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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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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了几句之后便拱拱手走开了。程子善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汪祉有些从容地喝着茶,上了年纪的人,平素除了读书之外,所能有的爱好并不多。饮茶算是其一,徽州府这边盛产名茶,他此番过来,一些茶商特地将一些诸如祁门红、太平猴魁之类的茶中上品贡献了一些。眼下午后日光让人有些困意,他喝茶提神,心态有些悠闲。某一刻,目光落在青衫老者挺拔矍铄的背影上,才觉出一些异样。

横竖是在等待比试的结果,并没有其他的事情。身边蒋通保、吴可封等人在同刘守义聊着些官场以及风俗上的事情,他并不想插嘴。想了想,一手捧着茶盏,站起身走到青衫老者身边。

“茂秦,怎么了,是不是写得很……呃……”

原本觉得应该是许宣写得不错,引得了青衫老者的注意,于是走过去随意便问了一句,话说到一半,目光才正式地落在许宣身前的纸页上。纸页上的内容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书写,颇有章法,看得出来是浸淫过很久的。但是眼下字体的吸引还在其次,他的目光落在书生所写的第一行字迹上的时候还不曾有太多的变化,随后目光顺延,才陡然间凝了凝……

程子善注意到,汪祉嘴唇稍稍动了动,似乎是将纸上的内容默读了出来,眼神才开始有些不同了。

日头在天穹之中偏了一个微小的角度,阳光照耀进高台之上,将人物,案几的影子拉得很长。汪祉保持着捧茶的动作,就那般站着,某一刻,茶水因为杯盏偏斜的缘故微微渗漏出来,将他的手打湿,随后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只是也不曾注意。这个时候,他就同青衫老者一般,目光随着许宣的笔迹不断顺延,顺延……眉眼间的凝重色彩也愈来愈盛。

“咦?”

某一刻,窸窸窣窣讨论着的书生人群里,有人也开始注意到这些,随后对身边的友人指点着说了几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一些事情。原本嗡嗡的议论声随后渐渐息止下去。

时间过去,宽大的院落里挤满了人,除了风偶尔吹动树竹的叶子发出一些响动之外,没有人的声音了。很多人起先觉得莫不是那个叫许宣写了什么不堪一读的文章,但是看两位长者的神情又觉得不像。

很多人只是伸长脖子朝高台的地方看着,这样的动作,即便脖子在长一些,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也有人比如郑沄,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当然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两位老者的神色来看,那个叫许宣的书生应该写出了很了不得的东西,否则不会是这般情景。只是能让两位大儒露出这样神态,那纸页上的东西,要好到什么程度?这……怎么可能呢?

整个院落便在这样的气氛里,陡然变得安静得古怪起来。刘守义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突兀,微微愣了愣,才觉察到几许有些古怪的安静。蒋通保等人也止住声音,随后同吴可封望了望,也起身朝汪祉身边过去。神色都有些好奇。

吴可封离得近一些,最先看清了许宣所写的东西,小声地说了句:“好字。”

但只是这般简单的赞叹一句,随后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许宣行文之段落的结尾,偏头朝身边的几人看了一眼,老人们都只是眼神定定地望着他所写的内容,等到他停住笔头之后,某种连贯的情绪被打断,吴可封微微小声催促了一句:“写啊!”

许宣想了想,换了一行,重新起头,笔落下去,文字行云流水般自笔端从容流泻。老人们见他继续下去,才松了口气,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只是随后看了那些落在纸页上的文字之后,神色又凝重起来。

方纪达觉得自己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很多时候他虽然也写过很不错的八股,但没有一次如眼下这般。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原先就思考过的一些问题,眼下在这样的环境里写出来,某种流畅的快感,让他微微有些兴奋起来。

写得真好。他将心底所想的字句默念一番,随后写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眼下似乎都同他没有干系了。自破题开始,随后的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曾经的很多次,他都只是才其中的某几个部分有不错的表现,但眼下,每一个部分都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他心中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突破了一次。随后,整个精神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栗,甚至已经忘记是在进行着比试。

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又通读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后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某种古怪的氛围。

台下众人投来眼神,身边的案几上,挤满的一些老者。

“怎么了?”

他微微疑惑一番,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第167章殿试题、状元卷(四)

方纪达朝四周看了看,那边许宣依旧在写着。因为不是正式的考场,因此并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方纪达下意识地撇撇嘴,但随后注意到在许宣身边聚满的人群,才有些意外起来。

自己已经写完了,原本想着的便是将眼前的文章呈给几位大儒,随后收获一些赞赏。而至于叫许宣的书生,这个时候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原本是这么想的,只是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眼下他已经放下笔,文章也被读了两遍,却依旧没有人注意到他。

“咳。”他轻轻地咳嗽一下,以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是这般过的片刻,也没有人来管他,高台之上,众人只是围绕在许宣身边。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方纪达有些看不懂,只是觉得古古怪怪的。随后加重声音又干咳了几声。

“咳、咳。”

所得的回应也只有吴家的下人好奇地过来问他是不是嗓子有恙,需不需要喝茶。对于这些,方纪达初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随后心头的某些被忽视的恼怒感泛起来,随手便将对方打发了。

目光转向台下,同叫郑沄的书生对视了一眼,读出对方眼中的一些古怪情绪。紧接着,他也注意到视线里程子善有些意味莫名地摇了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

他将目光收回来,眉头锁成一个明显的川字。这个时候,心中似乎有些委屈的感受,明明自己写出了好文章,居然没有人来关心一句。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刘守义注意到他,于是问了一句:“礼常,你写罢了?”

