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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竟似不服的说道:“要不是老大下这倒楣的命令,抱我也早把小妞儿抱住了,何用费这么大的事?这遭不管老大怎……”
楚零已得机密,不再等待,沉声说道:“你们两个东西有完没完?此处不是幽燕之地,任凭尔等横行,再不停手,可别说我要教训你们了!”
两名大汉霍吃一惊,一南一北倏地纵开。别看他俩样子蠢笨,轻身功力却也了得,落地不带丝毫声响。
楚零有心先叫两位姑娘离开,因还有一名巨恶即将到来,免得至时无法分身接应,遂不容大汉开口,就对两位姑娘暗示说道:“你们姊儿个先走吧!和两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斗的,不能睁眼的那人,已经上了临安,要快追才成!”
谁知华家姊妹却点着头答道:“就听你的,咱们马车上会!”
楚零心里怦得一跳,原来自己睡的那辆马车是她姊妹的。
他这时突然想起那两匹驾辕的马来,难怪刚才看着眼熟,可不就是她姊妹的坐骑?此时没有余暇多想多说,两位姑娘四只星眼正盯着自己,只好先点点头。
华家姊妹嫣然倩笑,瞪了两个大汉一眼,飘呀飘的走去。
两名大汉才待拦阻,楚零冷笑着道:“喂!幽燕三绝难道就会欺侮女孩儿家?”
两名大汉闻声止步,老二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管幽燕三绝的闲事,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等那‘三绝旗令’?还不报名受死!”
“什么三绝旗令,此处并非幽燕地方,尔等放明白点。我懒得跟你们两个蠢物废话,叫金老大前来!”
“娃娃!金老大是你能叫的?!”
楚零突然扬声大笑道:“不知死活的蠢贼,先给我留下你那‘蛇形狼牙穿’!”
说着楚零倏地凌虚伸出左手,抓向老二持拿兵刃的右手腕。相距丈远,任你功力多好,那怕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休想能从幽燕三绝手中夺去他这蛇形狼牙穿,是故金老二冷笑着动也不动。
讵料金老二念头尚未转过,蓦觉右手如被火炙,奇痛入骨,再难掌握手中兵刃;一声疼吼,扔掉蛇形狼牙穿,猛地连连甩手。楚零上步自半空接过金老二的兵刃,阵阵冷笑,双手不停的在蛇形狼牙穿上揉搓。一声断喝,狼牙穿变成了锯齿棍。硬生生的被楚零将正中二尺地方,拉长了四尺。噹的—声暴响,扔在地上!
这本是转瞬间事,金老二蛇形狼牙穿扔掉,右手疼痛刚觉渐消;才待扑上,狼牙穿已被对方抛了回来。幽燕三绝中的老二、老三,不禁胆寒心凛。
楚零再次手指金老三道:“念你人虽凶狠,却能不犯淫戒,故此我不留难。金老二右臂已伤,三个时辰之内,齐肘断去,尚能保得残生,过时必死!我有要事,不能久留。金老大来时,代我寄上一语,敢在中原地区妄杀一人,淫一妇女,必受化骨炙肉之罚!”说着他一步步缓缓远去,金二金三,果然不再停留,将放置三条通路之上的三绝旗令收起,飞纵逃下。
楚零踱近马车,他可为了大难,又不能不去。硬着头皮走到车旁,华家姊妹已含笑相迎,飞莺姑娘说道:“今天真险,原来这两个东西是幽燕三绝兄弟,若非你……你这车把式来得恰好,我姊妹可丢大人了。”
“妹妹怎么这样称呼人家?”
“怎么办呢?人家有个懒得说话的脾气,我怕再碰钉子,没敢问名问姓,只好套他自己的称呼来唤他了。”
音莺姑娘咯咯的娇笑不停,楚零也难为情的笑了笑。
飞莺姑娘瞟了楚零一眼,俏脸儿一扬又说道:“说来说去,我说你到底尊姓呀?”
