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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见他笑话自己,又冲他举了举拳头,威胁意味十足。田老四缩了缩脖子,往田二嫂身后藏去。田二嫂瞪了田二哥一眼,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他这一举动,又惹来田老四和田老三的嘲笑。
背着夏至的田老大,听见弟弟们的玩笑,也不禁露出了笑脸。经过这么一出,大家的心里,都轻松了不少。特别是田老四,暂时忘了,坐月子的媳妇,昏迷不醒的女儿,以及为女儿治病借的银钱。这一刻大家心里满是温馨,相信以后会更好。
为了赶在天黑前回到家,田家人又加快了步伐,只不过,此时的他们在不像开始时各个满面愁容,心情沉重。大家说说笑笑,步伐都轻快了许都,一路顺畅的回了家。
第三章 夏至
其实在田家人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人看着他们也是满心的担忧。
这个人就夏至,当然此夏至非彼夏至,夏至本是二十一世纪人。出生时便被人丢到了大山里,是砍柴的田奶奶捡到她,扶养她长大。也因为捡她那天是二十四节气的夏至,所以田奶奶给她起名夏至。田奶奶常说夏至注定是老田家的人,不然那么多人上山砍柴,为什么偏偏让她捡到夏至。也因为此夏至对田这个姓氏很是有好感。
可惜好景不长,夏至高三时田奶奶带着遗憾走了,夏至遭此打击,高考成绩一落千丈,只考了个三流大学。此后夏至离开了大山,从此在也没有回去过。大学毕业后的夏至找了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就这样忙忙碌碌过了好几年。去年年初夏至常常感到胃部不适,只把它当成是三餐不济的后遗症,并没有重视。没想到今年夏至直接晕倒在了办公室里。同事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胃癌晚期,直接被医院宣判了死刑。
听到是胃癌晚期时,夏至也没觉得有多么的伤心,只觉的自己离开家也好几年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然后夏至交接了工作,带着同事们捐助的款项坐上了飞往家乡的飞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之前还坐在回家乡的飞机上,仅仅是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便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叫做大武的架空王朝,而且还是以灵魂体的形式飘荡在田家。
夏至猜测自己坐的飞机可能已经出现事故了,而自己也可能已经死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夏至是庆幸的;至少自己没有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最后一个人慢慢死去,就是遗憾临死前没能到奶奶坟前看看。
“奶奶该是怪我的吧,没有考上好的大学,而且一走就是好几年,这么久也没去看看她。”想起生前的事,夏至心里叹道。
夏至醒来时正是田家四媳妇郑氏难产,小夏至因为担心娘亲,匆忙从田家老大的屋子往产房跑去,对于才五岁的夏至来说,奈何门槛太高,被绊了个正着。而夏至又是牟足了劲往外跑的,结结实实撞在门墙上,破了头倒在了角落里。偏偏田家人此时都聚集在田老四门外忙的忙、乱的乱、不在的不在,竟是没人发现她的异状。看着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小夏至,夏至好像感同身受,只觉得她的生命似乎在慢慢流失,急的挠心挠肺,却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郑氏生下了孩子,却是个女娃,田家大人满脸失望,更没有人知道跌倒的夏至。还是被赶回屋,要求要照顾妹妹们的田家大孙女田立春发现姐妹几个少了夏至,便赶紧来寻,才发现磕在门墙上、倒在血泊中的夏至。田立春发现夏至鲜血满头,便赶紧喊来了李氏,此时众人才知道倒在墙角的夏至。而刚生产完的郑氏知道闺女撞破头血流不止,又一次晕了过去。
又是一通忙来后,田家请来了村中仅有的老郎中,老郎中却摆手不肯医,只说送到镇上或许有的活,郑氏顾不得刚生完孩子求他也不理。夏至看着地上跪着,面色憔悴的郑氏,心里羡慕有,嫉妒有,却更多的是担心。
只是此时的田家却发了愁,家里连余粮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如何到镇上看病啊,各个愁眉紧锁,沉默不语。可眼看着夏至丫头就要没了性命,他们又于心不忍。
最后还是田老四打破了沉寂对老罗头说道:“爹,不看了,看了也不一定能救活过来,是夏至没福气当您孙女,去了也好,省的受罪,要怪就怪她这没用的爹”说完便抱头痛哭起来。而郑氏听完他的话,嗷唠一嗓子便冲上去捶打他,嘴里还嚷嚷着:“田老四,你还是人吗,是人吗,你不是人!”说完又指着夏至;“你告诉我,她是谁,她是谁!啊,怎么不敢说。不敢说我告诉你,她是你闺女,你闺女啊,你摸摸良心,你怎么能就这样让她在了。”田老四却是动,任她捶打。
而郑氏说完却也不理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老罗头和李氏面前,不停的使劲磕头,那声音听着咚咚响,嘴里哭求着:
“爹娘,求求你们救救夏至啊,她还这么小,还没长大家人,就这么去了,我这心里难过啊!”
