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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景然摘下双肩包,拉开拉链:“当然带了。”
他送给两个小家伙的,是他亲手去陶艺店做的一对杯子,扁圆的肚,分别写了两人的名字。
谁知道把杯子拿出来的时候,还带出来一个粉红色的信,慢悠悠飘在地上。
梅雪抢先一步捡起来,好奇地问他:“这难道是他们说的情书吗?”
她这天真的一问,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梅存和笑着说:“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采……嗷!”
话没说话,被袁青优重重踩了一脚。
梅清冷哼:“大惊小怪。”
钟意与梅蕴和也朝这边看过来。
梅景然红了脸,从梅雪手里抽走:“不是。”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信塞到了他书包里。
他边走边将信撕的粉碎,进了卫生间,丢进马桶中,按下冲水按钮,冲走。
这不过一个小小插曲,梅景然性子懂事,也知道分寸,如今最让人省心了。
宫繁送两个小家伙的是玩具,梅雪是一套穿芭蕾裙的芭比娃娃,梅清的是乐高积木。
至于孟阳——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恶趣味,他送过来的生日礼物,是套一千块的拼图。
梅雪都快哭了。
梅清倒还好,他对这些细碎的小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
趁着客厅里乐呵呵的,小家伙也有人陪着玩闹;梅蕴和将钟意拉进了卧室,让她趴在床上,自己则侧坐着,给她轻轻揉捶着腰肢。
钟意半眯着眼睛,喟叹:“下次再也不那样了,好不好?”
舒服也是真舒服,可……腰受不了呀。
梅蕴和避而不答,俯身问她:“不知道这个力道,您还满不满意?”
“满意满意,”钟意胡乱应着,睁开眼睛,歪着脸瞧他,“是不是还需要些小费呀?”
说着,她伸手去拿桌上的钱包,结果被他按住手。
“小清和小雪,已经是你给我最好的东西了,这是我欠你的,”梅蕴和想起往事,手下的力道又缓和了些,柔声开口,“我此生都还不清。”
第61章 包子番外(下)
当年,钟意生产的时候,十分受罪。
虽然已经用了无痛,但因体质原因,钟意还是吃了不少苦头;整整一个晚上,梅蕴和都守在外面。
钟意不许他进去陪产,因为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进来。
梅蕴和没有办法,也没办法说服她,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她在里面疼,他就在外面等。
梅蕴和想,只要她能平平安安,拿走他什么东西去交换都可以。
只要她平安。
最后钟意从里面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累昏了过去,头发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嘴唇疼到发白。
梅蕴和从未瞧过她如此单薄憔悴的模样。
他没心情去看那两个小肉团子,颤抖地靠近她,跟着推床走,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直守到她醒来。
因为钟意这次生产实在艰难,受了不少罪,梅蕴和不想让她再遭受第二次这样的痛苦,联系医生做了结扎手术。
他有这两个小家伙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让她再耗费身体和精力去生其他的。
钟意摸上了梅蕴和的脸。
与当年初见时并无太多差别,深情依旧。
他还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梅先生,费尽心思将她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未曾有过更改。
梅蕴和摸上她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开玩笑:“看什么?是不是觉着我年老色衰了啊。”
哪里来的年老色衰,前些天袁青优还讲八卦给她听,说梅蕴和公司里的小姑娘,都迷他迷的要命。
梅蕴和身上,带着一股年轻男人没有的稳重气息,偏生一张俊脸,又怎么能不惹得小姑娘春心荡漾。
钟意摇摇头。
她抽出手来:“听说,齐太太的小女儿在你公司里上班。”
梅蕴和捏着她细伶伶的手指,笑:“公司里姓齐的多了。”
钟意说:“今年刚毕业,挺水灵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好像叫什么……齐淼?”
她观察着梅蕴和的神色,终于切到了正题上:“听说她还送给你了一盆兰花。”
梅蕴和微微一挑眉。
他办公室一直是王特助请人来打理,上个周的确多出来一盆兰花。
梅蕴和瞧那兰花开的好,还以为是王特助送来的,也没在意。
“你不喜欢,那就丢掉好了。”
梅蕴和做事一向干净利索,他知道钟意的小性格,对待感情要求忠贞,一点点沙子也揉不得。
钟意说:“你把兰花留在办公室里这么长时间,还和我说不认识人家女孩子。”
这可真是冤枉了。
梅蕴和苦笑:“我以为是小王摆的,如果知道是她,早就丢出去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办公室里哪里留过其他女人送的东西?只有你送的,那个保温杯。”
钟意缩了缩手,她忘记了那回事,茫然地问了声:“啊?”
梅蕴和提醒:“就是那一次,我晚上找你,结果遇见了徐还。第二天,你就送我了杯子,表明心迹。”
说到这里,他唇角隐隐有着笑意:“我其实不太懂这些东西,你不必这么委婉。”
委婉?
不就一个保温杯吗,哪里委婉了?
钟意记起了这件事情,有些无措:“啊,其实还好吧……我当时就百度了一下,问送中年人什么东西好,很多人推荐保温杯。”
梅蕴和的笑容凝固了。
中、年、人?
钟意与梅蕴和结婚多年,哪里又不清楚他的想法,往后缩了缩,弱弱反驳:“我那时候真的把你当长辈来尊敬的……”
梅蕴和捉住她的手,强制性地拉过来,按在自己胸膛上,沉沉地笑:“对长辈这样?”
话音刚落,梅雪推开门,脆生生地说:“爸爸,妈妈,蛋糕到啦!”
