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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的气势。
贞仪被动的接下纸笔,迟疑的写下她被奸人所害,推下楼梯的往事……自从出事后,她习惯了隐藏,不曾如此对人剖白过自己!是在他的眼神下,令她有了勇气让那段不幸重现!
他定睛看她的眸光教她莫名心悸,他专注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竟然一瞬也不瞬!
从来没有任何一名男子,在知道她是哑巴后还这般看她!
他们到怡亲王府,无意中见到她,一开始看中她的美貌,尽管知道她已许给皇十一贝勒,仍然无所不用其极的接近她,可一旦知道了她是个哑巴,立刻就避的老远,装作压根儿不认识她!
可他为什么这般看她?
贞仪回睇他漆暗的眼,竟然觉得他似曾相识!尽管不可能,她却觉得自己见过他!
“瞧够了?”他挑起眉。
俊脸上乍现的笑意让她猛地收摄心神,红了两颊。
她别开眼,心头一阵惊悸,竟然不敢看他!
他低笑:“夜深了,你睡吧!”
贞仪摇头,回过眼凝视他,瞠大的眸子凝着疑问,不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眯起眼盯住她,看出他眼神中的焦虑所代表的意义,半晌终于说出来意。“确定你确实是贞仪格格!”
天生的谨慎和自小生存的险境,让他练就一般常人没有的缜密心思!
再加以王府方面过了一夜仍未有动静,迫使他夜半亲自来求得解答。
总是已料知结果,他仍然不信任任何间接的证据——他要的是事实,不是猜测!
贞仪拿起纸笔。确定了我的身份,然后呢?
他眯起眼,目光回复冷峻。“不要忘了你是人质!我问你答,你没有多话的特权!”
贞仪僵住脊背,一瞬间被打回原形!
他撇开眼,不再看她,转身吹熄了烛火,房内一瞬间漆黑,他的声音已去到房门口。“你最好早日认清本分!要明白你就算问了,我也不会给你答案!”
房门重又阖上,他已离开。
黑暗中贞仪突然觉得异常寒冷,她拉拢厚被紧紧裹住自己,单薄的身子在一层层被窝里发颤……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却发现自己的情绪在不自觉之间,已被这陌生的狂徒所左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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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祯师兄!”
一踏出囚禁贞仪的石屋,才上了锁,背后就传来柔细的女声,轻声细语的呼唤他的名字。
桓祯转过身,看到颜自正的女弟子,也是元戍的师妹就站在石屋后方的树林入口。“这么晚了,林师妹还未就寝?”
林元秀走到桓祯身畔,白皙秀气的脸透出一抹红晕。“晚间我在林子里散步,看到师兄望这头过来,进了囚房,因为久久还不见师兄出来,所以元秀才等在这里。”
桓祯挑起眉。“林师妹有事?”
林元秀垂下眼,羞赧的微笑。“也没什么事,只是好奇,不知师兄这么晚了到囚房里是——”“审问囚犯!”他淡淡的接下话。
“噢……我想也是如此!”元秀讨好的道。
说自个儿好奇只不过是籍口,事实上她自从参与这桩行动,见到了桓祯后,便克制不住对他的倾慕……他俊朗的脸庞,挺拔的体格强烈吸引着她,更叫人着迷的是他定睛注视人的眼神!
她同师父,师兄闯荡江湖许久,从来没见过这般出色的男子!
他是那种无论男人女人都会教他吸引的拔尖人物!不说他出色的仪表和过人的智谋,单单他身上那股气势就足以摄人!
“林师妹,”他冲着林元秀撇开嘴,两眸掠过一抹解意的戏虐光芒。“这座庄园位于城郊,晚间树林子里未必安全,下回别再一个人待到夜半,只怕有了玩艺,元戍兄要找我要人!”
“桓祯师兄……”元秀两颊越发红艳,脸上透着喜光。“我要是出了事,我师兄做什么找你要人?”她明知故问,举止含羞。
“这桩事是由我发起,任何人出了事都与我有关!你要是有事,元戍兄自然找我!”他盯住她看,嘴角的笑痕扩深,两眼更为深邃。“再说——林师妹要当真出了事,我自然比任何人都关心!”
他自然看得出这是勾引!
是勾引又如何?他需要女人发泄,不介意同她玩玩!两人你情我愿,林元秀是自己送上门的,颜自正那老狐狸就算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再者他无所忌惮!颜自正和王照——他名义上的“师父”过从甚密,他对颜自正更是不会客气!
“桓祯师兄……你这话当真,不是哄我的?”知道桓祯对自己也有好感,元秀喜不自禁,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衣袖。
她知道桓祯的师妹也喜欢他!王燕是比她美些,她原来并无把握桓祯会看上自己!
桓祯反掌握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带入怀中。“夜深了,我送你回房吧!”
他放浪的贴在元秀的耳畔粗嘎的低语,眼角掠过隐身在石屋内,一方透气小孔后一对窥伺的眼,他幽暗的眸敛过一抹阴性的诡光……他怀中抱着温驯的元秀,锐利的眸光直接射向那一方小孔——小孔后的黑影一晃,被窥伺的直觉退去,他眯起眼,搂抱着元秀离开石屋。
石屋内,贞仪反身靠在石墙上,身边就是墙上那方小孔,她知道他看到她了!
她后悔自己偷窥的举措……他与何人做何事原本与她不相干,她不该这么鲁莽,不该偷偷摸摸的窥伺他!
心底纵然明白千千万万个不该……可她脑海里却不断出现不该有的影像——他怀抱住那名美貌姑娘的形影!
