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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君说的那件事。
“这笔交易基本上没问题了。”李玉鹏自己斟了杯酒后说。
“先生,你付得是否太多了?”洪永泽问。他是泰国上层的一位显贵,帮助李
玉鹏开发安普瓦丛林有功的忠臣。
“什么多了?”
“钱给多了!”
“不多。”李玉鹏闭上眼睛养神,“你想,如果我为此敲开了大陆几十个省市
地区的大门,那么,几小时得到的甜头就是这个数,以至更多,你想想。”
“嗯,但恐怕要有波折。”
李玉鹏站起来说:“我拉住他们每个新城市的高级官员,更何况他们如今一穷
二白,其中有不少人的子女都想混个大学文凭,以图日后平步青云。”
“可许华君如果知道了底细就会同你反目。”
“没关系,”李玉鹏说:“我只要同肖副市长挂上了钩,许华君要反目就除掉
他。”
洪永泽沉思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
李玉鹏喝光了杯中香摈,“相信我,永泽,在大陆蒙混过关比在外面容易多了。”
1994年6月14日晚10点钟。
吴德国将自己开的车驶进停车场后,仰靠在后座上吸了支烟,才走进“玻璃花”
酒吧。
在广州市,“玻璃花”酒吧是很有名气的。它以使年轻人发泄苦闷、寻求刺激、
有最好的陪酒女郎而称誉全城。这儿的老板是个来自汕头的四十八岁的胖男人。他
很神通,在他掌握的游戏玩法上,他设立了各种档次,包括陪酒女郎。为了给顾客
提供不同层次的服务,他从不用那种从各地农村来的土姑娘,他雇用的陪酒女郎不
限国籍,但文化层次、个人素质他是挑了又挑。最后把那些有文化,能歌善舞,性
格外向,待人热情,具备酒吧陪酒经验,不同发质,不同肤色,情趣高雅的女郎留
下来。他付她们最高的薪水。
吴德国之所以到这里来,不是来抓陪酒女郎,那不是他专职的事。他现任这座
南方大都市的市公安局缉毒小组组长。今晚内线人密报,有两个尼日利亚人在这儿
同广州的大毒品犯大红麻子做毒品交易。
他刚落座,一位穿迷你裙的酒吧待女就上前微笑着问他喝点什么?他要了一杯
冰威士忌。吴德国感到他一进来,这儿在座的许多人都在注意他,有的意三个五个
的对他指手画脚,他知道自己这身打扮不怎么样,准叫人以为他是拉皮条的。
吴德国1985年参军,1990年被部队选送市公安局做武警大队的指导员。
1994年,他被正式任命为缉毒组组长。
就在前两天,他在新广公路上先后截获了两辆装有可卡因。
大麻的日本面包车,赢得了市局首长的好评。
今天,他又从内线处得知大红麻子——广州犯毒团伙的龙头老大,要与两个尼
日利亚人在“玻璃花”酒吧洽谈大麻脂的交易。吴德国把八名武警战士部署在“玻
璃花”酒吧四周,自己单枪匹马独闯虎穴。
给吴德国上完酒后那位酒吧待女并没走,她又笑着问:“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别的吗?”
“随便来点什么吧,我不在意。”
酒吧女郎笑起来:“先生,我给您找位白皮肤的小姐,您会玩得很开心。”
吴德国挥挥手。
一分钟后,一位白俄女郎来到他的位置前,她神态妩媚地一笑,吴德国顿时觉
得在世界之窗大游行演出时见过她,那个领舞的白俄小姐同眼前这位一模一样。
“先生,我在这儿陪陪您,您不介意吧?”她挨在他身边坐下,为他点了支烟,
眼睛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
吴德国看着她那浅黄近乎发白的秀发问:“你喝什么?”
“和你一样。”
吴德国给她要了酒,“是苏维埃培养你喝烈性酒的?”
“不,是中国。”
“那么,你过去在世界之窗子过?”
“没有,”她说:“我一过了国境线就来到广州,在这间酒吧干了一年多了。”
“你喜欢做应召女郎喝烈性酒?”
“先生,这没什么不好。”她凑近他,用白嫩的手指在他宽厚的手背上抚摸着:
“全世界至少有几亿人于过,或正在干着这一行,这是个长盛不衰的职业。”吴德
国这时看了下表,现在是10点20分。毒品贩子约的是10点30分在这儿碰面,看样子,
他们快来了。
“这么说你干这行并不厌烦?”他问白俄女。
“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
这时酒吧中央昏暗的舞台突然照下来一束灯柱,光亮处站着一个只穿三角裤衩,
裸露着上身的妙龄女郎。她四肢修长优美,两个不算大的乳房坚实而美好,全身上
下散发出强烈的性冲击力。
从四周的看客中响起一片嘘声。
“今晚这个女孩来自菲律宾。”白俄女郎拉了下正看表的吴德国,“明晚牙买
加的棕黑色皮肤的女郎诺亚比她更美。”
“嗯!美!”
“这个女孩叫夏娃,你有钱可以约她。”
“唔。”
“每晚300美元。”
吴德国暗自吃惊,这得要他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行。他恶作剧地问:“你呢?”
“我?”
“你叫什么,约一次多少钱?”
“我叫舒拉。如果你想约白俄女郎,每晚400美元。”
“你们这最高价的女郎要多少?”
“1000美元。”
“那恐怕是处女。”
“老土。”白俄女郎上下打量他,觉得他不在行,“处女不值钱!”
吴德国发觉自己露了马脚。
还没等他自圆其说,酒吧待女又来到他面前,“童先生吗?”
