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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眼镜原先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救治过来后,他只是十分虚弱。
伍登科早已经看出真相,当他接到白敬斋的保护令,暗中使用一种特别药剂,让廖眼镜继续处于昏迷状态,伍登科的这种手法,瞒过了周围所有的人。
劫走廖眼镜的事件不是伍登科干的,整个策划执行都由白敬斋亲自安排。
医院内部还隐藏有另一位梅花党徒,他就是花工许大,许大与伍登科没有联系。许大人高马大,孔武有力,平时不引人注目,整天默默干活。
白敬斋不让伍登科直接插手是考虑到他身份的重要性,万一行动失败,遭殃损失的只是次要人物,代价相对也小。
许大按照白敬斋的安排,凭借对医院环境的熟悉,趁着断电时分,很快便将昏迷中的廖眼镜弄出病房,快速运至解剖室。安排停妥,他又按照白敬斋的吩咐,从北门溜出去,制造劫病人外逃的假象。
许大刚逃出危险范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横挨一道暗枪,一命归西。
黑暗中,白敬斋冷笑一声,收好自己的消声手枪,然后抬起手打一个暗哨,路边林子里便闪出几条人影,将许大尸体抬进林子深处,那里,事先已经挖好了坑。
这位暗藏在部队医院中的梅花党徒,在被利用之后,就这样葬身于乱土之下。
白敬斋让手下掩饰好现场,然后朝地下的冤死鬼作一个揖,算是献上一份敬意。说实在的,他原先还有一些不忍下手,虽说自己从前杀人如麻,但毕竟年纪大了,心也有所软化,可是若不下手灭口的话,只怕他被查出后,会坏了党国的大事。死几个无妨,还有其备用人物,还会补充新人,可是事业往往靠机遇,大事当前,他应该当机立断,不能因一时心慈手软而耽误党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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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眼镜半夜被劫,雪月醉酒图三更遇盗,龙飞不禁将这两桩案子联系起来,他想,其中必有某种瓜葛相缠。莫非廖眼镜身上怀有雪月醉酒图机密,若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必担忧了,就像他如今不在乎雪月醉酒图机密外泄的问题。
原来,几天前,当他截获雪月醉酒图背面机密之后,已经按拍摄出的军火图照片一一查找过图上所标示位置,并暗中组织可靠人员分别监视上述地点。
龙飞原想将军火一一起获,但又怕动作太大容易走漏风声,从而打草惊蛇影响他的行动计划,只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龙飞坚持引蛇出洞,他的计划得到了李副部长的再次肯定。
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需要周密安排,任何环节都不许再出任何差错,出了廖眼镜被劫事件后,龙飞更加小心谨慎。
龙飞从医院那边撤走了工作人员,调查廖眼镜被劫事件由路明带省厅人员暗中进行,他自己则顺着被盗的雪月醉酒图全力以赴摸查梅花党行踪。
龙飞回到秘密住处,躺在床上,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的头脑里反复过滤自己行动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皓月当空,秋风送爽。龙飞伏在窗沿上,让月光梳理着自己的思绪,他屈指一算,离开北京有将近一周了,龙飞望着一轮明月,不由地想起李白的那首名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流传千古的思乡诗,读起来令人伤感,龙飞想起了远在北京家中的妻子,心中不禁充满惆怅,他是个性格刚强的人,从不轻易在外人跟前流露自己的情绪,尤其是伤感的情绪。
自结婚以来,龙飞和妻子南云之间离多聚少,前些日子,南云休假在家,龙飞答应过妻子要陪她上北戴河度假。他不知道答应过妻子多少次,说要陪她去北戴河海滨浴场度假,每一次都因故告吹,这回说好了要去度假,李副部长专门给他批了一周的假,说来可笑,都进入初秋了,海水也已经变凉了,他们才有幸第一次双双来到北戴河。龙飞和南云刚抵达公安部招待所,就接到了部里的指示,又有情况!得,这次度假又告吹了,妻子善解人意,龙飞心里十分感动,感动之余,他又有愧意,但公安工作事关祖国安全,由不得儿女情肠。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意味着要做出牺牲,要牺牲许许多多常人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东西,比如:合家团聚、出双入对……私下里,龙飞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家庭,愧对妻子。
妻子刚刚怀孕,这次分别最令龙飞难分难舍。明月勾引起了他的无限思念,龙飞从未如此强烈地思念过自己的妻子,也许是因为妻子怀孕的缘故吧。龙飞心想,人的感情真是太奇怪了,爱情、亲情是那么神奇,可以使他这样习惯于长年在外的准流浪汉顿生归心!龙飞不由地感觉到家是那么地温馨,那么地重要。
一想到家,龙飞更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安宁的祖国也是一个温馨之家,这块土地上有着千千万万幸福的家,那么他如今离开自己的家就是为了万户千家。
这一晚,龙飞彻夜难眠,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 背后是谁(1)
阿才的妈妈草草收拾好睡房卧具,正在换内衣的当儿,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78
阿才见那双黑脚离开地板越窗而去,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迅速离开阁楼,他想,阁楼实在不是久留之地,怎么会有那么多令人后怕的事?先说说奇怪的陈设,谁会住在他家?妈妈怎么一直不吭声?再说说那双黑脚,就像贼似的偷偷摸摸。阿才逃离阁楼之前,乜了一眼床上的东西,发现床上也没什么变化,奇怪,那双黑脚为什么却不曾留下痕迹,这让阿才实在想不透。
阿才下楼的时候,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但他这回提防的却是楼下的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凌阿姨,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意图暴露给她们,如果吵醒了她们,那可真是叫做偷吃东西忘了揩嘴巴。
阿才蹑手蹑脚迈进大卧室的时候,不放心地回头一瞧,刚好瞧见凌阿姨的房间启开一道缝儿,他心想,不好,凌阿姨会不会发现了他的行踪,她会不会跟妈妈打小报告呢?
