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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来的?别多管闲事!”陆齐林见这个小白脸出现,姜锦的神情柔和下来,心中不由突突的冒火。
姜锦也不欲卫三郎搀和到她和陆齐林之间,因此道,“卫三哥不用担心,我能应付的过来。”
她本来是想把卫三郎支走,没想到卫三郎听了这话,却张开双臂挡到姜锦前面。
然后特别勇敢的对前面的陆齐林道,“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为难一个姑娘呢?”
陆齐林真想打死这个眼瘸的,姜氏就算是有些狼狈,他就没看到自己的手还在流血吗?
就算是有为难,那也必须是他和姜氏互相为难!
那姜氏又不是什么小白兔白莲花,就是小白兔,也是长得钢牙的小白兔,咬人一口要见血的!
再加上姜锦的眼神骤然温和了不少,陆齐林更是愤怒,瞪着卫三郎,十分恼火冲着姜锦吼道,“我就为难她了,怎样?姜氏,都说你贤良守了四年,我看根本就是笑话,这么快就勾搭上个小白脸了?”
姜锦气的脸色发白,更因为姜锦娘的一点不甘的残念,心口都微微疼了起来,不过她到底还是姜锦,而不是姜锦娘,几乎是立刻反驳道。
“你别血口喷人!自己是个勾三搭四的人渣,还当别人和你一样不成?再说,你可别忘了,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别说我找男人,就是我马上成亲,你也管不着!”
“你!”这回气的脸色发白的轮到陆齐林了,然而两人还真是和离了,因此他又换了攻击点,“好,就不提这个,我娘吃了你送的饭不舒服也是真,我娘要是有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陆齐林这么嚣张,姜锦挺想回他一句恭候大驾。
不想卫三郎却抢先回答了陆齐林,“这位公子,此言差矣,且不说我和姜姑娘什么关系和你无关。便是你娘有什么不适,也不能空口白牙没证据,说和姜姑娘有什么关系呀。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也要坐下来好好谈啊,岂能随便冤屈别人呢。”
然后,他一个书生,引经据典,十分磨叽的开始教导陆齐林圣人之道了。陆齐林又不像地痞,干不出对他动手的事来,而且那些书生最会写诗词文章骂人,他也怕再横生枝节,只好气的骂了句酸书生,上马走了——他手上的伤还没包扎呢,再不包扎血就要流光了。
卫三郎还要追着他说话,被姜锦拽回来了,陆齐林的脾气,看起来是有些暴躁的,还是别招惹他了,卫三郎引经据典倒是还行,可是那个小身板,比她还弱呢。
“今儿谢谢卫三哥你了。”姜锦先理了理头发,因为被陆齐林掐了脖子,声音有点哑,“我就住在这附近,过去喝杯茶吧。”
卫三郎却关心的看着姜锦,“姜姑娘,你没什么事情吧?我看你脖颈都青了。”
“好像还好。”
姜锦摸了摸脖子,有点疼,但是比起之前姜锦娘自缢后,姜锦穿过来那会儿,其实好多了,陆齐林大约还是没下死手,不然以他那样的武将,只怕真能捏碎她的喉咙。
想到这里,姜锦才觉得脚下有点发软,毕竟差点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姜锦也不是什么刀口上舔血的战士,多少还是有些后怕的。
卫三郎倒是很有些眼色,眼见着姜锦有些站不稳了的样子,忙道,“我扶你回家吧。”
姜锦也不逞强,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男女大防啊,至于卫三郎也不像是是第一次那样,还说那些无用的,虽然很小心的隔着衣服扶着姜锦,走的还挺慢。
好在姜锦家也的确很近,走了也就二三百米就到了,柳叶不在家,阿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姜锦也没力气去找他们。
姜锦也顾不得那么多,请卫三郎在条凳上坐下,自己在炕上坐下,卫三郎忍不住问姜锦。
“今儿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公子,看那品貌,也不是寻常人啊。”
姜锦看见卫三郎温和关切的眼神,突然苦笑了下,“说来这事这不足以对外人道,不过今儿三哥你撞见了,我也不好不说了。那人,是我前夫。”
“前夫?”卫三郎大惊,“你不是孤女过来投奔孙老大夫的吗?”
“这话倒是也没错。”姜锦点头道,“说来话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是他家里给娶得老婆,出身也不好,实际上没怎么相处过,人家飞黄腾达了,自然想要换个老婆。”
卫三郎本来还有些失落,然而听了姜锦的讲述,又心疼起她来,愤慨的道,“从来富不易妻,哪里能这么做?”
姜锦笑,“可真是天真纯善之言,我是个孤女,都沦落到要投靠表舅的份上了,他想要休妻还是好的,没一碗毒药毒死我,那也是他怕惹麻烦,说到底,我只此孑然一身,除了拿命拼,又能拿什么跟他对抗?”
见姜锦神色虽然镇定,语气却很凄婉,卫三郎正还要说话,门却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萧颜。
他是什么人啊,眼神多犀利,虽然眼角也瞥见了碍眼的小白脸方三郎,却第一眼瞅见了姜锦脖子上紫红的的淤痕,顿时大惊,声音都变了调了。
“有人要杀你?!”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在那一瞬有多凌厉!
第33章 梦魇
萧颜眼含杀意, 但姜锦见他像是受了刺激,浑身炸毛的小兽一样, 却忍不住笑起来。
“别紧张, 我也没吃亏。”
“是谁?”
