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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李明远。
王新生和张贝贝立即对他怒目而视。他却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啊呀,两个人都来了,太好了。”李明远嬉皮笑脸地说道,顺手拿起王新生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真没想到你们那么有诚意。”
“废话少说,赶快办正事吧。”王新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不要这么急么!”李明远又给自己拿了个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后慢慢的坐在了沙发上。看到他如此嚣张的样子,张贝贝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把他撕碎。
“好了,先办二弟的事吧。二弟,文件带来了没?”
“给你。”王新生从包里掏出一份A4纸打印的文件,“我要的东西呢?”
“别急。”李明远慢慢的翻着文件,“不错,正是这份东西,不过呢,真是对不起了,你要的东西我今天没带啊。”
“什么,你耍我!”王新生一把夺回文件,“既然你不守信用,我是不会把这份文件交给你的。”说罢,他把文件撕成粉碎,“这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机密,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复印了一份的。既然你不守信用,我自然不会把它交给你。”
“不要这么激动!”李明远跳了起来,但是已经晚了。
王新生带着碎片冲到了包厢的独立卫生间,只听的“哗哗”的抽水声。
“你!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文件给我,我也不会把你老婆还给你的。”李明远也生气地吼道,“你这个戴绿帽子的,给我滚。”
张贝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怪一提到内人,王新生就是这副失落的样子,原来是李明远抢了他的老婆,真是的,李明远这人真不是东西。
“谁希罕要和你这种人呆在一起。”王新生也夹起公文包气呼呼的冲出了包厢。
李明远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白痴,难道不知道我得瞬间记忆有多好了么,那文件上的主要内容我全记住了。我是故意不把东西交给他的。好了,该你了!”
“你先把病历交出来。”张贝贝看到刚才的一幕,怕李明远耍诈,就先提了要求。
“你怕我不给你啊。”李明远笑着从包里掏出了一本发黄的病历,在张贝贝的眼前晃了晃“喏,看见了没?我没耍你。”
“好。”张贝贝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从上面撕了一张下来,“约定的数目。一分都没少。”
“不错,”李明远拿着支票上看下看,“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好说话,连付钱也都用支票,有气派。”
“不要恭维了。”张贝贝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他收起病历,“你要一个人呆在这里随你的便,我要走了。”
“不留下来唱支歌庆祝么?”李明远拉着他。
“庆祝个头!”张贝贝呸了他一口,“你自己一个人庆祝去。”说罢,拂袖离去。
2.
豪华的歌厅里,一群人围在一间包房门口,歌厅的保安训练有素的用人墙把围观的人堵在门外。
见到林君振一行人来了,歌厅老板激动的迎上前去。
“警察先生,不得了了,发生大事了。”老板的声音激动的都有些发抖了。
“尸体呢?”林君振瞟了老板一眼,他虽然年轻,但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娱乐场所,总感觉这里面乌烟瘴气的,尤其是还有几个暧昧的小姐在身边转啊转,这令他浑身不舒服。
“在包厢。”中年发福的老板用肥胖的手指指着人群中的一扇门,“是我们的服务人员发现的。”
(服务人员?大概是不请自来的三陪小姐。)
林君振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老板发现林君振的目光有些不友善,于是叫道:“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从不作违法的事,我们可是积极配合警方工作,一发现尸体就立刻保护了现场。”
“是,是,你们手下真是训练有素,干得不错。”林君振随口说道。
“那是那是。”老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3.
尸体斜倒在包厢的地上。林君振打着哈提,走了过去,一副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还顺手挠了挠头发,把原本梳得整齐的三七分发型给弄乱了。于志明看着他直叹气,堂堂一个警官,怎么一点样子都没有呢。林君振毫不在乎地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死者是个30多岁的男子,脸部肌肉扭曲着,一副痛苦的样子。一只手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紧握着拳,似乎在抓什么东西,手背上有一道小小的血口子。死者的衣服仿佛被翻动过。从死者的衣服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死者名叫李明远,在他身边是张桌子,上面放着三个酒杯和几个空酒瓶。三个酒杯?这不就意味着这间包房里不止死者一个人么。
“老板,叫发现他的服务员过来。”林君振说道。
“是是。”老板忙答应道,指着围观的人群中一个穿这工作服的女孩,“阿香,跟警察同志好好交代一下。”
4.
