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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了,我还有必要回答吗?”她想从他的大掌下挣脱自己的手,他炙热的手掌顽固地不愿意放开。
“诺,如果,如果,以后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希望能给你幸福。”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随着他的呼吸钻入她的耳里。
程诺又一次呆愣住了。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不无自嘲地说道:“陆教授,我是已婚女人,现在还怀孕了。事隔六年,你的口味变得很奇特哦。”努力地维持着表面上的镇静。
陆哲彦凝视着她,她的睫毛微颤,嘴角微动。她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像她外表看起来这么镇静。
“嗯,时间在流逝,人也会改变,不是吗?况且,如果你真的幸福,我会放手。但是,诺,如果你过得不幸福,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给你幸福,好吗?”
程诺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用力从他的大掌下抽回自己的手,决绝地说道:“陆教授,六年前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可能。现在六年过去了,我已经结婚,我们之间更是不可能了。无论我的婚姻幸福与否,与你毫不相干。”
婚外恋这种事情,是她前世最深恶痛绝的。哪怕她曾经那么深深地爱过他,但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卷入类似事件。既然没有任何可能性,不如直截了当地断了他的念头。
陆哲彦怔怔地盯看着她。“毫不相干”这四个字深深地击打在他的心尖上。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他撞见过她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搂抱亲吻的一幕。可是,她这样决绝的态度,也是他不曾预料到的。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很快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峻严肃的模样,弯腰捡起她跌落在地上的手机,快速地输入一串数字保存好,然后递给她,“我今晚留在医院里,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直接打我电话。”而后,转身离去。
程诺看着他在她手机上存入的手机号码的名字——阿哲。当年,当别人都喊他陆教授,或者阿彦,哲彦时,唯有她喊他“阿哲”。她说,“阿哲”念起来很顺口,很亲切。然而,如今“物是人非”了,她苦笑一下,把“阿哲”改成了“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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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忐忑不安地又住了三天医院。
幸而,接下来几天,陆哲彦依然是那副冰块脸,依然是冷漠严肃的模样。仿佛那晚的真情流露只是她自己不小心做了一个梦,她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三天过去了,她检查结果各项指标终于都达标了。陆哲彦给开了出院单,只是他在出院报告上加上几个字:定期检查,随时回访。
程诺看着出院报告,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陆教授,我自己也是妇产科医生,我自己会把握好的。定期检查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
陆哲彦摇头,严肃地看着她,“被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游泳的。医学博大精深,你认为自己学到了几成?”语气冰冷,无波无澜。
程诺只得让步,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段逸谦出差三天,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程诺把出院手续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他接过程诺整理好的小行李箱,二人就朝电梯口走去。
“小诺,不好意思。我这几天都是外地出差没有过来看你。你不介意吧。”段逸谦面带歉意说道。
“没有关系。医院里都是我的同事,大家都挺照顾我的。我知道你们公司接了个新项目,你很忙呢。”
“你不介意就好。对了,中午咱爸来了,他不知道怎么的听说你住院了,本来要跟我一起来。我说你马上就出院,他这才在家里等着了。”
程诺知道他提到的“咱爸”就是她的父亲,她眉心一跳,连忙问道:“我爸他有没有其他什么反应?”见段逸谦摇头,她才安下心来。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程莉告诉了奶奶,奶奶又去找她爸了。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程诺低头想着心事,跟着段逸谦进入了电梯。却不料,一抬头,却看到陆哲彦和杜蕾蕾也在里边。
狭小的空间里,她顿时觉得有些气闷,还只得硬着头皮跟他们打招呼,“陆教授,杜医生,你们好。”
杜蕾蕾朝她笑着打了声招呼,视线不经意地瞥了眼程诺和段逸谦。只见二人双手交握,举止比较亲昵,想来他应该是程诺的丈夫。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她没有想到程诺的丈夫竟然是如此俊朗不俗、气度不凡的男人,丝毫不比陆哲彦差。只是前者温文尔雅,好像阳春三月的和煦暖阳。后者冰冷漠然,仿佛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
程诺看到杜蕾蕾的目光看向段逸谦,想起了什么,扯了扯段逸谦的手,轻声说道:“逸谦,这位是杜医生,上次幸好杜医生借车,所以,我能及时被送到了医院。”
段逸谦闻言,朝杜蕾蕾伸出手,温文尔雅地含笑说道:“谢谢杜医生的及时帮助,我们家小诺这才平安无事。”
杜蕾蕾也大方地伸出手,轻轻地回握了下他的手,柔声回答:“你太客气了。同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哪谈得上感谢。而且,当时是陆教授送程医生来的,我只是借了一辆车而已。”
段逸谦哪怕再不喜欢妇产科男医生,他也不想失去自己儒雅风度,朝陆哲彦伸出手,说道:“多谢陆教授的帮助。”
陆哲彦伸出手,指尖轻碰他的手后,就立刻收了回来,眉宇间依然是冷峻如冰,嘴里吐出的字,更是不带一丝感情,“不用谢。”
段逸谦眉头微微一皱,手伸了回来,自然地握住程诺的手,看向闪烁的电梯数字。