梅蕴和松开手。
不过他可不打算就此放过钟意,他在钟意耳侧低语:“今晚我要补偿。”
补什么偿!
当着女儿的面,钟意自然是不好斥责他的,瞪了他一眼。
但在梅蕴和眼中,却是一眼娇嗔,似是默许。
因为是两个小家伙一起过生日,来庆生的人也不少,订的是一个五层的大蛋糕,吹蜡烛也是梅清与梅雪一起吹的。
问及许的愿望时,梅雪奶声奶气地说:“我想要妈妈陪我睡觉!”
梅清很严谨地纠正她:“如果妈妈陪了你,那爸爸怎么办?”
梅雪说:“爸爸是大人了,也该自己睡了。”
说着,她看向自己的父亲。
梅清与梅雪两人,之前一直是和他们一起睡的。
不过钟意总担心惊醒了孩子,毕竟俩孩子都有了记忆,在他求欢时也十分谨慎,小心翼翼的;梅蕴和实在看不过去,决意让两个小家伙睡新房间。
新房间是早就备好的,不过孩子依赖母亲,也是适应了一段时间,才勉强接受不能和母亲一起睡的现实。
桌上的人都被这俩小家伙逗的发笑,此时也都把视线齐齐地投向梅蕴和,想看他怎么回答。
梅蕴和面色不改,笑着开口:“这件事等等再说,来,先分蛋糕。”
梅雪不太乐意,噘起了小嘴巴。
她想,爸爸这是怎么了,明明很好说话的呀,怎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满足她。
梅雪单纯的小脑袋里哪里能想得到,梅蕴和对这两个小家伙有求必应,但唯独这个不行。
宫繁也乐呵呵的摸着梅雪的头发,这个外孙女长的真的与小时候的钟意一模一样。
或许是上了年纪,她也开始喜爱起孩子来。
有时候她也会想啊,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残忍,钟意那么乖的孩子,自己却没有好好地疼她。
如今一腔爱,全都投注在梅雪与梅清身上了。
当初诞下双胞胎的时候,梅蕴和就有提议,让梅雪随钟意姓,取名钟雪。
梅雍也不是多么古板的人,知道钟意是他夫妻二人的独女,也没有反对。
但宫繁拒绝了。
姓氏什么的倒无所谓,重要的是孩子平安健康。
反正,他二人百年之后,这所有的家产,也都是要留给钟意的。
小孩子忘性大,不过一小会,梅雪就忘了要和妈妈睡的事情。
她吃了块蛋糕,对接下来的饭菜没太有兴趣,乐呵呵地去拆礼物。
钟意送她的是套公主裙,蓬蓬的纱;而梅蕴和送的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玩偶熊,比她都高,软绵绵,毛绒绒。
梅清对待礼物兴趣缺缺,他觉着自己是哥哥,就得比妹妹成熟些。
生日宴开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小家伙困的打了哈欠,钟意与梅蕴和一人一个,给他们洗干净,送到了床上休息。
梅雪想要抱着玩偶熊睡觉,好在她的床也够大,足够摆的开。
小姑娘搂着熊沉沉地睡过去了。
钟意在她香香软软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关掉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刚关上门,梅蕴和就将她抱起来,将她吓了一跳。
钟意嗔怪:“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被其他人瞧见不好。”
梅蕴和偏不放,将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嘴唇,脸上带笑,声音低下去:“我来讨要补偿了。”
他慢条斯理解着她的衣服,挑眉:“中年人?”
钟意去掰他的手,可惜轻轻松松地被制住。
他们二人的力气差距,实在悬殊。
钟意讨好地对他笑:“不,梅先生英明神武,风姿绰约,永远十八一枝花!”
梅蕴和又岂是这么一两句话就能够打动的,他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声音也低下去:“那我还真的不能辜负你的夸奖了。”
欺身压下去。
今晚上,梅蕴和身体力行告诉钟意。
他才不是什么中年老男人!
第62章 梅蕴和番外(一)
梅蕴和第一次见到钟意的时候,钟意还只是个小姑娘。
真正意义上的小姑娘。
年龄身体,都是小小的,弱到阵风就能给吹倒。
那段时间爷爷的身体不太好,被大伯亲自出面,接去美国疗养。因为学业未成,又面临高考,梅蕴和暂时留在陆林市,寄居在了姑姑梅雅致的家中。
自从爷爷飞去美国以后,陆林市似乎总是阴雨绵延,姑姑始终沉迷于贵妇人间的交际往来,对梅蕴和也不怎么上心。
这倒也怨不了梅雅致,毕竟她对自己的儿子赵青松,也是这样淡淡的。说不上多么照顾,也不能说是漠然。
她只是不太适合做母亲而已。
姑姑家的儿子,赵青松,比梅蕴和小上四岁,尚在读初中,正是青春叛逆期。
赵青松还犯着青春期特有的中二病,加上点四十五度角的悲伤流泪,梅蕴和与他并无合适的话题交流,是以关系也不怎么亲昵。
和梅蕴和相伴的,唯有课本与辅导资料。
他不是多么爱学习的性子,纯粹是找不到其他可以上心的事情,精力无处发泄,只能倾注于习题册上。
他与钟意的相遇也纯属偶然,不过是一件不轻不重的小事,可偏偏他就记住了这么个小姑娘。
那日下了大雨,梅蕴和前往市图书馆查资料。
早上还晴朗万里,到了中午就变了天,雨水噼里哗啦地往下浇,梅蕴和没有带雨伞,被困住了。
隔壁少年宫据说有少儿芭蕾演出,与图书馆正好有个小通道,百无聊赖的梅蕴和听着那里的音乐,就迈了进去。