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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念你。”我说,不强求他告诉我他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是太强求,才会有今天的结局。
“我也一样,不管我在那里。”
我们谁都没有下线,也谁都不说话。好久之后,他的头像黑了。
我从位子上站起来,又一个朋友将要离开。我不知道我的生活将要怎么改变,但是我必须适应,就像很多以前的事一样,我必然会度过难关。毕竟,生活还在继续。
今夜难道又是个不眠之夜。
我起身去找安眠药。柜子里乱七八糟。咦,这不是明的维生素片吗?他没带走,不知他的贫血有没有好点,药应该又配了吧。我还是担心他。
没有安眠药,据说,这种维生素也有助于睡眠。我捡起一颗往嘴里送,咀了咀,呸,我连忙把药吐出来,好苦,苦的我眼泪都掉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是维生素?那么明到底吃的是什么东西,他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有不好的预感。
但是,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分手,不是吗?
我强迫自己去睡,明天去学校。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没有安眠药,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老是想着明,他有事瞒着我。明天,明天,我要去找康学长。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啪啪,啪啪。”门在响,但我无力去开门,好累,头好昏。
“死丫头,快给我开门,你想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啊。快开门。”“啪啪,啪啪。”“再不开,我撞了。”林的声音。“失恋又不是死了,装什么情圣。”
我很想开门,但是怎么也爬不起来。试了试,还是划了下去,躺在床上,眼前金星乱冒,世界都是颠倒的。
“喂,你快帮我开门啊。她在里面会不会出事?快撞门。”
“我知道了,别急。”是康学长,林的男朋友。
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喉咙疼,讲不出话。头昏,爬不起来。门好像被他们撞开了。
“丫头,丫头,你在里面吗?怎么满屋子烟蒂,死丫头,你吸烟。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是情圣啊。吸烟自疟。啊,丫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我知道自己此刻很难看,好几天没洗头,肯定很赃,衣服是明的,只遮到大腿,脸色一定难看。只是我说不出话。
“丫头,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何必自杀啊?”林在那里哭丧,可是我还没死呢。
“好了,好了。送医院要紧。快拿衣服来,不能这样出去。把她的头抬起来。好,我抱着她,你快去打车。”康学长吩咐着林。想必此刻林已经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了。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林流泪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多想告诉她我不自杀啊。我同时也庆幸林把康学长带在了身边,否则,我这个病人恐怕只能自己拖着去医院了。
“丫头,虽然我们经常吵架,但是我是因为喜欢你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和谁抬杠去。呜呜,你不要睡着啊。”林哭着坐在我旁边,敢情是她八点当连续剧看得太多,以为睡着就是死了吧。
但是,我什么反驳抬杠的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憋的慌。一路就在林的吵吵嚷嚷中度过了,简直比琼瑶剧里的女主人公都会哭了。
后来,我睡着了,活着,用专业属于说是休克了。因为高烧。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林在我床边。我摇了摇她,她睡着了,照顾了我三天吗?真是辛苦她了。
“啊,你醒了?要什么?”她靠过来,贴近我的嘴。
“水。”无力的笑,也是愧疚的笑。
“来,水来了。”她抬起我的头,喂我喝水。我哭了。
“哭什么?感激我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别要死不活的。”刀子嘴豆腐心。
“好。”我说不动话,又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阿姨在我身边,哭着,也许是她的眼泪掉在我脸上,所以我醒了吧。我叫她“阿姨。”不符是妈妈,我有什么资格再叫她妈妈呢?
“唉。醒了。要吃什么?阿姨给你削个苹果?”
“阿姨,别忙。你坐,我有话和你说。”此时我已有点力气了。“阿姨,你不用负疚,我不是为了明自杀,我没那么傻。”
“我知道。”阿姨低着头,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阿姨,我想你也知道我和明分手的事了。但是你依然是我的阿姨,养育了我十几年的阿姨,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即使将来我和明形同陌路,我也会孝敬你的。还有,你放心,那件事,我谁都不会说,它依然是个秘密。”讲了那么多话,我有些气喘。
“小丹,请你原谅。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不想听。我们的事,你不用操心,我知道要怎么做。”
“小丹。我。我——”
“阿姨,我很累了。我想休息。”我真的很累,至少在我找到新的和他们相处的方式之前,我想静一静。
“哦,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事可以找我。”阿姨望了我一眼,似乎欲言而止,走出去带上了门。
好累,不知这样面对阿姨,是不是很过分。我靠在枕头上,转头看窗外的景色。已经是盛夏,树叶绿的那么浓重,仿佛化都化不开。蝉鸣在枝头。
“咦,那个老太婆来干什么?小丹,我妈帮你炖了鸡汤。你发什么呆呢?”林的思维总是很跳跃,从一个话题到另一个话题完全没有联系。
“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阿姨呢?等你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小妹妹们叫你老太婆,你会怎么样?”