楚零明白两位姑娘生心调侃自己,不久以前,和萧珂初次江湖相逢之时,姑娘已知道自己的名姓了,如今却又故意相问,这可叫他怎样回答才好呢?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不由抬头看了这顽皮的姑娘一眼。
音莺姑娘一旁却掩口娇笑着说道:“妹妹当心,他眼睛又说话了!”
楚零拿两位姑娘真没办法,摇了摇头,飞莺姑娘又说道:“你的臂伤好了吧?”
楚零闻言慌不迭地称谢道:“多蒙两位姑娘相救,我竟糊里糊涂睡得毫不知情。”
“糊里糊涂?楚大侠……”
“姑娘别这样称呼我,叫我楚零好了。”
“你怎么称呼萧珂的呀?”
“我叫他大哥。”
飞莺姑娘这时却对音莺姑娘道:“咱们也喊萧珂叫大哥,那就称呼他二哥吧!”
“怕不行哟!妹妹,二哥是萧瑾叫的,咱们……”
“不!姊姊,萧瑾喊他二哥哥,咱们叫他二哥,二哥和二哥哥不同,这里面还差着一个字呢!我说二哥,对不?”
好顽皮的飞莺姑娘,说着说着,霍地转调话锋,问起楚零来了。这可又叫楚零说啥?他只好点点头。
飞莺姑娘接着又说道:“那么我们可就老实不客气的叫你二哥了。我说二哥,你刚才说了一句,糊里糊涂睡得毫不知情对吧?”
“实因身受重伤,经一日自疗,疲乏不堪。卧地而眠,竟然沉睡若死,两位姑娘救助尚不知……”
飞莺姑娘不容他再说下去,立刻出声道:“慢着慢着,二哥喊我们什么?”
楚零皱了皱眉,似羞含愧,实在却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音莺姑娘却接着说道:“二哥,你怎么称呼萧家姊姊来着?”“姊姊记性真坏,二哥不是口口声声唤萧家姊姊大妹吗?”
姊儿俩个一吹一唱,飞莺姑娘替楚零接上了话。
“是呀!那二哥也应该改个称呼叫我们呀!”
音莺姑娘不问楚零,反而问起自己妹妹来了。
“姊姊说得不错,二哥,这样好了,‘大妹’和‘二哥哥’,是二哥和萧家姊姊互相称呼而用的,我们称你二哥,那你叫我们二妹妹、三妹妹好了。这样绝不会弄错,叫着也顺口,听着也顺心,怎么样?”
楚零简直不晓得怎样才好,音莺姑娘却突然说道:“二哥你是怎么了嘛?扭扭捏捏的和女孩子似的。”
楚零蓦地心头一震,暗中自忖道:“着呀!今朝怎地生起‘贼’心来了!”想罢心境自明,神色转宁,含笑说道:“好!自今之后,我们就像同胞兄妹一般。二妹妹、三妹妹还有事吗?此处并非善地,没事还是早些走的好。”
“二哥你上哪儿?”
“先到临安。”
“萧大哥可是真到临安去了?”“我只是在猜测,他大概是去了,杜姑娘呢?”“杜姊姊前天和我们分了手,说好中秋在敬阜山庄见。”
飞莺姑娘突然接口说道:“二哥,你怎么受的伤?”
楚零摇摇头,含笑不答,飞莺姑娘半开玩笑地说道:“二哥现在不乏不困了吧?”
“我还没谢二妹妹和三妹妹呢!”“和我这三妹妹无关,从地上抱起你来的不是我,给二哥你擦药换衣服的也不是我,要谢,谢二妹妹就行了。”“妹妹你再胡说!”
音莺姑娘羞极,急忙制止妹妹。飞莺姑娘却娇笑着又说道:“二哥好不害羞,姊姊抱你上马车的时候,你好像已经醒了嘛!谁知道笑了笑,一扭头,像翻了个身儿似的,竟然又睡着了,姊姊吓得不敢放手,害我一个人赶车。二哥你说,要怎么谢吧!”
楚零这次可真难为情,飞莺姑娘说得不假,他隐约还记得一丝丝当时的情形。再看音莺姑娘,粉脸早羞成熟透了的紫葡萄,“哟”的一声,低头看着鞋子钻进马车里去了。再回头,这可好,另外那位已从车辕上进了马车,把楚零一个人丢在车外。他摇摇头,低声地问道:“车就停在此处?”
