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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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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橙忙诚惶诚恐道:“她替王妃给章少爷送信去了。”
    张易辰一听火冒三丈,见白云暖醉着,便怒冲冲下了马车径往府里去。
    白振轩和小七刚心事重重往宴席上走,忽见张易辰满脸怒容走了进来都吓了一跳。
    “王爷去而复返所谓何事?”白振轩问。
    张易辰哪里理他?一把推了他,大步流星往宴席上冲。
    宴客厅内,锦屏正将一封信笺交给章乃春,章乃春正满脸受宠若惊地接了那信笺欲打开,张易辰一步上前,一把夺过那信笺,打开看了。只见上头写着:张少爷,三日后会到府上拜访,一续前缘,以了昔日遗憾。
    张易辰气得浑身发抖,他拿着那信盯着章乃春道:“你和阿暖到底什么关系?”
    章乃春被张易辰如此一吼,整个人惊跳起来,竟不敢搭腔。这在张易辰眼里又被解读成了心虚,他一把揪起章乃春的衣领,血红着目光,咬牙切齿道:“你和阿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冕哥儿何曾见过趾高气扬的章乃春被人如此威吓,他吓得躲到紫藤怀里,道:“娘亲,我害怕。”
    紫藤搂住冕哥儿,战抖抖对张易辰道:“王爷,你放了他,他和王妃之间并无什么。”
    “那阿暖为什么要约他三日后见面?”
    张易辰的质问令众人都哑口无言,今天的白云暖的确反常,所以她约章乃春三日后见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振轩慌忙上前,小心翼翼从张易辰手里拿过那个信笺看了,继而长舒一口气道:“王爷误会了。”
    “什么误会,难道本王连阿暖的字迹都认不出来了吗?”
    白振轩心里已有底,不慌不忙道:“字迹虽是阿暖的字迹,可这信的确是别有用心之徒的栽赃陷害。”
    张易辰一怔,白振轩指着信笺上的“张”字道:“章少爷姓章,立早章,并非弓长张,可笑这居心叵测之徒妄图挑拨王爷王妃之间的关系,竟是鱼目混珠,自己露了马脚。”
    章乃春见张易辰盛怒,忙撇清道:“请王爷明鉴,小的的确姓立早章,并非弓长张,王妃与小的是同乡,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能连小的的姓氏都写错的。小的与王妃之间若有什么感情的话,也是兄妹情谊,并不是居心叵测之徒想要栽赃陷害的那样,还请王爷明查!”
    张易辰沉吟了一下立即转身离了大厅。章乃春见张易辰一走,他忙虚脱地跌回椅子上,用袖子一揩额头,竟揩出一额的冷汗来。
    紫藤低声道:“爷懂得害怕就好,从此以后收收心吧,否则只恐惹祸上身,命都不存矣。”
    章乃春虚脱地点了点头。
    张易辰奔到府门外,却见马车已经不见了踪迹。白振轩和小七追了出来,只见府门外的青石板路上空荡荡的,白振轩道:“阿暖呢?”
    “大概是先回去了。”张易辰无奈,眉头扭成大大的“川”字。
    白振轩道:“王爷,我这就备车,送王爷回去。”
    张易辰回到雍王府一时,一路直奔安品园。安品园静得出奇,丫鬟婆子们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见到张易辰,纷纷欠身行礼,锦橙压低声音道:“王妃说累了,想休息,不让我们吵她。”
    张易辰点了头,兀自神色凝重地入了正房。
    里间,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张易辰有点不适。他撩开珠帘走了进去,但见白云暖半裸着身子躺在帐内,那白皙的胴/体令他一时欲火燔灼。
    不对不对,是屋子里的香气在怂恿他,他明明满肚子火气的,可是此刻那火气却全都化作对那胴/体的渴望。
    白云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半裸的酥胸若隐若现,她的眼神因为酒意分外迷离媚惑。她微微抬起了手,伸向张易辰,娇柔一声唤道:“王爷——”
    张易辰不由自主走向了她……L

☆、第三百二十三章 乐淑园火灾

床上的白云暖眼里充满了媚惑,她如一条光滑而柔软的蛇贴了上来。张易辰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了下来,张易辰有些懵,他原本是要回来找她了解情况的,可是眼前这情势完全不容他思考,甚至,对于白云暖的诱惑,他无法拒绝。
    当张易辰被白云暖拉着躺到了床上,心底里的欲火仿佛被什么东西怂恿了似的,一直蹭蹭蹭地往上燃烧起来。
    一个反身,张易辰就将白云暖压在了身下。今日的白云暖分外的热情,热情得像是另外一个人。雄性的*冲昏了张易辰的头脑,他像往常一样亲吻着白云暖,与她做足了前戏,当他弓起身子要把话儿放入白云暖身体里时,猛然顿住了。这个白云暖的腹部竟是光滑如少女般的,没有丝毫妊娠纹的痕迹。张易辰猛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背过身去。
    床上的美人仍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娇嗲的声音唤他:“王爷,你快过来呀!王爷,你不可以冷落我……”
    张易辰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忍着喷薄欲出的怒火,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暖哪!王爷你怎么了?”床上的美人儿继续娇滴滴地说话。
    张易辰回过身来,目光喷火,他一把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道:“说,把阿暖藏到哪儿去了?”
    那女子被张易辰掐得面色胀红青筋暴跳,双手使劲扒着张易辰的手,张易辰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那女子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仍旧不死心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我是阿暖哪!”
    “阿暖替本王生过一双儿女,腹部之上有着极深的妊娠纹,可是你的腹部光滑得没有一丝纹路,你还敢说你是阿暖?你仿得了她的脸,仿不了她身上的印记!”
