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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子呢?”
我笑了:“一定会有的,说不定还在等我长大呢!”
“那就快点长大吧!爸爸真的很想早日看到那个风趣幽默成熟睿智的男人会是谁。”
我已经长大了,不仅如此,眨眼之间就要跨入而立之年了。吴怨还没有从往事的回忆中完全清醒。爸爸,妈妈!我已经找到了那个风趣幽默成熟睿智的男人,可你们还没来得及看到就走了!还有敬文,他也还没有被别的女人抢走。有时,我是多么希望他已经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呀!
敬文爱我,这好象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我相信他的爱。因为他不由得人不信。从我们第一次单独约会开始,近十年的时光已悄然逝去,他没有交过别的有亲密关系的女朋友。我成了他唯一的期待。可是,爸爸,妈妈!我并不因此而幸福。我感到痛苦,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因为我,因为我迄今为止也没有爱上他的迹象。这种爱与不爱的僵持,已经把我陷于不义的境地。我不是一个虚荣的女子,我没有那种极端的残酷虚荣心,我不希望他为我虚耗青春,我比谁都更渴望他遇上一个令他心仪的女子。而我的渴望正如他的渴望一样,总是年复一年的落空。
敬文,你知道吗?因为自己迟迟找不到爱的感觉,我的内心曾经充满了恐惧。我以为,自己在逸尘的阴影里再也无法走出来了,以为我不太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我甚至以为,自己可能从来就不会爱男人!你能明白我有这种臆想时的孤独和绝望吗?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一个喜欢上自己亲哥哥的女人,除了注定要孤独一身之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敬文,你不会懂,其实我是多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爱上你。我常常不自觉的在你身上寻找逸尘的特性,可是,你好象知道我的用意,你永远是你,从来也不让我的幻想有成为现实的可能。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有意在回避我的无意识行为?或许,你在向我证明,你身上也有值得我爱的东西,你有的,逸尘未必有!是不是这样呢?比如这十年如一日的执著,除了你,我不知道还会有谁愿意为我如此付出、、、、、、
可是,我为什么还是没法爱上你!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呢?直到一年前,我才明白了,我要的,其实只是自己去爱。因为,我只有自己在爱了,才能感受到被爱的快乐和幸福。也许,我们每一个人,在开始爱的旅程中,首先都是选择去爱,而不是选择被爱。不管我们的爱,前途会遭遇到什么,我们都会义无返顾,无怨无悔。敬文,其实,你对爱,不也是如此吗!你的爱,得不到回应,应该是苦涩的吧?可是,你也是幸福的,是吗?因为,你在为自己选择的爱心甘情愿的付出。天,我这么想,算不算缺德!
敬文,我不敢告诉你,我好象已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我这样做,算不算是对你的欺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呢,是因为怕你难以承受这样的现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也许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吧!我还没有做好应对你的反应的心理准备。一旦你知道,你等了十年的女子居然在一年前爱上了一个在旁人眼里条件远不如你的男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呢?我不敢去想,我也想象不出,因为我不是你!所以,对这种未知,我充满了恐惧。可是,我知道,除非我嫁给你,否则我迟早要告诉你。只是那非说不可的时刻还没有到来,就让我先苟且平静些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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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怨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回到了小说上。那一页还没有翻过去。有一个小标题:斯万之恋。她终于迫使自己安下心来读了几页,看着那个年青的贵族今天爱个小厨娘明天恋个小侍女,只是因为她们面若桃花,体态健康丰满。后来却因一个偶然的机会爱上了一个自己根本说不上喜欢的女人,无论是她的体态还是相貌,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别说她的举止和学识了,那只是个交际花!那种爱很奇特,也很真实,仅仅是因为那女人的某一个神态像极了他喜欢的一个画家笔下的圣母像。就因为这样的幻想,他无法抑制自己一次又一次去见她的冲动。由此而拉开了他与她最终走进了婚姻殿堂的序幕。
吴怨想起了自己和陈林枫。陈林枫,其实曾经是吴怨的网友。
不知是否因为三哥逸尘和敬文的形象都过于完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吴怨从来没有象同龄的女孩一样有什么梦中情人的幻像。也就是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长多高合适,相貌如何,在她心里没有具体的概念,她总觉得好看的男人都在自己的家里了。自己三个哥哥的相貌几乎把母亲的美貌照单全收。身高则完全遗传了父亲,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不仅如此,与她青梅竹马的敬文也是仪表堂堂,没得挑的。所以,很可能由于熟视无睹,按照现今流行的说法,就是产生了审美疲劳,反而对男人的长相持无所谓的态度。说绝对点,只要是四肢健全的男人,在吴怨看来就是顺眼的。她看重的是男人的内涵。就是她在父母面前说过的,幽默、成熟、睿智。而这几个特点,都无不印染了她的恋兄情节。三个哥哥的年纪都比她大不少,最小的哥哥也比她大了六岁。