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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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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暖学聪明了,见章思颖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忙向后躲闪,嘴里道:“若不是我的梦,只怕你兄妹二人现在都做了那土匪的刀下冤魂,你不感激我,反倒怨恨我,你这样的人活该有这样的劫数!”
    章思颖听白云暖如此说,更加癫狂起来,捶胸顿足,恨不能与白云暖拼命。
    白云暖见自己比她娇小,肯定力敌不过,便冲一旁六神无主的章念颖道:“你还不去找你哥,把这个疯子带回去,难道还要在此处丢人现眼吗?”
    章念颖经白云暖一提醒,慌忙拔腿去找章乃春。
    而戏园子里的人见章思颖和白云暖起了冲突都围拢过来,一时园内乱纷纷,闹嚷不止。
    蓉官却不管台下纷争如何,他只一心唱他的戏。
    戏班班主找了两个方面大耳、身躯伟岸的保安拉开了章思颖,章思颖却仍然手舞足蹈,咒骂不止。
    班主生气道:“大家闺秀,成何体统,真是!快去把章少爷找来。”
    章乃春来了,见是章思颖与白云暖起了冲突,心里恼火不止,他今天还想借机向白云暖表白呢,妹妹这样不是拆他的台吗?
    当即奔向白云暖,问:“阿暖妹妹,你没事吧?”
    “阿暖妹妹?她是个女的!”章思颖惊愕不止,提高了音调。
    章乃春转过身去,哀恳道:“阿思,我的好妹妹啊,你不在家里呆着,出来做什么?还不嫌丢人哪!”
    章思颖的泪夺眶而出,脸上一阵青红皂白乱炖。
    旁人已经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了,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章思颖冷笑着,她不用偷听都知道人们在议论什么。
    章乃春有些无奈,伸手拉了章思颖,拨开人丛,便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喝呆愣在一旁的章念颖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章念颖“哦”了一声慌忙跟了上去。
    章家三兄妹一走,人们少不得要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白云暖,幸而白振轩和温鹿鸣及时赶来。
    白云暖随着哥哥和温鹿鸣回到包间,很快调整了心绪,继续看戏。
    那边厢,章乃春骂骂咧咧将两个妹妹送上马车,嘱咐车夫将二人送回章府,又自回来找白云暖。
    入了包间雅座,少不得一番赔罪,道:“我那小妹恐我大妹在家里憋坏了,便带她来天香园散散心,谁知竟冲撞了阿暖妹妹,真是该死!我代阿思向阿暖妹妹道歉。”
    白云暖淡淡道:“她遇到了那样的事,心情不好,自然可以理解,只是她这样一闹,你们章家更加落人口实了,委屈章少爷了。”
    章少爷登时感动得涕泪俱下,没想到白云暖不但不怪他,反倒心疼他,世上向这样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子去哪里找啊!
    王丽枫对章思颖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也就无从了解众人口中所指到底是什么,只能一旁默默听着。
    而大家也都默契地不愿再纠缠那个话题,专心看戏去。
    章乃春时不时拿眼偷瞧白云暖,心里惴惴不安着,想蓉官是帮他约出了白云暖,不知又会如何制造他与她独处的机会。
  

  ☆、第八十三章 示爱

蓉官下了戏,天香园便清了场。
    到了包间雅座,大家少不得一番寒暄。
    温鹿鸣因与蓉官初见,很是惊艳,一番交谈下来,觉得蓉官品性高洁,与其他梨园相公不太一样,便甚是刮目投缘。
    蓉官又让跑堂上了一应酒果馔食,道:“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谢谢你们能来捧场。”
    办专场对于蓉官这样的名旦而言,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蓉官却说是他大喜之日,白云暖觉得有些蹊跷。
    章乃春一旁乐呵呵道:“今儿演完专场,蓉官便出师了。”
    大家不由一震,纷纷向蓉官道喜,蓉官却并不兴奋。
    白云暖只道他是一向性冷之故。
    酒过三巡,蓉官道:“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做东请诸位去小赤城看龙舟、赏榴花,诸位可愿赏脸?”