姜锦见执拗的问着, 便轻轻笑了笑, “还能有谁, 也就那姓陆的罢了, 他听说王氏不舒服,还以为是我下了毒,跑来找茬,今儿也多谢卫三哥帮忙, 不然那人说不准还继续纠缠呢。”
卫三郎见她脸上带笑, 心里顿时一股暖意, “我也就是正好碰上了。”
萧颜看着这卫三郎就不是很开心了, 长得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葱, 倒是借着这个机会登堂入室了。
不过他看姜锦神色颇自如,也松了口气,当然,心里也记恨上陆齐林了。
然后,卫三郎要去倒茶端给姜锦,被他拦住了,“你可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倒茶呢”
“唉, 你还是个孩子啊。”卫三郎叹息道,“还是我去倒茶吧。”
“不,我已经不小了。”
萧颜抢先一步掀开门帘,然后——柳叶进来了,然后他就让柳叶倒茶去了。
大概是他语气太自然,柳叶也不以为意,端了两碗茶进来,进门才注意到姜锦的脖颈,吓得差点把碗给摔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谁伤了你?”
“还能有谁,王氏他好儿子呗。”
柳叶有心细问,加上她也有事要和姜锦说,便看了一眼卫三郎。
卫三郎见此,且人家自有人来照顾,倒有些不好再坐了,便要起身告辞。
“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城,不然赶不上城门关闭了。”
姜锦确实还有事情和柳叶说,便也没留他,只道,“今儿不管怎么说,多谢三哥仗义执言,改日登门道谢,柳叶,送送卫三哥。”
柳叶其实更关心姜锦的伤势,然而姜锦发了话了,她也不好不听从,因此送了卫三郎离开,又急急的回转,进屋就问姜锦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不适,要不要请大夫。
其实姜锦倒也不觉得是多大事,主要是她刚穿越回来那会儿,比这严重多了,眼下也就脖颈上火辣辣的疼。
柳叶还是不放心,拉着姜锦上下看一下,见姜锦的神色也挺镇定的,脸色也没多大异样,方才放下心来,去屋外水缸里舀了水到木盆里,端进来服侍姜锦重新洗漱。
姜锦和陆齐林打起来了,一身狼狈,的确是需要重新整理下。
阿容毕竟也是个半大男孩子,关键是他心里可是个成年男子,很见机的出去了。今儿这事,也让他本来就有的迟疑少了不少。
屋里姜锦则是问柳叶去哪里了,看柳叶的神色,也是有些心事重重的。
柳叶一面把姜锦已经很是散乱的头发打开,一面轻声道,“我去了泉水庵,还是为了王氏的事。我今儿中午送饭过去,惠宁师父的徒弟知空把事情跟我说了一回,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说王氏病了的事的,没想到那姓陆的竟然先来找姑娘您的麻烦。说来真是好笑,你知道王氏因为什么病的吗?”
“因为什么?”姜锦也有点奇怪,看陆齐林今儿那个疯癫劲儿,她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还真以为自己给王氏下毒呢。
“因为饿的!”柳叶提起此事,实在忍不住脸上表情,喷笑道,“那王氏听说饭菜是小姐做的,死活就不吃了。你想想,她那样在侯府里说一没人敢回二的人,哪顿饭能错过了,又不是庄户人,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一顿饭饿着了没吃,又自己吓自己,等到半夜里,肚子可不就难受了吗?肚子难受,眼前发黑,再自己吓唬自己,就把自己吓晕了啊。”
姜锦万万想不到真相如此,也挺无语的,想起陆齐林今儿发疯,“王氏那好儿子,还说是我下的毒呢。”
柳叶嘲笑,“要说这事和姑娘你有什么关系,也就是王氏对不起姑娘您,心里有鬼罢了,她自己做的孽,自己亏心。饭菜里可没什么问题,王氏其实就吃了小半块饼,剩下的都让伺候她的丫头吃了,人家可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姜锦听了也松了口气,她也担心定南侯府混赖账,如今王氏其实没怎么吃自己做的东西,这可赖不到自己。
姜锦放下心来,陆齐林就比较傻眼了。
泉水庵里不见男客,陆齐林和王氏是在门外见的。
和他的想像不同,王氏的脸色其实还不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小娇柔。
陆齐林甚至又重新审视了,一下,没错娇柔。
王氏不知道他儿子的心理活动,虽然十分感动,却很是坚定的,一脸充满牺牲精神,圣母一样对陆齐林道,“这庵里日子是不好过,但是为了你的婚事,为了侯府的前程未来,为了大局,我能忍!”
王氏觉得自己真是个好母亲好妻子,特别的让人感动呢。
陆齐林可没领会到王氏的精神,完全没有夸赞王氏真是个好母亲,反而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您中毒了吗?姜氏给您送的饭有问题?”
“我是不舒服,不过那饭,丫环吃的多,所以也没多关系。”王氏轻描淡写的道。
“那丫环死了?”
“丫环哪有那么娇惯。不过我觉得姜氏肯定也没安好心,不然我怎么就肚子疼了。”王氏皱着眉,这才突然注意到陆齐林手被包扎着,“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受了伤?”
怎么回事?看着王氏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陆齐林还真开不了口了。
怎么说,以为您老中了毒,撸起袖子找姜氏吵闹,还让人捅了一刀?
陆齐林虽然在很多时候性情冲动,但是也不纯然是智障,至少此时,他偶尔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比如今儿这事,他也觉得自己恍惚是个智障。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能全怪陆齐林,很多事都是阴差阳错。
他先听了表妹宝姑娘的话,心里有些半信半疑,去问了他爹定南侯,他爹定南侯正好忙着接待一位来访的二品官儿,说的很简略,只说并无大碍,虚惊一场。
于是陆齐林还以为,他娘是中毒了,但是虚惊一场,人没大事。不管如何,当儿子的,知道了这事,怎么也得去探望一下,前往泉水庵,泉水村又是必经之路,定南侯也早叫人盯过姜锦的动向,陆齐林就准备去找姜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