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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里还有一支笔。
我想把信纸抽出来,看她写了些什么人代可以看到上面写着:‘警检单位先生大鉴:’字迹已潦草难辨。
流通的空气使煤气味大减,但是很多煤气还是跑不出去。我眼睛流泪流到有点模糊了,我自己觉得头重脚轻。一个男人声音在走道说:“煤气味那么浓呀!”而后是女人的声音,一大堆脚步声在走道上跑的声音,最后是那警卫的声音说:“警察马上来了。救护车也会一起来。来,大家把门给撞开好了。里面的人一定昏过去了。”
昏过去可能是目前我最好解释的方法了。我听到有人撞向门上的声音。我跑到窗口往地上一躺。我才把眼闭上就听到门裂破的声音,不少人跑向我身边。有人扶起我肩头。有人抬起我的双腿、我被抬出了房间,人声嘈杂。稍远有女人在惊呼。煤气经我血液冲向脑袋。
我感到脸上有新鲜空气拂来。柯白莎的声音在说:“来,把他放在窗槛上来,你抓住他腿,不要让他人摔了出去。”
我真的猛力地吸进几口空气,把眼睛睁开来。大部分看热闹的人都乱哄哄在乱转。那警卫在说:“这人真可怜,那里面的是她姑妈——”我真的迷迷糊糊半醒半睡,遥远处救护车警笛声渐渐接近。过了几分钟,自无线电巡逻车上下来的警官接管了局面,控制了全场。救护车停在楼下大门口,有人抬了担架进房间,许多人进进出出。
我看向柯白莎,我说:“别忘记告诉大家她的名字。她是橡景镇的林亚美。”
“好人,她用这个名字租的公寓。”她说。
“要他们仔细的确看到。”我说。
过了一下,我试着动动我的双腿。腿没有一点力气,不听指挥。一个穿白衣服的过来问道。“朋友,你觉得还好吗?自己能走下楼上救护车吗?”
“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姑妈。”我说。
柯白莎说;“煤气不过是毛病之一而已。他一直在担心他的姑母,他姑母最近沮丧得很。”
白衣服的人用听诊器凑在我胸口听了一阵。“这里不好,”他说:“把他弄到下面通风的地方去。”
我把他推开道:“我有权知道姑妈她怎么样了。”
“你不能进去。”白衣服的人说。
“我非去不可。”
柯白莎喁喁地说:“那是他最喜欢的姑妈呀。”
我走进房间。有警官在招呼全局。有一个人说:“即使早来几分钟也不见得有救。我们不可以移动尸体,先要让验尸官来看一下。有是什么人把煤气关掉的?”
“是我。”我说。
警卫道:“是我同意他们打破气窗玻璃爬进来的。我知道非这样不能解决问题。”
柯白莎看向我,含意深重地说:“好人,你最好还是快上救护车吧。”
我看向白莎,我说:“不行。还有一封信——”
“我知道,好人。”她说:“我来办好了。全会办好的。”
救护员把手放在我肩头,他说:“走吧,朋友。你心跳快得要命。吸进去煤气不少。闻闻你自己吐出来的气味看。你自己像只煤气炉子。”
我走下去想到救护车去,精疲力尽,脸白如纸,别人看到我以为我是外星人。我看到后门开着的一辆救护车,我快走两步,一下倒在地上。有人把我弄上车,手臂上被插上一针,我听到救护车上的警笛鸣鸣叫了起来。
过了一下,我感到好多了,发现救护车是世界上最好的避难所——警方正为太多的罪名,在太多不同的地方找我。
第十四章
在救护车把我送往的医院里,柯白莎来看我。“好点了没有?我有辆计程车在外面等,任何时候你想要离开这里都可以。”
护士看了一下病历说;”除了煤气和休克之外,他全身好像紧张不睡太久了。”
白莎道:“知道,可怜的孩子。他每天工作24个小时,但是他没有这个本钱。”
护士看着我道:“一个人一定要懂得什么叫做留着青山在。”
我说:“我现在好多了。我要出院了。”
护士说:“不可以,先要医生许可才行。”
她走下走道。我听到她在打电话,她在电话中说话,说的是低低的我听不懂的行话。
我对白莎说;“外面怎么样?”
白莎一只眼瞄向走道说:“你猜得没有错,人是她杀的。”
“那封自白信怎么样?”我问:“有没有提到蒙医生?”
白莎说。“没有。那白白信没有写完,也没有签署名字,但是确是她亲笔。而且她写信也没特别指定收信对象,写的是警检双方都可以看。一开宗明义就自己说自己是杀死哈爱莲的凶手。”
“有没有提起海警官?”
“没有,不过在她写给我的信中提起了海约翰。”
“我们有必要把这封信拿出来吗?”我问。
“我看不必了。”
“万一有必要的话,”我说:“记住,当初我们曾经给过她一个信封。写好的公司地址,贴好的邮票,叫她在另一件事有必要和我们联络时可以邮寄。是她自己邮寄给——”
白莎道:“老天,唐诺,别以为别人都是笨得像猪八戒。你从气窗里向我塞东西出来,我就知道是什么了。我们不必用这件东西了,这件东西好是好,副作用太具爆炸呀!”
