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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金色城堡-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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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七的家里,七七还在沉睡。优诺一直守在七七的床边,读一本《德伯家的苔丝》。这是林涣之买给七七的书,他给七七很多很多的东西,是别的很多女生梦寐以求的,可是七七一丁点儿也不稀罕更不因此而快乐。由此可见,快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这期间伍妈进来一次,递给优诺一份丰富的早餐和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什么?”优诺咬着面包问。    
      “林先生给你的报酬。”    
      “你让他收起来。”优诺低声说,“别把我逼走。”    
    


第五部分第九章 盛夏的果实(6)

      “好,我跟他说。”伍妈爽快地把钱收起来说,“我早就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优诺小姐,你跟很多人不一样,以后一定有出息。”    
      “谢谢伍妈。”优诺宠辱不惊地答。    
      午后,七七终于醒来,她睁眼看到优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说了一个字。    
      她说:“痛。”    
      “会好的。”优诺摸摸她的脸说,“下次别这么傻,乖。”    
      七七抚摸着左手腕被包扎好的伤口,近乎耳语地说:“你知不知道,心里很痛很痛,痛到受不了,只有这样,疼痛才可以被转移。”    
      优诺的心被七七说得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握住七七受伤的手说:“笨丫头,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伤害自己。”    
      “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苏州的吗?”七七忽然想起来。    
      “我想我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你。”优诺说,“你说是不是呢?”    
      七七的泪流下来,然后她说:“我想见Sam。”    
      “那个心理医生?”优诺说,“行。我替你电他。”    
      “他一直劝我出去旅行。”    
      “那我们就去。”优诺下定决心说,“要不,一起去看暴暴蓝怎么样?”    
      “好主意呢。”七七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可是她很快又担心地说,“我怕他们会不同意我出门。”    
      “我去跟他们说,”优诺说,“我们一块儿,他应该放心的。”    
      “不带你的帅哥。”七七得寸进尺。    
      “不带,可是你要听话。”优诺说,“不可以再胡闹。”    
      “我不胡闹。”七七躺下去,“我只是很累,我想再睡会儿可以吗?”    
      “好。”优诺说,“我这就跟你请假去,顺便让伍妈送点吃的来给你。”    
      “优诺。”七七一把拉住她说,“优诺,谢谢你没走。”    
      优诺拍拍她的脸颊下楼来,告诉伍妈七七醒了要她送点吃的上去。伍妈好像哭过了,眼睛那里红红的。她拉着优诺诉苦说:“你说怎么是好,好好的一个孩子,谁可以救得了她呢。我一想着,这里就疼!”    
      伍妈一面说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    
      “伍妈你放心,”优诺安慰她说,“我们会帮她。对了,林先生睡了吗?”    
      “没睡,在书房。”    
      优诺说:“好,我去看看他。”    
      书房的门开着,优诺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但没人应答。等走进去才发现林涣之在椅子上睡着了,阳光照着他的鬓角,已经有些花白。这个在事业上呼风唤雨的男人,却怎么也搞不定他十几岁的小女儿。他们之间宛若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无论最后谁输谁赢,彼此都只能拥有一个千疮百孔的过去和将来。    
      他的外套落在地上,优诺把它拾起来,盖到他的身上。这时,她又听到了他的叹息声,那叹息和早上的那一声如出一辙,令优诺不知所措地心动。她刚要走开,林涣之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陪我坐坐吧。”    
    


第五部分第十章 飞翔的速度(1)

