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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狼狈爬起身,满腔的爱意此时已化作浓浓的嫉恨,她望着男子冷笑道:“呵,果真是郎心如铁啊。莫非龙公子你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上人?”
见男子似乎没甚反应,她了然地撇了撇嘴,“瞧你这么不开心的样子,你的心上人一定是跟别人跑了吧。”
男子微阖着目,没有接绿翘的话。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静默,一如同窗外的清亮月辉。
“龙公子,绿翘也是女人,必定比你了解女人多了。”她说着愈加得意起来,眉角眼梢全是轻蔑之色,“像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啊,其实根本还不如我们这种明码标价的青楼女子,她们不过都是装出来的三贞九烈罢了,说不定骨子里比我们还水性杨花呢。。。。”
她口中话还未说完,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了。
只因,一只大手已霍然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快将其折断。
男子的杀意来得突然而强烈,一贯善于察言观色的绿翘全然未有所发觉。此时,她大口喘着气,惊惧不定地瞠圆了眸子,直直看向眼前这个瞬间变得宛若恶魔的阴鸷男子。
“咳咳咳。。。龙。。公。。子。。咳咳咳。。。。饶命。。饶。。。命。。。。”
绿翘哭得梨花带雨,边用力挣扎边绝望地哀求着男子,可他却好似听不见一般,沉静如水的脸上,一如先前那般,没有怒气,没有表情,好看的唇畔处甚至还有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只是,女子此时才明白,在男子那片不动声色的静默中,藏着的却是骇人的嗜血气息。
绿翘的脸色渐渐涨红渐紫,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像命丧于此时,这时,男子却缓缓收回手,放开了她。绿翘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连气都还未回过来,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便已惊魂甫定地抬腿往房外跑去。
过了会,等女子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时,男子突然扬起掌,将颗金豆冲屋外的僻暗处掷去。
一记闷响,掷出的金豆被稳稳接住。
一白衫人笑嘻嘻地径直踱进屋子,“子桓你的听力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看够了?”
曹子桓冷冷哼了一声,在椅中坐下,“我倒不知庄里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歌舞坊了。”话语中的不悦之意显而易见。
“你最近火气这么大,我们以为你需要降降火嘛。”南宫晴明嬉皮笑脸地把玩着手中折扇,走近他身旁,“那女人可是眠月楼的头牌,难得一见的美丽尤物呢——”
说到这,他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子桓,你也太暴殄天物了,自己不要也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嘛。好好一个红颜美眷差点就香消玉殒在你手里了。”刚才若不是见好友真起了杀心,他也不会故意露出破绽让其发现自己的存在。唉,跟这三兄弟相比,他真算是善良的了。
见曹子桓冷着脸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插科打诨,南宫晴明无奈地摇摇头,上前按住好友的肩头,语气突然变得异常认真起来,“子桓,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处理政事。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吗?”
曹子桓站起身,起步走去,他双目虽已不能视,可行为举止却依旧与常人无异。他行至门侧,环住手臂倚在一旁,缄默着,半晌不发一语。静如止水的面容上,不经意间,流露出隐隐的伤寞,极淡,却又深到了极致。
*
这边,侥幸捡回性命的绿翘狼狈不堪地跑进了园中灯火明亮的亭榭里,她定了定心神,举目环顾四周,只见轻纱曼曼,飘飘乐声中,除了自己识得的歌姬乐师们外,再未有其他人。此时,她早已惊惧成怒,恰巧见一仆人经过,她立马一把抓住他厉声道:“你们庄主呢!让他现在就滚出来见我!”
仆人略感诧异地望着绿翘,不一会,又立马恢复了常态,他强忍住笑意冲上面指了指,暗示她庄主本尊正在亭榭的楼阁之上。
绿翘也顾不得自己的姿容仪态,提起裙角,怒火中烧地往楼阁奔去。
墨闲庄向与开封叶家齐名,是以财大气粗闻名于世,只是相较于叶家而言,墨闲庄似乎要神秘许多,其庄主更是行事低调,便是其生意上的合作对象也未有机会能窥见其庐山真面目——她今日之所以会打破惯例出楼赴局,也无非是看在墨闲庄的名气上。却未曾料到竟会受到如此对待,更险些丧命于此!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向这个名声在外的墨闲庄庄主讨个说法,扳回她花魁的颜面。
正当她站在门前,准备将其推开的时候,房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绿翘抬头一看,一时间,竟怔怔然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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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五章]
正当她站在门前,准备将其推开的时候,房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绿翘抬头一看,一时间,竟怔怔然忘了说话。
只见,房门内站着的是一锦衣华服的欣长男子,有如冠玉般的面容上一双璀璨星目,明明未笑,眸里却也似含着三分笑意。男子脸上神情虽有几分懒散不恭,可却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教人说不出的喜欢,舍不得将目光从他俊美无铸的脸上移开。
男子见到绿翘此般模样,并未表现出半分讶异,他仿佛早料定好了般,侧开身子,将让她进了屋里。他自己回身缓步走到厅中的白玉桌几旁,随手打开了一个精致的描金瓷盒,从中取出几片碧玉般的翠叶,撒放入一旁的白玉茶盏里。再将小铜炉上碧玉壶中的滚水往盏里倒上了些许,这才把茶盏送入绿翘手中,微微一笑道:“今夜真是辛苦绿翘姑娘了。”
绿翘仿佛被男子磁性的嗓音催眠了一般,她噩噩然地打开盏盖,轻饮了一口后,不禁怔了一怔,接着又饮了口,这才惊叹了出来,“好奇特的茶!”
