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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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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近一时期,日本浪人经常去骚扰“日升庄”当铺。一会儿派人当一块手表。一会儿又让人当一把手抢,而且里面装满子弹,这枪谁敢接当?那不是犯法吗?一会儿又派人当一把军刀。这分明是警告贺荣礼!你不是不把‘日升庄’卖给大日本帝国吗?我就天天给你捣乱,让你贺老爷子天天胆战心惊!

当贺家义来到时,贺荣礼一宿没睡。想关了当铺,当个主户。贺家义说:“当铺关了,我来这里开个药店。”贺荣礼说:“小鬼子对中药也是精通,他们也要捣乱。”

贺家义说:“我不怕,真惹急我,非收拾几个小鬼子不可!”

贺荣礼瞪了儿子一眼,说:“那你还不是找事?他们能放过你吗?”

贺家义说:“他们跑到中国来,为非作歹,他们才是找事呢!”

贺老爷子开当铺从不坑人害人。因为来当物,都是“磨扇子”压住手,急等钱用的。等人家缓过劲来,再赎回原物,中间只挣个保管费用。所以,贺荣礼关张当铺令朋友们惋惜。

贺荣礼当真关了当铺。贺家义的“洛阳堂”药店便开张了。贺家义几年前毕业于直隶高等中医专科学校。毕业后就回家乡开一诊所,专为平民坐堂行医。小鬼子买不了“日升庄”,却逼得“日升庄”歇业。小鬼子高兴得偷偷乐。谁知又冒出来个“洛阳堂”,把“日升”变成“洛阳”这分明和大日本帝国唱对台戏。小鬼子挖空心思又想一计。有一天,一个浪人故意用刀割伤手指,奔到“洛阳堂”要求治疗。贺家义一看是个日本人,本着大同人道之义,给他用跌打药治伤,两天就会好。这个日本人返回去,便把所上药用污水冲净,然后涂抹上狗尿,过了一天伤口就肿胀起来,又去“洛阳堂”医治。贺家义说:“昨日之药被你洗掉,所以发炎。我再给你上药,如果再洗掉不治,那可是你之事。”第三天这个浪人又来,说越治越厉害。贺家义说:“我知道,你这是找茬子。我今天还给你上药,如明天还洗掉,你的这个手指就要锯掉。你走吧!”这个日本人一听,没敢再洗药。过了几天,伤口愈合,外伤就好了。小日本鬼子暂时不来闹事了。

自从“洛阳堂”开张,气坏了小鬼子。开张没三天,“洛阳堂”那块牌子便被打的粉碎,扔进了护城河里。贺家义也不急,又用一块马粪纸重写了一块,而且把“洛阳堂”三个字写得更大。过一夜,又让人给扔到护城河里。其实,贺家义已让家乡石匠刻好石字。过了两天,来了一帮石匠,把“洛阳堂”刻成三个青石单字,而且用沙子洋灰和泥,镶嵌在门楣过梁之上。这一天还宴请宾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气的小鬼子干瞪眼。

贺家义每天照样给病人号脉诊病。小鬼子隔窗相望,看见贺家义气定神然,气得咬牙切齿。小鬼子决不死心,总要找茬子捣乱。一天,来了两个小鬼子找贺家义看病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贺家义忙给他们把诊脉,说:“你的脉我号不准,一会儿有一会儿无,也不知是死还是活。好吧,请二位去找该看你们病的地方去看!”

“是先生不会看病,还是先生有病?”

贺家义说:“我只会给中国人看病,却不会给外国人看病。”

“你看我们是外国人吗?”

贺家义说:“我看你们是中国种,外国人。”

“先生说话要客气!”

