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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檀漫不经心的坐了半晌,在两个女人说话喝茶的间隙,冷不丁的插了话,“你这次回来还办不办宴会了,请我去吗?”
那语气,温和的简直不像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王佩嫣顿时受宠若惊,打趣道:“办啊,当然办,不请谁也不可能不请您齐爷啊,你说是不?”
齐檀点点头,接着问,循循善诱,“准备在哪里办呢?王家还是?”
王佩嫣想了想,谨慎道:“王家的话,毕竟人员杂乱了些,不如在外面,请了人一起也不会觉得拘束。”
齐檀抿抿唇,语气淡了下来,可有可无道:“这样啊。”
王佩嫣斩钉截铁,“还是在王家吧,自己家,终究更合适些,家里的平辈也都在,招呼起来方便。”
齐檀挑了挑嘴角,“说的也是,你难得回来一趟,可得把人给叫齐整些。”
王佩嫣笑了,“这是当然。”
秦芝兰惊讶的看着儿子,他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喜欢参加宴会了?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啊,中邪了?
齐东头垂的更低了。
齐檀继续磨牙中,淡眸凌厉的微敛,他就不信,这样姜璃还能给他躲到哪里去!
第82章
王佩嫣从齐家回来以后立刻宣布要举行宴会;最激动的就莫过于王佩嗪了;她直接跑去了袁老太太房中。
“奶奶;你说佩嫣姐突然说要举行宴会,跟齐檀哥有关系吗?”
袁老太太眯着眼;王佩嗪轻手轻脚的给她捶着肩。
“有没有关系你都收敛着点儿;佩嫣那丫头不比别人;心思重着呢,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打什么小算盘;讨不得好去的。”
王佩嗪撅嘴;“心思再重,齐檀哥又不喜欢她,这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了;因为齐檀哥当面拒绝了她;她为此一连数年在外面闯着不回家;说什么周游世界散心,谁不知道她是为情所伤了啊?难不成几年过去了,齐檀哥还能突然就变了心思吗?”
袁老太太冷哼,“那是他们从小一起待得久了,没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可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还在,她总是还要走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趁着佩嫣那丫头回来,正巧借她的手把姜家两个野种给收拾了,老爷子对佩嫣跟旁人不一样,要是能激的她出手,事半功倍。”
王佩嗪只要知道齐檀会来就行了,别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上乖巧,心里还是不甘心的盘算着怎么才能趁势引起齐檀的注意。上一次栽在姜璃手里一回,这次王佩嫣也在,要是姜璃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可算是有人收拾她了,她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突然想到一件事,王佩嗪忙补充,“对了奶奶,那个野种不是参加了个什么石头的比赛吗,这两天有人递了拜帖过来,竟然说要拜见她?你说可笑不可笑?谁不知道今年那个比赛是团队比的啊,她跟着混上去的而已,竟然也能糊弄着外人了。”
袁老太太冷嗤,“不管她,让她蹦跶吧,等她真实水平暴露出来了,有她丢脸的时候,递上来拜帖的都是什么人?”
王佩嗪说到这里倒是有些嫉妒,“有些是有名的鉴宝师,竟然还有些是些个名门望族,说要请教,她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袁老太太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跟她妈一个德行,是挺不要脸的,你不动声色的放进来些递上拜帖的,找那种有真才实学的老学究,也是该下下她的脸面了。”
“好的。”王佩嗪笑语晏晏,“奶奶你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吗?”
袁老太太:“唔?”
王佩嗪捂着嘴笑开了,“还记得上一次她送给爷爷的那枚玉璜吗,她大言不惭的说是自己亲自雕的,当场给她脸没拆穿她,没想到她竟然恬不知耻的又上赶着送了齐檀哥一个戒指,那个贱人!”
袁老太太瞪她,“捡主要的说!”
王佩嗪接着道:“那个臭不要脸的送了齐檀哥,结果无意见被有心人看到了,你猜怎么着?人家专业人士都说了,戒指和玉璜的雕工完全像是出自两人之手,完完全全的两种雕法,根本就不可能是姜璃这么个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系统训练的小女孩能在短时间内学会的,她又不是什么天才,这下可算是露馅了!”
袁老太太笑的意味深长,“你是说,她是骗人的了?东西根本就不是她雕的?”
王佩嗪得意极了,“她个蠢货,肯定不知道自己是在这里露了马脚,送礼物的时候当场见到的人不少,爷爷又是逢人便拿出来玉璜给人看,说是姜璃亲手做的,这把她捧得高高的,咱们就等着看她摔得得有多惨吧!”
袁老太太的眼中闪过精光,想到那个野种能当众丢脸受挫,更重要的是要是能在老爷子面前当场拆穿她的真面目,让老爷子知道这个他看重的外孙女竟然敢当众骗他的话,那个趾高气昂的野种的下场必定会很精彩。
“稍安勿躁,那样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蹦跶不了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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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上还在每天收着寄给姜璃的花,姜璃这次从s市回来却是没有再去取了。过了几天,姜璃突然接到了个电话,是穆辰打过来的。
穆辰那边很安静,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中流出来别样的磁性,跟姜璃问候了几句,突不经意的问了句,“最近心情不好吗?”
姜璃正在看过年的时候给朋友们备下的礼物单子,“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
穆辰声音透着些严肃和正经,“那怎么不肯再收花了,还是喜欢上别的了?”