这是吴德国事先约好的姓名。
吴德国点点头。
“您的电话。”她说。
他拍了拍面前的舒拉,亲热地说:“你等一下,我就来。”
吴德国起身一走,舒拉就对酒吧待女说:“你报告老板,这位是个雷子。一会
儿他不走,也得赶他走。”
电话是内线打来的。对方说:“大红麻子把约会地点改在‘君再来’夜总会。
时间是11点。”
“好吧,我这就去。”吴德国放下电话。
他结了账, 给了舒拉200元小费,走出“玻璃花”酒吧,在停车场,他用他车
里的移动电话通知了他的八名部下,叫他们赶到“君再来”夜总会。
吴德国神情自若地吸了一支烟,就发动了引擎。
就听一声剧响,丰田车化成无数块燃烧的碎片,腾上夜空。
李玉鹏来到新城市政府大会堂,在这里肖副市民要为获最佳奖的刑警、优秀民
警发荣誉证书并讲话。李玉鹏和许华君会面后,挤坐在后面一排的空座上。
就李玉鹏个人而言,他对肖昌师长这个人并不感兴趣,他完全了解肖建白是一
个子步青云的政府干部,同许多政府官员一样,从事着枯燥又有影响的工作。李玉
鹏只对肖建白从事的那项工作感兴趣。那就是他可以通过肖建白这把保护伞扩大他
在新城的影响,以便把更多的军火、毒品倾销进来,把大量的黄金倒腾出去。
李玉鹏尽管感到不舒服,他二十多年来没开过任何一种这么大型的会,只打过
这么大型的仗,但他还是强忍着这样做,以向肖副市长证明,他是多么关心、支持
大陆的公安工作。他和许华君等了20分钟。
这时大会才进入颁奖阶段。市公安局局长杜振奎走上讲台向参加大会的所有人
员说:“值得我们骄傲的是,主管公安司法工作的肖建白副市长今天给我们十八名
获奖者发奖。”
会场轰动,热烈的掌声。
肖建白副市长走上台,向每一位获奖者颁奖,握手祝贺。这两年来,李玉鹏曾
多次看见过肖建白,但那总是在新闻中,或他的情报员搜集的材料里,他们之间根
本是陌生的。现在李玉鹏真正看见了肖建白本人,他觉得他是个像他养父年轻时一
样的公正的公安司法干部。拉拢这样的人叫他感到愧疚,如果他养父还活着,绝对
不会做糖衣炮弹的俘虏。但面前这个人,眼睛明亮,风度翩翩,全身上下透着一种
学者气质,看上去像个理想主义者。
也许他不是。
肖建白的讲话赢得一阵阵掌声,李玉鹏却坐在那里想着一些别的,他觉得那与
他无关。
肖建白的讲话结束了。
许华君带着李玉鹏来到市政厅大会堂后的小型会议室,一个清静优雅的地方。
他们在那里急切地等待着副市长从台上下来后在这间会议室中出现,因为许华君事
先与肖建白联系好了,副市长答应抽出半小时见一见他们。
10分钟后,肖建白出现了。许华君为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这是李玉鹏,李先生。”
“这是肖建白副市长。”
李玉鹏上去握住肖建白白皙柔软的手:“很荣幸见到您,我是东方明珠集团的
李玉鹏。”
肖建白用力握着李玉鹏的手,他高兴的面容说明他喜欢面前这个人:“我到底
看见你了,你为我们新城出了不少力。”
“那是我的荣幸。”李玉鹏觉得肖建白没松开握着他的手,他加把劲说:“祖
国的一切需要,对我们来说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太好了!”
“我要尽最大的努力看到我们国家建立起一支具有国际水平的公安队伍。肖副
市长,我支持你工作最行之有效的办法是什么?”
肖建白盯着这位财大气粗、自告奋勇的商界巨人。他说:“噢,你这么坦率,
那么,我们坐下来谈一些实质性问题吧。”
“对我直截了当最好。”
“就像所有的建设投资一样,公安队伍也需要一个有计划的、对未来的技资,
以便使我们在跨入二十一世纪之前,具备国际刑警组织的一切高标准、严要求。”
“那得要多少钱?”李玉鹏出口惊人。
“总投资要10亿人民币,先期五亿。我想这个数字建立一座国际标准的警官大
学,或培训中心刚刚够用。”
“你会得到的。”李玉鹏说过后看了眼许华君。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看卜去无精
打采。
肖建白没想到这么痛快,“你的投资将……”
李玉鹏挥手打断他的话,“不能用投资这个问,市长。您在新城的所作所为鼓
舞了我,这只是我对您的支持。”
“支持?”
“我用我最大的力量,使您的理想得以实现。”
“喔!”肖建白激动万分,“李先生,如果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将尽力而为。”
“不必客气。”
到了1995年3月的一天。
许华君走进办公室时,肖玲和丁建正等着他。
“许先生,”丁建抢在前头开了口:“美国奥特公司的特里。希尔先生正等着
见你。”
肖玲接着说:“我们下午两点同日本泰柏公司三井先生的会晤,你打算……”
许华君朝他们两个挥挥手:“给我讲讲昨天码头上出了什么事?丁建,李玉鹏
是什么时间同我们的货柜码头挂上钩的‘!”
“这个, 从去年4月,由于我们和东方明珠集团的贸易往来,贸易公司经理刘
建富同意他们使用我们的货柜码头。”
许华君在心里骂了一句:混蛋!他说:“开天是怎么回事?”
“童铁欣进的四个大货柜被海关查验,刘建富经理出面解的围。”
“我们给解的困?”许华君看着他们俩:“丁建,你简直太大真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