阿才回到床前,发现妈妈依然睡得很香,这多少让他踏实了一些。可是,他刚躺下,妈妈就醒了。梅芳的鼻子动了一下,突然警觉过来:“娃儿,你刚才去哪里了?”她闻出了阿才身上的异味。
阿才犯傻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能够撒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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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最安全,谁也不曾料到,廖眼镜就被藏匿在医院内闲置的解剖室中。
这处闲置的解剖室位于医院后山坡,与太平间毗邻,平时无人涉足,甚是僻静荒凉。
解剖室是单层砖结构建筑,就像部队的平房,原先用来给部队卫校学生教学之用,现在,解剖室内仍有福尔马林池,里面还浸泡着几具无名尸体。
伍登科身兼外科主任,这处无人问津的解剖室钥匙早在他掌握之中,事后,他想不明白,白敬斋怎么会有钥匙,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这顶头上司手段之厉害。
夜里给伍登科递纸条的就是白敬斋本人,廖眼镜被劫之前,伍登科根据指示暗中找借口将特护病房的医生差遣到其他地方办事,伍登科知道白敬斋要弄走廖眼镜,他只是不明白白敬斋为何不让他插手?是不信任还是另有考虑,伍登科一时拿不准,直至下半夜有人将一封信掷在他的枕边,伍登科才知道解剖室的秘密。
白敬斋的做事特点中既有干净利落,还有马不停蹄,他刚安排好廖眼镜的藏身之地,就想着催促伍登科设法尽快弄醒廖眼镜。
刚发生过病人被劫事件,医院的保卫处连夜四处调查,空气显得十分紧张,伍登科有所顾虑,不敢轻举妄动。
次日中午,开过院务会,伍登科吃罢午饭准备回到单人宿舍休息,刚进门,却见墙角站着一个人,背朝着自己。
伍登科知道来者是谁,连忙关上门。
那人回过头来,嘿然一笑:“打扰你了。”他便是白敬斋。
伍登科见白敬斋冷笑,知道他的来意,连忙说:“请赐教,伍某随时准备为党国尽忠。”白敬斋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说话,然后摆摆手,让伍登科坐上椅子,这架式,倒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伍登科正襟危坐,显得诚惶诚恐。
白敬斋压低嗓门,拉开话题:“伍院长啊,不是白某想逼你,实在是事关重大,若不早日从廖眼镜口中取得情报,只怕延误战机,毁了党国准备已久的计划。你看,这几年我从未打搅过你,全是因为组织爱护你、栽培你,不想让小事磨损你的筋骨,眼下,白某冒险潜回大陆,实在也是被逼无奈,你应该看得出,事情有多重要。怎么样?赶快动手吧!”白敬斋最后面的一句话,几乎就是命令,含着不可违逆的口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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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盗得雪月醉酒图,在万隆客栈附近兜了几圈,见身后无人追踪,才闪入客栈西墙的小巷,翻墙入内。
进入房间,他一边喘气,一边将图从怀中取出,心中大喜过望,他如此高兴的原因有:
其一,他压根儿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其二,他心想这回不会再有误(若是那样,他可真是命太苦)。
老雕刚往天花板给楼上敲出暗号,黄飞虎马上就移开翻盖接应老雕攀上来。
老雕再次把图放入怀中,两手一勾住洞口,蹭地一下就上了房,动作十分敏捷,这敏捷的动作中包含着老雕的兴奋劲。
黄飞虎接过雪月醉酒图,打开一看,用一种疑惑的口气问老雕:“没拿错吧?”
“不可能!”老雕摩拳擦掌,“你看看背面就知道了。”
临到上药之前,黄飞虎和老雕心里都不踏实,因为有过上回的经历,他俩现在的心情是不见真迹不放心。
黄飞虎准备上药水的时候,老雕的心吊到了半空中。
黄飞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无法平静,他能平静吗?这回要再弄回假东西,丢脸是一码事,老蒋交代的东西可是担待不起的呀!
黄飞虎努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抹药水的手颤抖失态。
老雕已经将脖子伸得长长的,显得急不可耐。
药水抹过之后,一幅军火分布地形图赫然映现。
“嗬,宝贝!”黄飞虎不由松了一口气。
老雕高兴得流出了口水,他看着黄飞虎,傻笑着。
黄飞虎猜出老雕的心情:“我说过,要等到事情全办妥后再兑现我的许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我也不用这么着急呀。”可能因为觉得自己立下大功劳,老雕不知不觉中口气变得随意。
黄飞虎感觉到老雕的这个细微变化,他马上敛起笑容:“快,让人给台湾发电报。”
雪月醉酒图拿到了,这将意味着一笔巨额经费到手。
老雕已经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一骨碌跳下洞口安排发报事宜。
楼上,黄飞虎已在悠然自得地抽烟,他先徐徐吐出一圈青烟,趁着烟圈尚在扩散未消,他紧接着朝烟圈中央再补吹进一柱青烟,像是射击命中靶心,此时的黄飞虎心中有一种稳操胜券、十拿九稳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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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