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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若是他刚才不让我三招,怕是我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没想到我得师祖指点,自以为剑术无敌于世间,竟然在他手上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一时间心灰意冷,不发一言,转头进了道观。
而远处阁楼的三人,则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是盛年剑客,眼光如鹰,便是在远处,也看到白衣人脸色忽青忽蓝,分明是被对方内家真气进身的结果,不由得相顾骇然,万万没料到,峨眉派的这个年轻人,内功精湛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刚才还说苏少英能和白衣人相持七十回合,就算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好手了,哪知道转眼之间,白衣人便败的如此彻底,让这三人如何不惊诧?
道士不禁喃喃道:“怕是他从娘胎里就开始苦炼内功,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吧?”
青衣人也是一脸震撼的神色,忍不住说道:“这不可能!他不过二十出头,竟然有如此高深的真气!难道他是独孤一鹤乔装打扮?”
黑衣人也是一脸震撼吃惊地神色,半响方道:“怕是整个巴山剑派,只有师尊才能胜过他一头了。”
此时的叶柯,见白衣人已经进去,当下将长剑插回剑鞘,整整身上衣衫,昂首便踏入了道观。
院内有一人正在扫地,看叶柯进来,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白衣人似得,张口说道:“客人,我家老祖正在后院,还请移步。”
叶柯微微含笑,点头致意,然后按照他指的方向,走到了后院。
一个老道隐居晚年的道观,自然不会太大,而顾家道观的后院里,有一座假山,上面有一座凉亭,亭内石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鹤发白须的老道独坐其中,他居高临下,看着远处的群山,正在落下的夕阳,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平和宁静。
叶柯走上前去,弯腰施礼,道:“晚辈峨眉苏少英,拜见武林泰斗,巴山顾老前辈。”
顾道人缓缓转过头来,说道:“年轻人,你看那夕阳近山,彩霞铺满西方天空,有何感觉?”
叶柯一怔,心想不是说人老就返璞归真吗?怎么这巴山顾道人还玩这种高深莫测?
当下呵呵一笑,道:“虽然夕阳西下,我却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路走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坐在亭中,只觉得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顾道人听了,不由得心神一震,慢慢的转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
他虽然是武林名宿,剑术前辈。但是年轻时候也是狠狠读了几本诗书,否则不足以年轻之时便能创立巴山剑派,自创剑意。
因此“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两句话说出来,便觉得一股苍凉悲壮而又昂扬向上的气势扑面而来,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和博大胸怀弥漫开来,在这凉亭之中久久徘徊,弥散不得。
顾道人不由得叹道:“没想到小友不仅武略精进如斯,便是诗词造诣也非同凡响,老道平生,见证了风云变幻,却从未见过这般有气势的诗词,恐怕苏子瞻、辛稼轩也不能及也。”
叶柯笑了笑,道:“顾前辈客气了,家师命晚辈送信到此,前辈请看。”
顾道人呵呵一笑,接过书信,他五根手指搭上书信,叶柯便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真气传了过来,当下不动声色,瞬间内力运转于身,真气便在商阳、少商、中衡三哥穴道之间流转成圆,连转三圈,抵住这股无可匹敌的真气!
顾道人将书信接了过去,真气顿时消失。
顾道人眉毛一扬,一脸似笑非笑,叹道:“不想独孤掌门惊才绝艳,竟然调教出了你这般名门高徒。”
这时三个中年人走进后院,一道二俗,正是刚才阁楼瞧站的三人,顾道人视而不见,只是专心看信。
书信转瞬看完,顾道人长身而起,指着远处大山,说道:“老道观那米仓、大巴二峰沐浴在夕阳之中,泛出万道霞光,与西方云霞,缭绕山雾浑为一体,万物自然,毫无一点瑕疵,我这回风舞柳剑,便是如此所得!”
那三个中年人听了师尊所言,不由得心中震撼,齐声说道:“师尊气魄雄古,姿容万世,弟子深感钦佩。”
叶柯看那远处耸立的大山,一时间心胸尽开,说道:“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顾道人正捋须,听了叶柯之言,不由得一怔,手腕一抖,居然捻断一根须,连道:“小友气势博大雄浑,豪放洒脱,气韵天成,尽显山之体势、风骨。老道远远不及,远远不及!”
第九章剑意可刺天
叶柯轻轻一言,不仅让顾道人捋断了一根须,他的三大弟子,刚刚走进后院的三个盛年剑客,也是震惊不已。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两句话他们没有听到,可是“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这句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久浸剑法,觉得这句话用在剑术之上,格调雄浑豪放,意境磅礴、壮观、豪迈,一旦施展开来,可谓无人抵挡。
这种剑意,没有三十载的剑术造诣,哪里说得出来?
这可是武功的心得体会,不是什么剑诀?必须要亲身体会,方才能够用自己组织的语言说出来,否则气势不足,剑术造诣不到,只怕会走火入魔!
可现在看来,这个二十多岁的峨眉派少侠,面对前辈高人的考较,居然张口既来,毫无停滞,定然是他的武功造诣到了那一个地步,方才心随意动,顺口说来!
因此,这三个盛年剑客,被叶柯的话深深地震撼到了。
直到过了良久,道人打扮的剑客方才说道:“你这是以山为剑锋啊!如此雄阔境界,当今天下,何人能及?”
青衣人道:“一招败飞扬,一语震巴山!万万没想到苏少侠的武学造诣,已经到达如此高的境界。”
黑衣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仿佛身处梦境,数次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道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过来!”
