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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转头问道:「老爷爷,您怎么知道?」
徐乐平摇了摇头叹道:「那幅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我看错了。」
耶律云被徐乐平这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说得一头雾水,怔怔地看着他。
此时,杨时名的箱子包袱都搬上了船,最后是一位老太太在杨时名妻子的搀扶下上了船。
「等等。」一声高叫之后,三个人从远处急奔而来。
林三正指挥着船驶出码头,见有客人自然不会放过,连忙吩咐船夫把船驶回去。
三个人拱了拱手便跳了船。
徐乐平见了这三个人,忽然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这一路上不会太平了。」
耶律云正打量着这三个人,听到徐乐平的话转头好奇地问道:「老爷爷,您说什么?」
徐乐平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这一路上要小心点,免得殃及池鱼。」
「会出什么事吗?」
「这三个就是拍卖会上争画的人,想不到也追上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画而来,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也许会选择在船上下手。」
耶律云惊道:「是不是该告诉杨时名。」
徐乐平道:「算了吧,杨时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我们无凭无据,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我们的。」
耶律云连连点头。
这三个人并没有进入船舱,而且挤到船头,眼睛却紧盯着后船的动静。
徐乐平和耶律云都发现了,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其中一个挤到徐乐平和耶律云的身边,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耶律云回以微笑,他再次细细打量这人,这人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四五左右,长得颇为英俊,笑容可鞠,使耶律云好感顿生,笑着问道:「我叫耶律云,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青年人笑道:「蒙浮生。」
「那二位是你的同伴吗?」
蒙浮生的脸色略变,打量了一下耶律云,见他一脸笑意,似乎没有半点恶意,于是笑道:「也不算是,只是刚认识不久,刚好都要坐船,所以就一起赶来了。」
船又出了码头,向着上游行进。
耶律云与蒙浮生寒喧了几句,发现蒙浮生言辞文雅,态度和气,更生好感,拉着他问东问西,蒙浮生来者不拒,一一回应着。
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耶律云抬头一看,徐乐平祖孙居然被四个人从船舱中赶了出来,还被推推拉拉,徐乐平一时站不稳便摔倒在地。
徐怀亮大怒,挥拳便打,却被一脚踢翻在地。
耶律云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便跳了上去喝道:「干什么?」
那四个人被耶律云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随后见他只有一臂便轻视了起来。
一人嘲笑道:「残废小子,快滚,别惹老子生气。」
一旁徐怀亮扶着了徐乐平,然后怒目盯着四人叫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我们老爷让你们留在船上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还想要房间,你们也太贪了吧!不想被扔下河的就给我乖乖地呆在船头。」
耶律云被四人嚣张的样子激怒了,挺枪喝道:「原来你们是杨时名的人,不是说好你们在后面,我们在前面吗?」
「我们东西多,没地方放,所以就放到前面,怎么啦,想打架啊,别以为拿了杆破枪就神气起来,呸,老子还没把一个残废放在眼中。」
耶律云不再多费唇舌,挥起枪杆一下就扫在那人的脸上,不但在那人的脸上留下了红印,还打掉了几颗牙,疼得那人哇哇大叫。
其余三个见他动起了手,撸起袖子喝道:「你敢动手,看老子今天把你扔下河去。」说罢像三只恶虎一样扑了过来。
蒙浮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挥出一条银绳在地面一扫,三个人立即一个踉跄跌了个狗吃屎,乐得围观的人都拍手大笑了起来。
耶律云用枪尖指着一人的前额斥道:「都给我滚回去,不然就扔你们下河。」
他们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叫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我们老爷不会饶了你们。」
蒙浮生大笑一声,道:「我们今天偏要打狗,再不走我就是宰狗了。」
他们吓了一跳,一溜烟地都跑了。
耶律云朝蒙浮生笑了笑,然后扶着徐乐平往船舱走去。
此时杨时名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喝道:「谁敢打我的人,不想活啦?」
那四个人躲在他的身后指着耶律云,道:「就是他,一枪杆打倒了黄虎。」
耶律云淡淡地道:「他们占了我们的房,还打人,我看不过去才动了手。」
杨时名向后一招手,喝道:「把他给我扔下河去。」
霎时间,他身后出现了七八个打手,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耶律云把徐乐平交给徐怀亮,然后扛着枪迎了上去,脸上又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打手们见他居然还能笑,心里总觉得耶律云背后似乎暗藏着什么。
蒙浮生笑道:「老弟,我来帮忙。」说着又抽出了银绳靠在耶律云的身侧。
「蒙大哥,咱们给他们一点教训。」
「好,耶律兄弟,咱们比一比,看谁打的多。」
两人的言语之中根本没把这群打手放在心上,杨时名听了怎能不勃然大怒,只见他挺着大肚子吼道:「让你们留在船上已算是本大人仁慈,不然早就赶你们下船了,滚上去,船舱不许闲杂人等下来。」
