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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茂忍不住道:“是谁?”
柳乘风道:“我的文书;从知府衙门调来的赵毅成。”
“他?”朱世茂似乎对这个人略有耳闻;却没有吭声。
柳乘风微微含笑道:“大人对此人想必有印象吧?”
朱世茂颌首点头道:“有些印象。此人虽然未高中;可是颇有文名;在九江府;也算是名士了。”
这世上也并非只有中了进士的人才名动天下;在天下许多地方;一些运气不佳;学问却是极好的人却也能因为他的锦绣文章而闻名。
赵毅成就是这样的人;他几次科举都没有中第。运气实在是背到了极点;可是他的文章却是极好;这一点柳乘风知道;朱世茂也知道。其实也正是因为他的文章极好;所以才让九江知府对他如此亲近;这不是因为知府与他的私交有多好;而是因为知府要顾忌清议的影响;身边有这么个有名气的读书人在。你若是不给他保举个前程;背地里是要被人骂的。
所以这一次有了机会;九江知府便第一个想到了赵毅成;立即将这赵毅成举荐到钦差行辕。便是希望赵毅成能在平叛的过程中多与钦差接触;到时多多少少能取个功名。
柳乘风语气淡漠的道:“可是这么一个名士。居然愿意屈身到知府衙门里去做书吏;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朱世茂沉默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有猩疑;在读书人眼里;吏是贱业;别看在外头光鲜;在百姓面前可以狐假虎威;可毕竟还是脱不开这个贱字。一个名士;若是他当真穷的填不饱肚子;以他在名声;到哪里都不怕没有饭吃;比如近年四处在建学馆;以赵毅成的资历;足以在学馆中谋个博士的差事了。
柳乘风道:“他当时向我;他去衙门里做书吏;只是想做一些脚踏实地的实事;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不过我当时还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他毕竟是九江府人;算是本地的地头蛇;人脉广;所以我便让他为我打探消息。”柳乘风看了朱世茂一眼;略带几分尴尬的道:“大人恕罪;我是锦衣卫出身;天生对所有人都带着不信任;当时我对大人也颇有谐疑。所以决心先从巡抚衙门着手。调查巡抚衙门;锦衣卫固然可以用;可是让赵毅成来却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再加上他在巡抚衙门里认识不少人;所以……”
朱世茂不露声色;似乎对柳乘风调查他巡抚衙门的事一句都没有听见;只是故作去喝茶;到了这个时候;他能什么?难道和这个呆子翻脸?翻脸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朱世茂只好装聋作哑。
柳乘风立即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继续道:“而此后;这赵毅成的动作就免不得惹人怀疑了;因为我发现;赵毅成总是在利用各种手段让我怀疑到大人头上;直到那一日他带着箭伤回来;我才恍然大悟;在九江府里;真正的细作不是别人;正是他赵毅成。”
朱世茂忍不住挑挑眉:“这又是何故?”
柳乘风道:“最可疑的是那支箭矢;他口里;有人伏击他;且不这悬击的人为何这般笨拙;居然还未近身就已经让他察觉;他自己;他远远的看到有人来追他;便极力狂奔;刺们便在后射了一箭;正中他的后肩;他忍着疼痛飞奔;才勉强逃出虎口。”
柳乘风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不屑;慢吞吞的喝了口茶;道:“真正的漏洞就在这里;大人是清贵的翰林;当然不知道这里头的道道;可是柳某人从前也算是半个大夫;只看了他的伤口;就发觉可疑了;道理很简单;他自己他在前面狂奔;而后头的刺就算想要弯弓射箭;就免不了要驻足瞄准;双方的距离至少保持着数十丈到上百丈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之下;箭矢的威力绝不可能如此深。而且大人可否知道;箭矢是以抛物线的轨迹射出的……”柳乘风不禁开始笔画;好使朱世茂能够明白;他在半空画了个半弧;随即道:“也就是;若是箭矢射中他的肩;应当是箭矢从天而降;在空中斜斜插下来;那么箭矢穿破的地方;就不该是他的后肩;而是他的上肩位置;从上肩位置斜插而下;贯入体内。可是呢;赵毅成身上的箭伤却是平直入的后肩……”
柳乘风哂然笑了;弓箭不是火枪;火枪是可以平射;可是弓箭是不能的;若是平直射击;除非双方的距离非常近;而既然双方的距离如此接近;刺也绝对不会停下来用弓箭射击;倒不如直接奋起直追;只有在眼看难以追击的情况;才会选择弓箭。
朱世茂不禁动容:“那么他的箭伤……”
柳乘风笑道:“他的箭伤是苦肉计;自己让人插上去的;他们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细节;所以为了不伤到他的五脏六腑;因此平直的从后肩将箭矢插进去;因为若是斜的插上去;这赵毅成的性命就未必能保证了。而且大夫将他的箭簇拔出来之后;我曾亲自命人送来看过;箭簇里既没有倒钩、血槽;也没有喂上毒药;要知道;若是刺当真想置他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只带上寻常的箭头;便是现在的军中;也多备上的是带有倒刺的箭簇;刺们难道连这个都没有准备?”
