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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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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翠翘娇姿艳态,举止优雅。她怯生生抱着琵琶走过来跟徐海见面。徐海一见这王翠翘,也怔怔出神,傻了一般。王翠翘那纯净如秋水的眼晴,读多了诗书显得天真幻稚的傻笑,无不令徐海感到震慑动容。王翠翘没料到她第一个恩客竟是和尚,她见这和尚二十五六岁,英姿勃勃,豪气干云,也算是个俗世中少见的奇男子,人中龙。一时也看得痴了。

徐海与王翠翘你瞅我,我瞅你,好象几千年前他们就相识,似曾相识的感觉,万古重复的凝视,就在此刻不用任何语言就交流起来。

徐海笑脸相迎,对王翠翘合掌叫声:“菩萨!”接神仙一般,把王翠翘引到潇湘馆厢房中。分宾对座,互叙久仰。

徐海给忘八几两银子,叫他安排酒饭。少顷,酒菜上来,桌上佳肴俱是海产河鲜,花团锦簇,既飘香开胃,又养眼怡神。王翠翘对汪徐海殷勤敬酒,席上诙谐调笑,好象老相识一样。徐海一出手就给王翠翘十两银子作见面礼,并以兄妹相称。

王翠翘先弄琵琶,弹了一曲“雁南飞”。然后才放下琵琶,把盏巡城,凤凰三点头,劝徐海尽欢。不觉酒酣耳热,王翠翘抚腮望着徐海笑吟吟问道:“我看哥象个大能人,神采飞扬,春风得意,不知哥做什么生理?”

徐海王拱手求饶,惭愧地道:“妹太抬举哥了,哥这点本事,算什么大能人。妹别问这个,问点其他事情行不行,哥干的大事大大不妙。”徐海眼见王翠翘追问他的出身,不好意思说出他干强盗的营生,自觉茫然失措,怀羞汗颜。

王翠翘鼓起玉腮,装嗔佯怒,摇头不依,一定要徐海坦白交待。

徐海笑道:“我干这行太厉害了,不是我不想说,怕说出来吓死你。”

王翠翘哂笑道:“婆婆妈妈,没点英雄气慨,快说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土匪,还是个贪官?。”

徐海合掌叫声善哉,然后道:“实不相瞒,我便是人称为天差平海大将军的徐海。哥是上天派来东海扫除妖魔的神使,你信不信。”

“哦!”王翠翘惊呼一声,半响无言,良久才裣衽作礼,顿首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英雄一面,足慰平生。道不同,求有异,将军不可妄自菲薄。小女子倒是十分羡慕将军哩。”

徐海没料到他在这碧玉寨上还有一个女粉丝,闻言耸然动容,不免有几分得意。

这王翠翘也有个令人伤凄的身世,本是名门闺秀,因这战乱流落江南,不得已托身乐籍,干起这倚门卖笑的营生。她一家大小在杭州城郊挣扎求生,父亲起初在码头做挑夫,不幸闪伤了腰,也干不成什么重活;母亲有肺痨病,久病床塌,需要药物疗理苟活残喘;还有一个尚不懂人事的妹妹也需要她照顾。有一个这样的不幸家庭,使只有十七岁的王翠翘不得不用稚嫩的双肩挑起生活的重担。她心中也积蓄着一肚子愤世嫉俗的怨气,恨天不公,恨地不平,恨人心不古,恨自己命运不济。她能体会那些被恶政逼入死路的海贼心中哪份凄凉与无奈,并对这些草莽英雄不幸遭遇寄予无限同情。

徐海与这王翠翘几番清谈切磋,竟成知己良朋。徐海也有接这王翠翘到海岛上享福的想法,但王翠翘生性刚烈,不惯受人怜悯施舍,竟婉言谢绝徐海的好意。说道:“妾非爱风尘,是被前缘误。不能为锦衣玉食自甘堕落,只要能自食其力,宁可粗茶淡饭,做个寻常百姓过平凡日子。”

徐海见王翠翘不受他蛊惑,只得作罢。摆袖抬手道:“翠翘,你是个才女,何不在席上作诗一首,替我助酒怡情。”

王翠翘闻言微笑道:“小女子才疏学浅,那有本事作诗,近年乐行教坊流行一首悲愤诗,被众姊妹反复传唱,让小女子替徐贵人复述朗诵,如何?”

