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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眼泪。小生悄悄的问他们,“你们长这么大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呀!能告诉我吗?”小女孩抢先说:“就是刚才我说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小女孩睁大眼睛,用手比划着,好像满世界全是她的血。小生看着那个小男孩,那个男孩羞怯的说:“有一次晚上我去洗手间,小便后,突然房间没电了,门又打不开,屋里特别黑,我站在那里大哭,好像有妖怪要把我抓走。”小生同情的应道:“是吗?你也哭过”。小女孩笑嘻嘻的说:“男孩也哭呀?你也哭了呀!”小男孩不服气的说:“就这么一次,要是你们女孩更哭了,我还是隔一会才哭的呢?”小男孩为自己辩护着。
小女孩说:“有时候我们也不哭的,”
小男孩说:“你们女孩就爱哭。”
小女孩说:“才不是呢?男孩也爱哭,有时还尿裤子呢??”
小男孩说:“女孩更爱哭,没有人就哭,太不坚强了。”
小女孩说:“你们男孩总欺负女孩。”
小男孩说:“你们女孩有时不讲道理,特别爱撒娇。”我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突然的破涕为笑,小生劝他们说:“好了,好了,反正你们是男孩和女孩中最坚强、最好、最优秀的。”这时长长的哨声响起来了,课外活动时间结束了,他们俩个看着我,我对他们说:“进屋去吧!我不哭了,我要向你们学习,谢谢你们。我把手绢递给她们。”小女孩说:“小姐姐,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像我妈妈。”
小男孩说:“不,像老师。”
小女孩说:“就是像我妈妈。”
小男孩说:“不是,就是像老师。”一边争论一边就跑开了。小生摸着我的头,对我说:“知道了吗?在她们生活里,最可怕的事情是这些,这是我们这个年纪看她们,如果乔老先生看我们可怕的事情,也是一样的…小儿科,只不过我们处在这个阶段,觉得可怕,其实没什么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差,也没你想的那么痛苦,试着逃出圈外来看这个问题,你会发现自己也像刚才那个小男孩,小女孩一样,很可笑的。知道了吗?小姐姐。”小生学着那个小男孩的声音,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心情舒缓了很多,小生看着我,微笑着说:“我欺负你,那个小男孩居然猜的是我欺负你,真是的。没欺负都哭成这样呢?哎,这世道不公平呀?没人理解我呀!我痛苦呀!”小生冤枉似的捶胸,我在他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站起来,发现双腿酸痛酸痛,就像踩在踩在针尖上。小生把我扶起来,我像老太太似的,被搀扶着,缓慢的走着。小生突然想道:“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我吃惊的抬起头,以为他在开玩笑,当我看到他孩子般满足的笑时,我就放心了。乔老先生告诉我,晚亭可能患的是假性艾滋病。”
第三幕 抗体第33节 懂什么安全措施
我吃惊了一下,顿时停止了脚步。“我们又重新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的血样和别人有非常大的区别,就是不稳定性,她的血因子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现在还不能完全解开,但如果最终查出来的话,那晚亭就可能是全世界唯一能够治疗的患者,那么全世界所有的患者都能找到治疗的方法。那晚亭会给所有科学界一个惊喜。”我听着他的话,兴奋极了,眼睛突然的一亮。“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老先生已经把血样交给北京、上海、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的机构,这里都有他的学生,想通过各种渠道确认这个事,但现在还不能宣传,乔老先生激动极了,他预感到会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他让我告诉你,让你告诉晚亭,要让她配合,情绪乐观一些,身体的抵抗力强一些,积极的对抗病毒因子,这时候人的意志很重要。”我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阳光的灿烂,望着清澈的湖水,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看着匆忙的刚下课的同学,看着周围的教学楼,望着湖对岸学校标志性建筑--图书馆,环视着四周杨柳,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晃进了我的眼眶,眼睛聚焦后,我看清了那个行色匆匆的若若,她在四处的找人,似乎有些慌乱,我向她使劲招手,过了好久她才看到我和小生。
满头大汗的若若,看着我和小生,欲言又止,小生示意一下就离开了。我和若若坐在长椅上,若若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抽噎,更是一种紧张说:“我也染上艾滋病了?”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说:“不会的,你别瞎猜。”若若慌张的让我看她的胳膊,双腿,还有后背,我看到了她出现了和晚亭一样的症状,——淋巴结肿大,口腔溃疡而且有毛状白斑。”我顿时傻了眼,小生也走了,我也开始慌乱起来。若若小声的对我说:“我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们没用那个(安全套)”我看着她,满脸狐疑:“什么时候,你怎么自己不注意呢?”若若靠着我说:“第一次是在五一的时候,以后就偷偷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懂什么安全措施。