贺家义说:“我说话够客气了。秦始皇当年派遣五百童男五百童女跨海寻找长生不老药,遇暴风雨,流落在一个孤岛上,一代代繁衍,就成了一个国家。我说你是中国种、外国人,我说错了吗?现在来中国是认祖归宗,还是来祸害这个国家哪?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在这里看病就医的人们听后哄堂大笑。两个小鬼子被讥笑得面红耳赤,只好悻悻地走了。

 第十二章  智斗武田

第十二章智斗武田

和孙运达分手的第四天早晨,吕方带猴子去运河岸看千年老槐树。

相传隋炀帝的龙船行到桑洲地界,让宫女在运河两岸栽下几百株小槐树,以示纪念。古槐至今已有千年。吕方站在大槐树下,看着三搂粗的树干,遮阳伞一样的高大树冠,浮想联翩。两只大猴带着刚出生一天的小猴三窜两跳就爬上老槐树顶。吕方怕伤到小猴,急忙呼叫老猴下来。

就在这时,不远的槐树荫下站着四个小伙子。一见吕方,远远一抱拳说:“吕师父近来可好!”

这一声问候把吕方问了个丈二金刚。又一个人说:“是这样,我家老板姓武,久仰师父大名,特想请吕师父搭个班底。”

吕方问:“想搭嘛班子?去嘛地方?”这四个小伙子不再说话,架住吕方就往旁边一辆小轿车里塞。

有一个说:“请吕师父先受点委屈,见了咱武老板就知道了。”

凭吕方的功夫,就是八个这样的小伙子也扭不住吕方。吕方是个喜性汉子,也是艺高人胆大,心里想,且先忍了这伙无理之徒,我要看看这些人闷葫芦里装的嘛药!那两只猴子一看吕方被人抓走,立刻猴毛乍起,呲出四棵尖牙,就要战斗。其中一个小青年挥手就打,公猴上前就扑,那人身手利索,不知何时还握着手枪,顺手一枪,打在公猴的胸膛上,公猴一哆嗦身子,躺在地上不动了。吕方见打死了公猴,两眼一闭,一阵眩晕。那只母猴发疯似的扑向开枪的人。吕方马上从车里高喊:“快回家!”这母猴听见吕方喊它,回头看了一眼吕方,揹着小猴、抱着老猴就跑了。

吕方在车里大骂:“你们是嘛东西?干事也太绝了,为嘛杀我的猴子?”

几个小伙也不答话,指令司机:“开车!”

吕方被左右二人夹在当中。吕方这才明白,这伙人是小日本鬼子!可能就是三年前在阜平那场恶斗中逃走的那个小鬼子!吕方又一想,他们要报仇,为嘛不开枪要自己的命呐?可能想变法折腾我,折腾够了再杀我?好,正好,我要报杀父母之仇!我也想找你们,你们却找上门来了!

汽车在泥泞的官道上走了有两个时辰,进了天津地界。吕方经常来天津,所以道路熟悉。汽车走过杨柳青,开进天津北马路。又顺海河岸边,开到小白楼。小白楼这里外国人多,建各式洋房别墅。小汽车最后停在一座三层小楼门前。这里是日本平野株式会社驻天津办事处。吕方被四个小伙子押下车,关进二楼一间房内。吕方刚坐下,对面走过一个人,这人正是和吕方打过二年交道、三年前被藏獒咬伤的那个小个胖子、日本少佐武田纠夫。此人头很大,左边半个脸被藏獒咬翻了,后来做了整形手术,但还留有浅显疤痕。

吕方想起死去的父母姐弟,怒目相视。

武田看吕方一脸怒气,忙说:“慢来慢来,先请吕师父坐下,有话好说。”

吕方说:“咱们是水火不容,有嘛话可说?”

武田说:“中国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三年来没见面,老弟武功应该更有长进了。三年前发生的那场灾难,我心里也不痛快。你家惨死四口,我们一下死去十口。应该说就算扯平了吧。我非常钦佩您一家的忠烈。在那场恶斗中我受了伤,过了三天,我又跑去,在那儿我祭扫了您父母的坟墓,可怜我手下十人尸骨无存。也就罢了。我今天请你,有一个想法,不知老弟可否答应?”

吕方边听边琢磨武田话中味道,这小鬼子不知又耍嘛心眼?

武田继续说:“过去的事,让他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看咱们能否合作。我希望你留在我们这里。如果你有心,可以教教我们武功。特别希望能学到你家传的功夫,如何?”