“谁说的?二哥,咱们不是要到临安吗?”
飞莺姑娘在马车里答了话,楚零还没接口,她却又说道:“我和姊姊一整天没合眼,对不住,这回可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好在赶车二哥内行,您就多偏劳吧!”
楚零还能说什么,飞身上了车辕,抖开缰绳,缓放牲口;咕咚咕咚的,这辆马车踏着暗黑的大道远去。
临安,古之名郡,五代时吴越王钱谬建都于此,跨运河,濒钱塘江右,吞四山而抱西湖,气势雄壮!自高宗南渡,此地才叫临安。为什么单单把这有名的古都改称临安,想来是说,此非永居之地,“临时安身”罢了;迟早有朝一日,逐胡虏,平四乱,复我大汉故土,还我锦绣河山!
西湖,水中央的一座美仑美奂的凉亭上,时正晌午,围坐着十数位气质英勃的人物,有老有少,筵开双席,却无人下筷。东席上空着正座的两个位子,西面也空着一个主座——难怪,原来正主儿还没到。
移时来了一人,素衣素服,风度翩翩,前面有一小童引路。那人右手扶在童儿肩头,登上凉亭,对先来的众人说道:“众位借问一声,这可是成化一和宇文兄弟宴客之处?”
立即有人答道:“不错,请问您是成爷的朋友,还是两位宇文老爷的宾客,这里有两桌酒,故此必须动问。”
那人点点头说道:“他们三个都请了我,今天他们不是为了要争夺临安第一高手的尊位,才设筵群侠在这里印证手法的吗?”
“不错不错,那么您请……”
那人却又说道:“席分两座,难道他们还各约了助拳的朋友?”
“没有没有,因为大家都是熟人,谁也不便相帮;席虽双分,情却如同一家。只是尊客面生,故而有心一问。”
那人闻言霍地仰天大笑道:“秦桧治理下的临安,连武林中人都学会了这两面交情的做人方法;当人一面,背人一面,有趣有趣!”
举座闻言大惊失色,个个面面相视,作声不得。那人却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小童儿的肩头,敞声说道:“你带我到东席上座!”
童儿闻言带路,那人坐下之后,又对童儿说道:“告诉你爹,船停在那儿别移动——一动别动知道吗?”
童儿迭声答应,那人手探袖中,摸出一粒蚕豆般大的赤金豆儿来,递到童儿手里,挥着手说道:“去吧!这个交给你爹替你存着,积多了长大了,用它给你娶个好媳妇,生两个好小子;长大了别叫他们做官,别当人家的看门狗,别忘了祖宗坟地。念书为知礼,够用就行,能这样瞎子下次多给你一粒。”
童儿咧着嘴直笑,喏喏连声跑下。在座之人,都是临安城有名的人物,听出瞎子指桑骂槐,却皆无可奈何。那人摸着筷子,问都不问,让也不让,在菜盘里胡乱翻腾一阵,大家不知他是哪种来头,只好皱着眉忍耐。
刹那不知何人,蓦地喊道:“来啦来啦!成爷和宇文兄弟一块儿来了。”
接着闹嚷嚷乱哄哄,由远而近来到亭中,五个人像捧月似的拥着三个汉子进来。成化一坐到另一桌上,宇文兄弟坐在那瞎子的旁边。他弟兄霍见酒菜已经动过,才待发作,成化一那旁已拱手说道:“宇文老兄,咱们是自己人,印证功夫归印证功夫,交情可还是交情。饭早已经在相爷府用过了,如今干一杯就言归正题怎样?”
“痛快,成兄不愧是磊落汉子,干!”
宇文启话罢举杯,仰颈见底,宇文展相随。成化一挑起拇指,对着宇文兄弟一伸,也喝干了杯中酒。成化一再次说道:“怎样比法,请宇文兄出题。”
“怎敢怎敢,成兄吩咐就是。”
那瞎子这时却开口说道:“你们请我们前来,可还要我们说话不?”
成化一当他是宇文家的朋友,宇文兄弟又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