      坠落的时候    
      我该用什么样的姿势    
      才可以显得优美    
      从容    
      终于终于    
      我飞了    
      而你还留在原地    
      想你想我的目光    
      会不会因此而格外地温柔呢    
      凌晨两点,我醒了。    
      手腕微酸的疼痛提醒我昨天发生的一切。我坐起身来,扭亮台灯,拆开纱布,审视我自己的伤口。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伤口,两道。如两条粉红色的丑陋的虫,盘踞着。我很奇怪它怎么会是粉红色的,它可以是黑色,紫色,甚至蓝色,但绝不应该是粉红色。我还记得麦子给我包扎的时候说的那句假惺惺的话:“还好,伤得不算太深。”    
      白痴都知道,我要是死了,她才会快活。    
      也许是混乱了一天,伍妈走的时候没记得替我关窗户,夏风吹起窗帘,也许是体内怕冷的因子又发作,这么热的天,竟会觉得有丝丝的寒意。我下床来,出了门,来到林涣之的房间。他的房间从来不上锁,我一推就开了。我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一个夜晚,我第一次把他的门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说:“哦,七七,你是不是怕?”    
      “不是。”我说,“老师说我们班有个小朋友得了白血病,要大家捐款。”    
      第二天,他拉着我的手去学校捐款,他给的是支票,上面写的是一万元。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一万到底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但我可以完美无缺地读懂老师和同学眼光里的羡慕和谄媚。    
      “叶小寂家在瑞士银行都有存款!”    
      “叶小寂是孤儿,但是她爸爸很疼她,她有一百条公主裙!”    
      “叶小寂本来没这么漂亮,她爸爸领养她后,带她去做过美容!”    
      “叶小寂从来不用做作业,听说她们家有专门替她做作业的佣人!”    
      “叶小寂……”    
      “叶小寂……………”    
      很长的时间里,我在校园里成为一个“传奇”。我在众人羡慕嫉妒的复杂眼光里长大,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改变,我依然是孤儿,美丽世界的孤儿。    
      有多少个夜晚,他永远不会知道,我都是这样轻轻地推开他的门,穿着我棉布的睡裙,轻轻地在他的床边坐下来。也许是白天太累了,他入睡的时候,永远都是睡得这么的香,这么的沉。他看不到也读不懂一个女孩在夜晚的恐惧。我就这样整夜不睡,在他的床边坐到快天亮,再起身离开。    
      今夜,他的窗也没有关,月光照着他的脸,我看到他的鬓角,已经有白发。床头柜上是他一年四季也离不了的胃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抱着双膝,在他床边微凉的木地板上坐下来,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恨,无数次的试图离开后,我依然不明白。    
      想起优诺曾经抱着我的头说:“七七,他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你们要停止这样的互相折磨。”    
      噢。优诺。    
      她是那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让我温暖。她握着我的手带我去看心理医生。第一次,我终于敢走近一个陌生人,想让他告诉我我心里究竟渴望的是什么。    
      那个医生很年轻,是个男的。他说:“七七,呵呵,你叫七七,这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好吧,我们首先来说说你的名字,你喜欢你的名字吗?”    
      “无所谓。”我说。    
      “那么说说你有所谓的。”他拿着病历靠近我。    
      “没有。”我说。    
      “我们做个游戏如何?”他放下那该死的病历,递给我一张图片说,“认真看,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    
      图片上是两座呆头呆脑的大山,我把他拿着图片的手一把推开说:“给我看这个,当我是白痴?”    
      他并不生气,而是说:“再仔细看看?”    
      我再看,两座山变成了两张面对面的人脸。    
      “再再仔细看。”他说。    
      这回我看到的是长流的细水和几条通向远方的绵延的路。    
    


第五部分第十章 飞翔的速度(2)

      “这说明,你第一次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他把图片收起来说,“很多时候,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必须用你的大脑去认真地思考,才可以看到事实的真相。”    
      “如果我压根就不想了解真相呢?”我问他。    
      “那你就会被心里的疑惑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摊开双手说,“随你选择。”    
      “你叫什么?”我问他。    
      “Sam。”他朝我伸手说,“七七,很高兴和你做朋友。”    
      “你的发型很土呃。”我说。    
      “明天我买发型杂志,回头你陪我参考参考?”他朝我眨眼。    
      第二次见他他真的递给我发型杂志,封面上那小子一头黄毛长得鬼头鬼脑。“怎么样?”他指着他问我,“我弄成这样你说够酷不够酷?”    
      我把杂志摔到一边笑到断气。他很耐心地听我笑完,然后说:“七七,其实你不用看医生,你很好,就像今天这样,面色红润,笑声朗朗,定能长命百岁。”    
      “可是,”我不由自主敞开心扉,“我常常控制不了自己。心里有两个我永远在打架,谁输谁赢我做不得主。”    
      “我会帮你。”他在我面前坐下说,“现在起,你再也不用恐惧。”    
      就这样,我和Sam一周见两次,聊很随意的话题,在他面前,我很放松,一个下午过得飞快。有时候我说很多很多的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这么能讲,在他面前,我的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像我在网上在QQ上同时和十几个人聊天一样的酣畅淋漓。他很耐心地听,偶尔插嘴,脸上是很自然的微笑。    
      也有时候,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不逼我,让我听歌。    
      他的办公室里永远有音乐,我说我喜欢张国荣,他就给我放张国荣,放他的《红》,放他的《沉默是金》,放他的《风继续吹》……    
      如果我听到掉眼泪,他会递给我面巾纸,然后不动声色地说:“我不反对你哭,眼泪有时候可以替心找到最好的出口。”    
      我是在Leslie死后才真正地听懂他的歌的。在那以前,我不仅不听他的歌,而且讨厌他。改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对Sam说,我其实不止一次地想过要去死,但是我怕痛,不知道Leslie的勇气到底来自何方,那种临死前绝烈的飞翔,真是充满诱惑。    
      “那么,”Sam说,“你可以选择去蹦极。”    
      他真是一个智慧的人,我觉得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艰难的。转一个方向,一切便海阔天空。    
      我羡慕他,因为我做不到。    
      “我其实一直是个胆小的人,我连一场雨都怕。”我嘲笑自己。    
      “你怕的是直面这里。”Sam指着我的胸口说,“完美也好,平凡也罢,喜欢也好,恨也罢,漠视也好,在乎也罢,关键是敢于面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他。    
      “你可以告诉你父亲,你需要他的爱,你可以在那些躲在他房间的夜晚喊醒他,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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