姜璃翻着礼物单的手蓦地顿住了,捏住手里的手指微紧,淡淡道:“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穆辰:“没什么,过年的单子备好了没有,可以在荣胜斋选些礼物过去,我给你邮箱里发了一部分展品名录,你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
“谢谢。”姜璃嘴角微挑,跟着他的话头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正在看单子呢,正巧了,正琢磨着送什么呢,你可真是及时雨。”
穆辰低声道:“那看是对什么人的了。”
姜璃垂眸,顿了顿,“以后不要再送花了。”
“嗯,好的。”穆辰不强求,平淡的声音带着些温柔,“年后我会去m市,到时候见?”
姜璃应下,“好的,到时候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姜璃有些走神,看看手机上的玫瑰花图案,手指动了动,很快把图片给删了。看着重新归于素雅的背景图片,不知怎的,姜璃突然自嘲的笑了声,定定神,重新将注意力转到了礼品单子上。
而在齐家的大宅里的齐檀正在场地宽阔的搏击馆里,他穿着白色的长裤,大冬天里精干的上半身不着寸缕,汗珠顺着双鬓缓缓流向锁骨,再一路引人遐想的没入白色的长裤腰间,氤出一小片水渍。宽腰窄臀的齐檀修长的胳膊上肌肉虬结,他淡眸微敛,挺拔的鼻子下面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呼吸平稳,一点都不像经过剧烈运动的样子,俊朗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被揪过来当陪练的齐东和齐西,以及殃及池鱼的齐南齐北四人这会儿站成一排,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头上顶着细密的汗珠,几人的双腿都在打着颤,明显累的不轻,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什么时候你们竟然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了,再来!”
说着一个斜劈腿,直接朝着四人攻了过来,知道齐檀性子的几人不敢躲,谨慎的迎了过去,齐檀以一敌四,明明是一身的肌肉,却没有一丝动作迟缓的样子,行动间狡诈而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四人就又撑不住了,各种叫苦不迭的挨了好几下。
整整在齐檀非人的体力下□□练了两个多小时,齐东四人才浑身疲软的瘫倒在地板上,再也爬不起来。齐檀倒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一丝疲态,瞥了几人一圈,见实在是到了体力的极限,淡淡开口了。
“从今天起每人早上起床一万米,一千俯卧撑,自由搏击两小时,三个月后递加,我齐家不养废物!”
齐东四人听得满脸羞愧,他们是齐爷的贴身护卫,结果一起上都只能撑不到三小时,的确是丢尽了身为齐家人的脸,不敢有所异议,各自沉声应了下来。
齐檀临走前沉声抛出来一句,“就你们现在的水平,怕是连王佩嫣都不如!”
四人顿时被打击的爬都不想再爬起来了,彼此看看,仿佛都在脸上看到了两个字,左脸‘废’,右脸‘物’,惭愧羞臊的满脸通红。
齐檀走后,齐东拖着浑身酸疼的身子率先站起来,喘着粗气靠在墙上,他仔细思索后,觉得事情不太对,“怎么回事,齐爷火气怎么那么大?”
齐西和齐北呲牙咧嘴的瘫在地上,也摸不着头脑,齐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碾压操练过他们了,今天突然来了兴致,的确处处流露着不对头。
齐南一直闷葫芦似的低着头,三人怀疑的视线顿时齐齐朝着他看了过去。
齐东咬牙切齿,“齐南,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齐南见瞒不住,哭丧着脸抬起头来,“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说!”事情出在齐南身上,齐东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着齐南犹犹豫豫的把自己的猜测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我前阵子把给姜璃小姐送花的那个男人的花半路截了下来。”
齐东面无表情,“然后呢?”
“然后我把花换做咱们园子里的重新递了过去。”
“…”
“怕姜璃小姐误会,我专程在里面标注了是由齐爷送来的…”
“…”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把花给换了,姜璃小姐就开始不再收花了啊!”
“…”
齐南干巴巴的继续说,“可送花的那个男人也开始不再送了呀,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好像真的不怪我。”
说着,齐南觉得自己的说法也有着些道理,企盼的看着齐东,不确定的问,“说不定姜璃小姐根本没看到花是齐爷送来的,只是单纯的不愿意收那个男人的花了呢?你说呢齐东?”
齐东长吸了一口气,脸色狰狞,“齐南,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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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一般朋友的礼物的确是听穆辰的从荣胜斋里选些就可以,可重要些的却不能这样轻忽。姜璃专程跑了趟籽料市场,准备亲自雕些物件送人,她近些日子的雕功比起上一世来说练得越发纯熟了,连姜氏的工艺师傅见了都连连称赞,问从哪里找来的雕刻师傅,手艺颇具灵气。
姜璃去籽料市场的时候是下午,一般人都会选在早上赶早市,因为众所周知的这时候的籽料最新也最全,碰运气的几率也能大上些,不过这些在姜璃这里就不是问题了。
玩石头的都是天生的赌徒,男性占得多数,因此长得惹人注目又是孤身一人来籽料市场的姜璃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几个看上去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你推我搡的站在不远处,都是穿的一身名牌,举手投足间带着养尊处优的贵气,看得出是出身良好人家的孩子,一群人的长相也都十分帅气。姜璃不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心中暗叹了一句年轻真好,这个年纪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啊,兀自感叹的姜璃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个还没到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而已。
姜璃挑挑拣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