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幕 病原体第19节 不反对你谈恋爱
“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妈妈把茶倒入我碗里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我惊愕的抬起头。“你和谁谈,我们也没意见”。爸爸在品了一小口茶后,附和着说。
我惊奇了,看着他们俩,好像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要被他们批一样。妈妈缓和了气氛,温柔地说:“你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品品茶,今天的茶可不是铁观音,换了你爸新带来的龙井。”
爸爸得意的笑着说:”这可是难得的,先喝喝看。”
我在爸爸的示意下,品了一小口,“哇,好苦的。那是我放的苦瓜汁”。爸爸抢先说。
我特别不理解,看着妈,又盯着爸爸,感觉怪怪的。
“有时生活就像茶一样,本来是这样的味道,如果你莫名其妙的加了点别的,那滋味就不好受了,”爸爸看着妈妈。
妈妈接着说:“我看到你租了很多VCD,也知道你现在有一点心理问题。由于无知你对性充满了一种好奇,把它想的太神秘了。”
我的脸突然就红了,知道自己犯了天下最大的错,非常紧张,妈妈摸着我的头,让我放松,“性这个东西不是那样的,你也别害羞,它是可以谈的。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给你买了一张VCD名叫《神奇的生命》,里面讲的很详细,从男性、女性的身体结构讲起,谈到性本能的发作,性的作用,及注意什么等等。你自己看吧!我想我们家的女儿有自己的鉴别能力,很多事情当你知道了真相后就不用那么神秘的渴望了。”
爸爸从椅子后拿出了五本书,放在我面前,“我们家女儿是学心理的,这有几本书谈到心理和性的,很好的,带到学校去看看,你会有很大收获的。”
爸爸笑眯眯的看着我,妈妈把我揽在怀里,低声说:“多快呀!女儿都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和你爸在一起的时候,可笑的事情太多了。这种事没什么偷偷摸摸的,但你千万别因为神秘,好奇去试它,要懂得这个东西,认识这个东西,你看了以后就知道了,其实没什么的。我希望你是身体和心理都健康的孩子。有一定的鉴赏能力,有一定的技能,有一定的控制力,当你面对这个社会时你就会很从容,你会发现你很快乐,做一个快乐的女孩子,知道吗?”妈妈摸着我的头,看着我。
“性只是男女本能的一种反应,你要慢慢了解它,认识它,一会儿你自己去看。这回不会有什么心得体会让你写,只不过你看了以后,我和你妈就比较放心,懂了吗?傻丫头?笑一个让我看看”。我终于放心了,抬起头,扮了个傻笑。我们品茶三人谈这次最好,我很高兴父母对我这种善意的、平等的、亲切的对话。
我看了那个VCD,走在校园里,满世界全是阳光。北方的柏杨树,哗哗的直响,我喜欢听这种声音;幼儿园里做游戏的孩子,我喜欢他们直接的快乐;图书馆宁静的人流,我喜欢动态的安静;宿舍里嫩绿的龟草,我喜欢这种颜色;食堂里锅碗瓢盆的声音,我喜欢这种无序的规则,我喜欢校园,我喜欢我的学业,我喜欢心理学,当你内心充满阳光时,满世界的快乐都属于你。
第二幕 病原体第20节 心灵的沟通
和小生见面后,我把看VCD的事告诉了他,他满脸平静后,在我猜不了答案的时候,他却那么开心的大笑。他说他好高兴,他说我的父母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我把看过的VCD和书告诉他,他把他知道的告诉我,我们在一起谈了很多这方面的话题。不知为什么从开始的害羞、遮遮掩掩,到后来的坦然的、认真的交流,这种沟通让我们更清楚的了解了对方,而且说着赤裸裸的性问题上,我们又一次达成了一种共识,这次虽然只是谈论,就好像进入身体一样,又一次的被对方溶化。
我们更多的话题,是一种心灵的沟通。小生还告诉了我一个重大的事情。乔老先生发现了世界上自行改变基因的蚊子,初步断定是由气温引起的。他让几个人还去做身体检查,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第一期学报上的大标题顿时就产生了,以至引起市新闻媒体的注意,不仅乔老先生被采访,报道,我也成了一名见证者。为各大报社、电视台提供了很多材料,他们还说我当记者挺合格的。
紧张而有序的校园生活开始了。我和小生为自己的学业忙碌着。宿舍里其他三个女孩陆续回来后,都对屋里的龟草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整个楼道里的人看到这盆植物,都忍不住进来评论。这盆龟草是有些特殊,叶子嫩绿的,而且还特别透明,挂在叶子上褐色的小果实很娇小可爱,茎干也特别笔直、挺拔。晚亭试图用嫁接的办法再造一根龟草,可惜没成功。小生说是因为气候和土壤的关系,他还告诉我让我小心照顾每次浇水少一点,但要慢,他还自制了一个小水壶。屋内的空气要多流通,手上有伤时不要碰它。
我们四个女孩子的生活跟以前差不多,晚亭还是那样的大大咧咧,晚上出去应酬许多朋友,参加很多活动,回来后就跟我们讲一些事情,有些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她说她有一次去一个地下的酒吧,看到好多人跳舞,可疯狂了,头摆的特别厉害,就像歇斯底里似的内心发泄,我们都知道那是摇头丸,劝诫她小心点。她的生活有时也没规律,白天睡觉,晚上出去,而且还特别忙,我们从她身上会沾到一些好处,就是她总是会带来很多好吃的,流行什么我们宿舍就有什么,水果、饼干、话梅、薯条,还有电脑,电视,可齐全了,有一个男朋友总是来找他,看上去人还不错,我们都认为这回她算是固定了。