    张易辰将地上的衣服拿起来重重甩在了那女子身上。那女子一时悲愤交加,泪如雨下。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娜仁高娃屈辱得吐出一口心血来。
    张易辰道:“你到底是谁?”
    娜仁高娃轻拭唇边的血迹。悲凉地笑起来。她一点一点撕掉面上的易容术。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在张易辰面前。
    张易辰吃惊道:“娜仁高娃!阿暖呢!你把阿暖怎么了?”
    娜仁高娃凄楚地笑着,恁她机关算尽亦得不到她想要的吗?不!娜仁高娃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悉数推到地上去,裸/露的身躯重新呈现出来。张易辰别开了脸。
    娜仁高娃道:“要想知道白云暖的下落吗?那么过来亲我呀!只要你亲我吻我,要了我,我便将白云暖交出来。王爷,咱们成亲都快一年了。可是娜娜还是处子之身,王爷。你何时能让娜娜做你的女人哪?娜娜不求你在心里给娜娜腾个位置,娜娜只求能做王爷真正的女人,能做这雍王府真正的侧王妃,只要王爷满足了娜娜这个心愿。白云暖便能毫发无伤地回到王爷身边来……”
    娜仁高娃从床上起身,扭动着她姣好的身姿,一步一步地走向张易辰……
    张易辰近乎厌恶地捏住了娜仁高娃的下巴。发狠道:“你在威胁本王?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不是蒙古的公主。如果阿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替她陪葬的!”张易辰一推,娜仁高娃便跌倒于地。
    张易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娜仁高娃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起身穿好衣服,恨恨地想:张易辰,这是你逼我的,白云暖,我一定会好好地羞辱你的!
    娜仁高娃走到门口,却被侯伯勇拦住了去路,侯伯勇面无表情道:“侧王妃,王爷让我看着您,不许您踏出安品园半步!”
    娜仁高娃怒火攻心,正愁无处发泄,刚好逮着侯伯勇当出气筒,一巴掌便盖在了侯伯勇脸上,嘴里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侯伯勇却不卑不亢,不闪躲也不呻/吟,仍旧腰脊挺直,面无表情地立着。
    娜仁高娃气不过,又无奈其何,只能折回身子,重新坐回屋里。
    从前你不让我踏进安品园半步,如今你又不肯放我踏出安品园半步。这园子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因为住着白云暖方显出它的矜贵来。
    张易辰,任你挖地三尺,只要我不答应,你都绝找不到白云暖的。
    张易辰几乎将整个可园都翻了个底朝天,也依然没有见着白云暖的踪影。他不能不重新回来找娜仁高娃。娜仁高娃早已调整好情绪,闲然自若地吃着点心,喝着香茶。
    张易辰一把将她面前的盘盘碟碟全部摔掉,像拎小鸡似的拎起了她,质问道:“阿暖呢?阿暖呢?”
    娜仁高娃冷笑:“要我呀!只要你要了我,我就告诉你白云暖的下落……”
    娜仁高娃未说完,就挨了张易辰一个耳刮子,她摔在地上,伸出舌头舔着唇角的血腥,脸上仍然是变态的冷笑,她道:“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就永远都找不到白云暖了。”
    张易辰真有打死娜仁高娃的冲动,但他闭闭眼睛忍住了。
    “娜仁高娃,”他说,“如果阿暖有个不测,你也活不了,我一定让你替她陪葬!”
    “我知道,”娜仁高娃哭着笑起来,狂笑不止,眼泪也流个不停,“王爷,我活着也是陪葬,我用我的青春为我的爱情陪葬。”
    张易辰突然觉得乏累,他放柔了声调,“娜仁高娃,你的青春只是为你的执念陪葬,所谓爱情是两情相悦,懂吗?”
    张易辰的泪也从眼里流了出来,珍珠一样从面颊上滚落,“你不告诉我阿暖的下落也没有关系,我一定能将阿暖找到的。”
    “祝王爷好运。”娜仁高娃苦笑。
    张易辰从没有如此毫无头绪过,他站在雍王府的大花园里六神无主。可园里没有。安品园里没有,难道娜仁高娃将白云暖藏到了王府之外吗?连真娘亦是下落不明,这主仆二人一定是在一起的。
    阿暖,你到底在哪里?你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挨冻受饿?
    张易辰一遍遍在心里问着,心乱如麻。
    而白云暖和真娘正被关在乐淑园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通风,有各种恶心的昆虫。白云暖已经咳了整整一夜。真娘担心不已,却是无能为力,她自己也被绑着。丝毫动弹不得。
    “王妃,你怎样?”真娘只能一声声地问着白云暖。
    白云暖昏昏欲睡,道:“真娘,我好冷。好饿,王爷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呀?”
    真娘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呀!救命呀!王妃在这里!”
    白云暖道:“真娘。你别喊了,听不见的,力气用光了,咱们会死的。咱们要保持体力,撑到王爷来救咱们为止。”
    “可是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来啊?”真娘很着急,她们困在地下室一天一夜了。想了种种自救的办法,却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远。手脚又都被捆着,完全帮不上对方的忙。
    白云暖反过来安慰真娘,她心想:她是死不了的,前世她受了百般苦楚,含恨而死却仍能死而复生,那这一世她绝不会轻而易举死去的。
    “真娘,你知道咱们这是被关在哪里的地下室吗?”
    真娘摇头。
    白云暖只能闭目养神,并拼命回想她是如何被关到这地下室来的。她记得她和真娘被敲昏前见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是谁呢?这个世界上竟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吗?她到底是谁?
    正屏息凝神想着,忽听见一个女子的哭声,哭声又不像哭声,仿佛笑声,笑声又不像笑声,犹如哭声。隐隐约约隐隐约约,并不清晰地传到这地下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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