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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只古爷,林紫苏也是一愣。
这时,只听晏行岚有些震惊地说道:“竟然是血线噬髓虫!这种几百年前四大道门达成一致意见、彻底销毁的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85 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晏行岚越过古爷,上前看了看刘昌洋的情况。见他连眼白里也渐渐布满了血线,便知道这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血线噬髓虫是邪派修士控制门人的一种手段,这种虫可以无限分裂,所以哪怕只是一小段,也可以控制无数人。它会随着饲主的心意,在不让人察觉的情况下,侵入对方的身体,吸食血髓积蓄力量。当宿主的骨髓被彻底吸干后,它会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人的头部,将人生生勒死。但当宿主死后的一刻钟内,只要没人接触尸体,它也会一起死亡。当年有邪修曾倚仗它杀光了一个正派道门上下三百余人,引起公愤,被四大道门联手镇压,并将这邪物彻底毁去……下手的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小晏尚在疑惑,话音未落,四肢抽搐的刘昌洋像是忍受不了疼痛似的,用力挥舞了几下手臂,突然竟奇迹般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车外的两人扑来!
古爷和林紫苏被他刚才突然发作的可怕情形惊住,一直站在车门前。现在见刘昌洋居然站了起来,那张布满血色细蛇般的面孔一时间几乎快贴上他们的脸,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小心,快退!”古爷将林紫苏挡在身后,护着她急速倒退几步。
林紫苏连忙提醒道:“古爷你要小心,不要碰到他,他身上的这些东西会传给接触到他的人!”
“什么?”古爷本来还准备用脚踢开一直凑过来的刘昌洋,闻言不禁又吓了一大跳,连忙收回伸出一半的脚,却因为反弹的力道摔在了地上。
血线噬髓虫已经游走到了刘昌洋的喉咙,死死扼住他的声带,让他连剧痛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像死鱼一样拼命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嗬嗬声。
见古爷摔倒在地,他外凸的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接着身子晃动几下,缓缓蹲了下去。看样子竟是想扑在古爷身上!
糟糕,他别是听见了自己刚才的话,所以想拉古爷下水吧!
林紫苏想到这里,为自己的一时失言后悔不已。可是对上这么个病原体似的家伙,又不能碰,更不能打,那该怎么办?
刘昌洋被剧痛压榨得仅剩下一丝半点的意识里,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大张的嘴巴竟微微向上弯起,形成一个诡异可怕的笑容:大概是那个手段狠辣的大师对自己下了毒手吧,但他绝不能吃亏,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眼见他不断抽搐的手就要碰到无法闪避的古爷,突然,横斜里有件长棍样的东西横扫中了他的胸口,将他重新顶回了车子里,摔在驾驶座上!
功败垂成,阴谋破败,刘昌洋脸上顿时现出满满的不甘心。他像背脊朝下的蟑螂一样四肢不停地挥摆,但却再没有力气翻身站起来。
“古爷,你没事吧?”林紫苏扔掉手里的铲子,伸手想将他扶起来。‘w…r…w…h…u。c…o…m‘
刚才情急间,她一眼看到花丛下有把松土的长把铁铲,顿时眼前一亮,顺手就拿来充当临时武器。她觉得有东西做间隔,血线噬髓虫就不会传到身上了。
古爷连声道谢,一脸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时,晏行岚却不赞成地对林紫苏说道:“我已准备出手,你怎么还要冒险?”
林紫苏冲他耸了耸肩,小声解释道:“一时情急忘了。毕竟古爷是为了帮我才摔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你啊……”晏行岚摇了摇头,想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是一惊:“快让开!”
汽车引擎发动声在身后响起,林紫苏还以为是有人开车过来,不想匆忙间一回头,发现竟是刘昌洋的车子在动!
定晴细看,原来是他在驾驶座上痛苦得手脚乱抽的时候,四肢偶然搭上了方向盘和油门,不知怎的又发动了车子。不偏不倚,正冲着他们的方向撞来!
“见鬼,这家伙到底是快死了还是故意的!”林紫苏气恼地骂道。她对这种出卖朋友的家伙没有分毫好感,也根本不同情他的下场。
她推了一把古爷,一起让到一边,本以为这家伙该消停了,没想到车子笨拙地打了个转,撞倒了一架丁香花藤架后,竟七拐八弯又跟了过来,还速度奇快!轮胎半擦着花坛呼啸而过,眨眼间又带翻了一大堆花盆,把原本齐整漂亮的花园弄得一片狼籍。
不行,这样实在太危险,就算拼着被古爷看见,也要让小晏出手了让车先停下来!
眼疾手快地拉着古爷躲到一排枫树后,林紫苏看了一眼小晏,向他微微点头。
小晏会意,刚要出手,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巨响。
那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耳熟,晏行岚和林紫苏记不起在哪里听过。唯有曾经当过兵的古爷脸色一变,警觉地四下张望:“是谁在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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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学园追杀
话音未落,原本气势汹汹向他们冲来的车子也爆出一记刺耳的声音。古爷生怕子弹射中油箱会爆炸,赶紧按着林紫苏一起伏到树下,指望借着这排高大的枫树来挡一挡。
随即,车子狠狠撞上了枫树,几棵大树顿时随着那股大力摇晃不已,青色的枫叶飘零而下,纷扬满天。古爷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喉咙口,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只等着致命的爆炸声响起。
不想,等了近一分钟,撞击带来的震荡已开始慢慢减轻,他担心的爆炸声还是没有响起。疑惑地爬了起来,也来不及拍去身上的灰,他惊讶地看着早就若无其事站在车前打量的林紫苏:“这是……?”
