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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煎个蛋,顺便热个牛奶。”
站在床边穿衣服的他手一顿,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杨蕾,确定刚刚那句话是她说的。
“起来,上班要迟到了。”李上源伸手推了几下杨蕾的肩膀。
杨蕾依然没有动,“我再睡会儿,等下你车开快点我们就不会迟到了。”
大冬天的早晨,能一下就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的人都是英雄。
李上源想起以前,闹钟一响覃玉娇就会起床,做好早餐后再把赖床的他叫起来,饱饱地吃一顿早餐后各自去上班,根本不用担心肚子饿不饿的问题。
他的车被扣了还没取出来,身上没有两万块钱,他摸着头上的纱布,他现在这样不可能去问朋友们去借钱。
以免上班迟到,他又伸手推了几下杨蕾,说:“再晚的话,搭公交的人多了会很挤。”
杨蕾不耐烦地坐起来,“你朋友还没有把你的车还给你吗?”
李上源背对着她点了一下头,他没有说车被扣了,只是说朋友有急事借了他的车。
难道要他说他被交警冤枉扣了车,不仅找不到有关系的人取回来,罚款也不够。
加加减减的凑起来,年前的工资加上奖金,还有卡上剩的那些钱,取车是没问题了,只是没钱回家过年了。
李上源洗漱完后进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门上有两排鸡蛋,没有现成的菜,唯有几个昨晚宵夜没吃完的卤鸭掌热热就可以吃了。
但是,卤鸭掌要怎么热?
“早餐吃什么?”他关上冰箱门对着卧室的方向喊。
杨蕾穿戴整齐地走到厨房门口站着说:“你看着做吧。”
“路上买吧。”李上源不太会做饭,他也不想做。
杨蕾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洗手间洗漱。
没吃早饭,坐得公交车又在路上堵了,上班迟到了十分钟,主任拉长着脸说了两人几句。
被说,杨蕾心里不舒服,李上源心里更不舒服。
中午同事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杨蕾偷偷跟李上源抱怨说:“你朋友什么时候把你的车还给你?下班后那么累挤公交车很烦。”
“过两天吧。”李上源随口答应,心里不觉地想杨蕾以前就没挤过公交车吗,他没时间去接覃玉娇的时候她都是坐公交车回家,哪有那么娇气。
杨蕾碎碎念:“过两天过两天,你这都过了多少个两天了。”
“你们两说什么悄悄话呢?”一个同事打趣两人,因为两人约定不公开。
其实也没什么好公开的,你情我愿的,成年人的关系。
“对了,李上源你能帮我个忙吗?”另一个同事打岔,正好把话题拉开。
李上源笑着说:“什么忙,能帮到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一个发小结婚,婚车还差几辆,能借下你的车吗?”
李上源在心里腹诽,怎么他车一被扣就都有事了,找了个借口说:“婚车车队都会统一车的颜色吧,我那车是蓝色,能搭上吗?”
“也对,颜色不搭。”同事恍然大悟地摇头。
李上源怕同事觉得他舍不得借,于是给意见:“车不够的话可以去租啊,租几辆奔驰宝马,你发小接新娘的时候多气派。”
同事又摇头:“去租车倒还不至于,结婚就是图个喜庆,车不够大家挤挤也坐得下。”
既然不领情,李上源没说话了,反正也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晚上到杨蕾家里,趁她洗澡的时候李上源给景如画打了个电话,是陈默今接得。李上源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借钱这事儿,他是不想让陈默今知道。
睡觉前,杨蕾又提醒了一遍:“早点把你的车要回来吧,你给催催啊,早上也可以多睡会儿。”
“嗯。”李上源背对着她躺下来,他要不要给覃玉娇打个电话呢,明摆着是在报复他啊。
他闭上眼睛等背后的杨蕾睡着后,披着衣服拿上手机和烟轻手轻脚到阳台,打覃玉娇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操!”李上源把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点了一根烟,是要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吗?
**
景如画和陈默今得知徐爷爷住院的消息,家里水果多,就提着水果去了医院。
景如画见到了徐山一直没有露面的父母和叔婶,礼貌地跟她和陈默今打了招呼。
徐爷爷是腿摔断了,到了他这个年龄,骨头即使接上也不能走路了。
但是徐爷爷一点都没有因为腿断了而不开心,病床边坐着陆奶奶,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天。
有情饮水饱,就是这个道理。
徐爷爷是《恋爱心理学》看入迷了然后踩空楼梯摔断了腿吗?
景如画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见徐爷爷不解地看着她,她用嘴型说了“恋爱心理学”五个字,徐爷爷很不好意思,偏着头不看她。
陆奶奶哪知道其中的故事,招呼着景如画坐,还要帮她抱孩子。
景如画没敢隔病床坐太近,小陈景现在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了会扑上去,他要是扑向徐爷爷那条短了的腿,徐爷爷不要说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走路了。
小陈景的劲儿大,就是突然那一下的冲击力,景如画尝过无数次,他撞到她的鼻子和下巴没有不疼哭的。
景如画抱着儿子和徐山一起逗徐爷爷,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徐山他爸从陈默今进来就一直看着他,陈默今终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眼睛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陈默今意会也走了出去。
“是我让徐山叫陈医生来得,一方面是要感谢你为我母亲治病,另一方是想弄清楚徐山跟令堂到底是什么关系?”
