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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像她-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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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停好车子,酒店的负责人出来接待。
  “听说陆律师以前是三中的学生?”负责人笑着,“这片地方环境很好,我们开发时特意没有破坏原始景观。”
  他指指酒店后被开发成山顶温泉的山包和停车场外绿叶油油的合欢树:“这些我们都没动。”
  酒店很大,富丽堂皇,一楼和二楼由螺旋楼梯串起,天花板高高在上,坠着五光十色的吊灯,足足有三层楼高。
  陆川的目光轻轻落在二楼一扇窗口,那窗户外面有一棵巨大的榆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他走过去,负责人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滔滔不绝:“这棵树很漂亮,几十年的树龄,当初建酒店的时候我们老总特意吩咐把它移到别处,建好以后又挪回来,你看……”
  陆川没有听他说什么,顺着那棵树粗壮而熟悉的枝丫放眼远望,远处蔚蓝的海面宽阔无波,光滑得像面平镜。
  初夏的树尖已经传来早蝉的鸣叫,他抬眼望上去,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见知了在哪,也看不见多年前曾经停靠在上的乌鸦。
  他伸出手,顺着窗口出去,摸了摸榆树上绿油油的叶子。
  叶片脉络清晰而光滑。
  身后酒店大厅人声熙熙,他静站着,忽然在那层层攘攘的声音里听到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熟悉声音。
  “我两天前定了房,你今天告诉我没有房?没有房没有房,没有房两天前鬼接的我电话?要我找通话记录给你看?”
  “我不要退定金,我就要房间。”
  “没有?可以呀,我投诉你们。”
  陆川猛然转身,他跑到二楼的木扶梯处,视线落到一楼前台。
  负责人跑过来:“陆律师,怎么……”
  他话说到一半,悄然停下。
  身边的人身子僵直,像块冷硬的铁。
  他身上淡淡的气质消失无踪,眼睛赤红,整个人像是架在高温上的开水,快要沸腾。
  他顺着陆川的目光看去。
  目光的尽头站着一个女孩。
  她背对他们而立,纯白色的牛仔裤,草绿色的雪纺衫,一头长发乌黑蓬松,垂到腰间,她的腰看上去很细很软,不堪一握。
  傍晚斜阳的余晖漫漫洒进酒店的厅堂,女孩微微偏了下头,露出下巴到颈部那一块皮肤。
  白得像雪,嫩得透亮。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文就是三个人的故事,七年里肯定会发生很多事,但是如果按双线写,结构太乱了,所以我跳过去先写主线,最后用番外的形式写中间的七年。
  所有现在没说清的,包括陆川爸爸的案子,都会在番外里说,如果觉得有些跳,可以攒攒再看。


第117章 残忍
  狄然下飞机后直奔酒店而来,几天前订好的房间,此刻却被告知满房了。夏天的滨海是旅游旺季,工作人员一时疏忽也是有可能。
  酒店方提出退定金,她不要。
  酒店方又提出退三倍定金,她也不要。
  她就要房间。
  狄然扬扬下巴,亮了亮手里绿洲酒店的会员金卡:“这就是你们对待尊贵VIP的态度?”
  前台一见,连忙打电话替她处理。
  狄然无所事事地站在大厅,手机一开机涌进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她刚要仔细看看,唐昕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接起电话,对面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然然你终于接电话了。下飞机怎么不回家也不去公司?不认路让司机接你呀。”
  狄然撇嘴:“我认路。”
  唐昕顿了一下,又问:“在你爸家?”
  狄然说:“不在。”
  “你在哪里?我让公司司机去接你。”
  狄然音量调的大,清晰地在话筒里听见对面传来一声浅浅而傲娇的——“哼”。
  她想也没想,大声道:“哼个屁!”
  那边估计也是开着外放,李东扬瞬间回嘴:“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狄然淡淡定定挂上电话。
  三秒后,电话又打来了,还是唐昕的声音。
  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东扬说了,狗可以养。”
  狄然不表态。
  唐昕又说:“他也可以不计较你偷跑去南美的事情。”
  “你踢他……那里,他也原谅你。”
  “不让他进屋这都是小事。”
  “你现在回家,这些账一笔勾销。”
  狄然问:“知道我气什么吗?”
  李东扬瞬间接话:“不管你生什么气,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行不行?一声不吭走两个月,你就不怕我出去乱搞?”