我说:“快,我要给海警官打一个电话,和他私下谈一下,告诉他在我们手上,我们有——”
柯白莎道:“要找到他接电话,可也真不容易了呢。姓海的逃掉了。这里的地检官把自杀的案情告诉了圣卡洛塔。姓海的自办公室坐位上站起身,走出去,再也没见回来。他也不会回来了。”
我对这情况想了一下。“可惜我自己没有机会去告诉他。”
“你这个嫉恶如仇的小浑蛋。”
“她有没有说真正的林太太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亚美嫁给了韦江,两个人去了南美不知什么地方,再也没回来过。亚美把箱子交给富璐。富璐把箱子留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然后抛在贮藏室里,最后她把重要的和自己要的留下来,其他都掷了。她认为亚美已经死了。”
“但是她没有证据她已经死了?”
“没有。”
我说:“我就怕这一点。所以我要坚持这个女人就全林亚美。也许我们可以弄一张死亡证书——”
白莎说:“你又来了。唐诺,你以为我做什么事都要你在后面指挥呀。老天,你对我那么没有信心。”
护士自走道回来,带来了一位医生。医生说。“有一件事很抱歉,赖先生,有命令只要你能够出院,你要先去地检处找地方检察官。”
“你是说我被捕了?”
“好像有这个意思。”
“为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命令是如此说的。我看得出最近你生活在紧张中。你身体不算坏,但是受不了常期的精神紧张,否则,你受到的煤气中毒本应不会使你休克的。要你先会见地检官,不是我的错,只是命令,有一位侦探马上会来带你去。”
我说:“柯太太可不可以一起去?有些事我要她证明。”
“我不知道。”他说:“等一下问那侦探好了。”
他走了,护士留在房里。过了一下,来了一个侦探。他说:“姓赖的,我们要一起去地检处。”
“什么人要见我?”我问。
“颜先生。”
我说:“什么罪名?”
“目前尚没有确定有什么罪。”
柯白莎道:“他目前精神症状尚未复元。目前不适宜传询,或是被人欺负。”
侦探耸耸双肩。
柯白莎扶住我手管道:“唐诺,我和你一起全。”
侦探说:“你可以带他到地检处门口。此后一切由颜先生决定。”
我们来到地检处。一位秘书说颜先生要见我,柯白莎跟定我向前走。那秘书说:“只见赖先生一个人。”柯白莎也不管她。她是只母鸡,像是在执行母亲的保护天性。她把颜先生的房门替我打开,让我先进去,一面说;”唐诺,你先走。”像是在对一个5岁小孩说话。
我走进去。颜先生是帅哥型,上帝为讨好女人定做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知道,他是大学毕业,宽肩褐肤的运动体质,南加州的橄榄球手,学业成绩优良,到处有朋友,得老师赞美,女人垂青。毕业不久,就因为一肚子的法律常识,而被人急不能待的放在助理地检官位置上。
他说。”赖先生。在这件案子里,你的动作是相当出众的。”
我说:“过奖了。”
他不太高兴了。
“真是不幸,”我说。“听到悄息,自己的姑妈竟然是凶手。”
“巧得不得了,”他说;“竟然是在一件自己调查中的案子里。”
我抬高眉毛,疑问地说:“在我调查中的案子里。”我满脸无事地看向白莎。
柯白莎道:“这中间有了误会。唐诺是替我工作的。我们公司没有调查什么谋杀案。”
“他去橡景为什么?”颜先生问。
白莎说:“我不知道,那想必是私事。他曾请过假。一定是和找寻他的姑妈有关。他们失去联络一段时何,他又想找她了。他在橡景找到的,你知道了,是吗?”
颜先生皱眉一下,他说。“是的,我知道了。”过了一下,他说:“也许赖先生对哈爱莲的谋杀案没什么兴趣,请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把邓小姐带到你自己的租屋公寓,声称她是你的表妹,而且……”
“因为我认为她的处境太危险了。”我打断他的话说;”在橡景的时候,我和邓小姐变成了好朋友。”
“看来如此。”他说。
我说:“我开始为她的安全耽心。她说有一个离开那公寓房间的男人,只有她能指证。当然,在当时我认为那是凶手。”
“故事倒不错。”他说:“但是我知道你真正教旨的,你的目的是使她找不到。你把她藏起来,使我们找不到她。”
“使你们找不到她?”我大叫道:“老天!我不知道——是了!我告诉她,我要把她新地址告诉你们的。没错,我忘了。我那姑妈这件事一发生——”
“你姑妈什么事?”他打断地说。
我说;“她想好一个只爱她钞票的人。我就调查他。我对柯太太说过这件事,她说她将利用她的侦探社尽力帮助我。”
颜先生拿起电话来说:“把邓小姐带进来。”
几分钟之后走道上响起高跟鞋的快步声。邓丽恩开门进来。我想她是知道会在这里见到我的。她脸带微笑,很关心地看向我。“唐诺,你好吗?”她问一面走向我,把她自己手交给我:“我听到你在医院里急诊治疗,怎么出来了?你脸色白得像纸。”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左眼是离颜先生较远的一只,向我一闭一闭,强力地示意。
她说:“为了保护我安全,唐诺,你做了太多事,也可能太多了。当你了解我有危险时。应该和警方联络,实在不应该自己行动,像——”
“可以了,邓小姐。”颜先生严厉地说;“由我来问问题。我喜欢赖先生自己告诉我我要知道的。”
我说:“颜先生,你想要知道什么?”
“那间公寓怎么会弄成如此的乱的?”
“哪间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