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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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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蒜夜香终于破涕为笑了,张源逍那足以融化一切的温柔让她的心暖融融的,她依着他,任凭他轻抚着她的发。
  
  “源宵,夜香真的是个好名字吧?”蒜夜香想了一会儿,依旧不笃定。
  
  “恩,是好名字,每个娘给子女取的都是好名字。”张源逍轻声道。
  
  “恩,源宵的娘也给源宵取了个好名字。”蒜夜香也是这样觉得,她听到张源逍在她耳畔这样软软地呢喃。
  
  “夜香,夜香……”
  
  说这句话时,蒜夜香并没有注意到张源逍抚她发丝的力道有了些变化,也看不见张源逍的眼眸是怎样蒙上了一层谜一般的雾气,
  
  没有多少人知道张源逍是怎样说服了父亲放弃了蒜夜香改名的想法,只是随着入秋,张府上下明显忙碌了起来,每天都有上门恭贺的达官贵人,一箱箱丝帛玉器,一盒盒锦缎银钗,家仆们终日忙碌着将这些彩礼从门口接回银库,又揣了一叠子的请帖,各处分发。
  
  要说到忙碌,那府中上下最忙碌的,真要数张家准四少夫人蒜夜香了。
  
  每天,蒜夜香都要接受三夫人的礼仪课程,三夫人似乎对这种教学十分热衷,一得空闲,更是撒了欢往蒜夜香那儿跑,每一回来,她都带足了金银首饰与漂亮衣裳,她逼着蒜夜香将这些东西全穿戴个遍,然后笑眯眯地坐在一旁道。
  
  “等到成婚那一天,我敢肯定呀,夜香你可是最漂亮的新娘子呢。”她说这话时,总会将袖子掩住小小的脸,眼旁的皱纹笑得如两朵绽开的菊花。
  
  “我早就视你为女儿,嫁了源宵后,可是地地道道的自家人了呢,你可明白,我可是最疼你们的,这些你得记住,也得经常跟源宵说说呀。”这就是三夫人最常说的话。
  
  与之相反,蒜夜香能感到二夫人是彻底地跟她对裂了,听说安蓉几次想前来与蒜夜香聊聊,都被二夫人骂着揪了回来,二夫人若在路上遇见她,便会扭头掩嘴,厌恶地避开,她向二夫人行礼打招呼,二夫人也是视而不见。
  
  这些倒都情理之中,蒜夜香没想到的是,一天午后,夙寐竟然来敲了她的门。
  
  那天她端着身子练习坐姿在一个小褥垫上坐了一个上午,又忍着饥饿如小鸡般啄完了米粒,正坐在榻上揉着脚,夙寐便敲了门,接着昂着脑袋进来了。
  
  她拎了个小盒,蹭蹭进了房门,接着顾自将门给合上。
  
  蒜夜香一个激灵,就从榻上滚了下来。
  
  夙寐的脸色比她想象的要红润,今天穿了件翻领粉衣,小袖合裙,玲珑有致的身材就这样被勾勒了出来。
  
  “你病好了?”蒜夜香问,却与她保持着距离。
  
  夙寐把小盒往矮桌上一搁,又轻飘飘地掠了遍梳妆桌前的东西,瘪了下嘴。
  
  “脚上那点小伤,没几天就好了。”她捏起一个钗子,往阳光下瞅了瞅,又放了回去。
  
  “我只是不想见你罢了,一想到你抢了表哥,我就讨厌你。”
  
  蒜夜香无以应答,夙寐这样干脆地表明了厌恶,倒让她有些舒心起来。
  
  夙寐指了指小盒。
  
  “看来当新娘子也没有多大稀奇嘛,这个是我今早在市上逛到的,觉得挺漂亮,又想依你的眼光一定挑不出如此好看的饰物来配新娘装,就买了送你。”
  
