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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奶耍壹负蹩梢郧逦乜醇悦鍹1A3隐藏在迷彩披挂装甲下的潜望镜片。
骑士惊慌地掉转长矛,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
双方都不由自主地将发动机功率驱赶到最大,尽量使得自己与对手的相对速度超过三十公里以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对手的命中率尽可能地下降。
火控系统不能正常工作,M1A3的反应速度显然无法保持在数秒之内捕获并准确发射炮弹。尽量将自己的炮塔正面冲着对手,M1A3终于抢先发射了一枚次口径脱壳穿甲弹。
巨大的冲击波将骑士周围的硝烟迅速搅动起来,震颤的大地表面搓起一片灰尘,骑士终于爆发了,愤然掷出一枚箭簇。
有着电一般属性的箭簇瞬间扑到戍卫者面前,炙热的弹道准确地穿过头顶将脆弱的榴弹发射器干脆利落地击飞。
在几百米远的距离上准确地击中榴弹发射器,完全可以与用弓箭射中孩子头顶苹果的威廉媲美。
完美的表演!
可惜,骑士却无比地愤怒与懊恼,炮塔里的装填手疯狂地将另外一枚次口径脱壳穿甲弹塞进炮膛之中。
本来他想射中的是苹果下面的孩子!
该死的射手!
该死的异教徒,他们的身材怎么如此低矮?他们为什么不公平地将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禁忌取消?
该死的战争!
迟了!
当骑士满怀愤怒准备发出另一枝箭簇的时候,戍卫者夺走了他们明亮的眼睛。
激光束可怕的能量融化了激光接收器光学镜片上的保护膜,脆弱的镜片出现龟裂。更加令人痛苦的是,射手的眼睛在刹那间回到夜晚,回到最黑暗的时光。
激光炫目发射器准确地击中潜望镜和激光接收器,戍卫者没有留给对手任何机会。
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骑士毅然掉转坐骑,决计离开这片该受到诅咒的土地。
可是其他的戍卫者不忍心让眼前漂亮的骑士们就这样离开,两手空空的,在黑暗中。
一枚近在咫尺的反坦克火箭弹及时地与骑士的后背接吻了。
姜野继续高速地在阵地表面机动,天空中单兵防空导弹配合着37毫米高射炮弹在追逐着直升机,甚至还有40火箭弹。
整个战场如同上演着一幕杂乱的歌剧,演员们胡乱地在台前幕后来回奔跑,不知道谁是主角,也不知道剧目该上演哪一段。歌剧的导演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的糟糕演出,尽管这场战争是他导演的,尽管这场战争的结局是他安排的。
终于有一方的演员决定暂时退出舞台,正义决定暂时让邪恶取得胜利,骑士们纷纷开始朝餐桌上的巧克力奶茶奔去,尽可能早点忘却这该死的剧目和台词!
在戍卫者热烈的欢送焰火中,骑士们又留下几匹倒卧在泥土中难看的战马。
地面热烈的演奏再一次停顿下来。
“政委,我们没油了,只够跑大概几公里的样子。”
在坑道里姜野痛苦地提醒政委。
坐在炮塔顶上,政委一言不发地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去别的阵地找找,看看其他装甲兵有没有备用油料。”
我转身朝姜野建议道。
“估计够戗,中午的时候我已经到魏营长那里问过了,所有的战车都缺油。我们营昨天晚上已经连续战斗一夜,本来出发的时候就没有补给满。我们设在101战区的后勤基地昨天就被敌人摧毁了。”
姜野无奈地冲我摇摇头。
“准备弃车。姜野,你去弄些炸药。”
政委说完跳下战车走到坑道口朝外面瞭望。
给激光炫目系统补给的备用发动机已经被姜野关闭,坐在驾驶室里,姜野半天没有动身,只是不停地用手摩挲着方向盘。
“姜野?”
在炮塔里陪了一会我决定出去,看姜野半天没有起身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多好的坦克,干吗炸掉?你说呢?”
姜野的询问让我无法回答。
“可我们没油,也没有弹药。”
在炮塔出口顿了半天后我终于说道。
“我知道。可这是咱们装甲兵最好的武器。”
姜野摘掉坦克帽,头顶还在热腾腾地冒着气。
我无法看清他瘦长脸上的表情,在黑暗中姜野微微地叹了口气。
“现在还有多少可以战斗的人?”