程诺发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低头看着足尖。正觉得尴尬,电梯到了一楼。
她朝陆哲彦和杜蕾蕾道了声别,拉起段逸谦的手疾步朝外走去。
陆哲彦却冷不防地喊住了他们,“段先生,程诺的病情虽然稳定下来了,但她的情绪不能大起大落,更是不能受任何刺激。”
第十四章 看痴了
段逸谦刚跨出电梯,听到陆哲彦的这一番话,不由得转过身来。他眉梢微挑,盯看着他,不明白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程诺也是讶然地转头看向他。
陆哲彦却只是朝他微微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面上表情淡然如水。
杜蕾蕾见状,连忙打圆场说:“段先生,陆教授的意思是说,先兆性流产的孕妇,必须要静心养胎,情绪不能大起大落。”
段逸谦这才了然地点点头,说道:“谢谢杜医生的指点。我知道了。”拉起程诺的手,正要转身离去了。
陆哲彦目光落在程诺身上,“记住那天晚上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听到他一语双关的话语,程诺的心不由得猛然一跳。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当着段逸谦的面就又提出这个话题。难道那天晚上她说得还不够清楚?无奈之下,她只能假装淡然地点点头,闷声说道:“我记住了。”
陆哲彦满意地点点头,严肃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段逸谦狐疑地看了一眼程诺,目光再次转向陆哲彦。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觉得每次面对这位身穿白大褂的冷漠男人,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陆哲彦亦用冰冷冷的眼眸回视段逸谦。都说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不可靠,果真如此。
他们目光触及的刹那,程诺惊觉有道诡异的精光在空气中发生激烈的碰撞。她下意识地抓住段逸谦的手,用力拉扯了一下,示意他可以走了。
段逸谦回过神来,牵起程诺的手,转身离开。
陆哲彦的视线落在远去的二人交握的手上,心底浮上一丝复杂难言的味道,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杜蕾蕾也敏感地捕捉到刚才两个身姿颀长的男人对视的目光中流转过的复杂神色,她心中一阵不爽。可转念自嘲地一想,一个已婚女人怎可能会是她的竞争对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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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和段逸谦回到家时,段父、段母和程父,三人早就在段逸谦家里等候了。
段逸谦朝他们三位打了声招呼,扶着程诺回到了卧室。刚一进卧室,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号码,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按掉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医院回来,他就有些心神不宁。方才那两道冷冽的目光一直在大脑里甩不掉。
“小诺,你要吃点什么吗?我让妈准备点。”他扶着程诺坐下来,给她背后垫上一个的靠枕,轻声问道,眼底浮动着真切的关心。
“中午在医院吃过了,现在肚子不饿。我想单独跟我爸先聊会儿。”看到刚进入房间的父亲,程诺答道。
“好的。”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又是一阵铃声响起。他看到相同的手机号码,不由得俊眉微蹙,犹豫了一瞬,还是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柔柔甜甜的声音传来,他却觉得没有以往那么动听:“什么事情?”听到对方说了几句话,他神色微变,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小诺,不好意思,本来下午我打算不去公司了。现在新项目正好出了个重要问题,必须要及时解决。下午让咱爸先陪你啊。”他脸上堆起抱歉的笑容。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决为好。而且从医院回来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这样想着,转头对正站在一旁的岳父说:“爸,麻烦你先陪陪小诺,我开完会立即回来。”
程父连忙答应,段逸谦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程诺怔怔地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他天天那么繁忙,他真的是在忙工作吗?最近他每次一接电话总是神色微变,她不禁想起陆哲彦问她幸福与否的问题。这场婚姻里,她真的幸福吗?
程父见女儿有些怔怔发呆,在女儿床侧的椅子上坐下来,满脸心疼地看着女儿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诺诺,瞧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事情也不告诉我。幸好及时发现了,不然你可真是要追悔莫及了。”
“爸,您瞧您,我就怀个孕,您比我还紧张。我就是怕您担心,所以才不告诉您的呀。”程诺连忙回过神来,快速隐去面上不愉快的情绪,挤出一丝微笑,打趣着父亲。
她的目光落在父亲鬓边的白发上,隐隐心疼。父亲这辈子过得太不容易,她怎么舍得再让他为自己担心呢。这么多年,他既当爹又当娘,明明和公公差不多的年龄,他却已经华发早生,看上却比公公要大个好几岁。
“诺诺,别怪爸爸说你,你平时太把工作当一回事儿了。爸爸都跟你说过。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你是女人,是妻子,以后更是母亲,你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你如今又有流产的迹象,你还是马上向你们领导请假一段时间休息休息才好。”程父慈爱地看着女儿,语气不敢太重地劝解道。
知女莫若父。女儿的脾性他还是清楚的。只是,现在出了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要劝解她了。
这个女儿,从小就让他不够省心。当年,他和妻子离婚后,妻子放下女儿就走了。他既当爹又当娘。可是诺诺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体质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差。经常生病。他就经常半夜三更,带女儿去看医生。
好不容易,女儿大学毕业,工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