“跟我无关。”
徐山他爸一愣,不知道怎么问了,这陈医生未免太高傲了。
要说也是跟陈医生无关,怎么可能管到自己母亲头上去。
“是我失礼了。”徐山他爸解释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徐山的嘴巴太严了,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才想着曲线救国从陈医生你这问出来。”
陈默今根本不想管瞿婕的这些事,当然他也不知道瞿婕是怎么想的。他对着徐山他爸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了病房,门后站着含笑的徐山。
陈默今没理他,径直走到病床旁,看着景如画逗两个老人,然后观察陆奶奶的情况。
徐山出了病房,跟他爸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讪讪的,一个看好戏般戏谑的笑。
“你还好意思笑?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单着,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吗?”
“为什么觉得丢人?我是出去偷了还是抢了?”
“那瞿婕,比你妈小不了几岁吧,你说你怎么就……还有她的经济条件,这些你都想过吗?”
“您是想表达我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我?”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你以前爱玩就算了,那瞿婕是什么人,我听说她就喜欢玩这些。”他还是担心儿子吃亏,人家女方财大气粗底气足。
徐山靠墙站着,“外面的人都说她在嫖我是不是?实话告诉您,是我在嫖她。”
徐父瞥了几眼儿子,显然不信,他只听说瞿婕包`养着他儿子……
徐山说:“我保证,时候到了我会结婚,结婚对象一定不会是瞿婕,我们家小庙罩不住她那尊大佛。”
“你知道就好。”徐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来了,徐山说话从来都算数,他说出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徐父忍不住又问:“感觉这个陈医生跟瞿婕关系不好?他是瞿婕唯一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想……”话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这个我不清楚,您想知道的话可以买八卦杂志看看,上面应该写得有。”
徐父不理徐山推门进了病房,徐山呵呵地笑,都说他跟瞿婕在一起是为了钱,他从来没有对外解释过一句。
暂时的,需要解释吗?
病房内的欢声笑语持续了很久,直到高哥提着补品敲响了病房的门,景如画心里装着事逗不下去了。
高哥是代老覃来看望徐爷爷的,徐爷爷是从市领导班子退下来的,又加上徐山的关系,老覃跟徐家经常有走动。
高哥离开后,景如画也跟徐爷爷告辞,推着抱着小陈景的陈默今一起去追高哥。小陈景以为妈妈跟他做游戏,咯咯直笑加尖叫。
听到小孩的尖叫声,高哥停下脚步转身,等这一家三口走近再一起下楼。
医院对面的一家中档餐厅,高哥笑着问景如画:“度假村好玩吗?”
“还不错。”景如画猜,她去度假村肯定是覃老师告诉高哥的,那覃老师最近是跟高哥走得近?
想到这,景如画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高哥对覃老师是什么心再明白不过了,李上真的是自己作死。
高哥说:“下次我们也去玩玩。”
景如画看着陈默今,“我们”,不是指得她和他啊,是指得高哥和覃老师吧。
陈默今只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覃老师还好吗?”景如画顺着杆爬。
“不太好。”高哥说着眉头皱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知觉握成了拳。
曾经见识过高哥打架技能的景如画往后一退躲在陈默今身后,高哥不会因为她是李上源的朋友迁怒于她吧?
陈默今无奈的对着高哥笑了一下,高哥也笑了。
高哥怎么可能对女人动手啊,再说还是景如画,她这么无厘头谁对她下得了手,这个陈医生会跟他拼命吧。
高哥觉得关在房间哭的覃玉娇很不值,李上源那个人渣开着车住着房子过着好日子怎么能行?他说了把李上源从那套房子里赶出去的经过,还叫人扣了娇娇一起付了首付的车。
最气的是,李上源转身就去找那个女人去了,两人还住在一起了。
景如画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还信誓旦旦说是误会,这才几天就住在一起了!
高哥音调开始起高:“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吗?我查了,那女的比他晚半年进公司,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欺人太甚,真当娇娇这么好欺负吗?”
景如画有点尴尬,毕竟李上是她的朋友,干出这事她觉得脸上一点光都没有。
听高哥这么说,还要继续给李上下绊子,于是景如画劝道:“高哥你先别激动,你这么做覃老师知道吗?”
“知道,我一五一十都告诉她了。”
覃老师知道了没有阻止,那就是真的死心了。
景如画又问:“老覃知道吗?”
高哥笑了,老覃这称呼一般人哪敢喊,他说:“都知道了。”
好吧,景如画为李上点蜡,背后有老覃的支持的话,她救不了他了。
离医院一个小时车程的某栋写字楼内,李上源在考虑干脆先借钱把车取回来,出去办什么事有车方便多了,过年开车回家也很拉风。
思来想去,李上源决定钱向同事借,正好大家约好晚上去泡吧。
杨蕾也会去,他得避开她以免穿帮。
酒吧里能避开女人的地方只有厕所了,所以当那位家里经济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同事去厕所后,他放下酒杯跟了去。
李上源说手头周转不灵,同事就直接问要借多少,一万这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