吕方终于听明白了武田的真实意图。“腾”一下子站起来,说:“我们吕家功夫,是中国人的功夫,就是中国人,也内外有别!别说你是小鬼子了,这件事——没门!”

武田嘿嘿乐说:“吕老弟不要发火,你不教,我早预料到了。那我请你就住在这里,省得云游四方,活像个讨饭的叫花子!”

吕方说:“我们中国穷,但我们有志气。我宁可当叫花子,也不住你这个鬼子窝!”

武田说:“吕老弟请不要义气行事,你就住在这里,安心休养。有吃有喝,你既可操练武功,也可锻炼身体么!”

吕方说:“这里再好,也不是我家。我也不会寄人篱下!”

武田说:“中国有句俗话,这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说完,武田和周围随从点了点头,对吕方说:“恕不奉陪了,请老弟就屈尊在此吧!”

吕方见武田比三年前瘦多了,可能是三年苦练,练掉了那身肥肉。吕方想,我先呆在这里,看看这闷葫芦里还装的嘛药。

海河沿岸的小白楼,是列强租借地。这里建有欧式、美式、俄式各式各样的小洋楼,房屋尖顶,窗户以花格图案组成,而双层玻璃隔热隔冷,冬暖夏凉。吕方所在这座小洋楼,原本是白俄一家在此居住,不知什么原因,举家迁往哈尔滨。这套俄式洋楼变卖给关东军驻天津办事处。对外却称是平野株式会社驻天津办事处。现在这里的主人就是武田。他对内部是行动课长,对外装扮成一个流浪汉。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窃取中国的军事、经济、地域诸多情报,把情报整理后立刻用电报报告关东军总部。

三年前,武田因为没有得到那条名犬,而受到顶头上司的一顿臭骂。派他南下一路跟踪,结果在张果老山几乎全军覆没。藏獒忠心报主,郁死在主人身旁。他这才知道,别说是中国人,就是中国的一条狗,都这样忠烈。要想占领中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顶头上司至今仍不死心,一定要抓住吕家后代,要榨出他们的祖传秘笈。所以他一直跟踪吕方。吕方和孙运达到五台山,他们也跟到五台山。五台山是阎锡山的天下,五台僧人也不是好惹的。所以他派人监督吕方二人的一举一动,从没敢越雷池半步。后来才知,吕方二人每天只是往山上担炭,没有拜师学艺,所以他放心了。他希望能够抓住吕方,逼迫他传授祖传秘笈。这种拳如果能够传播到大日本帝国,大日本帝国足可以纵横天下无敌手了。三年过去了,功夫没有白费。他终于将吕方抓到手。

吕方住在楼上,这间房面南朝北,门扇用铁皮包镶,窗用指粗的铁棍加固。室内布置很客气,一套沙发,一台木制茶几,一张榻榻米。有一个洗手间。除了大件不易搬动的东西外,能够顺手拿的东西没有。凭窗外看,是一片绿毯般的草坪。草坪里栽种着石榴棵、桃树、杏树,甬路两旁放有花草盆景。在院南边门口停放一辆黑色的王八盖子似的汽车,武田如有急事,便穿得西服革履,人模狗样地坐这辆汽车外出。吕方被抓,坐的就是这辆汽车。

每天给吕方送三顿饭,这三顿饭换三个人。早晨送饭的是个高丽人,因为他走路和另两个人不一样,走路时两腿轻快,看样子是个跆拳道手。早晨送来饭,他客客气气,点头哈腰,退出屋门外。中午送饭的是个日本人,高个头,精瘦子,此人象个练空手道者。晚上送饭的是一个大胖子,上楼下楼喘粗气,不是相扑就是举重运动员。吕方不管那些,一天三顿饭,不吃白不吃。反正天塌有地接着,怕啥哩!

过了一天,武田登门造访说:“老弟,仇也了啦,情也到啦。咱们为何不能成为好朋友?”

吕方说:“这话说得过早,咱们仇没完结,继续报。情何有?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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