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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梁灼说完;阿鼻大帝果然轻轻的转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那个姑娘以及她旁边人的身上扫过;那一行人也和梁灼他们一样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却还在那喝着酒互相比划胡侃着;梁灼所说的那个姑娘就站在一边替他们不断倒酒;看神色举止确实是个侍女;却又不像是一个侍女该有的样子……
“难道他们是乔装打扮的南界……或者金铃族的人?”阿鼻大帝微微皱眉;压低了声音问。
“这个自然;乔装这种招术又不是规定只得你一个人用……”梁灼不咸不淡的看了看他;又扔了一块桂花藕片丢进嘴里;美滋滋的说;“只是……据我所知;他们既不是南界的人;更不会是金铃族的人……”
阿鼻大帝想了想;点头道;“确实不像……只是他们……”
梁灼笑盈盈地看了阿鼻大帝一眼;将藕片在嘴里咬得咔嚓咔嚓清脆;嫣然一笑;猛力拍了一下阿鼻大帝的肩膀大声道;“哎呀;这位大爷;原来我们是去同一个地方啊……”
阿鼻大帝一脸茫然;旋即又立刻反应过来;顿了顿;低头小声问;“从哪里看出来的?”
梁灼也不理他;低头又闷闷的吃了几块藕片;突然抓过阿鼻大帝的手;沾着桂花藕片上面的蜜汁在他手上比划了两下;方才浅浅笑道;“如何?”
“不如何。还有……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沾着这种东西……在我手里写?”阿鼻大帝眉头抓在一起;抓过旁边的帕子使劲地擦了擦;厌弃道;“黏糊糊的;真恶心……”
“哪里恶心……是这里……还是这里?”梁灼眼珠一转;用涂满了蜜汁的手在他脸上左右点了点;弯起了眼角十分温顺的笑着。
“你……”阿鼻大帝眉头抖了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有只蟑螂正缓缓爬上他的脸;一低头;连忙大声喊过店小二:“水…………水;拿水来……”
“客官;水来了……”店小二蹭蹭蹭提着一壶水跑了过来;阿鼻大帝看也没看;一手抹着脸;一手拿着白帕子伸了过去;直接道;“倒帕子上……”
“啊?”
“啊什么啊;快点!”
“啊”阿鼻大帝痛呼一声;迅疾缩回了手;却是已经烫红了一大片;还微微有些肿胀;阿鼻大帝眉头一压;扭头对着店小二就是一声暴喝;“我让你拿水来;谁让你拿热水的!”
店小二一听到阿鼻大帝叫;就立刻提着水壶转身往回跑;蹭蹭蹭、蹭蹭蹭又迅速换回来一大脸盆水;举在阿鼻大帝面前;气喘吁吁;弯腰赔笑道;“大爷……您洗脸……”
“拿了热水还敢直接浇在大爷的手上;我没看见你也没长眼睛么……”
“你就长了眼睛么……大爷?”梁灼咬着筷子;慢慢悠悠的看了阿鼻大帝一眼;“我明明听见是你让人家啊什么啊快点的;怎么能说别人没长眼睛呢……”
“他……他……”阿鼻大帝面色尴尬;结结巴巴道;“谁让他、端、端热水上来的?”
“您又没说;我还以为您是要喝呢……”店小二站在一边脸色发窘;不服气地嘟囔道;“又不是姑娘家;一个大老爷们还有吃吃饭就要洗脸的;真没见过……”
“你……”阿鼻大帝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一双眼睛简直是要将人给活活分食了一般;那店小二骇了一下;连忙往后退了退;端起大脸盆就噔噔瞪的跑走了。
“喂;要不要那么凶啊……”梁灼“扑哧”一笑;伸手在阿鼻大帝眼前招了招;“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梁灼头趴在桌子上;信誓旦旦看着他;斟字酌句道:“……我保证;这一次…………绝对……绝对……是真的。”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鼻大帝;显得既温顺又无辜。阿鼻大帝揉了揉脸;将帕子扔到一旁;嘴角上扬;轻轻笑道;“奇了怪了;你最近怎么一下子驯良这么多?”
“你……你说谁……谁驯良?”梁灼红了脸;噌地一下直起身子来;嘟着嘴愤愤不平的看着他;“你才驯良呢……我又不是动物……”
“是是是;我……”阿鼻大帝笑了笑;刚要说什么;突然手被梁灼一把抓住;“你快看;这个人身上的光圈像不像是……圣火族的结印?”
阿鼻大帝扭过头去看;却见刚才一行人已经站了起来;正慢慢地朝门口走去;而在他们最后面一个走的人却是身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整个人红颜黑发;虽是一身粗布衣裳;也依然掩不去周身的万千清华。
梁灼疑惑地蹙着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低喃道;“奇怪……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一样;感觉……”
“咳咳……又是感觉很熟悉对不对?”阿鼻大帝轻咳了一声;淡淡的看她;“麻烦你下次花痴的时候可不可以换一个词?”
155 掐半斤
梁灼头趴在桌子上;信誓旦旦看着他;斟字酌句道:“……我保证;这一次…………绝对……绝对……是真的。”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鼻大帝;显得既温顺又无辜。阿鼻大帝揉了揉脸;将帕子扔到一旁;嘴角上扬;轻轻笑道;“奇了怪了;你最近怎么一下子驯良这么多?”
“你……你说谁……谁驯良?”梁灼红了脸;噌地一下直起身子来;嘟着嘴愤愤不平的看着他;“你才驯良呢……我又不是动物……”
“是是是;我……”阿鼻大帝笑了笑;刚要说什么;突然手被梁灼一把抓住;“你快看;这个人身上的光圈像不像是……圣火族的结印?”