    众人怎忍拒绝?
    当即起身整装。
    ※
    一行人乘马车直至一道峭壁之下,方进了一个园子。
    时值夏季,红日照人,天气甚热。
    众人下了马车,从小赤城山脚走上石级三十余层,见一小亭,内有石台石凳,署名曰“缥缈亭”。站在亭上,俯瞰园子,但见对面有几十株苍松,黛色参天,遮断眼界。树杪(读秒的音)处,微露碧瓦数麟,朱楼一角。
    视线近处,便是榴花湖。
    湖上一个水榭边,飘飘悠悠荡出两个花艇来。白舫青帘,尚隔着红桥绿柳,咿哑柔橹之声,宛转采莲之曲,正是水光如镜。楼台倒影,飞燕抵掠,游鱼仰吹。
    众人站于亭内。俯瞰眼前美景,只觉清风荡漾。水石清寒,飘飘乎有凌虚之想。
    王丽枫赞道:“幽邃却不险仄,真是个好地方。”
    章乃春因她是白云暖的长嫂,便充满巴结之意,殷勤附和道:“嫂夫人所言极是。”
    白云暖斜睨了章乃春一眼,冷嗤一声,自觉走远。
    温鹿鸣站在亭子最角落里,白云暖走到他身旁。只听他轻声道:“也不知这园子是谁的手笔,布局设计独具匠心。”
    章乃春见白云暖悄悄踱步,早就尾随了过来,刚好搭腔道:“这园子是洛县有名的章大匠师的杰作,布置时数易其稿,说起来这章大匠师与我祖上还有点关联。”
    白云暖听是个与章乃春同姓的大匠师所作,便有心要打压章乃春的气焰,冷笑道:“这小赤城哪里精致了?若不是仗着湖边种了几株松树,一望易尽,也没什么了不起。”
    温鹿鸣了解白云暖的用意。会心一笑。
    章乃春一时愣住,遂又赔笑道:“阿暖妹妹所言极是。”
    白云暖照旧冷嘲热讽,不给他好脸色:“先是嫂夫人所言极是。接着又是阿暖妹妹所言极是,想来章少爷就乐意当只应声虫,人云亦云,鹦鹉学舌。”
    一句话说得章乃春面色好不难堪,白云暖却在心里快意无限。
    那边厢,蓉官已和白振轩、王丽枫夫妻俩议定好坐船游湖,当即招了舟人把舟泊近缥缈亭下的栏杆。
    于是留了丫鬟小厮在亭子里,少爷小姐们自登船去。
    蓉官招过来的小舟,每只只能坐两人。白振轩和王丽枫上了一只,蓉官和温鹿鸣又上了一只。余下白云暖和章乃春只能也共乘一只。
    白云暖心里有些狐疑,这一切仿佛是预先安排停当似的。再看蓉官,那样性洁高傲之人,不可能会与章乃春一起合谋算计自己呀。
    白云暖心里不舒服,白振轩在另一只舟上问她道:“阿暖,哥哥与你换一只舟乘吧!”
