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边吃边玩
古语云:吃不言,睡不语。吃饭的时候有太多的言语怕是要因噎废食的;睡觉时说话,定是心情不顺畅所致,是不祥和。
这样一来,吃饭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应该成了一种最索然无味的工作。颇有想像力的达官贵人们岂能甘于这种平淡?后来的饮宴中,慢慢就有了文化娱乐活动的上演,如听音乐、行酒令、观看歌舞表演等。这样一来,不光可以不违古训,还可以得到身心最大的愉悦,增添饮食的乐趣。
唐时,玄宗与后妃经常在兴庆宫内的龙池举行宴会招待诸王。席间乐声欢奏,其中明皇喜爱的乐器羯鼓,声音最为高亢,而其他乐音相比之下则有些黯然失色。为此,诗人李商隐写道:
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
一般说来,为了迎合皇帝的好大喜功,宫廷中的侑食之乐,大多是些歌功颂德之作。这一方面是皇帝的需求,一方面也是溜须拍马的臣子们为了谋求一己之私所致。如朱元璋就规定进俎时奏《颐和曲》,撤馔时奏《雍和曲》,到嘉靖年间,有文臣向朱厚熜进献《迎膳曲》、《进膳曲》、《进汤曲》等,得到恩准,后人得此曲谱,鼓而奏之,发现语调平缓、填词谄媚并无新奇之处。让人对这位明皇的审美趣味有了一个贴切的认识。
历史上惟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在一次庆会宴席上曾经导演了一场最为生动有趣的歌舞表演,演员是宫内的娃娃剧团,成员全系皇室子孙,最小的年龄只有4岁。5岁的卫王李范表演了一出《兰陵王》;6岁的楚王李隆基表演了一曲《长命女》;12岁的宋王李成器演出歌舞戏《安公主》;代国公主与寿昌公主对舞了一出《西凉》……娃娃们的精彩表演,使盛大的宴会呈现出空前欢乐活跃的气氛。
第一部分 文化娱乐第4节 爱玩儿的古人(2)…(图)
老赌徒云:“十年能成一学士;二十年难成一老千”。看这位一身二体的大人,可谓官场老千。◎ 曲水流觞:文人的消遣
曲水流觞是文人饮酒时的一种游戏活动。活动规则非常简单:参与者坐于弯曲的流水两旁,酒杯放在船形的载体上,随水漂流,漂到谁的面前,谁就必须取杯饮酒并赋诗一首。
这种文人发明又大肆在文人间推广的游戏颇有市场。历史上许多有名的文人都有过玩这种游戏的经历。
公元353年,书法家王羲之邀约亲友在绍兴兰亭修禊时,共41人参加,一觞一咏,畅叙幽情。此次活动颇有点儿像今天的笔会,活动结束后得诗37首,汇为一册名《兰亭集》;由王羲之作序并书,这就是名扬千古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王羲之后来无数次仿写这篇序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当时所写。可见,曲水流觞所营造的氛围之佳,决非言语可以表达。
与此相类似的,酒会上传花,在民间也很盛行,据说是北宋大文学家欧阳修所创。欧阳修在江苏扬州任太守时,建造了江南有名的平山堂。每逢夏天,太守常携带宾朋到此宴饮,并专门差人从邵伯湖折取荷花百朵,分插四座。游戏开始时,便命官伎作乐并以花传客,当乐声戛然而止时,花在谁的手上,谁就认罚,必饮酒作诗。
相传李清照与赵明诚两口子闲来无事,还会仿这种形式开家庭笔会。想来也是别有趣味。
饮酒赋诗的形式也经常被打破,改为行酒令。行酒令时多作对联,出联后如对不上或对得不工稳,则算输,进而罚之以酒。这从内容上比起诗歌来自然是简单了许多,参与者也就随之多了起来。《红楼梦》第四十回中,就描写了鸳鸯三宣牙牌令的趣事。这次酒会不仅太太、小姐、丫环们参加了,连大字不识的刘姥姥也对出了大火烧了毛毛虫、花儿落了结个大倭瓜等谐句俚语,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 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
20世纪初的上海滩,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
传说浦东有个土地庙对赌徒来说比较灵验,如果年轻女子前去寄宿的话,神灵会在梦中给予指示,转天去赌的话,按照这个指示投注的八九不离十都能赢。信以为真的丈夫于是便极力鼓动妻子前去试一试。妻子虽然找到了那座建在荒郊野外的小庙,但是却在留宿的时候遭到兵痞的强奸。当她狼狈不堪地逃回到家中之后,丈夫首先不是安抚受到伤害的妻子之情绪,更没有想方设法去惩罚作恶之人,而是急急忙忙地催问神灵给了她什么指示。伤心万分的妻子悲愤地骂了一句:“你这个乌龟头!”丈夫大喜,以为这是昨夜妻子得到的神灵暗示,竟然真的跑去买了个乌龟注。赌博赌到如此境界,也确实不易。有道是: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两个中国人,就好商量;三个中国人,做不成事;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
说来,这麻将的历史也着实不短了。麻将牌也作麻雀牌,是由纸牌衍变而成的中国民间传统游戏玩具,并结合了唐代叶子牌、宋代轿夫牌、唐字牌、明代马吊牌、清代默和牌的部分特点,一直到中国近代资本主义萌芽产生前,才最终成为现代麻将的范本及模板。整套麻将牌由外盒、牌块、骰子、筹码、位置牌等五部分组成,全副牌共有144张,按照牌面图案和标记,分为纹样序数、方位、季节、文字、植物等五类符号组团,由一筒至九筒36张筒牌、一条至九条36张索牌、一万至九万36张万牌、东南西北16张风牌、中发白12张剑牌、春夏秋冬梅兰竹菊32张花牌组成。在竞赛的时候,采取随机抽取的方式,参加的4个人分坐在东西南北4个方位,集中抓取17张基本牌后,按照吃、碰、岔、杠和自行替换的方式,以各类牌型的收集程度作为单局输赢依据,以和牌数量的总数和规模的大小决出胜负。
