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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苏巧儿的目光终于放在了林枫身上。
第611章 两位九尾
林枫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当即把眼皮上的缝隙死死闭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
对方二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虽然只剩残念，但在秘影球之中，乃是人家的主场，林枫不得不任其宰割。
苏巧儿看了看地上混到的林枫，不禁觉得好笑，然后玩味地道：“小弟弟，别再睡了，既然醒了，还不赶紧起来活动活动？”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算算，有三千岁多了……这样怎么好意思叫人家小弟弟呢。”苏誉撇了撇嘴，幽幽地道。
“你走开！”苏巧儿一巴掌把苏誉退出十余丈远。
林枫心道，果然没有装睡的必要。
苏誉既然把林枫带来了，一定很清楚林枫此时的状态，那么，苏巧儿也明白——林枫其实很清醒。
林枫也不再做戏，哗啦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目光忽闪：“二位前辈，祝你们永远幸福、儿孙满堂。如果没什么事，就让我先走？”
苏誉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地跑回苏巧儿面前，指着林枫的鼻子，气冲冲地道，“你这家伙，简直不识好歹，浪费我的好意。我特意把你带到这里，准备再送你一些好处，你却一心要走，太令人失望了。”
到了这个时候，林枫也习惯了苏誉的性格，于是毫不拘谨，愤愤道：“好处？你说的好处就是被无边无尽的鬼东西撕咬、吞噬？！”
“怎么了，那样不好？你自己精神力和神魂强度提升了多少，自己应该清楚。修炼一途，本就充满险阻，区区痛苦算得了什么！”苏誉挺了挺腰杆，理所当然地道。
林枫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最气愤的不是遭受苦难，而是不受控制地被苏誉强行扔进一个地狱般的地方。
这时，苏巧儿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苏誉：“你带他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的？别废话了，赶紧办正事！”
虽说苏巧儿是在瞪人，可这一瞪眼仍旧千娇百媚，惹得苏誉心中又是飘飘然：如此佳人，就是属于我苏誉的，哈哈哈……哈哈哈……
苏誉自我陶醉一番之后，连忙说道：“我想，把我们在精神力上的传承留给这个年轻人。”
苏巧儿再度惊疑，她和苏誉在留下残念之前，都算是超脱在大陆之上的至高者，所以对任何种族都没有太大偏见。
即便如此，她也无法理解苏誉的提议。
堂堂九尾玄狐的传承，哪怕只是精神力这一个方面的传承，也轮不到一个人类？
苏誉没有卖关子，简单把林枫之前的表现说了一遍，随后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此子天赋不错，日后能成大事。我们俩这点残念中，留存下的精神力量并不多，最珍贵的是对精神力的感悟，这些东西，对苏然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苏巧儿不需继续停下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说，那丫头本就是天生九尾，在精神力的修炼上不需要任何帮助，我们俩把最后的东西全都交给苏然，其中的精神力这部分留给这个年轻人，反而更能物尽其用？”
苏誉点头默认。
苏巧儿稍微犹豫，仔细思索了一会儿。
然后苏誉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提醒道：“一千年前，我们离开的时候，就知道，天灵大陆上的高手，太少了。我们做出此举，哪怕能多造就一名真正的强者也好……”
“好，就依你的意思！”苏巧儿闻言，当即答应下来。
想不到，刚变得正经起来的苏誉，立马又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小声嘟囔着：看来，两口子之间，还是男人的话语权更大啊。
“滚！”一声娇叱落下，苏誉的人顿时化作炮弹，陷进一座闪耀中。
林枫目瞪口呆，快意十足，心道，叫你把你乱丢进苦难之地！真是活该。
同时，林枫有些奇怪苏誉和苏巧儿的来历和最终归宿。
他们两个的谈话，并没有故意避讳林枫。林枫能隐约从中捕捉到一些奇怪而惊人的信息，却又无法得到完整的结论。
林枫现在能想得到，苏誉和苏妖儿至少在一千年、甚至更早之前喜结连理，并且各自把残念留在两个秘影球之中。
一千年前，狐妖族中出现一个蛋，也就是苏然，之后苏然出生之后，进入过秘影球。这是插曲。
苏誉和苏巧儿虽然留下残念，但他们应该是没有死的，同样是一千年前，他们似乎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剑灵所说的“其他位面。”
然而林枫对于他们两人曾经的境界，以及最终去处、如何去、等等信息，全都不知，所以心中的疑惑反而更重。
按理说，苏妖儿当初肯定比苏誉更强，但为何，苏誉离开了天灵大陆，而苏妖儿却留了下来？
林枫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他不禁觉得，天灵大陆上最隐秘的秘密，都能在狐妖族的四名九尾玄狐身上找到完整的答案。
“前辈……我能不能问你们几个问题？”终于，林枫有些忐忑地上前两步，态度十分谦和，道。
苏誉已经爬了回来，说道：“问我们问题？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我怎么不问？该你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年轻人，你还是别问太多。”