他这句话温和的很,然而在哪三人耳边却是一道惊雷一般,猛然将他们从这种震惊的无语境界中震醒,三人顿时出了一头汗,相顾一视,顾不得心中的惊骇,走到凉亭边,一起向顾道人施礼:“弟子拜见师尊!”
顾道人点点头,对叶柯笑道:“这是老道三个弟子,这道人乃是顾家林,这青衣人是柳乘风;黑衣人是柳吟松。”
顾家林被称为巴山小顾,是当今巴山剑派掌门人,而柳乘风、柳吟松二人,乃是兄弟俩,也是江湖上闻名的剑客,三人均是顾道人的亲传弟子,武学造诣,实在是非同小可。
单是巴山小顾,现今的巴山剑派掌门人,便是和峨眉派掌门人平起平坐的角色,叶柯自然不会失礼,当下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晚辈苏少英,拜见三位前辈。”
巴山小顾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叶柯,道:“苏少侠无须多礼。”说话间潜运真气,一股真气压了过去。
哪知道一股精纯内力撞去,叶柯浑然未觉一般,轻轻地完成施礼动作,直到两人分开,一如平常。
巴山小顾脸色不由得一红,要知道他刚才为了试探,使出了五成功力,可是对方轻描淡写,从容不迫的化解自己的进攻,化解方式自己居然看不出来,自己一个巴山剑派掌门人,用五成功力试探小辈之人,已经有点丢分,可是居然还是没有试探出来,除了证明叶柯的武功高深莫测,更加证明的是自己武功不足。
所幸两人都是轻描淡写,柳乘风、柳吟松二人也没看出来,至于巴山顾道人,他是武林名宿,眼光毒辣,瞒也瞒不过他。
只听叶柯道:“家师常常提起三位前辈,说顾掌门性格高洁,柳乘风柳大侠人品高尚,柳吟松柳二侠人品清高,说起来都是十分佩服的,告诫弟子,若是遇到三位前辈,一定要带他致好!”
巴山小顾忙道:“独孤掌门客气了。”柳乘风、柳吟松二人也是致谢。
几人坐在凉亭谈论片刻,巴山小顾等三人便借口事务繁多,告辞离开。
他们几乎是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离开顾家道观的,名门正派的少年侠客前来朝圣,拜见自家老祖宗;若是往常,他们都会以一种前辈的心态热情招待末学后进的。
但现在,巴山小顾无时不刻不在感觉,自己一张老脸被人啪啪啪的打着,最后脸都抽肿。
除了道观,再往回风山庄的路上,大家一片寂静。
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之前傲气十足、要和叶柯比个高低的白衣人顾飞扬,他更是感觉尴尬。提出和叶柯一战的,正是他自己,结果人家让了三招之后,一招就击败了他,让他如何不觉得脸皮都被打肿了?
走了许久,顾飞扬突然咕哝道:
“是不是因为独孤掌门让他拜见老祖宗,为了不堕峨眉派面子,将多年内功传授给他?所以有这般精湛内力?”
“苏少英说不定在峨眉山上吃了什么奇珍异果,导致内力大增?”
顾飞扬越说脑洞越大。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巴山小顾,作为巴山剑派的掌门人,顾飞扬挑战叶柯,可是他首肯的,没想到转瞬之间就被人家给秒了。而他亲自上场,竟然连人家的内力深浅也感觉不出来,屈辱、悔恨、羞愧、难过,种种表情出现在他心里,让他无比尴尬。
唯独柳乘风和柳吟松二人,倒是感触不太强烈,他们品行高洁,一些世俗之事不太参与,因此自动退出了巴山剑派的高层决策事务,虽然也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赶到羞愧,却没顾家二人那么强烈。
……
他们走后,叶柯和顾道人却是越谈越投机。
“顾真人,你看我这一路戟剑双杀怎样?”
叶柯将在自己在峨眉山上,独孤一鹤的指点下,加上自己的领悟捉摸出来的戟剑双杀式使出来,剑锋浩荡,戟破万千催人肝胆,院子里的一株大树被长戟罡风所激,树叶扑簌簌下落不停,未及落地,已被剑气绞碎,他这套双杀功法威势当真惊人之极。
顾道人知道叶柯内力精深,剑法更是出类拔萃,但是见他演练,还是吃了一惊,“苏少侠,你这套武功很是了不起啊,有一种霸气雄浑,迎难而上的锋锐之意。当今诸多高手,四十五岁之下,当属第一!若是内家真气在提升一个档次,老道也甘拜下风,几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叶柯笑道:“多谢前辈夸赞,只是我现今功力不足,怕是给这套武功丢脸了。”
顾道人长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别一代强!老道平生见过无数名门子弟,但是二十岁时候的成就,当属苏少侠第一!看来独孤掌门衣钵传承,非你莫属啊!”
叶柯叹道:“前辈谬赞了,巴山剑客高手代代相传,江湖上行侠仗义,谁会不知?前辈打下的大好基业,足可以放心传承!”
顾道人摇摇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良久才道:“独孤掌门遣你来送信,其中深意你可知道?”
叶柯笑道:“晚辈知道。家师觉得晚辈武功剑法,已可出师,但是欠缺磨砺,所以请前辈指点几句。”
顾道人道:“不错,这几日听到你一路杀生拔剑,本来觉得你剑意锋锐有余,圆转不足,但在今日看来,你已经超越于此,只需要继续按照你的剑意练下去,便是日后刺破青天,也未可知!”
说罢又叹道:“老道老啦,虚度光阴八十载,看淡了风云变幻!你明日便下山吧!我也打算云游一番。”
叶柯道:“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