徐海合掌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王翠翘逐拔点琵琶,抑扬顿挫,说唱起来:

自古江南多祸殃,恰如长江水流长;

陌路邂逅话凄凉,多少悲歌叹无常。

举世深陷屠戮场,何止将军哭国殇;

莫提易姓换代事,却惹秋风断人肠。

徐海按律敲案,不住点头,听罢王翠翘朗诵完悲愤诗,眼睛发红,四顾茫然。王翠翘即兴吟诗一首,得遇知音鉴赏和唱,不觉动情,也泪洒衣衿,感慨万端。

徐海忽然诗兴大发,举怀吟道:“星汉暗换愁白头,何以解愁乐忘忧。举杯且想乌有国,与尔同消万古愁。”

王翠翘拍掌叫好,与徐海频频碰杯,眉目传情,彼此有心,俨然把对方当作知己心腹一般。酒宴一席谈,光阴捻指间。与汪杯觥交错,不知不觉喝到日转西红,依依不舍而别。

第五十三章霜侵雪害

却说周全功在留都南京刑厅当差,南京是陪都,禁卫森严,宵小夜间不敢出来犯事。这小子每天到刑房画卯之后,不是到勾栏酒馆鬼混,就是回家睡大觉。他寻思长此以往,很难找到机会立功发财。他听说杭州水火盗贼事情频发,便向上司请调往杭州公干。恰好杭州知府也发函知会南京刑厅,诉说杭州刑房人手不足,邀请南京刑房派遣人手过境协助捉拿倭寇探子。南京刑厅长官眼见周全功是新晋的差人,急于寻些事路显摆自家的本事,以便博取上司的赏识和同行的尊重。便领了份上,打发周全功到杭州城来历练,协助当地刑厅缉捕倭贼。

周全功带着委任书风风火火赶到杭州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每日穿街过巷,四下巡察,倒也尽职尽力。只是,不知是他运气不太好,还是倭寇探子晓得他上任消息,预先躲了起来。总之自他受命上街巡逻搜查倭贼以后,街上风平浪静,曾经猖獗一时的倭贼探子躲得大小无踪,让周全功很是纳闷,自叹命薄福浅。看来逮一个贼立功发财也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啊!功名争夺在心巧,发财秘密在权谋。哼,没事情,偶就折腾一点事情出来办办。他听说杭州清波门外的牛棚路碧玉寨是藏污纳垢的所在,便打算到碧玉寨来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在哪里挖掘几个刁贼出来。

碧玉寨果然乱七八糟至极致,鸡狗满地走,污水遍地流;柴草到处堆,野人满路来。这种鬼地方,要抓个歹人,看来难度不会很高。很可能一抓一大把,随心所欲,手到擒来。

贵人不踏践地,看见碧玉寨这般混帐凌乱,周全功也不免眉头紧皱。走不上几步,劈头撞上一群聚在一起的村夫,这些人正在抱团围观地上一件希罕物事。周全功见此情境,虎躯一震,暗叫立功的机会来了,逐急不及待卷袖握拳大喝道:“闪开,闲人一律闪开,别妨碍官差执行公务。”

忽听人丛中有人叫道:“你看,南京六扇门捕头周全功来了,让他来看看,评评理吧!”说话的人是杭州府小衙役钱威。

钱威的同事王猛,顺着钱威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官差,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左右,相貌堂堂,姿容雄伟,左手牵着一条黄毛肉狗,右手扛着一根水火棍,正在迎面威风凛凛地巡行过来。

旁边有群众惊叹失声,对钱威笑道:“看那人心满意足的模样,这份差使显然很对他的胃口,毛病一点儿也不比你少呀。”

钱威也一声长叹:“是啊,我也有点惭愧了,一旦当上官差,心里就变得非常爽,这心情一爽问题就来了,头脑就浑了,忘记了自己是谁,别说一般乡亲,就算是自己父母兄弟,统统不认得,只认得钱,只认得潜规则。那天不吃这行饭,或者能懂事,知道礼贤下士。”

旁边一个中年秀才笑道:“这官差我就没做过,不知爽到什么程度,不过我看他们砸破小贩的摊子时,他好象比玉皇大帝还厉害,谁给他撑腰,他怎么能如此自信?”