呵,终于来了。听到刘守义的声音,方纪达心中松了口气。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是横竖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只是这般的想法之后,刘守义只是稍稍问了一句,便有转过头去看许宣身前的纸页,很久都不曾再搭理他。

呃……

方纪达深深地沉默了一番,随后想了想,有些愤然地取过手中的纸页,朝许宣身边的众人过去,心中的愤怒被强行压住。

这般文章,你们居然不关注,居然会忽视……他心中愤然地想着。你们不来看,我便送去你们面前,呈给你们看!这般好的文章,这般……呃……

目光隔着人群的缝隙,落在纸页间,叫许宣的书生依旧从容落笔,方纪达看着纸页上的一些字迹。心头的情绪陡然间形成了一个空档……

安静的午后时光,他仔细地盯着那张写满字迹的纸,良久才微微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页。某种不可置信的神色,眼下在他的脸上很明显。

许宣写下最后一个字,将笔轻轻地在笔架上搁好,身边的众人一些因为好奇跟过来的商贾最先回过神来,其他的一些人目光依旧定格在纸页上,良久不曾移开。风将纸页稍稍掀起来,几只苍老的手同时按在上面,将其定住,随后众人才微微醒悟过来。

“写好了啊……”汪祉叹息地说了一声,情绪有些复杂。

“呵。”青衫老者笑笑,在汪祉的肩头拍了拍:“这样的文章,倒是应该让黄瀚瞧瞧。”随后他伸手将纸页拿起来:“许宣,许汉文?”

“是。”

“可惜了啊……”

许宣闻言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明他话语中的所指。随后青衫老者朝他点点头:“老夫谢榛!”

谢榛?倒是有些熟悉。许宣微微回想了一番,这个名字依稀有些印象,但是眼下却是回忆不出来的。

“徽州府这边要建文会馆,将方圆数百里内的读书人纳入进来研习艺业,这本是盛事。原本刘大人请我等过来,便是想坐镇文会馆。却不曾料到,在这之前,居然能见到这样的文章……”谢榛说着,伸手在纸页的字迹间稍稍抚摸一番,神色显得很认真。墨迹这个时候还未干,在他的指尖留下微微的墨色。

“这样的文章,即便放在考场上,也当得头卷……若是再进一步……”吴可封要了摇头,目光转向许宣,眼神有些复杂:“你可知道,这样的文章,即便放在殿试,前三甲的成绩也是有可能的。甚至……甚至……”他说到这里,声音止住。

一旁的蒋通保将话头接过来:“甚至是状元……”他的声音不响,但也已经足够很多人听到。

“什么?状元?”

“他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居然有这样的评价,那、那、那……”

“他赢了么?”

郑沄等人的脸色陡然变化,不可置信地互相看了几眼。程子善坐在位子上,目光闪烁了一番,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右手紧紧抓在座椅的扶手上,微微爆出的青筋,也能说明他内心的某些情绪。

“这个……是状元卷啊!”汪祉伸手在纸页上点了,做出最后的评价。他说着将手中纸页拿起来,纸页背着日光,一些字迹透过纸页莹莹露出轮廓。他有看了看,随后用饱经沧桑的声音将一些内容缓缓念出来。

“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着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

……

“后世语精明者,首推汉宣,彼其吏称民安,可为效矣!而专意于检察,则检察之所不及者,必遗漏焉,故伪增受赏所从来也;语玄默者,首推汉文,彼其简节疏目,可谓阔矣!而注精于修持,则修持之所默化者,必洋溢焉,故四海平安所由然也……”

随着汪祉的缓慢深沉的语音,现场又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弘阔大气的内容,力透纸背的想法,击中在很多人的心头……很多人一听之下,头皮微微泛出一些麻意……

“人君一天也,天有覆育之恩,而不能自理天下,故所寄其责者,付之人君。君有统理之权,而实有所承受。故所经其事者,法之吴天。用是所居之位,则曰天位;所司之职,则曰天职;所治之民,则曰天民;所都之邑,则曰天邑。故兴理致治,要必求端于天。今夫天,幽深玄远,穆然不可测也;渺茫轻清,聩然莫可窥也。而四时五行,各效其官;山岳河海,共宣其职。人人沾浩荡普济之泽,在在蒙含弘广大之休。无欠缺以亏其化;无阻滞以塞其功者,盖不贰之真默,酝酿于大虚,不已之精潜,流衍于无极,故实有是化工耳……”

……

“今我皇上,任人图治,日以实政,望臣工矣!而诞谩成习,诚有如睿虑所及者。故张官置吏,各有司存。而越职以逞者,贻代庖之讥。有所越于职之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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