林君振上下打量着这个叫阿香的女孩,白净的脸蛋,圆圆的,虽然不能称得上是个美女,但也算干净,淡淡的彩妆,似乎是为工作而特别打扮的。她的身上飘着幽幽的香水,是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不像其他歌舞场所的小姐,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刺鼻的气味。这个女孩要是走到大街上,没有人会把她和这种风雪场所的女人联想在一起。阿香低着头,显得相当拘谨,可能是因为面对警察的缘故。虽然是风雪场上的女子,她的眼睛里却透着婴孩般纯真的眼神。真是不由得让人感叹什么叫做出淤泥而不染。弄得林君振都不知道改用何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你的真名叫什么?”林君振知道,在这种娱乐场合工作的女孩,一般都是用化名的。
“我叫刘雨菲。”阿香开口说出的话夹杂着浓浓的乡音,看样子不是本地女孩。这也不奇怪,本地女孩的父母大多在身边,对自己的女儿管得严严的,家里再穷也不会让女儿上这种地方来工作。
“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工作的?”林君振忍不住岔开了话题。
“我来找我姐姐的,姐姐来这里打工,好多年都没有消息,爸妈着急的很,于是我就过来来找她,可是一直没找到,后来钱花光了,没钱回去,我也不想就这样回去。再加上找人也是要花很多钱的,在这种场所挣得钱也比较多,我一定要找到我姐姐,然后带着她一起回去。我写信骗爸妈说我已经找到姐姐了,姐姐嫁了个当地人,人家家里看不起我们家,不让姐姐跟家里联系,而我现在投靠姐姐,要他们不要担心我。”阿香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口音,但显得很笨拙。
“小林。”于志严在一旁提醒道,向他做了个手势,表示话题偏了。
“你要找姐姐的话为什么不去警局?我们会帮你找人的呀。”林君振没有理会老于的手势,不顾自己的黑眼圈,热情的宣传道,“我们的工作就是为老百姓服务。”
“真的?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姐姐么?”阿香激动的看着他。
于志严气急了,暗地里用手狠狠地扭了林君振。
林君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转回了话题:“现在先不谈你姐姐,我们来谈谈今天发生的这件命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一定要据实说。”
“是。”阿香马上认真起来了,大概是听到了帮她找姐姐的许诺,她的表情特严肃,似乎要把每个细节都回想起来。
“今天是我当班。我的工作就是接听客户的电话预定工作,客户来了,我再负责带他们去包厢。我记得,第一个来的是一个长的斯斯文文的男子,他似乎不是打电话预定的那人,但他说他的朋友会来的。我认为他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定包厢的那个人,所以就带他到了包房门口。”
(原来不是陪酒小姐!)
“等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君振打断了她。
“哦,大约是1点45分左右。那时我刚吃好午饭,小睡了一会,绝对不超过一刻钟的。”阿香发誓道,“那时还没有到他们预定的时间段,但是因为中午包厢没人,所以我就让他提前进去了。”
“嗯,那后来呢?”
“后来么,到了2点钟,也就是他们订的时间,那个预定包厢的人就来了,他一来就付清了包厢的钱。原本我们这里是先消费再付款的,把酒水的钱和包厢的钱一块算的,可是这位客人比较特别,他要求先付清包厢的钱,酒水实行AA制。”
“再等一下,”林君振挥了挥手,“你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消费了多少?”
“一般客人会自己算清然后给付的,其他的歌厅如果实行AA制的话,大多都是客人自己把钱凑好再交给我们的。如果客人之间有什么纷争的话,我们的监控录像也会将他们在包厢里的活动记录下来的。”
“录像?你们还在包厢里装了这种设备?”林君振很吃惊。
“呵呵。”阿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抿住了嘴。
“说下去!”林君振急了。
“这个,这个是我们歌厅的秘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阿香有些吞吞吐吐了,“我们用的是针孔摄像机,如果客人在包厢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这个客人又是个来头很大的人的话,我们会借此来要挟他们,让他们给予我们种种方便的。”
林君振不禁浑身一寒,连这种娱乐场所都那么精于使用各种手腕,这个世道实在是……
没有注意林君振的表情,阿香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带这位客人去了包厢。不过包厢里的人似乎对他的出现很惊讶,仿佛他在等得人不是这个人。不过我只是服务员,也就没管这么多。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又有一个男人来了。喏,就是那个死掉的人。他来的时候大概是3点钟。也是我带他去那个包厢的。那个人脸上挂着笑容,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样子。他还给了我不少小费。”
“能把钱给我们作例行检查么?”
“好的。”阿香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人民币,“凑巧我今天身边都是零钱,就只有他给的100块。所以不会错的。”
“好的,谢谢。”林君振朝于志严做了个手势,于志严带上手套,接过钱开门走了出去,他刚走出去两步,一个小警察跑了进来:“有人报告说抓到一个小偷,要交给我们处理。请指示。”
“小偷?”林君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非常不满,“他偷了什么?”
“一个包,崭新的包。”
“包里有什么东西?”
“没有了。”
“这种小事还要来麻烦我,你们就不会自己看着办么,带他去附近的派出所作个笔录。”林君振又打了个哈欠,眯上了眼睛,似睡非睡。
“是。”小警察退了出去,朝其他几个警察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走。
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孩反抗着,不愿跟他们走,两个警察左一个右一个的将他夹在当中,其中一个警察手上拿着他偷的公文包,两个人强行要把他带走,只听的他在大声叫道:“我没有偷,这次我没有偷,是我拣的,不是偷的,你们不能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