茶水馥香甘冽并不算少见,绝顶好茶大多都有这特性,可奇怪的是眼前这男子泡的茶水不但浓香扑鼻其中竟还透着股淡淡的桂花甜,饮后气神立马一畅,全身上下都说不出的轻悦,实在稀奇极了!
“呵呵,看来绿翘姑娘也是懂茶之人。”男子浅笑如斯,拂开衫角,随身在厅中铺着白虎裘的花雕木躺椅上坐下,优雅闲定的举止中透露出浑然天成的华贵气质,“这是杨枝玉露,市坊间应是不大常见的。”
绿翘听完他的话,当下心中又惊又诧,她曾听人说起过杨枝玉露,据说这种奇树世上只一株,生在高不可攀的昆仑峰顶,十年才长百叶,片片可值万金,可就算名贵至此,却依旧有无数人对其趋之若鹜,是真正有钱也难买到的宝物。没想在墨闲庄中竟能有此物,可想该庄主具备着怎样不可估量的财力势力。
想到这,她突然记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只是先前的怒气此时早已烟消云散。她粉颊微染,柔声道,“。。公子,奴家来此是为求见庄主,不知你可否帮忙通传一声?”
“我想通传就不必了。”
男子悠然开口,声音轻缓。他慵懒地向后靠去,环住手臂,气定神闲地端目看着她,“在下正是这墨闲庄的主人。”
绿翘呆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竟然就是堂堂墨闲庄的庄主?!
当她缓过神来后,她撅了撅朱唇,语气半嗔怪地说道:“庄主,那晏居里究竟住的是什么客人啊?!奴家差点就在那丢了性命——现在胸口还一阵阵跳得厉害呢。。。。。。。”
“哦?”
男子颇有兴致地挑起了眉,对绿翘扬了扬手道:“过来。我看看。”
她顺从地走上前,将脖子伸至他眼前。男子凝目一看,只见绿翘羊脂玉般的颈项上赫然可见五个褚红的手指印,可见施力者的确是动了杀念。
“下手真狠。”
他好似怜惜地轻拂过绿翘的颈项,眸底却闪现过与他语气完全不相适宜的浅淡笑意。男子靠回椅中,伸手指了指装杨枝玉露的瓷盒旁的漆黑匣子,“匣子里装着的百颗东海明珠,是在下备给绿翘姑娘的谢礼,还望绿翘姑娘能够笑纳。”
绿翘愣了愣,走到桌前将匣子打开,只见里面果然装着数百颗莹白珍珠,颗颗如鸽子卵般大小,一看便知名贵不菲。她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对男子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庄主。”
男子不以为意地笑笑,“以绿翘姑娘的丰姿国色竟也没能打动那位贵客的心,真是可惜了。”说完,他状似惋惜地轻叹了口气,嘴角弧度却渐深,带着几分旁人难以察觉到的促狭之意。
可绿翘并未看见男子脸上浮现出的隐隐笑意,她轻摇螓首,边将精致的小脸伏在男子的膝头,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瞅着他,“有什么可惜的?绿翘更喜欢庄主这样温柔大方的男子。。。。”
男子轻笑一声,“我还以为绿翘姑娘比寻常女子要来得冰雪聪明许多,没想到有时也会犯糊涂。那个男人可与我不同,你若是能得到那个男人的亲睐,别说是百颗明珠了,你便是要这九州大地,他也给得起你。”
绿翘先自愣了愣,旋即笑了,“庄主是在同绿翘玩笑吧,这世上能给得起这些的只有一国之君不是吗?”
他听完她的话后,俊美脸上的笑容愈加大了,“哈哈哈,的确!经商太久,一不小心就养成言过其实的习惯了。”
男子容貌出众,言谈随和温雅,出手又异常大方,绿翘心中早已暗暗生出了爱慕之情。此时,见男子心情似乎大好,她心念一动,便妩媚地欺近了他,柔情万分地说道:“不知奴家今晚能否陪伴庄主一宿?”
“有此艳福,在下当然求之不得。”
男子暧昧地放低身子,蛊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就在绿翘刚要暗自欣喜时,男子却站起了身,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自己的衫角,边淡淡说道:“只是今日在下还有些事尚未处理完。绿翘姑娘的万种风情只能改日再享了。”
说完,未等女子开口说话,他已提声冲外头唤道:“白管家。”
“庄主。”一老仆立马推门走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吗?”
“嗯,暖轿和轿夫已经等在园中了。”
男子满意地点点头,“你找几名家丁一起护送绿翘姑娘回眠月楼,路上记得仔细照顾着绿翘姑娘,知道了吗?”
“是。”白管家揖身应道。
绿翘脸上神情有些恋恋不舍,欲言又止,“庄主。。。”
“绿翘,你该回去了。”
男子语气温情如常,可不知觉时,其中已夹杂了冰冷的警告命令之味。
绿翘全身一震,一瞬间竟觉得眼前这个庄主身份的男子与那晏居里的龙公子竟奇异地有些相似。表面上看来,两人尽管一个阴沉一个温文,可骨子里却都透着股相同的气质。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高贵倨傲,叫旁人不由自主就会被其震慑住,仿佛服从他的命令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般。
她慌忙抱过匣子,“。。。。。那绿翘。。。绿翘就不妨碍庄主休息。。。。先行告辞了。”说完,行了个礼便匆匆地与那白管家走出屋子,逃命般地离开了亭阁。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道弧度,随即掩上房门,旋身进了里间。只见里间窗旁的黄梨木椅上坐着一人,他的衣着服饰极其普通,与寻常百姓并无多大差别,可他脚上的那双缃青色螭纹靴却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他异常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