所以,她喜欢成熟的男子,也就非常自然了。而幽默,风趣几乎是逸尘的招牌;再说睿智,有谁不愿意和聪明的人相处呢!况且,幽默风趣的男人会不聪明吗!只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女人都有福承受的。首先,在这样的男人身边,难免要花团锦簇,在那“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百花图中,想要独树一帜,绝非易事。要么你是一株凝聚了仙气灵性的绛朱草;要么是一棵与他并肩而立、冠盖满华的木棉树!否则又如何入他的眼呢?其次,能把你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男人,自然也能迷倒一大片别的女人。那种让自己的情感时常陷于充满挑战的境地,饱受威胁的滋味,绝不好受。没有非同一般的自信与宽容,是难以得到爱的幸福感的。只是,吴怨似乎总比别人要来得幸运些。她只不过在网上,用自己优雅聪明的文字就赢得了陈林枫的青睐。
说他们是网友,也许说是文友要合适些。在父母去世后,吴怨在工作之余,开始从操旧业——写作。她企图通过写作来排遣内心的孤寂和哀伤。她在一个文学网站注册了自己的博客,编写文集。有一天,她在一篇以纪念父母为题材的散文里,读到一篇有些特别的评论。
评论是这样写的:我非常喜欢这一句“爸爸,妈妈!外面的风光再好,也别忘了回家。”这是一篇写伤逝的散文,我以为一定伤得难以睁眼,可一路看下来,却是伤而不哀。直到看了这最后一句,却已经不再是伤,而是痛了!痛到我开始担心,你是如何度过那些孤寂的日子的。写这段评论的人叫“孤鸿”。吴怨看了这段评论,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在一遍又一遍的听莫扎特的《安魂曲》之后,她开始平静。在这段评论后,回复:非常感谢您的评阅!对您的善良,我再次表示最真挚的谢意。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之后,孤鸿又回复了:我知道你会好起来的。在这样至哀至情的文章里,我都看到了你含泪的微笑。别笑我俗。你是个聪明的女子,骨子里透着难以遮掩的幽默。
看着这几句评论,吴怨心里开始有些乱乱的。她觉得,这个叫孤鸿的人,好象能看懂她文里的玄机。其实,她真的好久不写东西了。一毕业,就在公司里做投资,满脑子都是股票和财经;业余就和敬文,三哥在一起,除了几个在外地的同学常用电子邮件联系,几乎不和别人用文字交流。难道,自己的文字真有这么好吗?倘若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人这么夸她,她会信以为真,因为那时的吴怨也是个有些自负的女孩,自认为,还是能够写一手好文章的。可现在不同了。尽管文集里已经有不少的文章,有些也的确被不少读者看好,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明白别人说好话的成份居多。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尽然。在网上,彼此都不认识,纯粹是以文会友,好象没有必要蓄意的去为谁说什么好话。看了不满意,可以不发表意见,甚至说不恭的话,也没人知道是谁说的呀。何况,那个孤鸿,在评了那篇散文后,几乎看了她文集里的全部文章,并且不论良莠,每篇都有见地不俗的说法。渐渐的,吴怨开始问他一些很个人化的问题,比如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呀?我可以到你的博客去学习学习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诸如此类。这类交流,很快就转到了电子邮件里。
结果,孤鸿自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单身的男人。他声称自己从未写过文章。只是喜欢看别人的文章,由于误打误撞才进了吴怨的博客。吴怨怎么看,也不相信他没写过文章。总以为他是故意骗她。因为他对她的所有文章的评论都极具专业水平,不象外行说的话。他颇具玩笑意味的让吴怨猜猜他的职业。吴怨凭感觉说是大学老师。他矣口否认,说自己只是个做广告的,和学院派沾不上边。不知道为什么,看他那么认真的澄清自己的身份,吴怨没来由的有些失望。她说不清自己有什么好失望的。其实,有希望,才谈得上失望。难道自己对他存着什么希望吗?也就是说自己打心眼里希望他是个大学教师或者什么学者人物,至少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吧。他却说,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个挣扎在社会底层为生活奔命的人。吴怨从来就不是个刻意强求的女子。心想,只是做个朋友,与他的身份有何关系呢。况且,他们所谈的无非也就是文学,即使他是个出租车司机,也不妨碍彼此谈论文学吧!
也许,使交往发生转折的,只是孤鸿信中的一句询问:你喜欢和我通信还是喜欢和我在QQ上聊天?吴怨看着这句话,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答案。因为,她从未和他在网上聊过天,不仅如此,除了几个大学同学,她还从未与陌生人聊过天。她不喜欢在网上和不相识的人瞎聊一气。觉得那只是无聊人的一种发泄。她的日子非常充实,用不着去找不相识的人倾诉。所以,她告诉他:我们还是通信吧。后来,他问她多大了,是否结婚,做什么工作等。吴怨都一五一十的作了如实的回答,并问了他是那里人,现在何处。他说,他在北京。虽然,吴怨没有如法炮制的问他同样的问题,可对他没有告知自己的情况,心下不悦。古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居然不顾礼节。即使不满,她还是没问。吴怨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别人不愿说的,她从不多问。如果他想告诉她,自然会说的,更何况,自己的情况都已经如实相告了。换一个角度来看,似乎她也并不急于知道他的那些情况。她还是原来的想法,几岁,婚否,以什么职业谋生都与谈论文学没有直接的关系。既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又为何问她呢?吴怨也没多想,那不属于疑难问题,只是有问就答。其实,那个孤鸿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吴怨没问,说明她并不想知道他的相应情况。她不想知道,自己也就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