    白云暖心想,哥哥与嫂嫂好不容易感情逢春,这泛舟游园是增进感情的绝好机会,自己不好去破坏了,便笑道:“不用,哥哥照顾好嫂嫂便是。”
    王丽枫朝白云暖投过来感激一笑。
    章乃春忙向白振轩挥手,道:“振轩兄务必放心,阿暖妹妹交给我,我一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白振轩苦笑: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的。但转念一想,一行这么多人,总是无碍的,横竖让舟人把船划慢一些,别让阿暖离开视线便是。
    须臾之间,舟人手中小小的紫竹篙一撑,小舟已过了红桥。
    白云暖和章乃春所乘小舟划得分外快了些,转眼便把另两只小舟甩得不见踪影。
    白云暖并不慌张,只是回头瞅了瞅哥哥的方向,却是哪里还能瞧见其他人的踪影?便回眸冷冷地看着章乃春。
    章乃春惶急道:“阿暖妹妹,你别慌,我和你说几句话就好。”
    白云暖见章乃春竟一时情急,涨红了脸,不由觉得他可怜,“噗”一笑道:“我哪有慌?明明是你慌。”
    见白云暖还会笑,章乃春这才放松下来,坐一旁竹椅上小心观察白云暖面色。
    他平日里惯于油嘴滑舌,此时却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两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
    湖上,家凫野鸭慢慢围拢过来,舟人拿起竹篙驱赶,反倒惊得鸳鸯、氵鸡(氵读伞的音)乱飞起来。又有一个白鹭鸶,迎着船头翩然而来,到了章乃春身边,把翅一侧,飞到湖岸榴花丛里去了。章乃春却惊呼一声,吓得脸都绿了。
    白云暖不可思议道:“又不是洪水猛兽,区区一只水鸟竟把章大少爷吓成这样,也是奇了。”
    章乃春哪里是被水鸟吓到,不过是与白云暖独处,紧张而已,额头早有细汗沁出,少不得拿袖子揩拭。
    “谁说我怕那鹭鸶了?老艄公,你且把舟停到岸边榴花丛里去,我要去追那鹭鸶去,逮到了便与阿暖妹妹烤着吃!”
    章乃春一边说话,一边抖着双脚,很是滑稽。
    白云暖暗自叹气。在心里问他道:章乃春啊章乃春,你这又是何苦来呢?
    舟人已听从章乃春吩咐,将舟停到了榴花丛下。自下舟去。
    而章乃春曳起罗衫,捋起袖子。装模作样要去逮那鹭鸶。
    白云暖冷嗤道:“你有话便与我说吧,费了这般周旋,劳神伤财的,难道就为了逮鹭鸶与我吃么?若为我伤了鸟儿性命,这罪过还不是记在我头上?”
    章乃春愣住,这才缓缓整理衣裳,重新坐会舟上竹椅。
    而白云暖抬眼见满头榴花,红艳似火。娇艳夺目,煞是好看,不自禁流露了一个欢喜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章乃春眼里很是出尘绝艳,少不得又令他一阵心旌荡漾。
    白云暖蓦地回过头来,令章乃春的脸猛地向后仰去,头打到榴花上,震得榴花枝头纷纷摇荡。
    章乃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一边咽了咽口水,一边摘了枝榴花倒插在耳边,冲白云暖嘿嘿地笑。
    白云暖叹口气。哭笑不得道:“时间不多,你有什么话要冲我说的,还是抓紧吧!一会儿哥哥他们就恐找了来。你再要说什么,只怕不能够了。”
    章乃春一时感激涕零,颤声问白云暖道:“阿暖妹妹愿意听我说话?”
    白云暖点头:“看在你斥巨资替蓉官出师的份上,听你说说话,有何不可?”
    章乃春震惊得无以复加,白云暖竟连他和蓉官间的交易都知道。
    “阿暖妹妹,你是如何知道我替蓉官出师的?”章乃春有些惶然地问。眼前的女子不但会做通天的梦境,还能未卜先知,真真是奇女子一个。
    白云暖心想。与他如实道出又何妨?
    于是说了自己的分析:“蓉官是锦绣班的台柱,日常演出与堂会薪金不消几月便能赚个上万两银子。他师傅与班主如何能舍弃他这棵摇钱树,放他出师?有钱能使鬼推磨。定是有谁斥巨资替他赎身。而纵观洛县,谁出得起这样的赎身钱?舍你其谁?章大少爷财大气粗,出资替蓉官出师,也算功德一件。蓉官那样出色的人物,如果长期流落梨园,也是耽误了此生,若能就此跳脱苦海,再寻一户膝下无子的人家继为螟蛉,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确是美事一桩。”
    “这么说,我是做了一件好事么?”章乃春不确定地看着白云暖。
    白云暖点头:“章少爷确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见白云暖肯定,章乃春又惊又喜,一下握住了白云暖的手,白云暖的眉一下蹙了起来。
    章乃春握着那手,先是试探性的,继而胆便大了起来,一味握住,不肯松开。
    忽听白云暖冷笑一声,道:“原是功德一件,奈何动机不良,便也算不得善心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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