  夙寐面无表情地说着,将小盒对着蒜夜香一递。
  
  蒜夜香打开,却见里头躺了支玲珑白玉钗,上头还缀了颗红猫眼,显得精致不凡。
  
  “这个,很贵吧……”蒜夜香问。
  
  “说送你就送你,那么多话干嘛。”夙寐皱了皱眉,烫了手般将盒子丢到桌上,“你就当我要表哥日日夜夜见着我送的东西也好,当我在这红宝石里下了慢性毒物也好,你要乐意就戴着,不乐意就丢了。”
  
  夙寐很快地说完这番话,又蹭蹭往屋外而去。
  
  “反正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罢,这粉红的身影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屋外了。
  
  蒜夜香拿了那钗往头上一试,便不禁感叹夙寐的挑选东西的眼光,她前前后后选了那么多支钗,没有一支比她送的更加适合那件火红的新娘袍子。
  
  三天后便是她与张源逍的婚礼了。
  
  蒜夜香想着,便紧张得有些哆嗦。
  
  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巩固夫人们传授的礼仪,还有记住婚礼当天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张源逍就要嫁给她了,她可不能为他丢脸。
  
  这么想着,她突然瞅到了墙边五夫人送来的一个小花篮,那花篮盛了各色花朵,中央却又一块纱巾团着,五夫人离开时神神秘秘地说,这里头的东西,可要等一个人的时候慢慢看,细细研究,这可是对成婚很重要的东西呢。
  
  蒜夜香扒了百花,将红纱巾拾起,里头便露了本书出来。
  
  书上红彤彤地写着几个大字:
  
  “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成亲

  那天午后,蒜夜香端坐在塌前,神情凝重地将那本“天地阴阳口口大乐赋”前前后后翻了几遍,总结出了以下几个结论。
  
  其一,这本书图文并茂,虽然右页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左页却全是精细勾描的美图,在三遍的翻阅中,蒜夜香始终研究定看的都是左页的图画。
  
  其二,这些图场景丰富,花园书房庭院,竹榻地板案桌,巨木茂叶,纤藤黄花,无不笔笔勾勒,逼真形象,在每张图页的左上或右下都会添着几只蝴蝶,蝴蝶后头拉一根黑线,这样一添,那些蝴蝶倒都是栩栩如生了。
  
  其三,图中都有类似公子小姐模样的人,虽每页图都是不同的姿势,却看不出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他们都上扬着嘴角抱在一处,身边都候着一两名侍女,侍女手上都挂着巾帕,巾帕左边是盆水。
  
  直到将那水盆上的三条代表水蒸气的线条也研究了透彻,蒜夜香还是没明白五夫人让她看这本书究竟是什么意思。
  
  眼瞅着天也黑了,蒜夜香便将大家送来的这些东西全都收好,接着出了屋子。
  
  若迎娶张源逍的喜事是在族中进行那会是怎样呢,大家一定会猎上最凶恶的动物,再拎上它们的大腿肉前来,他们会将她与张源逍围在中央,用最好的酒来灌他,一起欢笑,一起舞蹈,在那片土屋与丛林之间,想必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蒜夜香看看西边那座沉在暗黑天际的山脉,不禁有些感慨。
  
  “还是要小心啊。”她才到到了院间道路,便听昆仑奴这样道。
  
  喜事越近,先不说这客房中多添置了许多东西,前来伺候的女侍家仆也翻了几翻,昆仑奴更是无时不刻不盯着蒜夜香,寸步不离。
  
  这张府有人想取蒜夜香的性命,昆仑奴没有忘记这一点。
  
  蒜夜香也没有忘记,那支吹箭总被塞在腰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她便不会踏出院门,不过三天,可她并不想在娶了张源逍之前就丧了性命。
  
  也不知为何大唐会有这样的规矩,在成亲之前的三天,她与张源逍不能见面。
  
  她处处小心,谨言慎行,可这几天秋色宜人,天高气爽,每天家仆们都忙忙碌碌地各干各的事去,三夫人也是按时往返,日升月落,昼夜交结,除了院子东边一排蟹爪菊替代了千日红,这三日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么盼着,成亲的日子倒是来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了。
  