箭簇上的倒刺;可以让中箭之人想要将箭簇拔出时;箭簇上的倒刺能大面积的拉扯伤者的皮肉;也就是;有倒刺的箭簇想要取出;就必须造成大面积的皮肉损伤;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之下;大面积的伤口是很容易发炎化脓危及生命的;一旦中了这样的箭;伤者十有**是活不成了。
至于血槽;则是在箭头上凿出沟槽来;一般情况下;中箭的人因为箭头插入了体内;虽然会流血;可是箭头正好堵住了伤口;所以反而起到了止血的作用;有了血槽就不一样了;箭头虽然已经插入了体内;可是体内的血却可以顺着血槽源源不断的流出;用不了多久;等到伤者得到救治时;多数已经失血过多性命垂危了;到时就算有人能将他体内的箭头拔出;此时又是一次大出血;一般人根本就抵抗不住。
也就是;如果赵毅成中的是带有倒刺和血槽的箭矢便必死无疑;可是偏偏;那些刺们既想灭口;却是用眼下连军中都已经弃用的寻常箭矢来射杀赵毅成;这哪里是要取人性命;又哪里像是穷凶极恶的刺所为?
所以柳乘风才断定;这根本就是一出苦肉计;赵毅成和他的同党之所以这么做;根本就是想增加赵毅成的可信度;同时也让柳乘风知道;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好教柳乘风立即采取手段;以防止这些人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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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一十七章 :平叛杀贼只在今夜
赵毅成才是宁王的余党。
把这个谜底揭露出来之后;那么其他的事就好解释了;柳乘风喝了口茶;香茶入口;顿时头脑更加清明;精神不由一振;随即道:“今日就着这茶;柳某人不如从头起吧。”
柳乘风在这里刻意的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将茶盏放回桌几上;扯了扯嗓子道:“宁王起事之后;便开始谋划布局。首先他已经预料到;九江必然会集结大军;对宁王来;各路官军不足为惧;尤其是江南一地;所谓的官军战力已经糜烂到了极点;宁王真正忌惮的是九江城;九江城的新军。”
柳乘风抿抿嘴;靠在椅上慢悠悠地道:“新军虽然对大多数人来仍然陌生;可是对宁王这种处心积虑想要谋反的人来;新军是一支让他不容忽视的力量。所以宁王在谋反之初其实就已经知道想要规避掉九江是不成的;他之所以先克饶州;并非是想一心拿下安庆;而后顺水而下;攻占南京。先取饶州;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他的真正目的是九江;九江距离南昌府不过百里之遥;又是四通八达的要害之地;一旦他顺水而下;九江的新军必定南下攻打南昌;到了那时;他南京未克;老巢却被朝廷拿下;那便是满盘皆输的结局。宁王性子谨慎;我一开始便已经预料到;宁王非要先拔出掉九江这颗钉子不可。”
“只是要取九江谈何容易;朝廷本将这九江当作是平叛的基地。有数万大军镇守;守军有火炮数百;再加上粮草充足;朝廷又可随时通过驰道源源不断的进行补充。以宁王手头那点力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所以宁王一开始;他就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
“早在一年前;朝廷将九江作为平叛的军镇时;宁王便在这里派遣了许多的细作;而宁王谋反之后;他便开始布局;首先宁王选择的目标是邓通。邓通这个人性子暴躁;宁王故意放走了邓通;让邓通带着部众大摇大摆的回九江;宁王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朝廷一旦知道南昌谋反的消息;新军必定会赶赴九江;而新军乃是本官筹建;既然新军来了。朝廷也肯定会钦命柳某人前来。我是锦衣卫出身;那邓通性格暴躁;迟早会和我产生冲突;而锦衣卫也迟早会打探出邓通大摇大摆从梅岭抵达九江府的事。锦衣卫有了这个疑点;定会顺藤摸瓜。而宁王早已布置了细作;故意与邓通接触……”
朱世茂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之色:“既然大人已经认为邓通并非宁王余党。那么为何宁王的细作又如何与邓通接触?”
朱世茂的疑问是有道理的;邓通若是知道对方是宁王的细作;就算不将这人绑缚起来上报朝廷;至少也该是闭门不见;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让人有机可趁。
柳乘风微微一笑:“这个容易;假若这个人告诉邓通;他根本不是宁王的余党;而是一个商贾呢?”
朱世茂愕然;随即又疑惑道:“就算是如此;那么大人在供词里所;却是邓通并没有为自己辩护;反而是垂头丧气;神色复杂。若他当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那又如何会一声不吭?”
柳乘风又笑:“如果这个自称商贾的人寻了邓通;并非只是攀交情;而是与邓通谋划一件大事呢?”
“大事?”
柳乘风正色道:“宁王早就摸清了邓通的性子;这个人不但脾气暴躁;而且尤为贪婪;早在梅岭的时候;邓通就爱财如命;时常克扣朝廷的军饷;而这一次朝廷平叛;拨发了大量的军用物资;而这些细作自称是商贾;去和邓通商量的不是谋反;而是转卖军用物资呢?”
朱世茂眼前一亮;终于明白了;按大明律;克扣军饷是大罪;倒卖军用的粮草和武器更是十恶不赦之罪;当然;其实所谓的盗用军资、克扣军饷早已成了潜规则;是人都在干;只是这种事不能见光而已。而现在一旦见了光;按照军律;邓通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件事一旦暴露;他邓通照样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摆在邓通面前的问题就是;他出实情是死路一条;可是他不;照样是死路一条;明知无论如何都是必死无疑;邓通已是万念俱焚;哪里还有为自己辩护的心思。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宁王就是抓住了邓通的这个心理;所以才做如此的安排;他放过邓通;是因为他知道朝廷绝不会放过邓通;而通过这个邓通;定能引起九江城内的不和。其实大家都知道;邓通算是巡抚衙门的辖下;锦衣卫动了邓通;巡抚衙门这边肯定不高兴;锦衣卫是柳某人的人;巡抚衙门乃是抚台大人的地方;到时柳某人和大人免不了要反目成仇。于是在布下邓通这步棋的同时;宁王还布置了赵毅成这个人;赵毅成就在柳某人身侧;其作用就是激化柳某人与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