:“东厂这一次;定会压过那锦衣卫一头;让萧祖宗放心吧”
这番显然有些诧异;可是又不敢继续追问;只得道:“是;人这便去回话”
待这番走了;何灵的脸上竟是露出几分踌躇满志的微笑;整个人阴沉沉的发出笑来;笑容宛如一条蓄意待发的毒蛇未完待续
(。。 )
第七百六十章 :事发突然
靖州侯一脉也算是京师公侯圈的一个望族了;靖难之时;虽然当时的靖州侯所立的功劳不多;就这侯爵还是勉强敕封的;按理来这么多功臣名将;他还远远不够格;可是时运不错;文皇帝还是给了他丰厚的赏赐。
而真正发家倒不是因为靖难;而是在土木堡一役;当时瓦刺人一举击溃明军;数十万明军全线崩溃;连皇上也被掳而去;跟随皇帝的爵爷们竟是也差不多算是一打尽;可是这靖州侯却敲没有随同;躲过了这一劫。于是靖州侯毛家算是彻底翻身了;靖难功臣们活着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可是这些人一死;他就成了老资格;成了元老;无论是面对英国公还是成国公;这些人父兄死在了战场;爵位虽然远超毛家;可是按辈分上来;若是相见还是免不了行个子侄礼;得自称是外侄才成。
再加上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那些前辈们要嘛病死;要嘛折在这土木堡里头;唯独毛家的老爷子活的时间够长;朝廷在经过土木堡一役之后;也是近似无人可用;在这种情况之下;毛老爷子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勋旧自然受到了重用;朝廷将辽东的一半军务几乎都交给了他;皇上对他更是优渥有加;因他年事大;每隔个几月总是让人去问候;老资格摆在这里就是这么吃香;大家除了眼红耳热之外难道还敢碎嘴。
第三任靖州侯毛同其实年事并不高;四旬都还没有到;承袭爵位之后便已经委以了重任;先是编入亲军充作禁城禁卫。和所有的循规子弟一样很快便步步高升;不过三十多岁便去了山海关担任总兵一职;看他这个样子;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再加上他祖上在军中素有些威望。这平步青云是肯定的;甚至连都督南京的成国公都对他青睐有加。
一个四旬不到的侯爷;又素在军伍中公干;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生了一些病就在京师歇养几个月?事实上兵部那边也十分不理解;身为山海关总兵却是死赖在京师这算怎么回事?于是几次三番来催促。毛同却不吭声;不吭声就意味着他根本不想搭理;这边境上的武官一向都不怕兵部;所畏的是当地的督抚;而毛同这样的身份;那就更不必对兵部有什么气了。再者了;皇上还没有下旨意赶人呢。你兵部急什么?
毛同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平时呆在书房;他一个武将虽然认识几个字;可是真他爱读书只怕别人也不信;可是他就有这爱好。在这侯府里每日早起便在书房里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也会捡些书看;可是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书桌后头发呆;这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家人们见了。也是摸不着头脑;问他想的是什么事;他只是苦笑摇头。
今日的时候。锦衣卫那边派人下了帖子;毛同接到家人的禀告之后;那肥硕的身子不禁打了个摆子;整个人呆了一下;最后才叫拿名刺来看;这一看便看到了柳乘风的大名。他这山海关总兵就更加面如土色了。
书房里;青灯冉冉。烟熏的眼睛都让人睁不开;那摇曳通红的火光照耀在毛同白净的脸上;这脸上却显出了几分通红。
“来;去把毛武叫来。”
毛同大叫了一声。
外头伺候的人不敢怠慢自然去了;过不多时;一个壮硕的中旬汉子进来;恭恭敬敬向毛同行礼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这个毛武可不是外人;数十年前;他的爹是靖州侯的心腹侍卫;靖州侯赏识他爹;便保举他的附近做了官;不过却因为营中有人哗变;这个官没有保住;于是毛武的父亲便在侯府里做事;毛武生下来就成了毛家的人;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亲自给他赐了毛姓。
毛武与毛同一同长大;毛同自然很赏识他;将他引为自己的心腹。
毛同靠在椅上;看了毛武一眼;他的身材肥硕;而毛武却很是健壮;这毛武站在毛同跟前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毛同叹了口气;道:“锦衣卫那边怎么突然下帖子;是不是事情给传了出去?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那柳乘风送了请柬上门可不是好事;若是别人本侯倒是不怕;唯独这个人……”毛同忧心忡忡的继续道:“眼下该怎么应对才好;那柳乘风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真要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候…”毛同不禁打了个激灵;脸上露出恐怖之色。
毛武也显得有些不安了;心翼翼的道:“老爷;现在事情还没清楚;或许只是那廉国公想结交老爷也是未必;老爷毕竟是山海关总兵;那廉国公不定……”
毛同冷笑;道:“这怎么可能;人家若是想结识我;那应该是请我去他的私宅;哪里有请我去北镇抚司的?我左右思量着;只怕真要出事了……哎;怪只怪本侯自己吃了猪油蒙了心;若是真到了东窗事发的那一日;这一大家子人……”
毛武默不作声;显出了一副后怕的样子。
正在这时;外头传出敲门声;这突兀的声音传进来;让本已是惊弓之鸟的毛同不由打了个冷战;他恐怖的看了毛武一眼;颤抖着声音道:“是谁?”
“老爷;您要的武夷茶已经到了;刚刚煮好的;夫人教人赶紧的送来。”
毛同听出这是府里管事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道:“茶、茶、茶;你们就知道茶……”骂虽是骂了一句;可毛同还是恶狠狠的道:“送进来吧。”
外头的管事推门进来;端着茶盏放到书桌上;他见毛同心情不好;放了茶之后便立即走了。
书房里又归于平静;毛同的脸色却变得阴晴不定了;他看了毛武一眼;慢吞吞的道:“这个事要查清楚才好;看看锦衣卫那边到底查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你想想办法;去打听一下。”
毛武点点头;道:“是;老爷宽心;我这就去打听;锦衣卫里头;多少还有几个熟人;多多少少总能打探出点消息来。”他没有多什么;眼睛看了毛同一眼;随即便走了。
毛同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从新坐在了椅上;眼神愣愣的看着书桌上的摇曳烛火发呆;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手不禁去端了桌上的茶盏;也不知是不是坐的太久的缘故;茶水竟有些凉了;他吃了一口下去;顿时觉得味道有点不对;眉头不禁皱起来;嗅了嗅这茶水;茶水里哪里有什么武夷的茶香;毛同正在迟疑的时候;突然便感觉到腹中绞痛起来;全身抽搐;口里吐出一口白沫……
“有……有毒……茶里有毒……来……来人……”
他不禁大叫一声;可是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再加上他在商议大事;所以这书房外头的人早已让他吓走了;竟是没有一个人进来;他捂着肚子;疼得两眼发直;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了;下巴一张一合;随即整个人便翻身倒地……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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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已是灯火通明;现在是子夜;原本这个时候除了夜里当值的大多人都已经睡了;可是现在;北镇抚司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却是来了不少;内西城的千户是来的最快的;事情就出在他的地方上;他听了校尉的禀告;知道出了事;立即便来北镇抚司报告;当夜当值的武官见事情不;自然也不敢耽搁;连忙去请李东栋来商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