  狄然哼哼一声:“你去呀。”
  李东扬怂道:“我不去。”
  狄然很满意,刚要说“好吧原谅你”,前台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张金色的房卡——普通套间住满了,酒店不加钱为她提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有便宜要占是人之本性,她又改变了主意:“明天再回去吧。”
  她说完,不给李东扬说话的机会,迅速挂上电话关机。
  接过房卡后,她高高兴兴将手机塞进随身的包里,转身向旁边的电梯走去,刚刚迈出三步,她突然顿住步子。
  像是被冥冥之中的感觉指引,她回头看了一眼。
  酒店大堂进来一个旅行团,几十个人有老有少,气氛热闹,小孩子手里抓着彩色氢气球围着大堂的喷泉奔跑。
  导游的喇叭调成轻音让游客到前台交身份证办理住宿手续。
  一片嘈杂的人流川涌中,她的目光正正和陆川交汇在一起。
  他站在她身后十米,也许是五米,她已经没有心思和力气去判断。
  七年不见,陆川还是沉稳干练的模样,他的气场比起之间更加强大,只是站在那里身上就弥漫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锋芒。
  在层层人群里,他像会发光。
  狄然怔了好一会,她不能确切知道到底是多久,但总不会超过二十秒,指尖轻轻打着颤,将她的思维从一片呆滞的空荡里拉出来。
  身体深处,肌肉记忆的内里,那股许久不曾肆虐的感受蠢蠢欲动,在更明显的异样出现之前,她轻轻别开眼。
  她曾经很多次想过,再见陆川时的情景。
  她会如何想,如何说,如何做,她曾为此提前预备过几十种对白和上百种可能。可真当到了这一刻,她头脑空空,整个人像飘在宇宙外太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出来。
  她感受的到陆川的目光,即使别开眼睛,她也知道陆川在看她。
  一旁的电梯落地,她抬起脚,快步走了进去。
  电梯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心里突然蔓延起一阵恐慌和不安,她刚要踏出电梯,却看见陆川向这边走来。
  狄然缩回脚,毫不犹豫按下关门的按钮。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这可能是种人潜意识里保护自己和逃避的本能。
  可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个缝隙里,陆川将手插了进来。
  他进来了。
  狄然垂着眼睛,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指甲掐进皮肉。
  她抬了抬脚,打算出去。
  陆川适时抬起胳膊去按楼层的按钮,将她堵在里面。
  “你去几楼?”他声音很低,也很柔软。
  七年前的陆川早已过了变声期,狄然记得,他的音色很好听,比其他男孩子的少了三分张扬,多了两份磁性,剩下的一分是只有对她说话时才会带上的温柔。
  狄然没有回答,她向电梯壁上靠了靠。
  陆川垂着眼,将按钮从2楼到顶楼通通按了一遍。
  按完收回手,目光却停留在她侧脸上。
  狄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以前很少低头,她说话时喜欢盯住人的眼睛,犯错时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们把我怎么样的嚣张神情。
  她一直都有自己那点猖狂的小骄傲。
  陆川不说话,只是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她长高了,比以前更白了,可她的模样没怎么变化。
  时光格外善待她,她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梁,嫣红的嘴唇还有白嫩的脸颊,穿回高中校服,做个十八岁的少女也不会有丝毫突兀。
  她左耳垂上带着一个浅蓝色的耳钻,上面刻着一个大写的字母“L”。
  电梯门开了又关,关了再合。
  停停走走,一路向上。
  电梯里的气氛稠稠厚厚,让狄然觉得呼吸困难。
  后脑凉飕飕的,像是对着风口,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冷风,顺着头皮融进血液里,她头里面有处地方一阵泛酸,像是被强酸溶解了某一处腺体,奔流的液体想要顺着眼睛淌出来。
  她试图闭上眼,刚一合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多年以前的点点滴滴,还有记忆里那张清晰的脸。
  而那个人,此刻真的就在她身边。
  她又睁开眼,惶惶地仰头看着楼层的数字,狭小空间一切都流通不出去,她快被这难过的氛围憋得喘不过气。
  “叮——”电梯终于停在顶楼,狄然夺门而出。
  陆川跟在她身后,他一路没有说话,见她将房卡贴在门上那一刹那,终于开口叫她:“狄然。”
  狄然只停住一下,而后开门进去,将他隔在门外。
  她背靠着门板喘息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转身推开卫生间的门。
  ☆☆☆
  夜,九点。
  华灯初上,总统套房的位置是整个酒店最好的,十几扇落地窗外就是绵延的海湾,海港上一圈圈灿烂的灯光包围着暗沉的大海,远处海岛上的灯塔时暗时亮。
  狄然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屋内灯光太亮,在玻璃里反射出她自己的身型,小小的一只蜷缩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屋外有人敲门。
  她走过去,别上防盗链拉开门。
  陆川站在外面,一身酒气。
  她下意识要关门,陆川瞬时将手掌卡在门缝里,被门狠狠夹了一下,他闷声哼了哼,狄然连忙松开门板。
  “狄然。”他声音沉沉的,开口时嘴里飘出浓郁的白酒味道。
  他喝了很多酒,但不知道有没有醉。
  狄然不敢抬头辨认他的眼睛和脸。
  “让我进去。”他低声说。
  狄然摇摇头。
  陆川垂着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全是难言的疼痛。
  狄然又要关门,她这次放慢了动作,给他充足的时间从门缝里抽开手,可陆川很执着,被挤红的手背不挪动分毫。
  狄然只得让门停在那里,她开口时话里带上了哽咽的强调:“有事明天再说吧。”
  陆川问:“你在怕我?”
  狄然不说话。
  “我不会走,我会在门外等一晚上。”陆川说,“让我进去,我不做什么。”
  狄然沉默了很久,她关不上门,也不开门。
  陆川带着酒气的鼻息顺着门缝透进来,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她没来没听过陆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本来就不平静的心里一下子混进了酸水,难受得她不知所措。
  她刚要说话,陆川又在这酸水里撒了一把盐,将她这些年裸。露在外一直没愈合过的伤口碰得更痛。
  “求你了。”陆川这样说。
  他用了“求”字,狄然五脏六腑疼得一颤,她呆愣片刻,轻轻拉开门栓,在陆川一只脚要踏进屋里的前一刻,她关上了屋子的灯。
  陆川说是要和她说话,进来以后却一个字都不说,他静静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对这样的黑暗有些无措,刚要伸手去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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