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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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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写书的好材料,啊?”
    “很好的材料。”
    “你可来对地方了。”洛拉·莱特点燃又一支烟,打火机的火焰抖动着。“莱
特镇!爱饶舌的,坏心肠的,偏狭的——伟大的美国烂泥巴!比纽约或马赛后院的
小块床单还要脏。”
    “喔,这我倒不晓得,”奎因先生争辩道。“我前前后后陆续四处看,对我而
言,它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
    “不错!”她笑起来。“别吓我了。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它肮脏不堪——是污
秽的孕育之地。”
    “如果是这样,”奎因先生反问,“你干嘛还回来?”
    她香烟头的红光很快连续闪了三次。
    “这不干你的事。你喜欢我家人吗?”
    “非常喜欢。你和你妹妹帕特丽夏很像,身材也一样好。”
    “唯一的差别在于,帕特丽夏年轻,而我的光彩正在消褪。”洛拉·莱特沉思
了一会儿。“我想,你不得不对姓莱特的这一家人保持礼貌。听着,史密斯兄弟,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莱特镇来,但如果你粘着我们家人,你就一定会听到一大堆有
关格拉小时候的事,以及……晤……我不在乎莱特镇的人怎么看我,但一个外地人
……就不一样了。谢天谢地,我还保持着自尊!”
    “我还没听你家人谈起你什么事。”
    “没有?”他听见她又笑起来。“今天晚上我感觉还很愿意袒露内心的。你会
听到人家说我爱喝酒,这是真的,我学来的,从……你会听见人家说,在镇上各种
可怕地方都能见到我——更糟的是,看到我单独一个人。想想看!我被看成是‘放
荡的’,事实是,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但山丘区这些女人的鹰爪,一直在撕裂我!”
    她讲完了。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埃勒里问。
    “现在不要。我不怪我母亲,她和其余那些女人一样,见识狭窄;她的社交生
活是她的全部生命。如果我照她的规矩来,她还是会让我回去的——我会给她这个
勇气,但是,我不想玩这种游戏。这是我自己的生命。去他的规矩!你了解吗?”
她又笑起来。“说你了解,快,说呀。”
    “我了解。”埃勒里说。
    她静默不语。然后才又说:
    “你一定觉得无趣了。晚安。”
    “希望再见到你。”
    “不再见了。晚安。”
    她的鞋子磨擦过看不见的门廊地板。埃勒里再次打开电灯,她抬起胳膊挡住眼
睛。
    “那么,让我送你回家吧,莱特小姐。”
    “谢谢你,不用了。我——”她停住不语。
    帕特丽更快活的声音在下面的黑暗中叫:
    “埃勒里?我上来和你抽根烟好吗?卡特回家了,我看见你门廊的灯——”
    帕特丽夏也停住不语了。两姐妹互相凝视着。
    “喂,洛拉!”帕特丽夏叫道,并跃上阶梯热烈亲吻洛拉。
    “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
    奎因先生迅速关掉电灯,不过,还是有时间看到洛拉怎么拥抱——短促地——
比她高、比她年轻的妹妹。
    “放手吧,鼻音小妹,”他听到洛拉压着声音说。“你弄乱我头发了。”
    “这是真的,”帕特丽夏开心地说。“埃勒里,你知道吗,我这个姐姐是莱特
镇有史以来最迷人的女孩,可偏要把自己的光彩藏在皱巴巴的长裤下!”
    “帕特丽夏,你可爱,”洛拉说,“别太费心管我,你知道没有用的。”
    帕特丽夏怜恤地说:
    “亲爱的洛拉……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想,”奎因先生说,“我去绣球花丛那边走走,看它们开得怎么样了。”
    “不用,”洛拉说。“我要走了,真的。”
    “洛拉!”帕特丽夏声音便咽了。