钱威笑道:“是呀,是呀,我也有这点感觉,我只要戴上那顶官帽,穿上那身衣裳,就好象拥有绝世神功不能施展一样,心痒难搔呀!不得不着急找个那种九流的货色痛打一顿,证明自己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

中年秀才道:“只是,那种可怜的贩夫走卒,级别太差了,怎么能劳你出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亏你们做的出来,。”

钱威叹道:“不好意思,我们每次上街闲逛时候,路见不平一声吼,忍不住了。”

周全功老远一眼望来,发现这个大街角落里挤满了人,隐隐有争吵声传来,也作急过来赶热闹。

钱威与王猛都是比周全功低几级的小差役,不得不屈服世俗规矩,对这周全功的大驾光临表示恭敬与驯从。

周全功瞪一眼钱威,没好声气地喝道:“怎么,你不认识老子不是?”

钱威忙不迭点头哈腰陪笑道:“我怎敢不认识你,你老是南京大名鼎鼎的神捕周全功,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周全功十分自负地大声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就是人称赛过诸葛亮的周神捕,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钱威拱手相让道:“这里刚巧发生一件命案,我们束手无策。但对周大哥这样的勘探高手来说,这种案子实在是微不足道,麻烦周神捕给我提点一下。”

周全功点点头,道:“我大老远从南京来到这里,在你们的地盘里找饭吃,也不容易呀,看在同行份上,我就指点你一下。”

无数群众一个个挨肩搭背连成一片的圈子,几乎密不透风,任凭周全功怎么挤,也休想挺进一步。钱威大喝一声道:“周神捕来了!”那些群众才好象看见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一样,惊恐万状,纷纷避让。钱威自然惊佩万分,对周全功笑道:“没想到你这名头如此响亮,居然有此妙用。”

那具尸体趴倒在地,体重二百斤以上,肠肥脑满,嘴角流着白沫,已死去多时。周全功走上前去,绕着那具尸体转了数圈,喃喃自语,若有所思,大家都盼他提出高明的见解,过了片刻,周全功才点头叉腰道:“我以为,这家伙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哦──”众人既惊愕又失望,废话,这话还用你说吗?果然不愧为周神捕,口中说出的话还挺逗人。

钱威抚摸下巴道:“我想这家伙不是自杀的,他太胖了,自杀这种高难度动作对他而言很难。可他又不像是老死病死,依我判断,有可能是他杀。”

周全功怒道:“你凭什么断定这家伙是他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钱威摇头分辩说:“我只是说可能,没有说一定是,我只是想他很年轻,又身强力壮,找碗吃不成问题,自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况一个正当盛年的小伙,妞还没上几个,谁舍得年纪轻轻就回坑重来?”

“没脑袋。”周全功露出一脸鄙夷之色,接着说,“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说他是自杀的,这家伙显然不是自然死亡。”

王猛乐呵呵道:“你们一个说不是自杀的,一个说不是他杀,又不是自然死亡?咱们信谁呀,你们干脆说这家伙还活着吧,这样我可以接受你们的话。”

周全功觉得自己的推理确实出了偏差,于是改口道:“我认为这家伙是他杀的,毕竟人们都乐意宰杀这种蠢货!”

钱威点头道:“一个意思,我也认为家伙是他杀的。”

周全功生气地道:“我认为他是自杀的。”

钱威附和道:“我也同意,看来只能是自杀的。”

“你……”周全功用水火棍敲打地下,“你到底拍我马屁,还是跟我作对?”

“你是周神捕呀,我们当然唯你马首是瞻啦!”

群众当然是一阵哄笑。

周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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