“古爷,不用担心,刚才那枪是有人打中了后轮,汽车不会爆炸的。”林紫苏没有告诉他的是,就算爆炸了也不打紧,因为晏行岚会保护他们的。
古爷不知底里,兀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又有些疑惑:“咱们华夏是不许私人使用枪支的,是谁救了我们?”
像是为了立即解开他的疑惑一般,话音未落,一个冷硬刚质的声音蓦然响起:“你们没受伤吧?”
漫天飞舞的片片青枫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急步走近。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左右的年纪,面容宛如国手大师以斧斫刀刻而成,谈不上有多么俊秀,却是凌厉犷野,散发着浓浓的阳刚男人味,让人情不自禁联想起冰冷的枪械炮弹。
他身材挺拔,肌肉隆实略显夸张,单是往那里一站,如山岳一般沉稳坚毅,自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就连青枫飞落的柔美也不能融化这份威严,叶片静静落在他的周身,就像洒落在石头上,古板无波,冰冷生硬,激不起半分涟漪。
就连走到那儿都是众人焦点的古爷,那一身凶悍强势的气势,在这人面前都被压了一头,一时竟显得黯淡无光。
见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答话,男子只当他们是被吓到了,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走近车厢去查看情况。
看到胳膊不自然地绞在方向盘,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看不出是死是活的刘昌洋,男子重复了两遍,让他立即下车。见没有动静,便举起还带着哨烟味的枪,用枪口小心地托起他的下巴。
目光落到刘昌洋眼白外翻,舌头吐出的可怕面孔上,盯着上密密麻麻如同细蛇一般交错纵横的血红细线,男子回想片刻,虽然依旧神情不变,眼神却闪过一抹异色。
“你们动过尸体没有?”男子凌厉的目光扫过林紫苏与古爷,锐利得像是瞬间就能看穿他们的所有心思。
古爷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猜这带枪的男子应该不是那些家伙派来的,多半是便衣警察之类的人物,赶紧答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走近。”
“他是怎么死的?”
古爷说:“不知道……我本来是来找他问几句话的,没想到话还没说上,他脸上就突然出现那些东西,手脚还抽抽个不停,又想开车撞我们。等车停下来,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古爷说得很坦然,因为他知道,这种别墅小区里几乎各个角落都有监控头,到时只要调出录像一看,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罢他的话,男子微微颔首:“你们先等一等。”说完,他取出一个对讲机,按下某个分机号码,沉声说道:“我是祈临,在长秋小区有突发状况,需要人手支援!”
对讲机那头立即传来慌乱的回应:“什么?你那里出事了?你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过来!”
见状,古爷心里一松,转头向许久没有说话的林紫苏说道:“放心吧,很快就没事了。”
林紫苏点了点头,依旧沉默不语。她倒不是被枪声吓到,也绝非惊服于这个叫做祈临的男子的气场。这男人虽然强势,但一来,自从修行道术以来,她内心愈发从容镇定,从不轻易为谁而动容;二来,这人虽然看上去粗犷而具有威慑力,但真正论起能力,肯定不如小晏。
林紫苏只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在默默思考罢了。
不到五分钟,警车便呼啸而至。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下车后,先示意古爷与林紫苏让得远一些,又画起白线围住现场,最后戴上手套上前勘察。
当看到死状诡异的刘昌洋时,最前面那名警察情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小声嘀咕道:“这是传染病还是急性病?”说着,他就想伸手去翻看死者的表征。
祈临见状,却是眼瞳微缩,立即拦住了想要触碰死者皮肤、试图通过组织弹性来确认死亡时间的同伴:“先别碰他,等法医来了再说!”
对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嘟囔道:“祈临,你总是一板一眼的。”
见状,一直在暗中注意这人的林紫苏不禁悄然警觉:这个人阻止同伴去碰死尸,是无心还是知道避讳?难不成,他也知道道门、甚至是同道?!
猜测归猜测,林紫苏可没打算去套话。配合询问的警察做过笔录,又向物管调来监控录像来看过,确认刘昌洋的确是在谈话过程中突然死亡,并非外力所致后,警察们记下了报警的古爷(古常勇)的姓名电话与身份证号,示意他们可以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再询问的,以后会再联系。
离开之前,林紫苏忍不住又看了那个引人注目的年轻警察一眼,默默记住了祈临这个名字。
这条线索因刘昌洋的死亡而被迫掐断,那么只剩下继续寻找凶手一个选择。知晓一些内情又想为兄弟报仇的古爷,倒是可以成为助力,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总的来说,目前自己手里的牌还不算太糟。只是,真要继续追查到底么?
事情越来越诡异,牵涉到的人越来越多,局面也更为复杂。或许暂且蛰伏,等小晏实力恢复得差不多、自己修为再上一个台阶时,再来面对这些事会比较安全。但,若不察个明白,她总觉得没安全感。而且,就连随意遇上的一个警察,竟像是也了解血线噬髓虫的特性,这让她心底越发不安。
纠结片刻,她猛然一惊:自己不是早决定要做一个掌控大局的人么?若是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了,又何必再谈将来?而且,她竟一时忘了,她手上还有另外一张王牌,说不定可以彻底扭转劣势!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松,悄声对古爷说道:“刘昌洋虽然死了,但我还有另外一条更重要的线索。”
原本正沮丧不已的古爷,听到这话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