  大早,她就被换上了一身红色宽袍,像个木偶般撑着双手,俯身看着一群女侍在她身上身下忙碌着,从未穿过那样大到几乎要垂地的袖子,蒜夜香动动胳膊,这大袖子居然鼓起了阵小风,悠悠荡荡地摇摆起来,让她欣喜不已。
  
  “哎呦呦,夜香你真是漂亮极了,可真像是看着自己女儿出嫁呢。”三夫人眯着笑容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她。
  
  蒜夜香的脑袋已经插满了簪子,夙寐送的那白玲珑发簪倒是最为显眼,她僵着脖子对镜一照,倒是吓了一吓,那打扮倒是比平时的五夫人还要夸张几分了,额头,脑袋,耳朵,都是金光灿灿一片,脸抹得煞白,唇中央是一点鲜红,不过配上这红衣和大堆首饰,也并不突兀,这种莫名的艳丽可真是不像平日的自己。
  
  女侍们还在她前后忙碌着,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好久,蒜夜香几乎有些发困了,她抬头瞅瞅窗外,却见屋外似乎已经热闹非凡了,院子那儿已经挤满了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抬着脑袋,她还看到了阿黑,今天他围了条崭新的花腰带,头上还戴了一朵小花,笑呵呵地咧着一口白牙跟个胖家仆交谈着什么。
  
  她就要嫁给张源逍了,虽身穿喜袍,蒜夜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外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蒜夜香刚想瞧瞧,却被三夫人一把推坐到了榻上。
  
  “来了!来了!”三夫人兴奋不已,那急促的声音不禁让人担心她瘦小的身体会不会随时倒下去。
  
  蒜夜香还没反应到什么,一个圆溜溜的帽子就扣到了她头上。
  
  帽子周围还有一圈长了垂地的红纱,这一遮,眼前尽是火红朦胧一片,倒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留着双眉待画人。”在外头的一阵喧闹声中,她听到有人高声吟了一首诗,一听这声音,她浑身血液流动便加速了,已经三日不见他,她多想扯了这身大衣服狂奔出门见他,可三夫人早交代了,这都是礼节,可怠慢不得。
  
  张源逍吟罢了诗,顿时锣鼓喧天,彩炮齐鸣,蒜夜香被女侍搀着,戴着那顶大红帽子,亦步亦趋地出了房门,后院那门已经被装遍了红绸,早有一列人马在那候着,蒜夜香按照吩咐做了个踩马镫的姿势,又在一堆人的哄闹声下被塞进了轿中。
  
  张家的迎亲队伍接了新娘,便开始一路吹吹打打起来,蒜夜香坐在轿内,只觉得喜轿颠动,外头都是人声,她不断往下裙上蹭着手心的汗,由于不被允许乱动,尽管入了秋,小轿里不过一会儿便闷热非常,只有一两丝风从轿帘外吹进,又可怜巴巴地被她严实的红帽子挡在了外头。
  
  就这样,蒜夜香觉得这轿子拐了一个又一个弯,过了一片喧嚣地又入了一片喧嚣地,直到礼炮声将她的耳朵轰得麻木,肚子也开始打起了咕噜,这轿子才算是停了下来。
  
  其实迎亲的队伍只是从离了客房近的张府后院接了新娘,绕了大半个长安城,最终又到达了张府的正大门。
  
  蒜夜香在长安城无亲无故这个问题着实烦恼了张家上下一段日子,最终也只能选定了这个方案。
  
  临下轿时,一名女侍先掀了轿门,终于将蒜夜香脑袋上的红帽子给除了,却递给了她一把圆扇子。
  
  于是蒜夜香用这也不知究竟绣了什么的扇子掩着脸,被两名女侍搀扶着晕晕乎乎地进了张家大门。
  
  这扇子芳香满鼻,这样近地靠着,蒜夜香艰难地忍着,才没打上好几个喷嚏。
  
  院外的彩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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