阿鼻大帝扭过头去看;却见刚才一行人已经站了起来;正慢慢地朝门口走去;而在他们最后面一个走的人却是身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整个人红颜黑发;虽是一身粗布衣裳;也依然掩不去周身的万千清华。
梁灼疑惑地蹙着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低喃道;“奇怪……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一样;感觉……”
“咳咳……又是感觉很熟悉对不对?”阿鼻大帝轻咳了一声;淡淡的看她;“麻烦你下次花痴的时候可不可以换一个词?”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现在梁灼更加坚信不疑这一句古话了;“阿鼻;你过来看;那不是刚才我们在饭馆里见到的那一行人么?”梁灼用手推开客栈东面的窗子;朝阿鼻大帝招了招手;娇笑道;“天下竟有这样巧的的事情……”
那一行人从饭馆离开以后;梁灼和阿鼻大帝又在四处闲逛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收获;于是到了傍晚的时候边在临街的地方找了一家很是普通的客栈;可是现在……
估计连阿鼻大帝自己也想不到;竟然他们所住的房子就正好在先前那一行人的对面。
“怕只怕……天底下到底是没有这样巧的事……”阿鼻大帝走过去;就着梁灼用手支开的窗户朝外看;看见先前的那一行人果然在对面;其中穿红衣服的男子正端坐一侧;低首抚琴;看样子很是专心致志。
“你的意思是……”梁灼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直直地看着阿鼻大帝;不解地问。
“看来我们在饭馆注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同样注意到了我们;此番又住在我们对面;只怕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阿鼻大帝嘴角一扬;随意地倒在了屋子中央的一张竹塌上;意态疏懒的看着梁灼;慢悠悠道;“说不定……今晚就会有好戏看……”
梁灼想了想;“啪”地一下将窗户关上;若有所思道;“其实我也知道事情只怕不会是这么简单;光凭着他们竟然身上带着云梦香这一点就很蹊跷……可是;这中间种种我一时半会又捋不出头绪来……”
“你理出头绪又能如何?现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唯一的办法只有……”
“什么?”
“静观其变。”阿鼻大帝从旁边的茶几上抽了一本书闲闲地翻开来;细细看着;看上去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
梁灼瞧他这副神情;不由得撇了撇嘴;“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你倒是惯会故作高深的……”
熟料;梁灼话音刚落;门上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谁呀?”梁灼转头踢了踢躺在榻上悠闲到欠扁的阿鼻大帝;“喂;是不是你叫上来送饭的伙计?”
阿鼻大帝笑了笑;斜过眼淡淡的扫了梁灼一下;“伙计我倒是没叫;不过刚刚我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么;现在倒是应了现成了的……”说完不再去理会梁灼;只是低着头手里捧着本书;也不知究竟是真看还是假看;颇有滋味的盯着;书页封面上写着《淮南子》三个大字。
“来了来了。”梁灼愣了愣;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但是等到门一打开的那一瞬间;梁灼顿时全然领会了阿鼻大帝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姑娘;打搅了……”敲门的是梁灼他们先前在饭馆议论的那个白得过分;嫩得过分;怎么看怎么不像侍婢的侍婢——
她手里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果盘;里面的樱桃、奶提子、紫葡萄什么的摆放得煞是好看;她的脸也很好看;笑容就更是好看了;眼睛盈盈地瞅着梁灼;语气温温柔柔的;要是声音也能卸下来的话;估计她的嗓音也能掐出半斤湿漉漉娇滴滴的水来: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瞧见你们也住进来了;想着一天之内竟然能够相遇两次;着实是种缘分;所以特地命我前来给你们端些果子尝尝鲜;”
说完眼神往里面脉脉地斜睇了一眼;一脚踏进来;对着里面躺着的阿鼻大帝软语笑道;“要是两位有空的话;过去薄酒对饮一番;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嗯;你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说我们吃完这盘果子立刻就去。”阿鼻大帝头也没抬;只单单朝后摆了摆手;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梁灼听了阿鼻大帝的话;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僵硬着脸干干朝那位掐出半斤水的姑娘笑了笑;“那好;那谢谢了;你回去也和你们老爷说一声;他这一番心意我们一定不浪费;一定;一定全吃完好吧?”
那女子果然不愧为掐半斤;听了梁灼这一番逐客意图这么明显的话;竟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梁灼嫣然一笑;微微低下头去;笑不露齿;仪态纤纤;柔着嗓音悠悠道;“嗯;好……”
“好好好……”梁灼实在受不了她这么强大的攻势;脸上皮跳肉不跳的勉力笑了两下;伸出了一只手做出请的动作。
也算那姑娘还是个识相的;虽然临走之前仍然不忘朝阿鼻大帝再抛两下媚眼;但好歹算是紧赶慢赶的舍身出去了。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他们不安好心;还答应去赴会?”等那个掐半斤一走;梁灼立刻跳到了阿鼻大帝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那一本半新不旧的《淮南子》;没好气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不用葫芦;也不喜欢卖药。”阿鼻大帝望着梁灼笑了笑;又从她手里重新拿回书慢慢悠悠的翻看着;头也不抬;懒洋洋道;“只是……觉得既然躲不过还不如直接撕开他的真面目来得痛快……”
两人火速地消灭完了掐半斤送来的果盘;收拾了一下;便如约一前一后的朝着对面的厅子走去。
虽然隔着梁灼他们房间的窗户能够直接看到对面的一行人;但实际上从大门走;梁灼他们和那一行人所住的地方也还是有一些距离的;中间先是隔着一座桥;穿过桥还要走过几条回廊。
幸亏阿鼻大帝突然爆发的超强记忆力;他们才没有走错。等看到那一行人的时候;阿鼻大帝身后的梁灼忍不住抱怨道;“大爷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