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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目前为止,他们的亲密动作都局限于抱抱亲亲脸和额头,就算这样,想蓝都要克制着不发抖不起鸡皮疙瘩。
当他冰凉的时候摸上她脸的时候被子底下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舌尖紧紧抵在牙床上,就连睫毛也不受控制的轻轻发抖。
显然付西蘅发现了这点,他的眉头一皱心火顿时大盛,本想把想蓝给弄起来,可是外面传来敲门声,小金在急促的喊:“爵爷,您准备好了吗?那边又来人催了。”
付西蘅收回眼睛里的凶光,伸出的手变成了拉拉想蓝的被子,等关门声传来,想蓝才敢用力呼吸,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先从缝隙里确定付西蘅真的走了才敢完全把眼睛张开。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
她先起来看了几页关于孕妇的书籍,又简单的做了套柔软操,这套体操是医院里的医生交给她的,医生是个华人,她还顺便送给想蓝一盘cd,上面有很多舒缓的音乐,适合孕妇听。
她让人送来一杯热牛奶,坐在摇椅上慢慢听。
是中文的。
她有很久没听到中文了,平日里付西蘅和她说话都用英文,除了那天教堂里大胡子男人叫她的那句,咦,是什么呢,蓝还是南?
舒缓平稳的男低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男人正深情的倾诉着“我要稳稳地幸福,可去抵挡末日的残酷……”
她敛眉凝神,去想在哪里听到过,“我要稳稳地幸福,能用双手去触碰,每次伸手入怀中,能有你温度。”也不知道怎么的,庄尧的名字猛地蹦出来,虽然看不清什么模样,但是她就像看过的电视片段一样,隐隐记着这个男人曾经搂着老婆孩子在颁奖晚会上唱这首歌,那时候好像自己也坐在贵宾席上看,身边有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到现在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指腹的薄茧。他带着低笑的声音似乎响在耳畔:“我也想要每次伸手入怀中,能有你的温度。”
冰凉的眼泪从左眼里流下来,她伸手抹去,心里骂自己神经病听首歌都能哭。
心里有点闷,她关上音乐,想出去透透气。
不过晴好了半日,现在又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想蓝裹紧了身上的棉衣,一步步徜徉在雪里。
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微凉,然后慢慢融化,正是她刚才落泪的地方。
下雪把一切都变了样,茂密的花木、秋千架都盖在白雪之下,就连远处的阿尔卑斯山都白的与往日不同,仿佛圣洁的发了光,想蓝出神的望着,其实双眼根本是没有焦距的。
忽然,那个梦幻般的男人又出现在她面前,她揉揉眼睛,男人还在,确定不是她的错觉。
男人站在一辆黑色的车子旁边,车身和男人的肩膀都落了雪,不是一点点,而是厚厚的一层,可见他站了不是一小会儿。
雪越下越大,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站在镂空铁艺栅栏后的想蓝。
想蓝怀里本来抱着一个小暖手宝,在他的灼热注视下手一抖,暖手宝掉在地上,把积雪砸了个坑,很快就被新落的雪盖住。
男人微微一扯嘴唇,菲薄好看的唇上扬一个性感的弧度,他竟然笑了。
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至少想蓝这样认为,可是现在他的笑那么灿烂那么温暖,就像春风吹开第一朵杏花,就像阳光穿透薄冰的河面,就像……谈恋爱的感觉。
想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竟然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花痴,要知道她可是已婚妇女而且马上就要生宝宝了,怎么能为一个陌生男人失魂落魄?
男人看着想蓝,狭长深邃的眸子光芒闪耀,他轻轻动了动嘴唇,说了三个字。
想蓝皱起秀气的眉头,暗自思忖他说的是什么,英语差不多的想了个遍却没有一句贴的,她有点气恼,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想问他说的是什么,又觉得有点多余,只是奇怪的看着他。
想蓝柔软的碎发从帽子里钻出来,颤巍巍的兜挂上碎雪沫子,而后勾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就像工笔勾画的墨迹。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仿佛也沾染了雪气,通透、湿润、纯净。
男人近乎痴迷的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的每一分都镌刻在脑海里。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对视着,浑然不觉时间的变化。
直到小路那边走来下人,肥胖的女佣人边走便喊:“夫人,请你回屋。上帝呀,您在这里站了多久?”
想蓝怕被人发现这个小秘密,她转身往回走,却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男人还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想蓝着急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佣人,用中文喊着他:“喂,你,你穿的太少了,赶紧回家吧!”
男人的手抬起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隔着这许许多多的雪花,他长指似乎攀上她的脸颊,温柔如水的笑意在他的瞳仁深处晕染开来,他又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想蓝忽然就懂了,天啊,他说的是中文!