林枫：“……”
苏巧儿嫣然一笑，道：“你苏然关系密切，又碰到了我和苏誉，算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见过三位九尾玄狐的人类，这也是与我族有缘，有什么问题，就说说，只要不是太过不能说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枫心中不免激动，哪怕苏巧儿这样的高手能透露出一点信息，也都至关重要，都是在别处无从得知的。
这两位狐妖族的先祖，可谓是活化石。
同时，林枫又从苏巧儿的话中捕捉到一层重要的信息：三位九尾？
“莫非，二位前辈都是九尾玄狐？”林枫脱口问道。
苏巧儿除了对苏誉有些不客气，对待外人，颇为和善，让林枫不由得放松不少，所以他说起话来，也不太拘束。
第612章 上位面的传说
苏巧儿果然没有故意隐瞒什么，微微一笑，道：“先祖苏妖儿，乃是我族的第一位九尾玄狐，我和苏誉，分别是第二、第三次出现的九尾。”
“我们俩之间的感情，真是跨时代啊。”苏誉又凑过来插嘴道。
被他这么一开玩笑，林枫的紧张一下子当然无存。
苏巧儿瞪了一眼苏誉，面露尴尬之色，解释道：“对九尾玄狐来说，千年的岁月其实并不算漫长。”
林枫点了点头，知趣地避开感情这个话题。
诚然，苏巧儿比苏誉早出现千年，但在二人漫长的生命中，一千年的年龄差距，其实并不多。毕竟，他们不会衰老，永远能保持人类二三十岁的状态。
同时，林枫也想明白了，每名九尾玄狐化形之后的相貌，都有几分相似之处。这也是为什么，林枫一开始见到苏誉时觉得很面熟。
“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的本尊，如今身在何处？”林枫认真说道。
苏誉笑道：“看来，你的心真的很高啊。”
林枫默然，他知道，这个问题一定关系重大，二人未必可以说。
苏巧儿说道：“一千年前，我和苏誉离开了天灵大陆，至于去了哪里，其实我们俩也不太确定。别忘了，现在和你们讲话的，只是一千年前的两道残念。这一千年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俩的本尊经历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
林枫心中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刨根问底。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也给他提供了有用的线索。
至少，林枫确定，在天灵大陆上，有办法可以到达其他的位面，这就意味着他可以找到无影剑的故乡，找到无影剑的前任主人。
“还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林枫又道，“晚辈有些好奇，一千年前离开大陆的两位，与两位的先祖相比，孰强孰弱？”
苏誉当即露出敬仰之色，道：“先祖之强，远超当年巅峰时期的我们。也许，经历千年的修炼之后，我们的本体能与先祖全盛时期相比。”
这个答案，林枫已经想到，但仍然忍不住吃惊。
“咦，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挺多么。”苏巧儿轻咦一声，赞赏地道，“你未来的成就，恐怕比我们要高，拥有先天灵体的人类，足以媲美狐狸精中的九尾玄狐。”
林枫道：“前辈过奖了，只是不知，晚辈有没有机会到达两位前往的位面。”
苏巧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想不想知道，我们当时是怎么离开的？”
林枫自然迫切地想知道，不过并未失礼，冷静地道：“愿闻前辈教诲。”
“天灵大陆上最最顶尖的高手，有资格知道这些，也早晚会知道。而你和苏然，都有成为这种高手的潜力，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苏巧儿说完，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苏誉接着说下去，道：“既然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你应该知道，天灵大陆上的武者修炼到玄尊之后，就几乎没有提升的可能性了。”
林枫点头。
“当初，我和巧儿历经无尽磨难，又获得无数机缘，最后才达到地尊境之境，之后就彻底卡死在这个境界。就在一千年前，有其他位面的大能者，划破虚空，将我和巧儿接引走了。”苏誉提到“大能者”三个字的时候，语气中流露出由衷的敬畏。
林枫不禁想到了剑灵所说的那个位面，或许，唯有那里的大能者，才能让苏誉这样的人都表现出这种情绪。
“那为什么，当初，苏妖儿先祖没有离开？”这个问题，困扰了林枫很久。
苏妖儿比苏誉强大许多，却留在天灵大陆上几千年之久，令人费解。按理说，前往更高等的位面，肯定更有利于自身的提升。
苏誉的语气有些遗憾，道：“先祖出世的时间实在不巧，在她出现的时候，上位面的大能者并没有来天灵大陆接引强者，而在我们有机会离开的时候，先祖早已神魂破散，或被封印、或消失。”
看样子，这两位前辈并不知道苏妖儿重生的消息。林枫心道。
林枫也没有把苏妖儿的消息说出来，生怕对苏然不利。更何况，两位前辈不属于现世的人，只是些许残念，还是别掺合进如今的事为好。
苏巧儿看到林枫深思的样子，不禁问道：“莫非，你立志离开天灵大陆，前往那更高等的位面？”
林枫没有说话，但他的神色已经回答了对方。
苏巧儿咯咯一笑，道：“先天灵体，只要不中途夭折，达到玄尊、地尊的境界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谁也不知道上位面的大能者什么时候会再度撕裂空间，接引新人。据我所知，这种事一千年前出现一次，往前追溯，四千年前出现过。”
两次接引，中间竟然相隔三千年之久！
“这么长的日子，可有的等了。”林枫无奈一笑。
“幸伙，你现在还是别想太多了。”苏誉难得表露出和善的神色，说道，“首先，你暂时应该以我们当初的修为为目标，到时候，那些问题才轮得到你去担心。”
林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