在民间的传说和野史中,麻将牌上标识的每一个细节都各有出处。譬如说,最早麻将牌面上有“公、侯、将、相、文、武、百”等七个字,为封建社会的统治者们所忌,大有下谋犯上、玩弄长官的意思,因此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视为禁忌游戏。道光年间浙江舟山有位叫陈渔门的普通群众,私下里将“公、侯、将、相”改为“东、西、南、北”,将“文、武、百”改为“中、发、白”,这种大胆的革新使濒临灭绝的麻将重获新生。而骰子本来是单独的一个游戏品种,被吸收加入以后,更以其投掷概率上的随机特点强化了麻将牌游戏的公平性。它最初是橄榄型的,到了三国时期,曹植将其改做立方体,并在六个面上分别镌刻上一点到六点的标注。现在的骰子有两种颜色的点数,即一点和四点为红色,而其余的都是黑色,其颜色的变化与唐明皇有关。传说唐明皇和杨贵妃都酷爱骰子游戏,一次该轮到唐明皇掷骰子的时候,惟有两粒骰子均为四点的时候,才能够赢了杨贵妃,唐明皇在转动的时候就不停地喊“双四”,待骰子停下来的时候果然出现了两个四点。唐明皇见此情形以为吉兆,遂令太监高力士将所有骰子的四点都涂饰成朱红色,后来又将与四点对应一面的一点也涂成了红色,此说引发民间仿效并一直流传至今。
进入晚清,一些达官显贵、王公大夫终日把玩麻将当作第一要务,沉醉于这种被他们认为是高雅的“娱乐”之中。在北京,“京师麻雀之赌,大半侣行于仕禄之家”。仅仅数年间,麻雀“盛行于北方,上而贵官显爵,下而巨商富贾,无不趋之如狂,沉溺忘返,其一掷巨万,废时失业,为害不可胜言”。参赌者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赌注下得十分豪放,往往一注就超过千元。
20世纪初的北京、天津等许多地区,玩麻将竟然也成为一种时尚。《大公报》报道,“廿世纪之新中国,新机勃兴,南风北竞,首先溥遍于所谓上等社会者,厥维麻雀牌,每见嗜之者,濡首其中,忘餐废寝……且嗜之者,非维新学子,即政界阔官。”具体到天津等地,在众多赌博中,麻将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对于赌徒来说,“雀牌,不但趋时,而且可以联络朋友”。
有识之士在报纸公开发表文章,把麻将称为“亡国奴戏”,痛陈麻将误国殃民之诸多罪状。不过,很显然,这并非是麻将的错。
第二部分 日常生活第5节 服饰(图)
货郎图 原图为南宋李嵩所绘。图中描写宋朝货郎在乡间行商的情况,货郎上的货物品种繁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在画像中见到华盛顿与拿破仑,固然是奕弈赫赫,但如果我们在澡堂见到二公,赤条条一丝不挂,我们会要有异样的感觉,会感觉得脱光了大家全是一样。这话虽然有点玩世不恭,确有至理。
——梁实秋《衣裳》
衣食住行,这种排序方式不知道是谁定下的。总之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种代称。把衣服排在比“食”更重要的位置,这是很说明问题的。因为我们的老祖宗不止一次说过“民以食为天”。通过这个逻辑,结合衣食住行的排序,我们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穿衣服这件事情比天还要大!
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故事堪称上述理论的一个很好的佐证,至少在年轻的赵武灵王眼中,短小的紧身衣尽管不合传统,但是对打胜仗是绝对有利的,对于打江山也是绝对有利的。
然而,服饰在更多情形下并没有重要到与国家前途有关。
◎ 内衣的秘密
有可考的穿内衣的历史可以上溯到汉朝。那时的称谓是“亵衣”。“亵”意为“轻薄、不庄重”,因此即使洗干净了搁在那里也不能让人看见,否则是很失体统的。尤其是女性内衣,洗涤后绝对不能晾晒在外人可能经过的地方。大凡书中描写某女在人前露出内衣,那一定非良家女子。《红楼梦》中的尤三姐在与贾珍、贾琏饮酒时,“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一个在中国古人眼中坏女人的形象跃然纸上。
内衣在我国历史上各个时代有不同的称谓:汉朝内衣称为“抱腹”、“心衣”,魏晋称为“两当”,唐代称为“诃子”,宋代称为“抹胸”,元代称为“合欢襟”,明朝称为“主腰”,清朝称为“肚兜”,再后来就到了近代,则是我们至今仍可见到的“小马甲”了。
内衣称谓的变迁实际上表明了古代女人对胸部审美趣味的不断变化。以唐代“诃子”为例,唐代对女性美早早喊出了“以胖为美”的口号,当然,这里的胖并非肥胖,而是丰满。这决定了美丽的女性不能像前朝人一样穿吊带的“心衣”,那样容易勒出毛病来。于是,唐代女人便发明了无带的内衣,称为“诃子”,她们将裙子高束在胸际,然后在胸下部系一阔带,两肩、上胸及后背袒露,外披透明罗纱,内衣若隐若现,因而内衣面料考究,色彩缤纷,难怪人们总以盛唐为骄傲,那时候便“内衣外穿”了。“诃子”本身也有一个发展过程。这应该是以杨贵妃为分界线的。之前露胸较多,而后就有所收敛。蔡东藩《唐史演义》记载:“禄山与贵妃,鬼混了一年有余,甚至将贵妃胸乳抓伤。贵妃未免暗泣,因恐玄宗瞧破,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