    “瞧见了吧,史密斯先生?鼻音小妹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子。帕特丽夏,好
了,别每次碰到我都这样。”
    “我好了。”帕特丽县在黑暗中挪技鼻子。“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帕特丽夏。晚安,史密斯先生。”
    “晚安。”
    “我改变主意了,什么时候你喜欢的话就过来喝一杯吧。晚安,小鼻音!”
    洛拉走了。
    洛拉那辆1932年的小轿车引擎声完全消失后,帕特丽夏轻声说:
    “洛拉现在住在下村靠近机械厂附近一间两室的小公寓里。她不肯拿丈夫的离
婚赡养费,她那个丈夫直到死时都是个卑鄙的家伙。她也不接受爸爸的钱。她现在
穿的衣服都是六年前的旧衣服,嫁妆的一部分。现在她靠教下村那些有潜力的学生
弹钢琴为生,一次收费五十分钱。”
    “帕特丽夏,她为什么留在莱特镇?什么理由使她离婚后又回到这里?”
    “鲑鱼、大象或什么的,它们不都回到出生地……来结束一生吗?有时候,我
觉得洛拉好像在……躲避。”帕特丽夏的丝绸晚礼服突然沙沙作响起来。“你老是
让我讲个不停。晚安了,埃勒里。”
    “晚安,帕特丽夏。”
    奎因先生注视黑暗良久。是的,它慢慢在成型;真幸运,材料都在这里,既精
彩又血腥。但罪行呢——罪行,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发生了?
    埃勒里带着对过去、现在、未来的种种事件,在“凶宅”的床上就寝。
    八月二十五日星期天的下午,差不多高埃勒里抵达莱特镇已三个星期的这一天,
他坐在门廊上抽着餐后烟,同时享受着如真似幻的夕阳。埃德·霍奇基斯的出租车
开上山丘区,煞车停在隔壁莱特家门口。一个没戴帽子的年轻人跳出出租车。奎因
先生猛地感到一阵不安,不由得起身,以便看清楚些。
    年轻人对埃德·霍奇基斯大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跳奔上台阶,急急地按莱特家
的门铃。老露迪来开门,埃勒里见她举起臂膀,仿佛躲避什么攻击的样子。接着,
她快步离开视线,年轻人匆匆跟在她后头进门。大门“砰”地碰上。五分钟后,大
门被用力推开,年轻人冲出来,跌跌撞撞钻进在外头等候的出租车,大叫着让司机
开车。
    埃勒里慢慢坐回座位。不无可能,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帕特丽夏会飞奔来告
诉他……瞧,她来了。
    “埃勒里!你肯定猜不到了!”
    “吉姆·海特回来了,”埃勒里说。
    帕特丽夏瞠目看着他。
    “你真神了。想想看——三年了!当时吉姆那样子离开,带给诺拉多少折磨!
我简直不相信他回来了。他看起来老了很多…·他吵吵闹闹硬是要见诺拉。她人呢?
她为什么不下楼来?是,他知道妈妈和爸爸想念他,但他们可以等一等——诺拉呢?
他在爸爸面前不停挥动拳头,像个神经病似地跳来跳去!”
    “然后呢?”
    “我跑上楼告诉诺拉,她听了,脸包死白扑倒在床上,说:‘吉姆回来了?’
便号啕大哭起来。她说,她宁愿死掉,为什么他不离远一点;还说,就算他爬着来
求她,她也决不见他——反正是通常女人的笨方法。可怜的诺拉!”
    帕特丽夏说着,自己也流下眼泪。
    “我知道跟她争辩没有用——诺拉横了心时,坚决得可怕。我只得如实告诉吉
姆,他听了,更加激动,想跑上楼去。爸爸生气极了,挥动高尔夫五号铁头球棒,
站在楼梯口,好像立定桥头的霍拉提乌斯,命令吉姆离开我们家,然后……晤,吉
姆不把我爸爸击倒,就无法冲过去,于是,他跑出我家,一边大叫着,他一定要见
到诺拉,就算得扔颗炸弹才能进我家也一样。在那个混乱时刻,我一直在忙着弄醒
我妈妈,因为每次碰到悲伤的事,她都会习惯性昏倒……我得赶紧回去了!”
    帕特丽夏说完便开步跑,没几步又停下来转身说:
    “埃勒里·史密斯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她缓缓问,“我竟然跑来告诉你我
们家最私密的事?”
    “可能是因为,”埃勒里微笑,“我面善吧。”
    “别臭美了,你以为我爱上——”
    帕特丽夏咬咬嘴唇,晒黑的脸庞微微红了一下,急忙连跑带跳走了。
    奎因先生又点燃一根香烟,手指竟不太能够稳定夹住。尽管天气是热的,他突
然感到一阵寒意。接着,他把那根一口都还没有抽的香烟丢到草地上,进屋去拉出
了打字机。