政委放下手里的火箭筒朝曲成问道。
正在与其他阵地通话的曲成说完几句后转身回答道:“还有三百多人。”
“伤员呢?”政委坐了下来。
“有四十多个。”
曲成边捏着手指边说道,他的脸部被敌人炮弹弹片划伤,脸颊上有个长长的口子,胡乱用块纱布贴着。
“我们已经无法保持反坦克火力阻击密度,政委同志。防空导弹也没了,就只剩四门高炮还有些弹药。”
曲成边看着外面的天色边提醒政委。
“现在几点?”政委扭头问我。
“八点二十,政委同志。”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下表。 我和政委弃车作战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多时间,昨晚我被轮换的步兵接替,在坑道里草草休息了四个小时。半夜的时候又有一个步兵连队增援上来,战线被我们得以再次坚持了一个昼夜。只是因为敌人对我们的补给线一直保持了猛烈的炮火压制,我们的弹药从今天上午就开始严重匮乏。
白天我和政委参加了反坦克作战,政委一直扛着部反坦克火箭筒,而我则手提冲锋枪背着火箭弹紧跟在他身边。
天已经黑了,我们这些防守部队也逐渐退缩到最后一条防线上。112战区一些战术要点已经被敌人占领,我们现在的活动区域越来越小。韩连长在下午四点的时候阵亡,装甲营损失殆尽。魏营长手上只剩下七八辆装甲输送车可以用,但这些车辆根本不可能用来与敌人的重型坦克较量。刚才的一次战斗险些让敌人摧毁我们的电磁压制发射器,幸亏技术人员在狙击手的支援下紧急修复了发射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曲团长,准备先把伤员撤下去。联络贾上尉,在撤退伤员的时候准备烟雾掩护。”
政委站起身对旁边的曲成说道。
“现在撤退?政委同志,能不能再推迟两个小时?没准过一会我们的远程炮兵能给我们一些支援,要是这样,我们可以坚持到天亮。”
曲成显然很不甘心这么早就作撤退的打算。
我们从昨天就开始无法制导152榴弹,因为表面阵地早就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伪装,工程兵也早在昨天下午就已经消耗完自己手头上所有的伪装物资。而且每个可能出现我们士兵的坑道出口和掩体都被敌人自行火炮打上了标志,上阵地表面制导只能白白增加伤亡。
“团长同志,我们现在的防线太薄了。这点人手只够在这边几个高地再坚持一两个小时,也许还坚持不了。现在敌人的进攻目标已经很明确,112战区的电磁发射机已经被敌人摧毁,我们这边的发射器位置也很容易被敌人准确判断。没有电磁掩护,敌人一个冲锋我们就得全完蛋。”
政委对曲成的犹豫有些不满,虽然这个指挥员是如此渴望再继续坚守下去。
“可万一咱们的装甲反击部队准备在这一带地区实施反突击我们不就正好可以策应吗?”
曲成还是不死心。
“咱们这一带的地形虽然适合装甲部队大规模展开反击,但昨晚装甲突击群的转移位置离我们这里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126战区后侧的机动部队可能还是打算在今晚对敌人北部侧翼实施打击,因为从那个方向他们能够得到急需的补给,同时能获得北方方面军先头部队的协同配合和红色走廊上的空军支援,发起反击作战行动才能进退自如。
“现在我们后侧的阵地驻守部队应该已经完成了防御部署。从前指今天对我们的要求来判断,他们还是希望我们以静态防御为主,尽可能地迟滞敌人。所以我们如果要想守住这里,首先必须解决后顾之忧,趁着现在还能与敌人进行电磁对抗,这几百个伤员必须先及时转移,否则背着包袱我们无法灵活作战,进退不得。”
政委搭着曲成的肩膀说道。
“好!那就先把伤员撤下去。就让魏红翼指挥撤退,他手头上就剩些没弹药的运兵车,没法作战。李参谋,通知魏红翼到这里来报到。”
曲成朝下属下令道。
快成光杆司令的魏红翼连声抗议,但在政委和曲成的严厉要求下,只能按照上级安排组织撤退。
一百多个伤员在敌人的炮火盲目拦阻射击下艰难地逐批撤退,后方阵地的防守部队安排了接引人员帮助他们通过雷区。
姜野不知从哪提了一大壶柴油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你从哪里搞到的?”我诧异地问道。
“一辆准备放弃的战损坦克,用吸管接的。够咱们坦克跑回去了。”
姜野兴奋地说道,瘦长的脸上满是灰尘汗水,一边手臂上还挂了花。
坦克下午被姜野勉强开到后山,现在停放在一个山洼路口上,转移的时候坦克还差点被鬼子直升机给干掉。
“你小子!”旁边的政委笑着骂了一句。
“政委,贾上尉来电话。”
后面指挥所里的一个通信员对我们喊道。
“小贾,有没有前指新的指示?哦,酌情坚守,后撤通道已经安排人员接应了吗?好的。远程炮火什么时候可以支援我们?再过一个小时。太好了!你那里没有足够的电磁掩护,注意不要硬挺,看情况不对就向我们这边靠。对,对。”
政委边与贾上尉通话边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香烟点着,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
112战区没有电磁屏蔽掩护,迫使我们这边的一台发射器掉转方向照射112战区,但因为有山地死角,所以对他们的支援也是非常有限的。
今天敌人对我们阵地的突击很不成功,习惯于疏散队形进攻的敌人突击部队经常遭到我们狙击手从侧翼发射的反坦克火器严厉打击而早早陷入苦战。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们的地面进攻部队还没有学会在失去电磁控制权的情况下,如何作战的技巧。在地面交战区域双方都没有电磁控制权,可对敌人来说,现在干脆连敌我识别系统都瘫痪了,原本强大的空地协同和精确打击就更加无从谈起。 可是,敌人必须把他们被围困的几十万部队拯救出来。
在狭长的交战区域里,中国人的行踪是如此的神秘,层层叠叠的山地丘陵阻击阵地里隐藏着无穷尽的戍卫者。尽管中国人的防线纵深只有区区百十公里,装备有大批直升机群的机械化骑兵部队理论上只要用上个把小时就能与被围部队会合,可是他们用近两周的时间才前进不足四十公里,这是对这支地球上最强大军队的无声嘲讽。
“团长!敌人上来了。”
“准备战斗!”
跃出坑道爬行在一段堑壕里,我紧张地跟随在政委身后。头上戴着撤退伤员留下来的夜视仪,政委绿色的背影在我前方忽隐忽现,身后背着的火箭弹愈发地感到沉重起来。
天空又开始下雨了,黑色的雨点,漫山遍野地倾洒而下。胶鞋踏在黏稠黝黑的泥水里发出难听的扑哧声。
敌人的坦克已经攀缘到离我们不足五百米的距离上,政委架起火箭筒准备射击。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从八点半开始我们已经打退了敌人两次进攻。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