佣人终于走过来,她拉着想蓝冰冷的小手吓坏了,只是一个劲拍打她身上的雪花每一个劲絮絮叨叨的责怪她。
想蓝哪能听进去她说的话,那三个字像个小火炉揣在了她的胸口,每一次心跳都滚烫,他说的是……我爱你!当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叶崇劭差点哭出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哭,而且是为一个女人。
可是胸中情愫像烧滚的开水全涌到眼窝那里,似乎不流淌出来点什么就活不下去,眼底酸胀的要命,喉头哽住,看着那个弱小却倔强的小女人转身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抹去和雪水混合在一起冰冷的泪水。
走出去很远,想蓝又一次回头,雪越下越大,男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可在想蓝的心里却越来越清晰,似乎铺天盖地的都是他高大的身影。
这天付西蘅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没有去想蓝的房间。第二天,他让佣人去叫想蓝吃早餐,佣人却风风火火的跑来告诉他:“夫人感冒了,在发烧。”
按理说发烧是不应该上路的,可是付西蘅有事不能耽误,发烧到??度多的想蓝给抱上了火车。
昏昏沉沉的躺在豪华包厢里,想蓝脑子不是很清醒,她梦到很多东西,就跟零碎的画片一样,感觉应该是一副拼图需要想蓝耐心去拼,可是没有底图可以照着,想蓝根本就无从下手,她痛苦的直哼哼。
林森被带到包厢,付西蘅指指想蓝,“她怎么了?”
林森上前,仔细打量着想蓝绯红的小脸儿,又伸手试了试,“发烧呀,难道你都不知道?”
付西蘅眉宇间戾气大盛:“废话,我知道她发烧,我问她为什么一直哼哼,眉头还皱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大概是头疼,一般人感冒都有这种症状,爵爷你不知道吗?”林森的话带着几分不屑,他毕竟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虽然放下了很多年,但是早就看透了付西蘅,他一定是个受过伤害造成了身体上的某种隐疾才如此偏执的。
付西蘅显然不满足他的回答,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黑乎乎的家伙顶在林森后腰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手里的家伙不长眼睛。”
林森并不害怕,他淡淡一笑:“你最好管好它,小心走火,想蓝想要稳定最少还需要半年。”
付西蘅一挥手,有人把林森给带下去,小金早看的咬牙切齿,他生气的说:“这老小子太狂了,爵爷,让我教训教训他。”
付西蘅一摆手:“不用,他也没什么用处了,你去处理了。”
小金听到付西蘅这么轻描淡写就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先是一愣,他问道:“不是说还需要半年吗?”
“哼,他活着就是个祸害,他竟然可以为我催眠珞珞,当然也开始为了别人给她解除催眠,只要他死了,不管珞珞是不是成功的,都没有能解开他的催眠。
小金恍然大悟,他立刻领命去办,
林森是由人重点看守的,他刚回包厢,小金就无礼的闯进来,大手一挥,后面的俩个手下立刻扑上去把林森压住。
林森被人五花大绑推到小金面前,小金歪着头看着他,冷冷狞笑:?林博士,我奉爵爷的命来送送你??
林森神色平静,“我早就料到了,付西蘅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小金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脸偏到一边,嘴角有血迹溢出来,小金狞笑着:“林森,你算什么东西,还配和爵爷谈条件,我告诉你,就你弄过的那些女人有几个怀孕的,我一定好好对待她们,等她们生出孩子然后把妈妈卖到红灯区,孩子就卖给人贩子。”
林森的胸膛在绳索下剧烈的起伏,他把带血的唾沫狠狠淬在小金脸上,“畜生,畜生,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不会有。”
“那你也看不到了,林森,上路吧!”说完,小金手里的刀子就捅进了林森的胸膛。
刀柄停滞了几秒,然后打量的鲜血从插入的地方涌出来,浸湿了刀柄也湿了小金的手,小金笑意不减,猛地把刀抽出来,然后一脚提倒了林森的躯体。
林森的身体呈大字状重重的仰躺在地板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小金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湿纸巾,仔细的擦着手和手里的刀,眼睛都不抬起的对手下说:“把这里给收拾一下,尸体给处理了。”
手下领命,把林森的尸体装进了编织袋,然后扛着扔下火车……
黑暗中,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们,在他们离开后在扔尸体的地方也跳下了火车。
想蓝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火车上,而是在豪华的大房间里。
她动动酸痛的颈部,虚弱的问:“这是哪里?”
付西蘅放下手机快步走到她身边,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嗯,不烧了,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想蓝摇摇头,手肘撑着床想起来,可是身上却软的像一团棉花,一点力气都没有。
付西蘅忙把她扶起来,还给她一个枕头靠着,“慢慢来,别逞强。估计你一定饿了,我让人做了粥,一会儿就送来了。”
想蓝砸吧嘴,很自然的说:“为什么又是粥,我想喝豆汁。”
付西蘅一愣,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那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又酸又臭,而且这里是米兰,我去哪里给你弄豆汁。”
“我也只是说说。”想蓝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付西蘅看着她缩头缩脑的样子气又不顺,可是看到她刚病好的份上他把怒火压下来,尽量让声音听来来不那么硬梆梆的,“行了,别闹别扭,一会儿好好吃饭,我出去忙一会儿。”
“西蘅哥哥。”
付西蘅顿住脚步,他居高临下看着想蓝,他有一点高兴可又不高兴,高兴的是想蓝能叫他西蘅哥哥,不高兴的是她一般只求与自己的时候才这样叫。
“什么事?”
“我想去看米兰时装节,可以吗?”想蓝都不敢看付西蘅的眼睛,她怕他。
”喜欢什么衣服随便去买,干嘛去看那个?”
“我不需要衣服,我就是想去看走秀。”想蓝的眼睛微微抬起来,里面有点热度。
付西横一思忖,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养好身体,看看你自己,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跑了。”
“谢谢西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