这些日子晚亭的事给我吓坏了,我担心死了,越怕就越有事。我就查了一些资料,我才知道,以前我哪知道这些呀!”我想若若说的是真的,她确实不知道,但现在让我怕的是她身上的反应,怎么回事呢?难道若若的男朋友阿健有什么问题。若若看着我惊疑的面孔,知道我预感到什么,身子像筛子似的抖动着,哭着说:“我说我不做,我说我怕,阿健就是不听,我真后悔,我怕死了,王酌你知道吗?我怕死了,我不敢去找阿健。”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怕,你现在太敏感了。你别想的太多,事情没这么可怕,不会的,我陪你去检查。”若若抱紧了我说:“别离开我,千万别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我后悔死了,我真不应该做,我真的错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要杀了阿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多可怕的语言,软弱的人一旦坚强起来,一旦下定决心她一定做的出来的。“不会的,若若你千万别这么想,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发育到一定阶段,身体会有变化的。这只是人身体中一种本能的反映,但说他错也不一定,可说他对那就更不对,这种事你别把她想的这么恶毒,有时是很难控制的。但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有自制力。
第三幕 抗体第34节 上帝会保佑你的
你不会有事的,上帝会保佑你的,会的,真的会,千万别胡想。”我说完后看着若若。
若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容死一般的寂静,我宁愿看到她害怕,而不愿看到她这样。因为我无法把握她的心思和想法,我怕她做出什么。“你知道吗?王酌,我到现在才知道怀孕怎么回事的,我到现在才明白一点点两性关系,才知道艾滋病,这一切来的都太晚了,想想以前我和阿健在一起进,多危险的事情,我有种预感,我可能怀孕了。”我相信她的话,如果没有防备,这种可能性极大,“那就意味着肚子里的孩子就先天的感染上了艾滋病,真是一种罪恶。”若若依然没有表情,我赶紧说:“我知道你现在的神经非常敏感,听风就是雨,我能理解,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无论发生什么事,人的意志最重要。别想了,我们去检查就知道了。”若若已经听不进我的话,好像她的预感已成了事实,陪我去个地方吧!若若恳求我,我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有一百个脑袋也猜不出若若会到这个地方__基督教堂。我第一次走进教堂,在我心里这里有些高不可攀,或是离我远至极点。今天当我走进教堂时,阴凉的大厅,高大的空间,影影绰绰的灯光,隐隐约约的人,缓缓舒舒的音乐,是一个说不出感觉的地方。我像一个陌生的孩子闯进了大宅院,四处张望,也有一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慌乱,若若找了一个座位坐在那呆呆的望着盯在墙上的十字架,闭上了眼睛。我不知该干什么,只是四处的张望,一种极大的好奇。当我们从教堂出来后,若若告诉我,这是她第三次进这个教堂,自从晚亭的事以后,她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到这里听音乐,她说基督教的音乐最好听,有一种引领的意韵,她不是基督信徒,只是爱听音乐,然后让自己安静下来,什么信仰、教义、教规、她统统不懂,她只是进来听音乐,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也有同感,对它的音乐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感觉很宁静,就像躺在妈妈的怀里。我以前也只知道基督教的音乐,这一点我们是共同的。
我不知用坚强还是哀默来形容若若,脱胎换骨似的改变。我的语言这时真的很乏力,说不出的乏力,我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重新回到宿舍时,已经晚上近十一点了。钟爱已经回来了,见到我们俩在一起,很奇怪,和若若打招呼,若若只是点点头。“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和若若有点吃惊,互相对望着。“患上艾滋病找到那个男的也没用,自己不洁身自爱,还指望男人对你怎么样?呵,没门的事。”钟爱边说边脱衣服,换上她的睡衣。“他们想甩你就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钟爱穿好了睡衣,拿起洗漱用品去了水房。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本来非常有气质和高贵的钟爱,原来这么的可怕,我不知道钟爱说的是什么,她又发现了什么,或者她预感到了若若。我看到若若只看了我一眼,也不洗不换,躺在床上,口里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尽管很轻,可在这个静谧的宿舍,我还是听到了她的话,她说她要宰了那个人,当然就是阿健。我想靠近若若,若若向我示意,阻止了我。过了一会儿,钟爱回来,边整理手巾和洗漱用品,边说:“听见了吧,三楼的331,那个国政系的也患了艾滋病。”若若一下子就坐起来,我张着嘴看着钟爱,等待着她的信息。“别怪我没警告你们俩,好自为之,阿健找了你好几次,急死了。好像有什么事似的,但愿别再发生类似的事。真是乱死了,男人就是一群混蛋。”钟爱关上了大灯,上床睡觉去了。钟爱就是太固执和任性。
第三幕 抗体第35节 秋雨愁煞人
我无法向她解释,我搞不懂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思想,对男性有极大的排斥心理,是受过一次创伤还是因为什么难以名状的理由。不谈起男人的时候,她真的很完美,有时我都嫉妒上天给予她的气质、学识、高贵、语言、交流、应变能力,她那么优秀,就是讨厌男生。是故意的吗?这么多优秀的男孩子,他都看不上,不知怎么了,也不是不理异性,但不可能有进一步的交流。我想这个晚上,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想着什么,我真羡慕白天的那些孩子,好单纯,多快乐,成长的代价真是很沉重。我们一路走到终点,有的人是在撒播种子,回头时看到的是茂盛的植物,有的人一路上收割植物,回头时看到了满目的疮痍。
秋雨愁煞人。我最害怕秋雨,凉凉的,硬硬的,阴阴的,春雨有点甜的味道,而秋雨就是有点涩。秋雨也缠绵,但它不如春雨的润物细无声,有的只是点点滴滴的拍打。北方的柏杨树,接受着这种秋雨,可能也是一种厉炼,那种声音加上寂静的宿舍,有一种百感交集的味道。江南的姥姥家,小时候在宅院里,秋雨拍打的是芭蕉的叶子,很动听的,有一点点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