他才吻了她,转眼又去搂抱其他女人……脑子里一片混沌,贞仪虚弱的靠着墙面滑下,就这么呆坐在石墙下冻了一整夜……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子澄端了早饭进来;看到的便是贞仪躺倒在地上的模样!案窀瘢 彼Ψ畔率澈校鲎耪暌堑酱采咸上隆!案窀瘢阍趺椿崴诘厣希空庖亲帕沽恕蔽液芎茫≌暌且⊥罚茸攀质啤<映尾幻靼祝贸鲋奖市聪隆!暗闭婷皇侣穑俊弊映蚊媛队巧⒁獾秸暌橇成喜蛔匀坏暮煸危淖虐尊钠し簦且斐5幕鹑取*
贞仪点头,然后合上眼睑。
她并非故意在地上躺了一夜,只是当她想回到床上时,可能因为已冻了太久,手脚已不听使唤。
子澄观察了好一会儿,虽然仍不放心,也只得说:“我给你送早饭来,你快乘热吃了!”
贞仪睁开眼,不去看床头的饭菜,却拿出纸笔问他,外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子澄愣了会儿,答不上话来。
求你告诉我情况,我只是想知道我亲人的反应把了!况且我人在这儿,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的!
她直视子澄,恳切的目光请求的凝视他。
子澄犹疑片刻,终于抗拒不了她请求的眼神。“现下王府和宫里都没消息传出,听我师兄说,你大阿哥他们是想将计就计!”见她皱起眉头,他接下道,“师兄嘱咐我们先按兵不动,虽然我不懂以静制静该如何制法,可师兄向来睿智过人,他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师兄自十岁起让师父宋到太初老人处以后,就同他们断了音讯,直到两年前才又出现,接下师父交给他的反清重任。
这期间隔了十余年,师兄同师妹以及自己虽有师兄妹之名,却因这层时间的隔阂,彼此并不亲近。可是师兄仍是自个儿见过最有担当的人物,他们干的是随时会丢命的事,一次次面临危机时,他总有法子化险为夷,事实证明,师兄确有过人之能!
以静制静?贞仪提笔问。
“师兄的意思是要咱们先耐心等候,反正人质——”子澄忽觉不妥,改口道:“反正你在咱们这儿,对方迟早总会按捺不住的!”
贞仪却不如此认为!
她了解大阿哥的性子,他是看重大局的男人,只要关乎到一计成败,往往不择手段,不计代价!
即使自己同大阿哥有骨血之亲,若说在这世上有什么能动摇他意志之人,那人也决计不会是自己——唯一可能的只有嫂子兰欣一人!
自然,她不会把此刻心底所想的说出,只是暗暗忧愁……看来若想逃出这座牢笼,非得靠她自己不可了!
“格格,你快吃点东西吧!”他瞧她脸上的红晕不退反增,心底为她担忧。
贞仪看也不看食盒,只是摇头。
“格格——”
我吃不下。贞仪比道。
得知这暂时的平静,她虽然稍感安心,可那不过是一时假相,大阿哥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她心底更雪亮的明白,“他”跟大阿哥绝对是同一类人!
简单的手势,子澄总算看懂了。“吃不下也要吃点儿,我看你脸上红的异常,只怕昨夜染了风寒!”
贞仪摇头,我没事。
“可是——”
贞仪干脆躺下,转过身面着床里侧。
这下,子澄不知怎么才好,叹了口气。“那我把食盒放在桌上,你要饿了就吃,别再不吃东西了!”
说完话,子澄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贞仪闷声一阵猛咳,他慌忙回到床前,焦急的问:“格格!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贞仪咳的说不出话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似乎一回到热被窝里,身子反而不对劲!
子澄心底焦急,却又没半点法子!贞仪是闺女,她不肯转过身来,他总不能掀开被子,查探她的身子!
情急之下,他想起师父说过,大师兄在太初老人处,除了学得一身绝世武学外,还有学到常人不解的奇门遁术,以及一点医学药理!
“格格,你先忍着点,我去请大师兄来替你瞧瞧,”说着便急匆匆的奔出去!
贞仪听他要去请桓祯来,身子虽然极度不适,仍然挣扎着转过身去要阻止,看到的却是敞得打开的房门!
原来子澄在情急之下,连门也不及关妥,就连忙奔出去找人。
贞仪瞪着洞来的房门愣了半晌,终于翻开被子走下床……房门居然没有上锁!
现下她手脚又是自由的,虽然她若是就此逃了出去会对不起子澄,可也只有这个机会了!
若是不逃。她成了两方面的争执点,现下虽然一时无事,可只怕再这么一直拖宕下去,迟早要酿出大祸害!
思及此,贞仪不再迟疑,尽管头疼的厉害,从刚才到现在不住咳着,可她再也顾不得自个儿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去……* * *“元戍兄,你有没有见到我师兄?”
子澄找遍了全庄,怎么也找不到桓祯,就连王照和王燕父女也不见了!庄子里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头儿?”元戍睁大眼。“你不知道?头儿他一早就进城去探消息,暗中查探对手有那些部署。”
“师兄进城了?!”子澄暗叫不好。
“怎么啦?瞧你神色不对,可是发生了何事?”元戍问。
“格格病了!”子澄急道:“我愿要找师兄给她瞧瞧,可现下师兄出了城,庄里又没一个大夫——”“那可不得了!”元戍也急起来。“那女人是我们握在手里头的重要认知,有了差错,可是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元戍眼底只有他师妹元秀,其他女子任凭她再美也不能教他心动半分!他和子澄的着眼点虽然不同,可一样不希望贞仪出事!
“可师兄现下出了城——”
“我昨儿听李师兄说,离这儿约莫十里远的地方的村落有一处药铺,那儿或者有大夫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