说完又跪着爬到田家老大夫妻面前哭求道:“大哥,大嫂,求求你们了,救救夏至吧!救救她吧,我给你们磕头了,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田家几兄弟见郑氏这样,都上前来拉她。但她却纹丝不动,只围着众人不停的磕头,嘴里念叨着:“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夏至”一类的话。田老四也跟着不停的磕头
田家大哥见众人拉不起郑氏,只得吼了一声:“够了!”瞬时,郑氏安静了下来,头也不磕了,只一双哭红的眼睛,绝望的看着他。“咳咳”面对这样的目光,田满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弟妹快起来,夏至一定要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给夏至看病,你还在坐月子,要注意身体。爹也是这个意思”
郑氏听到他说话,顿时满心希望,觉得女儿有救了。扭头又看到坐在上位的老罗头,却又似犹徘徊起来。而田家大哥看她那眼睛瞅着老罗头,便明白她想什么,最后又加了句。
老罗头看着下首的小儿子小儿媳,又想到躺着的六孙女,心酸的同时也不停的叹气,“家里没有钱这可怎么办哟!”最后狠狠心,厚着脸皮开口说道:“家里,没有钱,这钱——这钱能不能先问亲家借点,等到秋收时,一定还”。却说田家几位亲家虽说日子过的苦巴巴的,但好歹人家手上还是有两个钱的。而田家几个媳妇听到公爹如此说话却没有反驳,只一叠声的答应着“哎”,温婉的田家三嫂看到郑氏因为借钱而露出的担忧,开口道:“就是娘家没有,在往别家借借,总会有的,四嫂别担心,好好坐月子,夏至会没事的”。其他两个嫂子也一个劲的跟郑氏说‘放心,放心’。
就这样田家几人带着凑集来的钱,把小夏至送到了镇上的医馆里。而夏至也一直尾随着他们。看着田家人对小夏至的关心,夏至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五味陈杂。只盼着小夏至赶紧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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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活过来
俗话说:“为愁老的快,天阴黑的早”,田老四一伙人,到家时天已隐隐擦黑,淅淅沥沥的小雨任然下个不停。只见老罗头站在门口,伸着头,张望的样子,半边身子被淋湿,去不自知。李氏依旧坐在堂屋的炕上,缝补着破衣裳,田家三媳妇陈氏在郑氏的屋子里照看着他,其他女孩被李氏拘在了王氏的屋子里,由田立春照看着。他们一进门,田家人便呼啦啦出来一波。
而站在门边上的老罗头最先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道:
“咋样了,镇里的大夫怎么说啊,夏至丫头到底怎么样了?”说着就要去掀田老大身后背着的大布包。
李氏见他问的急切,虽心里也着急上火,但见一伙人个个喘着粗气,便嗔怪道:“你个死老头子,好歹让孩子们喝口水在说话!”说着要给众人倒茶。
田老大却摆了摆收,喘着粗气回道:“不用,歇歇就行,先把夏至放床上,老这样背着不好。”说着解下了身上的布兜,将夏至放了下来,田老四忙上前接过夏至,毕竟郑氏在坐月子,田满福不好进去的。
田老四接过了夏至,就向老罗头和李氏说了声:“爹娘,那我先去让夏至躺好,有事回头再说。”
“哎,去吧去吧,好好照顾夏至,不急不急”老罗头和李氏一叠声的应和道,说完生怕夏至有什么不好,又催起来
“赶紧的,这样不好,快去快去,随便去看看你媳妇,她可没少担心,好好和她说,她是个明理的!”田老四见爹娘催促便抱着夏至向自己屋子走去。
田满喜进屋时,刘氏正陪着郑氏,照看着襁褓中老田家最小的孙女,只郑氏担心夏至,时不时出神,刘氏便是好一通劝慰。见田老四进屋来和怀里抱着的小夏至,忙起身迎了上来,嘴里说着:“她四叔回来了,夏至怎么样?”
而郑氏却是掀了被子下了床,直接从田老四手里接过了夏至,又上了床,扭过脸去并不理他,照顾起夏至来。刘氏看郑氏脸色难看,哪里还不知道,因为之前孩子四叔说的话还在生气。刘氏对田老四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
“好好和四嫂说说,四嫂心里不好受。”“我知道的,三嫂辛苦你了,赶紧歇歇吧”刘氏只道不累,说完便轻轻地离开了,只留田老四和郑氏在屋里。
田老四见媳妇不搭理自己只得起身去看刚出生的女儿。当时媳妇难产,光顾着着急上火了,等到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又出了夏至这档子事,连新生的女儿也没来的急看。只是新生孩本就不漂亮,田老四又是第三次做爹了,实在没什么看头。但媳妇生他的气不愿意理他,只得低头继续看闺女。其实媳妇怪他,他知道。只是没有办法,家里一大家子人,连口粮都所剩无几,又欠了许多债,哪有钱给孩子看病啊,总不能一家人都不管,只为给孩子看病吧。
“哎……”田老四叹了一口气,也不装模作样的看女儿了,只见他来到了床边,给郑氏提了提被子,便顺势坐在了床边。郑氏却背对着他,并不知声。
“媳妇,你要生气,就捶我两下,别憋出病来,咱闺女还指着你呢!”郑氏听了她的话依旧沉默,只是看着怀里紧闭着双眼的小夏至,突然咧嘴哭了起来:
“我知道不该怪你,可是夏至是我的女儿啊,是我的心头肉啊,我怎么能看着她这么小就走了,我不能,我不能”一天一夜的生产使郑氏疲惫不堪,女儿的突然出事,更是将她打到了谷底,心里憋着的事无处诉说,此时在身边的丈夫的就是她感情唯一的宣泄口。田老四看着痛哭流涕的媳妇,眼睛也泛了红,只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道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做的不好,会好的,会好的”只是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只能一遍一遍强调。郑氏哭累在她怀里,过了一会又问道:
“镇里大夫怎么说,夏至怎么样?”
宣泄完的郑氏开始询问起女儿的情况了,只是毕竟刚刚哭过,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
“大夫说抓药先吃着,会醒的”田老四看郑氏状态不佳,满脸疲惫,不敢将大夫讲的‘也许明天醒,也许以后都不会醒’的话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