    
    




 

 

                            第五章 情人归来

    有一颗镶牙的推销员盖比。沃伦在火车站看到吉姆。海特下了火车,便把这个消
息告诉埃米琳。杜普雷。出租车司机埃德。霍奇基斯把吉姆带到厄珀姆饭店,看在过
去情分上,马。 厄珀姆设法替他弄到一张床。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埃米琳已经差不
多拨完电话,使镇上几乎所有没有去松林园野餐或没有去斯洛克姆湖游泳的居民都
知道了。
    星期一,奎因先生竖直耳朵逛遍全镇,得知镇民意见可区分为二:J.C.佩蒂
格鲁、唐纳德·麦肯齐以及其他扶轮社“精英属于一派,这些人半是乡村俱乐部会
员半是生意人,他们大致认为吉姆该挨骂。但女士们大力反对他们,她们认为吉姆
是优秀青年,不管他和诺拉三年前到底怎么了,都不是吉姆的错——这一点就算拿
去年的奖金来打赌也可以!
    弗兰克·劳埃德不见了。菲尼·贝克说,老板休假到桃花心森林区狩猎去了。
埃米琳·杜普雷吸吸鼻子说:
    “弗兰克·劳埃德会在吉姆·海特回莱特镇的次日清早去打猎,也真怪。他当
然是逃避去了。那个光会嘴巴说说的家伙!”
    弗兰克没有像欧文·威斯特笔下的《弗吉尼亚人》那样——作品改编成电影时,
该角色由影星加里·库珀饰演——取出猎鹿的来复枪,沿街追寻吉姆踪迹,实在让
埃米琳失望。
    星期一中午,奎因先生发现镇上的问题人物——酒仙安德森躺在下村世界大战
纪念碑的台座上,捻捻花白的胡子,宣称:
    “噢,一个最不充分、最无力的结局!”
    “安德森先生,你今早感觉好吧?”埃勒里关心地问。
    “再好不过了,先生。《圣经》的箴言里说得好,我想是第二十六章,上面说:
‘挖陷饼的,自己必掉在其中。’当然,我是指吉姆·海特再度出现在这个被诅咒
的社区。报应啊,先生,报应啊!”
    但那个发酵中的酵母,进行发酵的方式倒是怪异。马·厄珀姆说,吉姆·海特
重返莱特镇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厄珀姆饭店的房间里,连三餐都叫进房间吃。而
原本的隐居者诺拉反倒异乎平常,开始露面了——当然不是到公众场合。不过,星
期一下午,她在莱特家屋后草坪球场上,观看帕特丽夏和埃勒里打了三场网球;艳
阳下,她的近视眼镜钩着黑镜片以保护眼睛,就那样躺在轻便折叠椅上,始终带着
隐隐的微笑。当天晚上,她和帕特丽夏及怀着敌意的卡特·布雷德福,三人一起漫
步到埃勒里家。
    “来看看你的新书写得如何了,史密斯先生。”
    埃勒里叫爱贝塔·马娜卡准备茶水和麦片饼招待。他对待诺拉宛如是个常来的
朋友。然后,星期二晚上……
    星期二晚上是莱特一家打桥牌的时间。这一天,卡特·布雷德福照例和莱特家
一道晚餐, 餐后则由卡特和帕特丽夏对搭、荷米欧妮与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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