打手们没有把耶律云这么一个残废放在眼中,一个随从挑战似的嘲笑道:「杨大人是朝廷重臣,你这个废物还不快滚,要是惹恼了我们大人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刚说完,耶律云的枪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道:「我不管什么重臣,嗯,你是什么,狗眼看人低,森林里的兽都比你们强。」
「大胆,竟然辱骂朝廷命官。」杨时名气得身子发颤,指着耶律云怒斥了起来。
林三冲了下来,朝着中年男子笑道:「您别生气,我先给您赔个不是。」
耶律云收了枪,问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房间?」
「你们将就一下吧。」
徐怀亮少年气盛,忍不住叫了起来:「不行,我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甲板上的冷风,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间房。」
林三道:「谁叫你们不早点进去,既然房间有人住下,你们就先忍着吧。」
徐怀亮扯住他的衣服道:「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做,真是狗眼看人低。」
「小子,你说谁是狗?」林三脸色变得狰狞,怒目瞪着徐怀亮。
「怀亮,别骂人,反正我们人不会狗眼看人低,只有狗才会狗眼看人低。」徐乐平虽然语气平淡,但词锋却很锐利。
林三有点恼羞成恼,喝道:「不想呆就跳下去河去。」
耶律云喝问道:「我们也是客人,不能这么不公平。」
一个丫环从最里面的船舱走了出来,一脸不满地问道:「老太太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
中年男子听了脸色更沉,叫道:「都是你们打扰了老夫人休息,滚。」
林三陪笑道:「对不起,王大人,您回去休息,这里没事。」
耶律云二话不说,丢了一个眼色给蒙浮生便冲向了拦着他们的打手。
打手们没想到他们会先动手,措不及防之下被耶律云扫翻了几个。
蒙浮生也不甘示弱,银绳乱飞,被抽中的人没有一个能爬得起来。
打手们虽然人多,但比起耶律云和蒙浮生相差不只一筹,被这两头猛虎冲了一阵便被打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快上啊!都是饭桶。」杨时名看得心慌,却不肯拉下面子认输,又吼了起来。
耶律云没有理他,走到徐乐平的身边扶着他走进了舱中,却见偌大的一个前舱只住了杨时名的妻子史氏和两个丫环,愤愤地道:「三个人就占了我们的地方,不教训他们还真不行。」
中年妇人躺在床上休息,见门突然被打开,吓了一跳,怒斥道:「谁这么无礼。」
耶律云可不理什么有礼无礼,一个纵步就跃了进去,然后右手一挺银枪,道:「这房间是我们的,你们出去。」
两名丫环也是仗势欺人惯了,不把耶律云放在眼内,指着他娇喝道:「你敢对我家夫人无礼,不想活啦,还不快滚。」
耶律云不想伤人,也并不是非这一间房间,只是气愤杨时名的气焰嚣张,心里不痛快,所以一定要中年妇女和丫环出去。
在银枪的指吓下,中年妇女居然十分泼辣,叉着腰叫道:「来啊,有种就杀我,我是诰命夫人,伤我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人头落地。」
耶律云把枪往地上一放,然后右手抓起妇人就往外面扔去,立即引来了一阵惊呼。
在他的眼中,这群人连野兽都不如,自然不会用什么礼貌的方式去请求。
两名丫环都是欺软怕硬,见耶律云毫不客气地把夫人扔了出去,只好乖乖地走了出去。
诰命夫人吓得半死,一着地就扑到杨时名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哭叫道:「老爷,我一个诰命夫人居然被这扔了出来,你要为我做主啊,杀了他全家。」
杨时名本来就又气又恼,见夫人被人扔了出来,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吼道:「无法无天,残废的小杂种竟然敢对诰命夫人如此无礼,来人啊,把他扔到河里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然而打手们还在地上躺着,就算能爬起来也装作不能,谁也不想再找打。
耶律云没有丝毫惧意,拔回银枪挡在门口,喝道:「前舱是我们的,你们滚回后舱去,要是谁再敢多事别怪我不客气。」
蒙浮生见耶律云把杨时名的老婆给扔了出来,既诧异又好笑,朝着耶律云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兄弟,真行,我可做不出这种事。」
耶律云笑了笑道:「蒙大哥过奖了。」
徐乐平在孙子的搀扶下站在耶律云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前这个青年人除了断臂之外,有着比平常人更有威摄性的气势,只是平时被他的笑容掩盖,这个时候才展现出。
杨时名满面寒霜,却又惧怕这种他心目中认定的「亡命之徒」,哼了一声道:「这房就让给你们,不过你给我记好了,我不是怕你,而是我不想和你这种无赖一般见识。」
耶律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拿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所以我不会谢你,对不起,我们还要休息。」
杨时名无可奈何,只好怏怏地拖着妻子往后舱走去。
虽然耶律云并没有展示什么特异的实力,但就凭他这种气势所有围观的船客都拍起手来,只有与蒙浮生一起上船的那两名汉子不假辞色,直盯盯地看了耶律云几眼就走开了。
蒙浮生拍了耶律云的肩膀道:「老弟,咱们进去说吧!」
耶律云点了点头,扶着徐乐平进了船舱。
四人在舱中的铺上坐下又聊了起来。
徐乐平笑眯眯地打量着耶律云,问道:「小伙子,你不怕他们?」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遇上一群狼吗,我打猎的时候经常遇到,就是老虎我也没怕过,他们这种人不用强的是不会退让的,况且我占着理,既然没错为什么要退让。」
徐怀亮见耶律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赞道:「耶律大哥真是好样的。」
蒙浮生笑道:「说的不错,真是好样的。」
徐乐平摸了摸孙儿的头,语重心长地道:「小亮,以后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