若若特别羡慕晚亭的生活,多开放,多自由,多快乐。如果让她也这样,她可不行,我知道她这人,也就是想想而已。每天乖乖的,听男朋友的话,从来不爱多说话,我都担心她的语言能力会退化。钟爱就不喜欢晚亭,很少说话,即使晚亭晚上讲故事,她不反对,也不做答,耳朵戴上耳塞听音乐去了。她还是那样的孤芳自赏,独来独往,跟她在一起只能谈一些作品啦,社会啦,什么的,她真的很成熟,很有独立的思想,而且满深刻的,我挺佩服她的。男孩子也有追他的,她就是瞧不上,我没看到她和男孩子单独在一起过,可能没遇上自己爱的人,她和我说,她讨厌男孩子,她觉得男孩子都不可靠,都是在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她不相信男孩子。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靠着男孩子,靠他什么呀!她可能经历过一段很悲愤的恋爱,要不然她干嘛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呢?她还告诫我,让我看好小生,说他也好不到哪去?就好像她看到了小生做过什么似的。
第二幕 病原体第21节 难言之隐
我依然每天坚持锻炼身体,有时和小生一起,有时和若若,我发现若若真是受保护的那种人,浑身那么柔软,简直是楚楚动人,我真受不了她运动的状态,每个动作就像是放慢镜头似的。我和她一起洗澡时,她给我搓背,我的老天,就像一条小蛇在我身上爬,痒死了。为她搓背时,我真是不忍心,她的骨头这么软,身上的肉更松弛,我真是无从下手。
开学后,经过了学校和市里三次身体检查,我们都没事,就是乔老先生的高血压有点不正常,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医生还为我腿上的伤疤彻底地检查了一次,确诊没有问题,说我身体特别棒。千万不要以为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其实才刚刚开始,尤其是那种生命奇迹历程的探险才刚刚开始。
晚亭这几天可乖了,五天没下床了。我以为病了,她说她没事,每天为她打饭,她也不怎么吃,心事重重的,也不快乐了。说话吞吞吐吐,常常的傻愣着,看我们讲话。钟爱这回没人跟她吵架,她倒变得很快乐。晚婷总是有点低烧,晚上她经常站在窗前吸烟。我怎么问她也不说,不知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若若还是用以前羡慕的眼光,跟她说话:谈高档的时装,品牌的化妆品,入时的时尚场所,晚亭总是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和她交流,告诉她好好爱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粗茶淡饭,专心的多读书,不要攀比和艳羡所谓的时尚,我和钟爱都挺疑惑她的转变。
有一天中午,我为晚亭打来了饭,两个人在宿舍里吃饭,收音机里播的还是音乐台的歌曲点播,我随着歌声附和。晚亭吃完饭以后,伸手拿我身边的暖壶,在我无意间的眼眶里看到了晚亭手臂上有的许多小红点,同时我注意到她的腋窝,有成片儿成片儿的红斑。我顿时吃惊,抓住她的手臂,仔细地看了一下,又看到她左臂上的红点,我看着她,着急的说:“晚亭呀!这是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我急切的看着她的脸,想从中看出她的隐情。
但是晚亭却很平静,一边倒水,一边说:“终于还是出现了,还是没有逃过去。”
我站起来,跑到她身边俯下身子问:“出现什么了,你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晚亭,你告诉我好吗?我为你想办法。”
晚亭依然平静,眼睛直愣愣的说:“我感染上了艾滋病,我……”
“不可能的,你又没检查,你别猜好吗?我们去医院,好好的检查。”我拉着她就要走。
第二幕 病原体第22节 软弱无力
“不用查了,我知道的,我以为我能侥幸逃过去,可是我错了。”
“晚亭,咱们去医院吧!别猜了,好吗?我陪你去,你别害怕。”我拉着她就要走。
晚亭暴躁起来:“你怎么这么烦呀!你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染上了艾滋病吗?你原来这么恶毒。”
“不是的,不是的,万一不是艾滋病,万一发现的早一些呢?”我慌张地说。
“离我远一点,艾滋病可是很厉害的病,会传染的,你不怕吗?”晚亭开始恶狠狠起来。我看到了她那对仇恨的眼睛和死一般静寂的脸。她的表情让我很惊恐,她的手一下把我推开,我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我流下了眼泪。
看着晚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真的像地上的蚂蚁,极力仰望那个高大的她,我软弱无力极了。我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关怀想给她。她趴在桌子上痛哭,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扔在地上,当她最后举起龟草的时候,我一脸的麻木,毫无反映,晚亭在举起的那一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又将它放在桌子上,转头就钻进了被窝。
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棵龟草,受了惊的它,还在摇摆着,是一种不满,或是一种焦虑,可能更多的是种惊恐。当别人拒绝你的关心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种挫折,面对这种挫折真的是一种无奈。我站起来,轻轻的收拾着地上的“残局”,满脑子都是晚亭,我把宿舍重新布置,我想给晚亭一个新的生活,虽然我并不知道晚亭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晚亭没有开玩笑。宿舍焕然一新,我能为晚亭做的可能只有这些了。我下午的课没有上,我想等晚亭醒来,我知道她需要照顾,哪怕她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走,我愿意陪着她。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