“他们敢,我撕了他们的嘴。再说,到了那个年纪,我也肯定是最美丽的欧巴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不会高烧还没退吧。”林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烫啊。干嘛那么老夫子。你不会是因为失恋而转性了吧。还有啊,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凭你的美貌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明强的。”她越说越愤慨,越说越大声。
“拜托啊,大姐,门还开着那,你让我老脸往那儿搁啊。”
“你不要命倒要脸啊。”林讽刺我,但还是去关了门。
“林姐姐,我求求你。别想歪了。好不好啊。”我无奈。“我根本没想自杀啊。我只是感冒而已。电视里老说冷空气南下,可好几天都不见踪影,我以为它不来了嘛,谁知道那天晚上就来了,我又穿的很少,所以才感冒的。”
“真的?”林狐疑地看着我。
“我骗你干什么,又不增寿。”我没好气。
“哎呀,我以为你和明爱的那么深,你总要颓废一阵的嘛。谁知道你那么无情,居然不去哀掉逝去的感情。亏我把你想成罗曼蒂克的女主角。”
什么话到林嘴里都变成了伤人的利器,正着说反着说,都是她有理。我只能气鼓鼓地干瞪眼,拿她没辙。只能不理她,倒头就睡。这种时候,还跟我开玩笑,都不安慰我,真是笨林。讨厌死了。
“那,你可别生气,你知道,我就这副样子。”林好像看出我生气了,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很感动,平常她是死不认帐的。
“我没生气。只是累了。”我要给她台阶下,也要给自己台阶下。很累。
“哦,那你好好休息。下午我有课,我让康学长来看你。”
“嗯。”我缩回被子里。虽然我嘴上说不要紧,但是心里还是难过的。所以感冒不全是因为冷空气,和林赌气,也不全是因为她的脾气,她平时也是如此,但我从不生气,那是因为我自己的变化,我自己心里像碎了一千片一万片一样,不能拼合,所以我做不回以前的自己,所以我用感冒伪装自己,我用糟糕的态度刺伤林。人们说感冒好的慢的人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想好,是真的吗?
我想把心情调试好,是不是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不好?
“你醒了。”康学长坐在我床边,削苹果,向我笑了笑,很温柔的人。
“我怎么睡着了?”我坐起来,也笑了。和康学长在一起心里总是很平静。
有时候想想他和林真是奇怪的一对。我见过他们的吵架奇观。林在那里骂骂咧咧,来来回回走动,而康学长居然在如此的噪音之下,完全无视林的存在,写他的报告。报告写完了,他站起来,对林说,去吃饭,林居然乖乖的跟他手挽着手,去吃饭了。我曾问明,这叫什么?明说绝配。真是如此。
康学长,沉稳,内敛,很沉默。而林咶啁,活泼,兼神经大条。如果我和康学长是一对,那肯定要闷死。只有林那样的大嗓门,那样的粗神经,才会和康学长成为情侣。对我,康学长一直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他话不多,却句句直指人心,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情侣。
“想什么呢?”他把苹果递给我。
“哦。没什么。”我惊醒,笑了笑。他不再问什么,坐在阳光里看书,安静的人,也不会强求别人。从不见他慌乱。唯有一次例外。
说起来,我比林先认识康学长。也是因为康学长,我才和林熟起来的。康学长是明的高中同学,经常来家里玩。后来,大学又是和明在同一所学校念的,就更熟了。我一直很喜欢康学长,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在康学长身上总有让人安静的特质,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随时会原谅我犯的错。
而唯一一次康学长在我面前失去镇定的风度是因为林。当时我并不认识林。
那是一个晚上,不是太晚,我去找寝室找明。敲了好久的门,没人来开。我以为没人了,本想走开,但是康学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
“咦,学长。这么早就睡了?”我走进寝室,他们的寝室我是经常光顾的,毫无顾忌地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小丹,你有什么事吗?明他在实验室里。”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不似平常镇定的康学长,语言的逻辑顺序都有问题。
“不要紧,我等他。反正也没有事,学长莫不是我打扰你了。”我问。
“不,不,没有,哪有的事。”他仿佛有些心虚,讪笑着。“我给你倒茶。”
“学长最好了。”我撒娇。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那天大概特别无聊。
“哇,我受不了了。”我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转身一看,一个裸女从康学长的被窝里探出头来。“我快要闷死了。”这个人就是后来的林。
我呆愣当场,这是什么情况。我转向康学长,只见他羞涩地笑笑。我蹶倒。我居然不识像到打扰人家做运动,真是糗大了。
“对不起,你们继续。”见到这种阵仗难道还不退,吓都吓死了。我落荒而逃。
后来因为这种最私密的事都被我撞破了,林反而和我成为了最好的,无话不说的朋友,最后连寝室都要求调到一块儿来了。
想起这些,我不尽偷偷笑起来。
“想什么呢?笑得坏坏的。”康学长微笑地看着我,依然翻阅着书。
“没什么。只是想到第一次见到林的情景。”我逗他。果然他的脸红了。康学长其实是一个脸皮很薄的人。不过惹怒了他,他也会反击。
“怎么,你和明到底怎么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他知道怎么惩罚我。
“你相信明从来没爱过我吗?”他是看着我们相恋的。
“那要问你自己。”他耸耸肩。“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问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